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追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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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叔听到我提出来的主意，第一反应竟然是我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枭叔，不是我们不先告诉你，只是……只是……”椽子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合适的词语，他焦虑地看向我。
“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无奈地接过口，继续哄道：“而且，我们现在这半吊子也撑不起场面，当然需要你和阿伯来帮我们的，所以……你答应吗？”
枭叔哈哈大笑，猛地拍打在我肩膀上，“知道了！你们这两个臭小子！鬼主意还真不少。其实我有很多以前的伙伴想过要做这件事情的，没想到被你们抢先了！既然能够名利双收，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答应了，你们就好好干吧！”
得到了两个强劲的后援，我们建立了组织，而组织的名字就叫宣凤阁。
我已经可以确定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称号一定会落在宣凤阁的头上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整个镇子里的人都曾经是杀手！他们都有浓厚的功夫底子，而且都是世代以杀手这个职业为生的，猎户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袁菱雯身为组织里唯一一名女子，她长相端雅漂亮，看上去柔弱无力，可性子十分开朗豪爽，以至于老伯都不将她当女孩子了，狠下心来训练我们。
蹲马步蹲得我牙疼，我看着一旁淡定得很的椽子，幽怨地问：“怎么回事？我不是只是出谋划策的吗？为什么也要被训练？”
上辈子作为外门弟子，我都没有怎么练过功夫，这辈子看来免不了要受罪了。
宣凤阁成立的那一天，老阿伯领着我们三个走到了一座矮山峰处，莫名其妙地到处走，然后按下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按钮，山峰发出了骨头磋磨的声音，然后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极为昏暗，四壁却镶着夜明珠的长廊。
我们都惊呆了，这是不是一个坟墓啊？
“这是宣凤阁日后的驻地了，”老阿伯看着洞口，颇为感伤，“我们百十号兄弟丧命于此，日后一定要守住这个地方。并且要将宣凤阁发扬光大，你们仨任重而道远啊……”
我好歹从枭叔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枭叔和老阿伯曾经都是有组织的，但是由于组织中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直接内斗了，他们也就被别人围攻，以至于差点没有守住自己的大本营。如今，这大本营就交到我们手中了，真是沉重的担子。
“小澜，你说，我们能够达成所愿吗？”
“你还好意思问小澜，他才多大啊……”
椽子和袁菱雯斗嘴几乎成了每日必须做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这就是我成功的第一步。只要我站得越高，我才离得他越近，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雏鸟情怀的我，舍弃不了自己曾经的心意。
开幕
七年以后，宣凤阁风生水起，正式在江湖中抛头露面。
偌大的大堂之中，仅仅坐了五个人，我位列其中，老阿伯和枭叔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强体健，精神奕奕，绝对不比我们这三个年轻人精神差。
袁菱雯如我预想的那番，登上了宣凤阁的阁主之位，而椽子则位居第二，担当护法。而我不接受阁内的任何的职务，一方面是我有意向加入琉璃宗门，另一方面我依旧无法突破武术的高峰，停留在阁内中上的位置，所幸我的敏锐度极高，稍稍弥补了我武术上的缺陷。
老阿伯犀利的目光扫过我们，笑得一脸慈祥，“你们准备好上武林大会了吗？”
“师傅，会不会太快了？阁中虽然高手如云，但是还不是已经叱咤风云多时的云溪楼的对手。我们已经在加紧训练力度了，但是暂时还是不行的。”
椽子提出了中肯的意见，袁菱雯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枭叔则不满地挑高眉头，“还没有打过就先没了气势，怎么能够打得赢啊？！”
“这次重要的是宣告宣凤阁在江湖的地位，我们不能贸然行动，羽翼未满就遭敌视，很容易就被灭了，那我们七年的努力就毁于一旦了。”袁菱雯试着劝服他。
“算了，反正宣凤阁都交给你们了，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也就不掺和了。”
老阿伯笑着站了起来，拉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枭叔离开了。
我看了看他们俩，郑重地说道：“我打算去参加琉璃宗门的招徒比试，今天出发。”
“哎？你还真地要加入其它门派啊？”椽子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现在虽然武功没有上进，好歹你的功绩没人可以忽视，在宣凤阁不好吗？还要去其它门派受气……”
袁菱雯知道我的脾性，也就插口道：“想去就去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担心你受罪。”
“谢谢你们。”
既然没有其他需要交代的事情了，我也就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毅然前往莫凤山。
距离琉璃宗门收徒之日还有半个月之久，我就保持着悠然踏春的意思，延长了行程的时间。路上看到了不少新奇的景色，十分有意思。
到达莫凤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看着天色不早了，也就入住了山下唯一的一间客栈。这间名为“悦来客栈”的客栈规模挺小的，因为都是前往拜师的少年年轻人，房间严重供应不足。我心情十分郁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这么晚来了。
掌柜是个年过半百的花白胡子老头，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说：“小公子，要是没有房间了，介不介意和其他人同住呢？不然，附近百里可找不到过夜的地方了。”
“那好吧……”我只能委曲求全了。
掌柜领着我走到一间偏左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曜习，曜习，你休息了吗？”
我听着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不一会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萧曜习那家伙懒洋洋的脸，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但是绝对没有认出我是谁。
“大叔，有什么事情吗？”
“房间供应不足了，这位小公子看起来挺不容易的，我就问问你肯不肯和他一间屋子？”
萧曜习倒是爽朗地答应了，“当然可以啊！反正也是有心加入宗门的，就当熟识一下咯。”
“那就好，那你们好好相处，我先去忙了。”
掌柜走后，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将自己的包袱放好，就铺了地铺，准备睡觉。
萧曜习见我不理他，反而凑了过来，好奇地问我：“你从哪里来？年纪多大了？我还没有见过比你小的来参加招徒比试的，你确定你可以进去？”
“我觉得还好，你还有问题吗，我想休息了。”
“……”我这么冷漠，他再热情也热情不起来了，所以，他悻悻然地爬回床睡着了。
我为了明日的比武，早早就睡着了。
招徒比试非常简单，只要能够得到琉璃宗门内门弟子的肯定，就可以过关。
我在面对那笑得一脸谄媚，对我表示了极度的友好的内门弟子，有种怪异的感觉。正当我们握手准备开始的时候，那内门弟子在我耳边低语：“阁主吩咐了，要好好关照护法大人。所以，此次比试，护法大人毋需担心，小人也打不过护法大人。”
没想到袁菱雯竟然在琉璃宗门安插了自己人，我有些意外，然后就顺利地过关了。
这名内门弟子资质算是上乘，名为苏信运，是煊霏师叔的弟子，人缘特好。
我堪堪打赢了他，再次握手之时，我低语道：“叫我之澜就好，不要露出马脚。”
“好，恭喜护法大人了。”
比试几乎是同时完成的，所有的内门弟子都退到比试台之下，然后由掌门和几位门主选择合心意的徒弟，这样，选徒比试才正式结束。
我看到了年轻了几分的板砖脸的掌门，还有一脸不耐烦环顾四周的胥凛师叔，摆弄着宠物的煊霏师叔，以及不甚在意，冷着脸的尧隽师叔，就是没有看到扬漓师叔。
莫名多了几分落寞，然而，意料之中，凭我的资质是不足以让师叔们收为内门弟子的。
招徒比试结束之后，我被分配到了上辈子就在的玄门的外门弟子处。
迎接我的依旧是苏信运，他激动地走到我面前，笑道：“为了护法大人能过得舒心，我和他们都说好了，你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工作，那大人想干什么，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我想去后山采药。”这是唯一可以自由走动而不受到怀疑的工作。
苏信运没有问太多，只是应承道：“好的，我立刻就去办。”
我将行李放在了小柜子里，萧曜习突然就闯了进来，他惊悚万分地指着我，喊道：“林之澜？！叔叔告诉我你要来，让我多照顾你来着，没想到我居然认不出你了！”
“嗯，现在知道了，你还有事情吗？”我真地不待见他。
他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正想说什么，就被如风而至的人影打断了，那人就是扬漓师叔！
时隔七年，我再次见到了他，他依旧是那番俊朗端雅的容貌，只是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息，身上的气息也愈发凌厉而已，这番模样倒是和我初入宗门时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师叔没有理会我，而是用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缩成老鼠的萧曜习，“事情都办好了？”
“呃……是的，师傅。已经选定了几名弟子了，都在大堂里等你呢。”
“你也过去。”
师叔说完就走了，萧曜习苦着脸，对我说：“我有空再来找你。”说完也走了。
我看着他们离开，心中的失落感让我提不起精神来。没想到自己在他眼中存在感这么低，他都没有记得我是谁，眼中只有萧曜习这个弟子，想想就觉得憋屈。
“林之澜！出来，拿着这张图，找齐所有的药材，拿给尧隽师叔就可以了。”
“是。”这个指示我的师兄我眼熟，他叫莫敏，由于草药差别不大的分不清楚，老是被尧隽师叔训斥，搞得个性张扬跋扈，其实是卑怯十足的，就是外强中干。
我拿了图就直接去后山了，由于我敏锐度高，所以还是很容易找到所需的药草的。
当我拿着篓子走到尧隽师叔门前时，有种莫名的担忧。
“进来！犹犹豫豫的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话一出，我也就放宽了心，推门而入，看到了都是戚戚然制作着药物的弟子。而尧隽师叔脸色十分难看，他看着桌面上的成品，脸色愈发难看。
我将篓子放到他身边，正打算走，他就拦住了我，“等我看过再走。”
“是。”我看着他极为细致地检查我采集的草药，就像是在找一个泄气的突破口。
等到他完成了检查，似乎挺满意的，我才询问道：“师叔，我可以走了吗？”
“你以前接触过草药吗？”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摇了摇头，“没有，今天第一次采集草药。”
尧隽师叔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好，你这小子造化很高，我决定收你为关门弟子了。赶紧给我磕三个响头，日后就来这里接受训练。”
“……”我被吓了一跳，然后艰难地摇了摇头，“师叔，恐怕要辜负您的期望了。我对武术兴趣更浓一些，制药对我来说，难度大了一些，我没有挑战的意思。”
我公然违抗尧隽师叔的要求，其他的弟子都紧张地盯着我，就怕尧隽师叔突然发飙，殃及池鱼，才入门一天，他们都已经臣服在尧隽师叔的威势之下了。
尧隽师叔没有反驳我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道：“这样，我收你做关门弟子，对外你就拜另一位师叔为师傅，如何？”
这条件极其诱人，我犹疑了一下，问：“我可以自己选择任何一位师叔作为师傅？”
“你小子倒是挺大胆，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看他如此志得意满，我还是委婉地表示自己的担忧，“挂名却学不到实质的东西，我还是不敢接受师叔的好意，所以……”
“够了！我保证他像对亲儿子一眼对你！可以了吧！要不是想要搜寻更加复杂难辨的草药，我才懒得和你多费口舌呢！你这小子还敢和我讨价还价！”
“既然如此，我想拜入扬漓师叔的门下，尧隽师叔，可以吗？”
尧隽师叔愣了一下，立马点头了，“可以，明日你来参加拜师仪式，我会安排好的。”
“那就谢谢师叔了，那我明日再来。”
虽然说似乎拥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尧隽师叔的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没有输得起的资本，原本在扬漓师叔眼中就没有多少存在感，更是输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追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