《算卦》伴泉山人

4、成亲

　　「咚咚咚……」
　　无人回应……
　　「咚咚咚……」
　　无人回应……
　　举手再敲一声，门开，算命先生站在门里冷冷瞧着他。
　　嘿嘿一笑抬腿正要往里走……
　　「砰！」
　　门猛地关上，毫不留情。赵公子捂着被撞疼了的鼻子，闷哼一声。不死心地再敲。
　　这回倒好，无论他怎么敲打，里面的人就是不回应。
　　“开门——开——门——”
　　「……」
　　叹一口气倚门坐着，百无聊赖。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
　　————
　　不知过了多久，巷子远处阿黄矫健的身影轻快而来，跑到门口冲着木门叫了两声。
　　“嘿！小畜生，打哪儿浪回来的？”
　　「汪汪汪……」阿黄不耐烦地冲赵公子叫了两声。
　　“别叫别叫，我不惹你不惹你。”
　　阿黄转过脸不再理他，一边扒拉门槛一边发出焦急的呜呜声。
　　不一会儿，门重新打开，门里的人黑着脸瞪赵公子，又转而看到一天不知所踪的阿黄。
　　门外坐着的人干笑几声指着旁边兴奋地伸着舌头直哈气的阿黄：“你的……”
　　「砰！」
　　狗……
　　阿黄睁大铜铃似的眼看着门猛地在面前关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久，阿黄委屈地呜咽一声，转过身屁股对着门趴下。
　　一扇木门，一左一右，一人一狗。
　　赵公子在一旁幸灾乐祸：“怎的，你也进不去了吧？”
　　「呜~」
　　“唉……”叹一口气往门板上一靠，“美人心，海底针呐……”
　　「呜~」
　　转过头看阿黄一眼，拆开手边的油纸包，酱牛肉的味道飘散出来，阿黄一个激灵坐起来，直喘粗气。
　　拿一块肉冲阿黄晃了晃：“想吃？”
　　「呜~呜汪！」
　　“吃吧。”
　　把肉扔过去，阿黄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撑着下巴看阿黄吃肉，赵公子唠唠叨叨：“阿黄，你想天天吃肉吗？”
　　阿黄猴急地吞咽。
　　“香喷喷的酱牛肉。”
　　阿黄顺着地使劲嗅，妄图寻找肉沫。
　　“还有很多母狗，你想要公狗也行。”
　　阿黄哈着气看他，等着他再扔一块肉。
　　赵公子干脆把肉都给阿黄，一个人待在旁边自言自语：“等你跟着他进了赵府，你想要什么都有。”
　　回头看一眼紧闭的大门，敲几下，哼了一声：“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
　　大街上，远远地，钟鼓唢呐之声传来。
　　摊子前的算命先生抬头，就看见赵家公子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威风凛凛带着迎亲队伍过来。
　　“唉，可算找着你了，怎么换地方了？”赵家公子呼了一口气，抬手擦擦额头的汗。
　　“你来做什么？”算命先生声音冷淡。
　　“自然是找你。”
　　找他？都要成亲了，还找他做什么？
　　收回目光，坐回桌前铺纸，冷笑：“成你的亲去，找我做什么？是要算卦还是要测字？”
　　坐在马上的赵公子嘿嘿一笑，挥手：“带走！”
　　“？！！”
　　“是！”一伙人不容分说冲上前抓住人就往轿子里塞。
　　“你……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姓赵的你要干什么……”
　　马上的人得意万分：“阿全。”
　　阿全牵着阿黄跟上来：“奴才在。”
　　“开道。”
　　“好嘞！阿黄！”
　　“汪汪汪！”
　　一声吆喝伴着喜乐穿街过巷:“起轿～迎亲～入府～”
　　路两边贺喜声不断，坐在马上的人一脸笑容抱拳回礼：“多谢多谢……”
　　————
　　赵府，唢呐声起，鞭炮齐鸣，赵公子从轿子里把人捞出来走上大堂。
　　司仪早早等在那儿，看着这热闹场景突然想起赵少爷的叮嘱「媒婆不用，聘礼不用，拜堂不用，直接最后一步便可。」
　　暗暗忖度一番，下定决心，清了清嗓子：“送入洞房——”
　　“……”
　　一时间满堂寂静，面面相觑。
　　赵公子撇下众人，大摇大摆抱着人走进内室……
　　————
　　洞房里……
　　“姓赵的，你放我下来！”
　　“好好好，躺床上，来来来，咱们躺床上。”
　　“你起开！你压着我了！”
　　“嗯……嗯……来解衣服，解衣服。”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你……唔唔唔……”
　　「汪汪汪……」门外陪嫁的阿黄叫了几声，应和室内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