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一样的齐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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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希无所谓的笑笑，全然不觉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齐然知道他醉了，只差没倒了，那合同就那么重要么？
没好气的重新捡起酒瓶喝了起来，这会速度似乎更快了些，等到喝完后，齐然将合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请吧，张总。”
张尧愣了愣，拿着笔刷刷的签上了名，猥琐的目光又在二人身上扫了扫，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跟着他一起来的两人忙收拾了跟了出去。
齐然这才完全松气了，拿起合同塞在林泽希手上，“咯，拿到了。”
林泽希一直盯着齐然，目光黑亮却又迷茫，也许是醉酒的原因，这人倒是不像之前那么严肃疏离了，齐然叹了口气，扶着林泽希站了起来，“走吧。”
扶着一个高自己半个头的人还是很吃力的，只是到停车坪那么段路就让齐然喘息不止了，好不容易把他弄上车，自己还没坐稳电话就来了，“喂？”
“小然，在乐品，快来啊！”
“抱歉，我可能来不了了。”
“啊，那怎么行，这可是你的欢迎会啊！”
“那也是你们的补偿，就这样了再见。”
齐然非常无奈，林泽希算是彻底醉了，半眯着的眼睛迷茫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但愿他还能记得自己住哪。
“林总。”齐然试探性的叫着。
“嗯……”
齐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林泽希不满的皱了眉头，他才是最应该不满的吧！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雾……花……32号……”
收到指令后齐然从林泽希口袋里掏出钥匙，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希望不会有交警。
齐然虽然没醉酒，但是胃却是一抽一抽的疼着，他一直紧锁着眉头，好在32号离的并不太远，只是这高级公寓也不只他林泽希一家啊。
连哄带骗的问出了准确位置后，架着他走向电梯，待林泽希躺上床后，齐然也倒在了床边，死死按着胃部，额上冷汗一片，硬生生去了半条命。
和林羽在一起前，齐然一直不安份，常泡酒吧拼酒，酒量惊人，后来胃喝坏了，林羽也出现了。
自那之后齐然就很少喝酒了，最多的那次就是林羽出国那次，他一个人在宿舍喝了两箱啤酒。
林羽不喜欢他喝酒，也不允许他喝酒，他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三餐规律，饮食正常，胃病几乎不犯了。
为什么帮林泽希？就当还他个人情吧。
虽然这代价似乎有点大。
林泽希睡到后半夜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响才算真正清醒过来，揉着顿痛的脑袋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西服，皱巴巴的西服。
他是怎么回来的？齐然吗？
林泽希一边回想昨晚的回家过程，一边开灯准备去找点水喝，这嗓子估计能哑了！
灯光刚亮，林泽希就看到了蜷缩在床边的齐然，他忙下床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紧皱的眉头说明齐然睡的并不安稳。
林泽希去倒了杯温水，扶着齐然靠在自己怀里，水没喂进去多少就被齐然挥开了，林泽希忙扶住了齐然，发现了他颊边的泪痕。
“林……是你吗……”
谁？他在叫谁？林泽希不自禁的皱了眉头。
不待他多想，齐然已经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脸上竟是有了一丝笑容。
和齐然两次见面，齐然给他的印象都是冷淡的，虽然态度强硬，立场坚定，但他的眼睛里始终带着些许淡淡的悲伤。
他有些惊讶，以为这样的齐然即使是笑起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孩子般满足的笑容。
林泽希想起齐然帮他挡酒时的满不在乎却又带着一丝坚定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道不明，又温暖的不可忽略。
以往也不是没人帮他挡酒，但像齐然这样拼命的没有。
在他以往二十几年的日夜中，或者他可以认为这是一份难能可贵的关心，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关心。他很感激齐然，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听着齐然断断续续的呢喃，嘴里叫着的虽然同样是那一个字，明知道是认错人了，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林泽希柔美的唇线勾勒出一个不曾出现过的温柔弧度，轻轻放开了齐然，走出主卧草草洗了个澡进了客房。
第二天一大早，林泽希就订了早餐，齐然醒的时候早餐刚好送到。
洗漱后也不客气的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昨天空腹喝酒真是差点要了命。
林泽希坐在他对面双手抱在胸前盯着他看，目光又恢复了从前的疏淡。
“如果你看着我吃不进去饭，那我可以马上离开。”齐然不喜欢被人莫名其妙的盯着，尤其是在吃东西的时候。
林泽希好笑的摇了摇头，齐然不仅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嘴不饶人，这和昨晚那个脆弱的人还真是判若两人。
“昨天谢谢你。”
“那是你硬带我去的，你说的对，你是我老板。”齐然吃完粥放下勺子拿起一块三明治啃了起来。
“今天准备去哪？”林泽希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搅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的问着。
“回家。”齐然皱眉看向那碗粥，“如果你不吃可以给我。”
林泽希愣了愣，将粥推了过去，“咯。”
齐然接过那碗粥，随手将碗里的勺子拿走，端着碗三口灌完，“那么谢谢你昨晚的收留，还有你的早餐，我先走了。”
“我送你。”齐然走的相当果绝，吃完就走，林泽希拿了外套忙跟了出去。
齐然一点都不想回头，烦透了，车比人还走的慢是怎么回事！
“林董事长！其实不远，您可以回去了！”
林泽希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齐然终于长叹一声进了车里，“五分钟不到的车程，林董事长您可真是有心了！”
哪知齐然这话才说完，林泽希突然猛打方向盘，把车开回了公寓，齐然睁大双眼看着他把车停好一本正经的打开车门说：“走吧，送你回去。”
“……”齐然无语问苍天，林泽希肯定是故意的！
周末的早晨路上行人并不多，也没有平日里的塞车现象，偶有上补习班的学生骑着自行车一飞而过，或是晨跑而过的人们，远远的还能看到公园里打太极拳的老爷爷。
齐然冲那老爷子挥了挥手，老爷子笑着一拳直指向齐然，刚中带柔，劲头十足。
老爷子就住在齐然楼下，儿女在外，身边只有一个老伴，齐然很羡慕他们，在特别想念林羽的时候。
他们走的很慢，齐然全然当和他并肩走着的人不存在，这让林泽希有些挫败，齐然甚至可以跟经过他身边的中学生笑着打招呼，却从来不正眼看他。
“你也有晨跑的习惯？”齐然原本没打算和林泽希说话，他挺喜欢早晨散步的，但他不希望散步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个人在叹气。
林泽希微愣了下，笑着说：“偶尔。”
齐然点点头，看向林泽希，西装换成了运动服，头发也随意的搭在了额前，退了平日里的严谨，倒是阳光了不少，不过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依然不减分毫。
就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他倒是宁愿林泽希继续维持伪亲切：“别笑了。”
“为什么？”
“为了路上美女们的安全。”齐然黑着脸一把拉住某差点撞上垃圾桶的女人，很想骂人。
林泽希就泰然多了，和齐然一起扶住了那女人后，敛了笑容。
齐然没让林泽希送到，刚到小区门口就请他回去了，他还不想有人介入他的私生活，在林羽走了以后，他甚至没怎么回过家了，更别提带人回家了。
林羽带给他的后遗症太严重了。
周末齐然倒也没闲着，久未住人的家里满是灰尘味，这房子是父母离婚后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升大学后就再没有见过他们了。
两室一厅其实用不了多久收拾，只是齐然洁癖确实严重，以前常在外混迹那会少不了人嘲笑，明明就是个小痞子还玩什么洁癖，因为这还得罪过不少人。
收拾了一天，顺便出去买了点东西把冰箱塞满，草草吃过就洗洗睡了。
家里没添什么东西，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唯一多出来的就是床头柜上的相框。
刚上大学那会，他拉着林羽拍的纪念照，背景是清铭大学的铭牌，他勾着林羽的脖子，摆着俗套的剪刀手，露齿的大笑，而林羽只是轻轻微笑着扶着他的腰。
和林羽有关的东西仅此一件，被他当宝收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不一样的齐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