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买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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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的两人把目光移向了轻笑的墨拾，相互对视了眼，都笑了。
大家都是为了彼此的存在，就像墨拾可以为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去拼死；顾钰能使劲儿赚钱养着每个人；红鸢希望自己能照顾好大家还有打理好家事，尽量后院不起火；青绘则是尽可能的帮助减少顾钰扛在肩上的担子...每个人在这个大家庭里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
墨拾伤了两天了，都没怎么笑过，红鸢是故意和顾钰这么笑闹着逗他的。要不，这个冷人估计这几天都会郁闷地想去宰了那个让他受伤的黑衣人了。
不过话说，那个黑衣人倒确实很变态啊。红鸢托着下巴想：万一那时候主子他们回不来了，那自己是不是以后没便宜主子给自己带好吃的了？
“别想了，你好好照顾墨拾，我有事就不陪着他了。”顾钰哪里不知道红鸢这个小吃货的心思，只是不当面戳穿。嘱咐了墨拾几句，顾钰便走了。
出门还不忘警告下贪玩的红鸢：“你给我好好看着他，墨拾要是动一下，我可要在你头上敲十下的。”
说这话当然是说给墨拾听的，可红鸢也不由撅嘴道：“知道啦，主子您忙去吧，墨拾就交给我了。”说罢推着顾钰往外面走。
顾钰苦笑摇头，真是个令人不放心的丫头。
在花园溜达了会儿，顾钰见之前几人一起种下的繁花树已经开了花，不由驻足观赏起来。
繁花树，一种这里极为常见的植物。花朵呈白色，只有指甲盖大小，却有标志性的六片花瓣和淡黄色的花芯。一旦盛开，极为繁茂，甚至到了原本树上葱葱的绿意都遮盖住的地步。微风一过，带走的是如薄雾般的落花，白色迷茫，很是漂亮。
耳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见青绘衣衫不整地过来。“何事？”如此美景，青绘都没看见吗？
“主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青绘顾不得刚睡醒，直拉着顾钰往书房走。
顾钰挑眉：得，今个儿是一个两个都拉着她到处跑，唉，她也是个劳碌命啊。
穿过了层层花雨，两人到了书房，青绘就拿起刚才随手记下的一张满是看不懂的图和写满的凌乱的字的纸递给顾钰，兴奋道：“主子，你看看这个！我做梦梦到的，怕忘了就记下来了。”
用怀疑的态度接过纸张，顾钰边看边皱眉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嫌弃地看了青绘一眼，顾钰道：“你瞧瞧你这样儿，别人不知道得以为主子我虐待你呢。”
是的，此时的青绘却是可以用被虐待来形容：一头长发凌乱不堪地披在背后，眼睛下是淡淡的黑眼圈，发着青色。嘴唇也干得微微脱皮，呈几天没喝水状。衣服皱皱的，里外衣套反这穿。
啧啧，顾钰也从来没见过青绘如此模样儿，心里称奇。
青绘也难得腼腆笑，“主子，我这不是不想那几千两打水漂吗。”
“是啊，这么努力，连做梦都在想这个。”顾钰抬头看了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青绘。
“主子快别说了，你先看着，我去洗漱，马上回来。”许是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上的不爽，青绘说了句便匆匆出了书房。
顾钰失笑，认真地看起了青绘的计划。
额，字很潦草，看得出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图还能勉强看看，只是墨汁多了些，糊了点地方。
在半盏茶后，顾钰总算明白了青绘的计划。
先说下这里的钱币兑换比率吧：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举个例子，她从赵家得的三千两，可以买到好几间刚好大小的店铺或者是好几十头牛。
青绘打算用马来做文章：一匹马50000文=50两银子，十匹马=500两银子。青绘拿一千两买了二十匹马，然后拿剩下的两千两做驿站点的装修，雇一些工人和准备一些马匹饲料。二十匹马是用来给那些需要暂时借用马匹急用的人准备的。用马作为人暂时代步的工具，在瑄国热闹的地方设立十个站点，然后一匹马租借一次一两银子为基础，以上递加。一人一两，两人二两，两人以上不借，防止马匹受累。大致便是这样。
这个法子是不错的，顾钰可以赞赏青绘在这方面的观察力。瑄国这个国家，在顾钰看来人口太多，而植被分布一块块很是零散错杂，所以地方分开略远。瑄皇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修筑了连接各处的驿站直道方便通行，然而，靠步行到底还是太麻烦了。再说，还时不时有些快马加鞭需要赶路的人。
而这些人，瑄国马匹有严格控制，并不是家家都有马匹的。平民都是步行直道，贵族乘坐自家马车。百姓多余贵族，若是从官府那里争取到了二十匹马的所有权，再把价格控制在平民能接受的范围内，那么，这个计划实施不是不可能。
需要放心的是，直道方面瑄皇并没有加以付费控制。瑄国在几国之间很是强大了。她是只快病死的虎，虽死余威还在。病入膏肓的巨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行了，仍然高傲地行走在大陆上，用不在乎过路费这种方式张扬着自己的威严。
不过，这个计划还是有缺点的。
正好，当顾钰想写下来的时候，青绘回来了。
将青绘招到身边，顾钰道：“你觉得你这个计划还有什么缺陷？”
青绘皱眉，难道还有什么漏洞吗？她已经在拿给主子之前反复检查过了啊。
见青绘久久不语，顾钰便问：“恩——青绘，我问你，万一别人租借了马匹，不还，如何是好？”
“不还？”青绘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惊讶地看了顾钰一眼，“怎么会不还呢？”
顾钰被青绘理所当然相信别人得眼神无语到了。好吧，青绘这丫头目测是被她养的有点天真的点。想来也是，青绘在沛公身边长大，没吃过什么苦，也不知道住在贫民区那些人每天挣扎在死亡线的生活。
若是一个心性素质不高的人来租借马匹不还，那么，他们损失的就是一匹马的银两。有一便有二，有人开了头，想必借马不还的人会越来越多。
想要控制这种坏现象的形成并且将这个计划长久地实施下去，那就必须实行抵押制度。
顾钰笑了笑，将纸放在书桌上，然后坐下喝了杯茶：“青绘，我再问你，如果像李婉言那种人来借马，你会借给她吗？”
主子说着说着提到了李婉言这个人，让青绘不由得下意识严肃对待回答问题。沉思片刻，青绘道：“我想我会。”
“哦？”顾钰瞧了她一眼，笑道，“为什么？”
“因为她不像是没钱租借马匹的人。”青绘道，“像李婉言这种富家子弟，有事儿租借马匹，肯定不会多说什么出手付钱的，他们不像寻常百姓那样对一两银子舍不得到侮辱了自己身份的地步。”
“那如果我说，李婉言对主子我怀恨在心，打算专门雇人来租借马匹不还，以打击主子我的生意，那如何是好？”
“这个...”被顾钰一句话点透，青绘皱眉。
“所以，主子我认为你这个计划还缺了个重要的布置——抵押。”
“抵押？“青绘喃喃自语，忽然眼前一亮，“是拿东西抵押借马吗？”
“聪明。”顾钰见青绘一点就透，眼里露出一丝赞赏。毕竟这里并没有在马匹买卖领域里出现过抵押制度，青绘没想到也属正常。如今一下子联系到了，总算也没辜负顾钰这些天对她的培养，“我们可以先向租借马匹的人说好用东西抵押，以防有借不还。他们用好马匹自然归还抵押的东西。”
“这样他们会相信我们吗？”青绘提问，“他们肯定也会想万一我们不还了呢。”
“呵呵，问得好，”顾钰展扇而笑，“那就得靠你了。”
“我？”青绘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你可以去官府申请一名专门的差役或者官府指定的百姓过来监督我们，然后每次交易做好记账。这样即便哪方反悔也不得了。”
青绘猛地握拳击了下手心，“这个方法好！”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呢。有了监督方，也有了两方都能接受的制度，自然都能做好的。
“单姨官府里有人，我让她带你去认识认识。至于到底能不能成功，就靠你自己嘴巴活络不活络了。”单姨是顾钰从别人那里花了点劲儿挖来的技术性人员，是手底下的老人了。人过中年，似乎在大掌柜这个位置上做的和年轻时候没差多少，还是那么游刃有余。
顾钰做生意需要接触官府，每个商人都是如此的。只不过，顾钰在应对官府这方面有专门的一些人在负责而已。单姨是这方面的交际专家，常年替顾钰联系官府，应酬等工作也是由她接手的。
顾钰明白在这里开创一个新的赚钱方法，必是有难度的。不过，总是算青绘的努力成果，顾钰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它的实施。
而且，顾钰也挺看好这个计划的。在一点细微的方面在改良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买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