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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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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挺看不出来的,许弋生看着就是一副没长开的小孩儿模样,跟捉鬼驱邪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儿去。
“带我进去看看。”许弋生闷声道。
刘员外想要拒绝又怕真是高人,动作显得有些犹豫。
“……算了。”许弋生觉得自己确实挺无聊的,“我管别人的事做什么,走吧叔。”
柳如归最近都是由着许弋生胡来的,他觉得他已经好久没有揍人了,特别是许弋生这样的。
刘员外一听,这脾气这么大没准儿还真有两下子,赶忙让人拦着,“两位莫怪莫怪,我实在是怕了来混吃混喝的人,我儿被他们折腾得那病是越来越厉害了。”
“……”许弋生心中冒出不妙的预感。
看他们步子一停,刘员外赶紧的就上去,“两位高人请吧。”
刘锦云被关在房间里面,白天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只有听到响动或者感觉到有人的时候才会发疯咬人。
虽然没什么用,刘员外开门的动作还是十分的轻,周围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留。
刚一进屋许弋生就看向了桌上那个冒着青烟的香炉,刘员外顺着他的目光想要解释,但一想到他的儿子就又安静了下来。
“人在哪?”许弋生倒不怕他咬人。
刘员外一听他发出声音赶紧的退了好几步,心里一想真是坏了。
果然床上的刘锦云疯了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要不是有铁链栓着那牙齿差一点就咬到了柳如归的脖子。
许弋生吓了一跳,赶紧的把柳如归拉得远了一点,“咬到没有?”
柳如归摇了摇头。
刘锦云还在继续撕扯着铁链,头发乱糟糟的,看不到脸,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刘员外看着心痛,但是却别无他法,眼看着刘锦云被铁链栓着的地方开始流血。
地上的血腥气更加刺激了他,许弋生怀疑他再扯一会儿手脚就该断了?
“能不能打晕他?”许弋生看向柳如归。
柳如归没有废话,许弋生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飘,柳如归就毫不手软的把人打晕了。
刘员外看着他们如此简单粗暴,心里更不是滋味。
“能晕多久?”许弋生问道。
刘员外摇了摇头,“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晕了也不过半个时辰。”
“……”正常人好像都是晕一会儿就醒了。
许弋生走到香炉面前,闻了闻,打开盖子也不怕烫,摸了摸里面的灰烬,又拿到鼻间闻了闻。
“这香是哪来的?”
刘员外开始琢磨怎么把这两人送走,回答道有些心不在焉,“以前锦云最喜欢的。”
“烧了多久了?”许弋生又看了看窗前的一盆花。
“……”他这一问刘员外倒是不清楚了,只记得是有段日子了。
许弋生大爷似的找个地方坐下了,“贴身小厮呢?”
柳如归像个护卫一样站在许弋生身边。
刘员外还是放弃了让人把他们扔出去的事实,顺便让人叫来了贴身伺候的小厮。
小厮看起来年纪很小,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跪着让许弋生很是压力大啊,他咳嗽了一声,“你先起来吧。”
小厮不敢,趴得更低了。
刘员外还是比较管用的,“让你起来就起来吧。”
“谢谢老爷。”小厮这才敢抬起头来看着许弋生,发现他跟自己一般大小的时候小小的松了口气。
许弋生懒洋洋的开口,“你家少爷这香点了多久了?”
小厮挠头回忆了一下,“近一年了,是王家少爷送给他的。”
“……”好像有点复杂啊。
“那……”许弋生指了指那盆花,“花也是王家少爷送的?”
小厮摇了摇头,“这倒不是,这花是少爷自己种的。”
“哦。”许弋生有些傻了。
屋子点的是安魂香,这好像没什么不对,一般的大户人家都点得起,不过那盆花是少见的定魂花,这又是安魂又是定魂的绝对有蹊跷。
柳如归突然撞了撞发呆的许弋生,示意他看那小厮。
许弋生看着这才发现,小厮的眼神一直盯着刘锦云躺着的那铺床下,有些想说,但又怕说的样子。
“你是觉得床底下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很显然许弋生这一句话来得突然,把小厮给坏了,说话也结巴得很,“少爷……少爷……他……他不……他不让我……让我说。”
刘员外没有想到那小厮居然还藏着事的,想要大力的拍一下桌子又顾忌到床上的人,一口气噎了回去,但是语气很是狠厉,“你你还不快说!”
小厮还没有开口就一个劲儿的磕头,“这事儿少爷不准我说,他说……他说……”
“……”你倒是说啊,急得许弋生都想亲自帮他开口了。
“说!”刘员外眉头一皱。
“少爷他说,就算是他死了,这事情也不能说出来。”
“有意思。”柳如归把许弋生从座位上挤了下来,自己先坐下来了。
许弋生差点摔趴,瞪了一眼柳如归之后,开始装正经模样,“现在你家少爷撞邪了,我估计就是那东西搞的鬼,你要再不说的话,你家少爷就是你害死的。”
没想到许弋生这威胁一出,那小厮一点儿不怕,反而大着胆子反驳道,“绝不会是那东西搞的鬼。”
“……”许弋生见套不出什么话,立马就换了个方法,“算了,我自己拿。”
说着就往床前一蹲,生怕床上的人突然醒了。
许弋生刚一碰到那东西,床上的人眼睛立马就动了,和许弋生来了个亲密的对视。
“……”许弋生狗腿的把东西放回原处,转身就往柳如归怀里跑,“我的天,红眼睛,这大白天的吓死个人。”
柳如归拍了拍他的背,看起来是在让他不要怕。
“下来。”当然现实是残酷的,许弋生差点就被拍得吐血。
柳如归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许弋生很没出息的样子道,“你能别一吓着就往我身上挂吗?”
“你是我叔嘛。”许弋生不要脸的装小。
柳如归嘴角慢慢的勾起笑意,“下次我会直接把你挂树上。”
“……”
可能是觉得不满意,柳如归又加了一句,“倒挂之后顺着挂。”
“……”有点怀疑顺着怎么挂。
刘锦云醒了,不过这次他没离开床,死死的守着床底的东西。
“怪不得锦云不肯离开这间屋子,以前有高僧说只要他离开这间屋子就好了,我糊涂啊居然觉得是胡扯。”刘员外在一旁老泪纵横的。
小厮也哭,“王少爷才不会害少爷的,我苦命的少爷啊。”
“王少爷?”柳如归突然插嘴道。
小厮立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也不哭了,使劲儿摇头,一脸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