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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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趴在地上吐了好几口鲜血，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一点儿没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小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准备把她从地上拖走，拖到门口已经有一淌血迹。
“我说过，放了他。”窦文禾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小子还是很淡定，“陛下，姑息不得。”
许弋生正看得津津有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姑娘又开始作妖了，她从胸口掏出三枚细小的飞镖，趁窦文禾低头不注意打了过去。
本着不能让人在自己面前死了的原则，许弋生高声提点道，“小心！”
让许弋生没有想到的是，窦禾禾看着飞镖根本就是毫无反应，而小子直接一脚把那姑娘踹得撞到了硕大的房梁柱上。
许弋生暗自心惊，没想到小子看着斯文得很，出手居然如此狠厉，就算是对女人也毫不留情。
“你不得好死。”姑娘也是女中豪杰，捂着胸口继续顽强的站起来。
在场的下人们也颇为淡定，也只在姑娘吐血的时候闪开了几步以免吐在自己的身上。
小子已经不打算再忍，快步上前，手腕处迅速滑落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只不过这一次那姑娘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姑娘指甲飞涨，眼睛还直直的瞪着，脸上挂着满足而又诡异的笑容。
指甲漆黑疯长，是成厉鬼的征兆。
杀了人之后，小子半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姑娘的眼睛，然后刚刚还瞪得死死的眼睛终究还是闭上了。
“带下去吧。”小子对门外两个侍卫吩咐道。
侍卫并没有正面把尸身拖走，而是先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把尸体翻过身，以脸朝低，动作极其熟练的出去了。
刚刚乱作一团的舞女们，纷纷跪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也没有开口求饶。
“把那姑娘的魂魄，放进归一洞吧。”窦文禾像是不想多想，吩咐了这么一句就端起酒杯对着许弋生，“受惊了。”
许弋生确实挺惊的，生怕自己一不合作就跟刚刚那姑娘一样，直接被一刀割了脖子。
窦文禾胸口的窟窿还在继续流血，许弋生委婉的提议道，“真的不用处理一下？”
不过窦文禾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添了杯酒，示意自己没事。
“继续跳。”小子对奏乐的人挥了一下手。
许弋生看得非常认真，而且他再一次确定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窦文禾，都是人。
一曲完毕，窦文禾将无关人等全都放了回去，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
“……”许弋生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直接跑路。
窦文禾的一言一行蹊跷得厉害，并没有什么不正常，而是不过正常，反而让人难以心安，许弋生心里怎么都落不到实处。
“不知道祭司……”窦文禾想说话，许弋生阻止道，“不该听的事情你就不要说了吧，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熟。”
打断完之后许弋生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慌张，生怕门神一样的小子突然就发怒了。
窦文禾又让小子多添了两只蜡烛，不过自己依然隐在黑暗中。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必祭司早就发现了，这城里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也没有什么鬼怪之处。”
“……”一座城没有正常人才不正常。
在这里许弋生只遇到了两种人，一种是在这所宫殿里忙忙碌碌的下人，还有一种就是小子和窦文禾这样的怪人。
窦文禾也不喝酒了，让小子撤了下去，“既然来了，便一并来坐坐吧。”
许弋生知道是柳如归被发现了，迅速的搜寻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小子走到大厅中央处，将手里的托盘一扔，半跃而起，把藏在房梁上的柳如归抓了下来。
柳如归只是微微愣神，随后反应过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小子抽空的时候还要接一下快要掉下去的托盘。
眼看着两人都往喉咙处招呼，窦文禾终于开口了，“退下吧，免得伤了客人。”
“是。”小子率先收手，拿着托盘，安静的退下了。
许弋生吓坏了，刚刚小子那一抓可不是玩虚的，他亲眼看到柳如归的左手被死死的抓了一下，“没事吧？”
柳如归面目不变，揉了揉他的脑袋，“死不了。”
“我看看？”许弋生当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毕竟祸害遗千年。
“不用了。”柳如归和他并站在一起，“先办事情。”
许弋生发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窦文禾一定是稳坐在上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懒得动的缘故。
“回来了，就出不去了。”窦文禾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许弋生其实并不太相信他的话，总觉得他一定瞒着什么事情，所以也就并没有放在手上。
“柳先生既然坏了规矩，那我也别无他法。”
柳如归摇头，“他也要，黄金城我也要。”
许弋生用拐子撞了撞柳如归，“出去了分我一半怎么样？”
“……”柳如归直接淡定的踩了他一脚作为回答。
“人心总是很大，得不到的东西，却还舍不得放手。”窦文禾终于舍得从椅子上面挪窝了。
许弋生发现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只有衣服上还能看出刚刚受伤的大洞。
“城里有好人，有恶人，他们都是普通人，在这里苟且偷生，但是都过得很好。”窦文禾转身，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胸口溅到桌上的血迹。
他擦得很认真，心无旁鹜。
直到他擦干净之后才继续开口，“可是他们却不满足，他们开始妄想离开这里，我给他们用之不尽的财富，天下难求的美人，甚至是一个孩子。”
“……”
许弋生鸡皮疙瘩一起就觉得有事，赶紧的紧紧的拽住了柳如归的衣袖，“我有点怕。”
窦文禾又笑，足足笑到了许弋生心里发毛，“对啊，他们怕了，他们觉得这种天下人求之不得的生活都是假象，他们开始疯狂的想离开这里。”
“但是我说过，往生城一旦踏入，就不能妄想出去。”
最开始反抗的是来寻求庇佑的恶人，他们内心狂躁不安，被这个牢笼禁锢着，开始踏过活人与死人的界限。
街上的尸体越来越少，往生城所需要的阴气开始消失。
窦文禾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冲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是尸兵，没一下就全都倒下了。
那些人像是红了眼，不顾一切的想要打开城门。
“你知道活人去碰死人的东西是什么结果吗？”窦文禾捏碎了近在他身前的蜡烛，像是不怕火烤一样，任由剩下的蜡烛在他手中燃烧。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