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谎言》酒渊

17、剑桥之行

　　第十七章：
　　“喂？”莫司打来电话时，南西才刚刚睡醒，声音有着浓浓地鼻音。
　　电话里的人说了，南西刚睡醒还处于一片呆愣中，大约过了五分钟，南西反应过来，莫司说今天带她去一个地方。
　　九点整，南西穿戴完整在学校门口等待莫司。
　　莫司眯眼，从车上远远就望见南西面无表情地站在学校门口，没有期待，没有高兴。嗯，很好。莫司决定暂时不告诉她去什么地方。
　　南西看见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正疑惑是不是莫司时就看见莫司在车上对自己招手。
　　南西上车，问莫司：“去哪里？”
　　莫司答：“你跟着我走就好。”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你可以考虑睡会儿觉。”
　　“哦，好。”南西立马闭眼不眠。
　　于是莫司就看见一个半小时，南西真的全程在睡觉，虽然他也不是多话的人，但是他居然这么没存在感？
　　南西被莫司醒来时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她刚睡醒，大脑还有些缓不过来，但也被眼前的宁静，柔和的气氛给渲染。
　　她眨眨眼，问：“这是哪儿？”表情呆萌。
　　莫司扬扬嘴角：“剑桥。”
　　“我们在剑桥？”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嗯。”莫司见她难得有些情绪，嘴角笑容拉大。
　　“为什么会来这？”南西疑惑。她没想到莫司居然会带她来剑桥，她其实一直都很想来这里，这里是无数智慧者诞生的地方。
　　国王学院，她一直都想要亲眼见证下能够出那么多名人的学院。今天终于可以目睹，南西眼里闪着前所未有的光亮。
　　“我来这里找个教授。”莫司答。
　　两人下车，莫司停好车，带着南西去国王学院。一路上，南西看到不少人，有坐在椅子上学习的，有坐在草坪上享受阳光的，每个人看起来又惬意，又悠闲。
　　但他们手里都无时无刻不离书。这里是获得过世界上九十九位诺贝尔奖，在剑桥最悬乎的莫过于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位遇见的是谁。整个人类的进步，都得看剑桥得心情。
　　但走到剑桥得街头一点也没有盛气凌人得感觉，更不像伦敦都是礼貌但冷漠得绅士。
　　两人来到国王学院，南西眼里满是赞叹。莫司轻巧熟路的带着南西来到一座古怪的公寓里，南西疑惑却也没有问出来，做一个合格的陪同者。
　　其实她还有些没弄清楚莫司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叮咚……”莫司伸手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戴着眼睛，头发花白的外国老头子拉开了公寓门。
　　“诶？莫司你怎么来了？”头发花白的外国老头儿说着不太顺溜的中文。
　　莫司笑笑，瞥了眼身旁的南西。“来带一个人见你。”给了老头儿一个“不要分析她的眼神”。
　　老头儿顺着莫司看见一个气质冷冽的短发小姑娘，推了推眼睛，知道莫司让自己不要分析她，于是简单打量了下南西。随后笑眯眯：“进来说吧。”
　　南西接收到老头儿的打量的目光，礼貌颔首，她知道在这里，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进门后，南西看到里面的场景，着实被惊叹。
　　屋内墙上都贴满了用英文写的关于心理学，以及精神类的东西。有些南西甚至都看不懂的专业术语，南西不由得看向老头的目光更加尊敬。
　　“莫司，带这位小姑娘来是？”
　　“嗯，让你教教她，她在精神科的能力很不错，不过，还需要提高。我想你指点她。”莫司了当说出目的。
　　南西在一旁有些震惊，莫司居然是特地带自己来的？她定定地看着莫司，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老头儿把一切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既然是他带来的，他相信莫司的眼光，也难得他会带一个姑娘来这里找自己帮忙。
　　“嗯，好。”老头儿点头。
　　“小姑娘，叫我乔教授就可以。”老头儿笑眯眯对南西道。
　　南西赶紧点头，做出自我介绍：“我叫南西，谢谢乔教授指导。”
　　乔教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南西要谢更要谢莫司才是。”
　　南西偏头看莫司，“谢谢。”
　　莫司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南西目光复杂，她一直都不明白莫司为什么会帮自己。
　　一下午，乔教授都在和南西研究课题，病例。乔教授也看出这个姑娘在这类造诣不错，想必以后会更厉害。
　　南西收获满满地准备和莫司离开时，突然想到南风的病。她想咨询教授，自己之所以这样拼命学，一开始的目的也完全是因为南风。
　　“乔教授，我想问你关于自闭症的一些问题。”南西目光急切。
　　乔教授：“嗯，你问。”
　　“患者有先天性自闭症，在7岁刚痊愈一些，又因为经受重创，再次自闭，教授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吗？”
　　乔教授皱眉：“有遇到过，自闭症，其实是一个挺复杂的病症，可能在大家眼里看到的就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不说话，不哭不闹，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其实这种孩子是非常容易走极端的。也更容易伤害自己。”
　　“有没有可能再次恢复的可能？”
　　教授摇头，“这个很难说，你应该知道这种先天性，并且再次经历创伤复发的，要比别人更难痊愈，更危险。”
　　“嗯，我知道……”南西低头喃喃道。
　　教授看出南西的情绪，安慰性拍拍南西的肩膀，“或许还有办法。”
　　教授一边安抚南西，一边把目光转向莫司，一直沉默的莫司接收到教授询问的目光，手指敲打自己的腿，几十秒后轻微点头。
　　教授得到允许，才迟疑开口：“其实我们身边有一个这样成功的。”
　　南西黯淡的眼里听到教授这样说瞬间燃起希望，她猛的抬头：“谁？”
　　教授咳了一声，指了指一旁的莫司。南西惊愕，她一直没想到过莫司曾经居然是个自闭症的患者，他真的恢复的很好……南西目光复杂看着莫司。
　　莫司看到南西复杂的眼神，敲打在腿上的手指顿了顿，过后继续做漫不经心敲打的样子。
　　教授在一旁开口：“其实莫司在心理学这方面也是很厉害，南西你或许可以跟着莫司多学学。”
　　教授送走了南西和莫司，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自闭症的人都是自己把自己锁在围城里了，在心理的诱导下，经历的打击，成为梦魇困住了自己，从而潜意识逃避，封闭所有讯息，能够真正直视，或许才能彻底痊愈。
　　而……能做到这样的人……实在太少。莫司即使也挺过来了，可是他是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是多么艰难。
　　愿一切安好啊……乔教授在心里祈祷。
　　南西和莫司两人出来时到现在一直都保持沉默，南西没有问他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痊愈的，她不想揭他伤疤……尽管他如今看着这么强大。
　　许久，莫司终于还是说了话：“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南西摇头，“我没什么要问的。”两人走到草坪上，面前就是河流。
　　南西静静看着河流，以一种缓慢，大家看不清楚的方式在缓慢流动。如生命一样……
　　莫司也眯眼看着河流，“自闭症如果想走出来，最好的办法是，直视自己自闭的原因。也就说，让你自己接收你接受不了的东西。”
　　南西还是沉默地看着河流不说话，尽管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袖子里的手却是紧握着的。
　　南西握着拳的手送了送，正视莫司：“莫司，你不必说。我凭什么值得你把自己伤口刨开给我看。”
　　莫司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笑容也有些古怪：“我是凭什么。还有，你觉得我看着是那么脆弱的人？”莫司倨傲道：“没人能伤得了我，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南西一偏头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不知如何接口。是啊……他莫司，是什么，谁能伤害得了他，即使曾经有过痛苦，但如今已然强大。
　　南西难得一笑：“你还真是不一般得自大。”
　　莫司耸肩：“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夸我厉害。”
　　南西点头，“嗯，或许是吧。”
　　莫司说： “走吧，我们这几天我带你转转。”
　　南西应允，两人在斜阳得照耀下，影子被拉得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