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故事改编集》昔言子

1、第 1 章

　　“你说，为什么同样的事情，男子就可以做，女子就不可以呢？”她倚在窗栏上，望着我。
　　“小姐说的是什么事情？”
　　“很多很多，比如出门和娶妻……”
　　“女子岁不可以娶，但是却能嫁啊！”我想，她一定是糊涂了。
　　“嫁？”她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屑的样子。“那男子又为什么就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就要从一而终呢？”她似乎有点生气，说的话也有点大声。
　　我颤抖着身子，说话也不利索：“小姐，我……我不懂这些。”我感觉她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我怕，怕她因此怪罪我。虽然她一直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免不了要怕她的。因为她是我小姐，身份摆在那，要我怎么不怕，而我只是一个丫鬟……
　　如果我能跪下来我肯定早就跪了，但是我不敢，因为她说过，我要是再跪她，她就不再让我用到腿了。即使我再傻，我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要打断我的腿。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怎么还是这样……”
　　而此时的我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就静静的站在角落里。
　　“你下去吧，等傍晚时分再来。”
　　“是！小姐！”我作了揖，就退下了。

　　我叫祝银心，家住上虞祝家庄。我小姐名为祝英台，从小就喜欢读书，不喜欢女红。以致于到现在，她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包括裹裤和肚兜……
　　我与我家小姐从小便在一起，只是我一直读不懂她，她却能一眼就看穿我。就比如我饿了的时候，她总是会给我一些糕点吃。有时候她还会给我一根鸡腿吃，读过书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傍晚时分，我准时的出现在了她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小姐？”
　　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曾说过，她的闺房我能自由出入。于是我打开了门，四处看了看，发现她在床上躺着，轻声叫了声“小姐？”
　　她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睡着了？’我走进床边，发现她两眼紧闭，看来应该是睡着了。我不敢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一边，等候着。她要我傍晚时分到，我便准时。若是她醒了看不到我，责怪我迟了怎么办？所以我便不去外头等候了。

　　等我站住了脚有一会儿后，她便醒了。“银心？”
　　听到她醒了我便开心了不少，因为这样就不用站太久了。“小姐！我在！”
　　她看到我的脸后，就笑了。
　　这应该是心情好了吧？
　　她的笑没有持续多久就退散了，下了床，背对着我：“你今儿个想吃鸡腿吗？”
　　房中就只有她和我两个人，这是在问我的！“想！”我猛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看不到。
　　“那你要如何感谢我？”她继续说道。
　　感谢？我一个小小的丫鬟能用什么感谢。如果她是男子，想必我就以身相许了，不然我想不到该拿什么来感谢她。可她不是男子啊！那我要用什么？“小姐……”我有些不甘的开口：“我还是不要鸡腿了……”
　　她转过身来，皱着眉：“为什么？莫非是因为你不想给我什么？”
　　好怕……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摇着头和双手，“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是……我是想不出该用什么来感谢小姐！”
　　我说完，她皱着的眉头就平缓了。“那你又怎么不先问问我想要什么？”
　　我的呼吸也平缓了些，我低下头，不敢用眼睛看她：“小姐要的东西，想必我是给不了的。还不如……放弃鸡腿……”比较好。
　　她打断了我的话，直直说到：“我想要你做个香囊给我。”
　　“香囊？”她想要香囊干什么？“可……我不会做啊。”
　　“那我不管，”她很任性，“反正我就是要你做的香囊。”
　　我想了想，只是做个香囊而已，学学就会了，跟鸡腿比，还是鸡腿好一些。于是我答应了“好！我做！小姐什么时候要？”
　　“我要你用真心做，至于何时……”她大大的眼睛转了转，“何时做好，何时给我。”
　　这样就更轻松了！“好！”

　　她现在正在屋里与家人吃饭，而我则是与她家人的贴身丫鬟在门口等着。
　　她是第一个出来的，相对而言的，我就能先走，不用再站在门口等着了。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块不成形的手绢，我知道她给我拿了鸡腿。我开心的跟在她后面，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她就停下了脚步。她转身面对着我，把她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趁热吃，别凉了。”
　　我拿过她的手绢后，向她鞠了躬，“谢谢小姐！”我知道一个千金小姐很难做这些事情，所以我很感激她。我打开了手绢，一只油油的鸡腿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抓过鸡腿就啃，“小姐，等我把手绢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不用了，你做一条新的给我便好。”
　　同样的对话，每回她拿东西给我吃都是这样的。但是我有点不懂的是，为什么她每次拿来包鸡腿的都不是我做的手绢？而且看这手绢，分明比我做的还好。是在外面买的吧？那我做的手绢又到哪里去了？我不敢问。
　　我只能说：“好！”

　　她靠在一边，看着我啃着鸡腿。平时也是这样，她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吃，等我吃完后，她便会说：‘你吃得让我也想吃了。’但是我已经吃完了，哪来一根鸡腿给她吃？看我一脸为难，她就笑了，似乎是在取乐。
　　但是今天却没有。“你想去学堂吗？”
　　“我能去吗？”我抬头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如果可以，你想吗？”
　　“想！”我点了点头，能出去自然是好的。
　　“那你跟我一起去吧！”她笑着对我说。
　　“可是，不应该只有男子才能去吗？我们可是女子啊！”
　　她摇了摇头，“等我们出了大门，我们便是男子。”
　　“这……”怎么可能。
　　“只要女扮男装，我们便可以变成男子。”她走近我，一手放在我肩膀上：“我今天要你做香囊的事还记得吧？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在我们出发前做好。”
　　“出发前？”我问了问：“那是何时？”
　　“十几日后。”
　　我点了点头，“好！”

　　我向小花（别的丫鬟）寻问了做香囊的法子，想不到她却因此问我：“银心，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心上人？”这怎么能跟心上人扯到一块呢？
　　“你做香囊，不是给心上人，还能给谁？”
　　她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原来香囊是女子用来给男子的。‘莫非……小姐她有意中人了？’

作者有话说

　　这篇应该不难看出来吧，这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改编，百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