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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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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太女,大伙也安心许多,都听从紫涟漓安排。宫牧溪和元月依旧留在山上,其余人跟着紫涟漓到了山下。一部分人去继续挖坑,一部人把尸体都搬到一处,准备等坑挖好了集体火葬。
这样做了几天,病好的好,该隔离的隔离,竟然没有出现以往大面积疫情的状况,有些躲在吾东的人也跑了回来,因为那边依旧开始疫情泛滥。紫涟漓让让人把住吾东交界,凡是回归百姓必须在指定地点自我隔离半个月才能放出。
灾情传到朝廷,女王大喜,而紫涟漓在当地也受到了极高的拥护声。
估计着再呆几天,紫涟漓她们便可以班师回朝了。女王也派人过来交接端木县。唯一麻烦的是吾东那边被封死的灾民不断想冲进紫东,紫涟漓虽然从附近调兵过来,可是边界那么大,难免有漏网之鱼。不是紫涟漓不肯接受这些人,可是紫东与吾东向来两不交涉,若因此而闹起问题就上升两国之间的矛盾了。不过她仍然命人找一处地方安置了抓到的灾民,毕竟这些人和紫东这边的灾民都有些血缘关系。
在准备回去前几天,紫涟漓和新任县官还有司大娘一起讨论了接下来的部署,她把大概意思都说出来,让她们两去制定相关计划。
讨论完,紫涟漓和她们一齐出来,宫牧溪正在外面等着紫涟漓,“中午过了大半,你还没进食呢!”说着,宫牧溪提着食盒晃了晃。
其实,这段时间宫牧溪是最辛苦的,为了预防灾疫他四处奔跑,看病抓药,还事事都想到紫涟漓。紫涟漓也不是那心狠之人,自然也会心疼。
“看你眼睛都布满血丝,有时间便去休息休息,我自己顾得来!”紫涟漓心疼地接过食盒。
跟着出来的司大娘笑了:“还真没见过那个女子这般心疼相公的,看着太女,小民都想变成男的了!”
紫涟漓却不好意思,“司大娘别取笑本宫了,一起吃饭吧?”
司大娘摆摆手,“小的就不打搅太女了,我家老大也来送吃的了!”果然,司绮就出现了。
午饭不过是粗粮,紫涟漓和宫牧溪坐在一处就着米汤吃着。
“不要跑!站住!”一个污头垢面的人拼着命四处乱撞,后面追着几个守兵。
那人眼神四处寻望,最后看见紫涟漓,想都没想地朝她冲了过来,在逼近紫涟漓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她手上已经拿了把匕首。
事发突然,大多数人离紫涟漓较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宫牧溪却一脚踢飞了那人。那人受伤很重,不知为何,她手中的匕首却刺进了她自己的心脏。
紫涟漓觉得不对,“宫牧溪元月,救人!”
宫沐溪也看清是那人自杀,也觉不妥,点住穴位和元月将那人带离现场。
跟着追来的守兵见太女遇袭,吓得纷纷跪下。
“发生什么事?你们为何追她?”紫涟漓盘问道。
为首的那个守兵见紫涟漓并没有大怒,便斗胆回答:“那人是从吾东逃过来的,被我们发现了,一路追过来,好像还会些功夫,我们腿脚都不如她快。没想到会跑到这里来!请太女恕罪!”
紫涟漓听着好像也没有其他问题,便摆摆手,“你们守边也是辛苦,回去休息休息吧!”
宫牧溪回来了,紫涟漓望向他,他只是无奈摇摇头。他没有救活那人,也没有从那人身上拿来什么有利的信息。
就在大伙淡忘此事,紫涟漓和宫牧溪启程回京去。
可是正当紫涟漓一行到达宫门却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紫涟漓皱眉。
禁军头头自然是认得紫涟漓的,她上前跪下,“回太女,吾东派了来使,说宫侧君枉杀他国百姓,要求降罪!”
从那日遇袭到她们回宫不过十日,而且当日已经要求封口了,是谁将事传到吾东?从吾东到紫东皇城可也要十日之久呢!
紫涟漓望向宫牧溪,宫牧溪却只是朝她笑了笑,紫涟漓不由将手伸去握住宫牧溪的手,不知是自己紧张还是担心宫牧溪。
“带路!本宫这就和宫侧君去见王上!”紫涟漓拉紧了宫沐溪的手。
“儿臣拜见母王!”紫涟漓无视一旁的吾东来使,见到女王行跪礼。
女王见到紫涟漓很是高兴,“吾儿快起,此次赈灾,吾儿有大功啊!”
“谢母王!”紫涟漓起身,装作不知吾东来使一事。
“禀王上,既然太女已回,不如让我们与宫侧君对质!”吾东来使急不可耐,当着朝中重臣又提出那事。
女王不悦,没好气,“请!”
来使上前一步,到了紫涟漓身侧,问:“我吾东和紫东向来都是和平相处,就算边界居民向来也是有结亲往来的。为何枉杀我国逃灾过去的居民!”
紫涟漓见她虽然说是宫牧溪杀人,可是矛头却直指自己,加上连日的种种,知道这是有人对付她。
紫涟漓并没有恼怒,只是笑笑,却问道:“不知大使此次来紫东,是坐车还是骑马?沿途风景可还好看?比起吾东如何?”紫涟漓好像不过是在招待远方的来客一般,随口打起寒暄。
来时莫名其妙,只能怒道:“太女为何岔开话题!”
紫涟漓不答她话,却有问身边的朝臣,“通常紫东到吾东需要多久呢?本宫回来还没去吾东玩过!”
那朝臣也是不知所以,但还是老实答道:“若是骑马需要九日,若是坐车估计是要半月的!”
那来使见紫涟漓不理她,便对女王道:“王上,这是何意!我们吾东的人命就这么无视吗!”
女王只得开口:“太女还是说说那日事情吧!”
紫涟漓向女王行礼:“禀王上,儿臣就是再说那日事情!儿臣刚才估算,那日儿臣遇袭至今才刚刚十日,而吾东来使却早我一日到达京城。敢问使者这是何意?难道说使者是在刺客袭击本宫之日就开始启程了?莫非贵国早就只得有要行刺本宫?”
一语下来,朝中各人顿时醒悟,即刻议论纷纷。
“这……”吾东使者迟疑了一下,她身后随行的女官立刻站了出来,“回王上,此事事关两国友谊,我国一听此事便令我等快马加鞭赶来,我等日夜兼程不得休息,不过八日便到!”
“是的!就是这样!”来使见到说话的人就像见到救星,理直气壮起来。
紫涟漓与那说话的女子对视了一眼,她长得很漂亮,个子却被一般女人高出不少,正对着紫涟漓不怀好意地笑呢!
“若是不吃不睡倒真是可能早几日呢!”紫涟漓点头附和道,“可是使者说是本宫的侧君杀人,可是为何本宫觉得是本宫遇袭?”
使者停顿了一下,道:“当日在场的都是太女的人,太女想维护侧君自然会如此说辞了!可是我方消息可是和受害者同行之人回报的。”
紫涟漓挑挑眉,又问:“那人也可能说谎!”
使者大手一挥:“不可能,她乃本地官员,和受害者一起去找吃的!”
紫涟漓点点头:“使者一定咬定本宫侧夫杀人,那你定本宫侧君何罪?”
“自然一命抵一命!”使者脱口而出。
紫涟漓脸色变了,这就是非将宫牧溪致死!
“若是吾东派人行刺本宫,是不是也要赔罪!”紫涟漓怒道。
使者胸有成竹,道:“若是我方误会,必定奉上国礼!”
“给本宫两日,必定给来使一个答案!”紫涟漓隐忍道。
来使却揶揄道:“臣不敢保证这两天侧君是否会出逃,听说他可是身手了得!”
紫涟漓看看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宫牧溪,他一个男子不能在朝堂上为自己辩驳一句话,随时都可能被人订下命运。紫涟漓很心疼,她又拉住宫沐溪的手,“他不会逃,也不会死,此事由本宫而起,若不能证明,则由本宫来抵罪!”
“太女!”一直很平静的宫牧溪握紧紫涟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