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八章 五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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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偎在偏殿的柱子上，仔细观察着偏殿建筑，中国和西方的建筑风格不同，中国向来采用木构建筑，而西方采用石建筑，所以中国的建筑保存年限十分短，距今最早的木建筑都要追溯到元代。一个太监走到我面前：“大王有旨，传莫问到长乐殿觐见。”
长乐殿就是之前宴请六国使臣的地方，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也逃避不了，来到长乐殿里发现使臣和朝中大臣都已经走了，只有嬴政一人跪坐在主位上。
传令太监小心的回答：“启禀大王，乐师莫问带到。”
“你们都下去吧！”冷硬而又无情的语调显示出嬴政的心情不是很好。
“草民莫问拜见大王。”依旧是看着地面向嬴政请安。
“……”
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有任何的反应，整个大殿寂静的有些恐怖，只能够听见嬴政不停的倒酒和饮酒的声音。但是这种诡异的气氛很快就被外界打破了。
“启禀大王，李近侍有奏折上呈。”殿外的传令太监小心翼翼报告嬴政。
“呈上来。”
那名太监呈上李斯的竹简后，就匆匆告退了。虽然我一直低着头，但是自从嬴政看了李斯的竹简以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十分强硬，仿佛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抬头望着嬴政，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正面注视他，我终于知道为何当年总是觉得狼儿似曾相识，因为地下陵墓中的那个哀伤的中年男子就是他。嬴政的眼睛十分漂亮，狭长而深邃的双眼就像夜晚的海洋一样，那么的漆黑而且那么夺目，高耸的鼻梁更是深刻了他的五官。听说薄嘴唇的男人都是薄情之人，这一点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嬴政绝不是长情之人。嬴政就跪坐在主位上，也不说话，不停的喝酒，一会翻看那已经被他翻了好几次的竹简，一会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只是嬴政的眼神太过冰冷，而我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随时会被这只毒蛇咬死。当了六年的秦王，果然有很大的改变，嬴政现在气势上已经快要能压制住我了，站在大殿中央感受着嬴政不断释放的杀气，汗水慢慢的在渗透我的内衫，在这里我人生中第二次感觉到了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嬴政终于开口了。
“朕，还是寡人应该称呼你为莫问？”嬴政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是很冷淡。
“禀大王，莫问是草民在歌舞团起的花名，草民本名李朕。”
“噢？原来你还对寡人说的是真话，”嬴政突然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如同豹子一样扑到我的面前，巨大的冲力逼迫我不得不后退几步，可是嬴政不给我后退的机会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死命的掐着我的脖子，我的脖子仿佛被烧红的铁钳掐住，我无法呼吸。
我甚至能听见嬴政急促的喘息声，然后一个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五年你生活的这么幸福，寡人真是太高兴了。”
说完又放开了对我的压制，然后走到他之前的主位上，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竹简，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元——年——收——白——子——小——厮——起——名——为——缭。”冰冷的语气仿佛刀子一样令我浑身发冷。
“很好，五年前你一边抛弃了狼儿，另外却又收留一个白子。”
嬴政愤怒的将手中的竹简抛在地上，同时他的左手又再度掐着我的脖子：“真是令人惊叹的脆弱，如果寡人稍微用一点力气，你的头颅将会离开你纤细的脖子。”
嬴政的左手一边加重着力道，右手缓慢的顺着我的脖子往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手上的老茧，终于他的手在我的嘴唇上停了下来，轻轻的抚摸我的嘴唇：“你的这张嘴当年是如何说出那些狠心的话，寡人当年所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寡人曾经说过一定要让你当寡人的奴隶。”
嬴政的抚摸使我全身忍不住的发抖，本能的将他的右手从我的嘴唇上推开，然后止不住的干呕。许是嬴政看我呕的太厉害，连之前掐着我脖子的左手也一并松开，转为轻拍我的后背，再度将他的手推开，忍住胃里不断涌上的恶心感：“请大王不要碰小的。”
嬴政看我呕的太厉害，急忙大喊：“快传太医。”
狼儿，你既然恨我，刚才的话里又为何透漏出你的慌乱：“大王，草民没有事，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即可。”
嬴政叹了口气：“朕，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他的眼睛充满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当年的那个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的狼儿又再度出现了。我点了点头，他轻轻的扶着我，把我搀扶到主位上坐下以后，就吩咐殿外的太监给我送水。
我喝下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说道：“当年我要去找寻妻子，所以不能陪狼儿。狼儿和缭儿是不同的，狼儿身份尊贵，而缭儿却一无所有，即使一切重来李朕还是会抛下狼儿的。”
不出意外的看见嬴政愣住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受伤神情，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应该出现除了霸气以外的神情，也不应该如此黯淡。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继续说道：“秦王二年，麃公率军攻打魏国卷城，杀敌叁万人；秦王三年，秦灾荒，大饥馑。同年，蒙骜率军攻打韩国，占领韩国十二个城市；秦王四年，春季蒙骜攻打魏国，陷畼城，有诡，三月始退；秦王五年，蒙骜攻打魏国，占领酸枣，燕城，虚邑，雍丘，长平，山阳等二十城市，设立东郡。”
我的话一说完，嬴政幽深的眼睛立刻放出夺目光芒：“原来朕一直都在关注着寡人。”
看到长大后的嬴政我心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对于嬴政的亲昵我虽然不会像对别人那样恶心，但是终究还是不舒服，嬴政毕竟是一个十八岁的成年男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八章 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