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签约=继续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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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寒隐隐约约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但又一时想不下来。
“此次新赌场合作案初定将由我方与晖煌地产一同完成，合约尚需完善，以确保双方利益。”
主持这次懂事会的是S市酒店现任总经理。林禹寒坐在他一旁的副手位置上。
“所幸，晖煌的懂事长已于刚才会前派人将最后的合约草案送达，内容如下……”
晖煌地产…晖煌……
林禹寒皱眉思索。
“没什么问题的话，具体签订合约一事会在下周之前办妥，后续建造计划将全部依照约定来完成……”
散会后，林禹寒坐在椅子上没动。
他终于想起来那人是谁了——赖明燚，赖氏财阀现任继承人，也就是晖煌地产的现任董事长。如果没记错，他曾经在上上个月的某次商业活动晚会上见过对方一面。
会议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林禹寒起身之际被上司叫住。
“晖煌那边刚才指明，说要你亲自跑一趟。”总经理将手里拿的文件夹递给林禹寒，
“签约就订在明晚八点，城南那家星河王朝的xx包厢，这是地址。”
“指明我去？”林禹寒扭紧钢笔盖，接过那张写了地址的卡片，然后慢慢站起身来，“晖煌的董事长不是和你关系好吗”
“不清楚。不过，他的秘书刚才发了一封邮件给我，说签约必须由副总亲自到场完成。”总经理拍了拍林禹寒的肩，说：“赖明燚很好说话的。而且，你去我比较放心。”
林禹寒点点头，将地址放进自己口袋里——作为不久前才刚刚‘失身’给这位董事长的人，他认为自己完全能担此大任。
“总经理请放心。”
上司离开后，林禹寒立刻找来Marco，“帮我查一下晖煌懂事长的底细，要尽可能详细，能查多少是多少，今晚之前把所有资料发给我。”
在S市酒店，林禹寒疏通布线信息的能力可谓是无人能比，就算是整个S市范围内，能在这方面与他相较量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是副总，我立刻去。”Marco领下任务，然后又从衣兜里拿出一支刚买来的类似膏药的管状物，轻轻放在他面前。“这是您要的东西，刚才加急物件到货的。”
“谢了，你去忙吧。”林禹寒将那管药膏收好。
“董事长，是我。”
“进来。”赖明燚正在查看当日股市。
“这是您要的咖啡。”秘书把手中的咖啡放在老板桌上，“刚才S市酒店的总经理给我回话了，说明晚签约会指定他们副总亲自到场。”
“好。”
赖明燚眼神一亮，心底开始隐隐泛起期待。
第二天晚上。星河王朝某包间。
赖明燚看着坐在长桌对面的林禹寒。这次的林禹寒显然是精心打扮了自己——一席正式的深蓝色长款西装搭配典雅大气的条纹领带，里着线条修身的内衬和深色长裤，英俊卓众的样貌由华服一衬托，翩翩贵公子的气质便尽然展现。
只是那双好看的眉眼之间依然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疏离感，即便是露出了礼貌的微笑，也难以掩住他周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
赖明燚态度十分大方自然地表达了歉意，然后又诚恳地表示愿意补偿林禹寒的损失。林禹寒对他举杯微笑，无所谓地挥挥手告诉对方自己不碍事。
都是男人，何必要为了酒后失身这种事情而咄咄逼人。再者，林禹寒并不是那种喝醉了第二天起来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他脑中是有零零碎碎的片段残留着的，对于赖明燚在彩虹热浪外边出手相助的事，他是心存感激的。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将所有的责任一并推负到赖明燚的身上，毕竟是他心情不好喝醉了放纵自己在先。再者这种事情若非是本人有意，也勉强不来。
只当一夜情而已。如果非要论责任，两人都难逃干系。
“大家都是成年人，赖总不用介意。”在这方面林禹寒倒是十分看得开，于是就大大方方地表达了他的想法，“我们谁也没欠谁的，所以不必再向我道歉。”
随着尴尬化解，气氛也便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两人一边享用丰盛晚餐一边聊天，赖明燚是很善谈的人，一张嘴能说会道，从进来发生的新闻趣事谈到两人的兴趣爱好，然后又讲起了令人捧腹的笑话和小段子，林禹寒大部分时候都在听他说，偶尔会顺着赖明燚的话头接两句。
性格不太相同的两人竟意外挺聊得来的。
“尝尝这道清酒炖牛尾，”赖明燚用专用的刀叉卸下一块嫩滑香软的牛尾肉放到林禹寒面前的小碟中，“是星河王朝招牌前菜。”
林禹寒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赖明燚又往他的小碗里挑了一块侍者才端上来的新鲜冷盘海蟹肉，“再试试这个,今天早上还在阿拉斯加海湾活蹦乱跳的帝王蟹，全程鲜活空运，十分钟前摆盘上桌。”
“我知道，这在S市可是有价无市的一道佳肴。而且，听说阿拉斯加州政府前不久才颁布了季节限定捕捞帝王蟹的法令。”林禹寒拿起小钳子，轻松夹开那巨大的蟹钳。
赖明燚撑着头欣赏他吃东西时慢条斯理的动作。
“晚上有别的安排吗？”
林禹寒摇头。
“刚刚定了楼上的桑拿会所，一起去？”赖明燚放下餐巾，“我认识典雅水疗的总监，她帮我预约了顶层最大的豪华包厢，按摩房是露天的，可以看到市区最繁华的夜景。”
“有人请客我岂有不去的道理？”林禹寒轻轻擦嘴，“赖总可别忘了正事就好。”
“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赖明燚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会送你回去。”
“有劳。”
……
当然，那天晚上赖明燚并没有送林禹寒回去。
签约的过程很顺利很愉快，不过更愉快的其实是后头发生的事——赖明燚每每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晚，两人一起登上顶峰后，林禹寒趴在赖明燚的胸口微微喘气。
待到稍微平复后，他问了林禹寒，关于那夜是不是第一次。林禹寒有些费力地撑起头来，双眸中还留着些激情时染上的水汽，他用有些慵懒的眼神看了看赖明燚，没说话，
——这…就算是默认了吧。
赖明燚忽然有些开心，双臂环上林禹寒的腰搂住他，然后两人沉沉睡去。
现在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都不太记得细节——究竟是谁先主动，谁先挑起，又是谁先给了暗示……双方都有默契，稍微一个眼神，就引发干柴烈火。
男人之间就是这点好，有什么直说就行。赖明燚记得，在事前他曾很认真地问过林禹寒确定要不要这样，林禹寒想了一下，回答说只要你和我一样还是单身的就行。
在这一点上，两人原则基本一致——做床伴的前提是没有固定的关系，否则就免谈。
赖明燚很喜欢林禹寒。除了在床上的表现很得他心意之外，林禹寒的话也不是多，沉稳淡然的气质配上总带着三分禁欲的面容，光看着就是十分养眼的。
而且赖明燚没料到的是，林禹寒对于上床这事情思想倒是意外的坦诚——其实一开始，他本来是想试着在上头的，但没几个回合之后就妥协，顺从地躺到下边去了。
赖明燚把这归功于自己技术优良，功能强大，能让双方都享受到愉悦。再者林禹寒在这事上也从来都不执着什么，他无所谓是主导还是被动，反正只要能舒服到就好了。
那之后，两人便开始了这种和谐的关系。只要工作不是很忙，基本上隔几天就要约出来一次，赖明燚是懂得享受的人，林禹寒也是，他们俩都不会亏待自己，从这一点来说两人其实挺般配——土豪就是要和土豪约，土豪的世界别人是不会懂的。
赖明燚解决掉早餐，穿戴好之后下楼退房。从侧楼下电梯后穿过一条栽种了各式鲜花的木板小径，色彩鲜亮的花朵上沾着还未散去的朝露，芬芳四溢间也同时点亮了过路人的心情。
赖明燚向外望去，主厅旁的露天早茶此时已经有不少客人了，身着红白相间统一款侍者服的年轻侍应生们正在一一为陆续进来的客人们提供热毛巾以及咖啡。
林禹寒和一名同样年轻的女主管站在旁边，两人手里都有文件夹，好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赖明燚眼神不由自主地他站的方向飘了过去，林禹寒正好抬起头来，两人目光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相互交汇。
“我走啦~”赖明燚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
林禹寒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比了个手势。
——再见。
赖明燚收到，而后对他眨眨眼，迈步走向门口。
他发动自己那辆崭新的小车，心中不禁有一点小小的遗憾。给秘书回了句信息之后，便离开海岸区，往市里驶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签约=继续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