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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是师傅任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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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寒心说如今正好莫谦君不在,可以试探下彭曼曼的真心,于是便换上了一脸正色,“希望日后你被莫谦君拒绝的时候,还是能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你这是什么意思?”彭曼曼心说光是怀揣着对莫谦君的感情已经令她有些焦头烂额,至于去表白的事情,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你其实是有野心的人,只不过在莫谦君面前遮掩得非常好。等你的欲望破壳而出的时候,想必就是你对莫谦君吐露真情的时候了吧......如果那个时候莫谦君拒绝了你,你还会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吗?”
“你现在...是想要我的承诺?”彭曼曼此时终是明白了叶里和赵秋寒的本意,原来这两个人都是极力维护莫谦君的,甚至不愿看到他在感情上受到任何伤害。
“我是绝对不会伤害莫谦君的...只要他不撵我走,我就绝对不会离开...当然,这话不是因着你们今日的逼迫才说,而是出自我的本心。”彭曼曼说着不觉扬起了眉,声音也不自觉高了几分,原来她在心中早就笃定了的事情,宣之于口竟是如此快意。
“怎么就成逼迫了,真想让莫谦君也看看你这巧舌如簧的嚣张样子!”赵秋寒说到此处禁不住想笑,这几年他也算摸清了莫谦君的性子,且看彭曼曼怎么哄他吧。
彭曼曼眼见赵秋寒的表情已经带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了,不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是莫谦君第一次跟她生气,她心知不易生气的人,一旦动了真格的,恐怕会气很久,却不想她师傅完全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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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操练,不然你如何能懂为师斩妖除魔的艰辛,日后带你上阵,别刚露个脸就死了。”
这人(仙)还是她温柔美丽善良的莫谦君吗?
这人(仙)还是最宝贝她的师傅吗?
彭曼曼揉着酸痛的肩膀,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眼见外头天还蒙蒙黑呢,不觉长叹了一口气。
“可要为师替你穿衣?”
“不用!不用!我这就出来!”门外的语调仍是温文尔雅,彭曼曼却觉得有些发毛,于是咬了咬牙,急忙穿好了衣服。
在赵秋寒的‘好意’提醒下,彭曼曼终于知道现在不过才四更天,这个变态要不要也跟着早早起来看着莫谦君操练她......
抖腕,刺出,转身,踢腿......莫谦君教她的月轮剑法的动作很美,她已然烂熟于心,可是莫谦君仍是每天早早就将她拎出被窝,让她一遍一遍的重复动作,乐此不疲。
已经半个月了,她使尽了浑身解数,莫谦君仍是不吐口,似是非得攒着那口气,不冷不热的待她,还不停的让她练功。
彭曼曼自知理亏,倔强得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将莫谦君要求的一一做到,于是那个家伙就像看不到她的疲累一般,一直带着温润的笑看着她,当真气人!
他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盘腰间的那块玉,白衣不染一丝尘土,嘴角微弯,安静且美好。
越看越生气!
赵秋寒以为依着莫谦君的性子,再加上他如此疼爱彭曼曼,三五天也就消气了。不想他一反常性,竟是从精神上和□□上对彭曼曼给予双重的折磨。
这狐狸猾着呢,他跟叶里真是白操心了。看着女娃娃被莫谦君治得敢怒不敢言,仍是倔强的跟他较劲,只觉有趣之极。
将剑法重复打了多次,天才逐渐亮了起来,彭曼曼微喘着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之后将桃木剑往地上一插,直接就扑到了莫谦君的身上。
赵秋寒急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心说这丫头终于绷不住了,跟莫谦君比耐性,她真的是太嫩了。
“跟我生气就说出来啊,干嘛使用冷暴力!我要去告你使用家庭暴力!”彭曼曼说着一口咬上了莫谦君的肩膀,隔着衣服使劲儿研磨着牙齿,感觉到突然就咬不动了,这才松了口。
莫谦君居然故意让肌肉紧绷,像石头一样她怎么咬得动!
“真该让你看看我暴力的样子......”莫谦君听不太懂彭曼曼在说什么,也知她终于抱怨出口,于是将怀里不安分的小人儿控制住,随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她的。
他知道自己变得太不正常了。
无论是之前无法淡然,容忍不了彭彭跟世人一样看待他,还是如今变相的折磨她,看她到底会不会离开自己。
就在彭彭咬上肩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这段日子他的心中着实并不好过,有时甚至有了放手的想法。
他跟自己打了一个注定会失败的赌,眼见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心中苦涩,却是再也狠不下心。
“那你就暴力啊!起码不要这样不冷不热的待我!”
“好。”
“你为世间的百姓做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我再不说那样不懂事的话了。”
“好。”
“还有!不许不抱我!呜呜呜呜......”
彭曼曼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这段日子的莫谦君真的令她有些害怕,仿若一个面热心冷的陌生人,完全对她闭合了心扉。
“是师傅任性了......徒儿莫怪......”莫谦君长叹一声,紧着给彭曼曼拭泪,触碰到她的体温,只觉心脏似是被暖流温润,果然还是将她抱在怀里最舒服,最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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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谦君,你还真是陷进去了。
赵秋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掉转身形离开了。两人的言语俱是有情义在的,任谁看都似情人间的呢喃一般。
此时的莫谦君应该还意识不到他心中的情愫变了质......
恐怕当他醒悟后,就更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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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里眼见谦君大人又恢复了在饭桌上频繁给彭曼曼夹菜的模式,心知两人(仙)该是和好如初了,于是喜笑颜开,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饭桌上?”莫谦君用帕子给彭曼曼擦了擦嘴角的油,之后又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心说这半月没有抱,都该补回来才是。
“我不是说了要跟我干女儿一起过年吗!!!!”百泽气愤的嚷嚷了起来,把饭碗顿在桌上,胃口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