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学渣想逆袭

5、第四章 躺枪的总是她

　　楚悦含没有摔到哪儿，就是膝盖被磕破了皮，修养了两三天也能如常地走路了。
　　还没回公司就听说了新来的秘书的来头了，据说是某国著名大学的硕士生，会五门外语。
　　楚悦含扳着手指数了数自己会的语言：日语一点点，英语一点点，汉语一点点，泰语一点点。
　　嘤嘤嘤，她就只会四门外语的一点点，还是个211大学毕业的学渣。
　　站在厉沉言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有种直接收拾包袱走人的冲动，也免得进去丢人了。
　　可是她刚一犹豫，门就开了，新来的男秘书对着她笑了笑，楚悦含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里面的厉沉言喊：“楚秘书。”
　　她怔了怔，收敛了神色，连忙抬腿走进去，“厉总。”
　　厉沉言手上圈着一只钢笔，另外一只手还停在翻着的纸张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微微一动：“伤好了？”
　　她点头，心口跳个不停：“好了。”
　　对方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文件：“处理一下这些文件。”
　　她做好了被解雇的决心上来，听到厉沉言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难得的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啊？”
　　厉沉言眉头微微一皱：“有问题？”
　　楚悦含摇了摇头，伸手过去将文件抱到怀里，顺便还很傻很天真地问了一句：“厉总你不是要解雇我吗？”
　　说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了，她觉得几天没呆着厉沉言身边，思维速度都慢了。
　　黑眸微微一动，刚想垂下的视线重新收了起来，打在她的脸上。
　　楚悦含觉得自己脚在发抖，脸上的笑容牵强得要命，自家boss的视线就好像去医院照的某光一样，能透视的。
　　许久，她才听到厉沉言的声音沉沉而来：“我记得你伤的是腿，而不是脑子。”
　　这是在间接地说她脑子坏了么？
　　心好痛。
　　见她还站在那儿，厉沉言不禁又开口：“还不出去干活？”
　　楚悦含连忙点头：“好的，我出去干活了，厉总。”
　　话落，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她果真是脑子坏了，不然为什么看着自己怀里面几十厘米高的文件居然还能够笑出来。
　　得知自己不用被解雇，楚悦含干活越来越卖劲了，新来的男秘书叫赵然，很好相处，大家年龄相仿，话题什么的很容易就能找到了。
　　楚悦含见对方人挺好的，就将平时一些关于厉沉言的注意事项一点点地跟赵然说：“厉总不喜欢别人问为什么，他让你做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千万不要多问。还有，厉总不喜欢任何的女人上前靠近，要是你和他一起出差，千万不要让别的女人靠近厉总；对了厉总不喜欢......”
　　赵然看着她，不禁笑道：“楚秘书，你太厉害了，就连厉总不喜欢喝温度超过五十度的水你都知道！”
　　楚悦含笑了笑，并不在意：“时间久了你也会知道的。”
　　厉沉言不喜欢挑白说话，很多事情都要做的人细心留意，很多小事上都是她认真观察才知道的。
　　“赵然。”
　　厉沉言的声音突然出现，惊得楚悦含身子一抖，有些慌乱地拉过一旁的文件。
　　她忘了跟赵然说，自家boss最不喜欢别人工作时间聊天了。
　　赵然看了楚悦含一眼，笑了笑，对着厉沉言点了点头：“厉总。”
　　厉沉言看了一眼低头翻文件的楚悦含，眼眸一深，“进来。”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楚悦含才暗暗松了口气，幸好。
　　楚悦含觉得自家boss最后看着她的那个眼神太过于意味深长了，长到以至于她翻一个文件夹就看了好几次那扇素黑的大门。
　　正想着赵然这个新人会不会因为她而被厉沉言误以为上班怠工的时候，那门突然就被推开了，她下意识地一抖，僵直着腰杆低头看着手下的文件。
　　似乎有什么往这边飘了过来，可惜她骨头没有那么硬，还是没能把她的腰杆撑起来看看飘到她头顶上萦绕了半响才收回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那关门的声音传来，她才敢抬起头，赵然已经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了，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决定过去关怀关怀新人。
　　“赵然......”她刚想问厉沉言找他干嘛去了，见他抬手收拾东西，心中一惊：“你，你干嘛收拾东西？”不会就这样被炒鱿鱼了吧？
　　赵然抬头对着她笑了笑：“厉总让我下午去Z市出差，视察一下分公司。”
　　楚悦含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嘴：“Z市？”
　　她做了厉沉言五年的秘书了，跟着他去过两次Z市，两次的印象都十分的“鲜活”和“动人”！
　　Z市是个四线城市，那儿是公司的分产地，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儿分公司的附近根本就是个只有他们公司工厂的地方！
　　她最后一次去是去年的三月份，那不能入口的伙食，她在那儿不过是呆了三天，就瘦了三斤，真是春节胖的都给减了！
　　赵然显然和她想的也是一样的，点了点头：“是啊，Z市。”
　　楚悦含听出了赵然的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和不甘，连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Z市虽然不怎么发达，但是那儿的占了我们公司产品生产值的百分之三十，厉总派你去，相比是想要好好锻炼你！”
　　如此一说，赵然眼眸立刻就亮了，楚悦含跟在厉沉言身边那么久，她说的话自然是有几分把握，赵然觉得自己又斗志昂然了：“楚秘书说得对！越是艰困的环境才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能耐！”
　　楚悦含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去多久？”
　　“两个星期。”
　　阿门，可怜的孩子，佛祖会保佑你的。
　　赵然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刚才还一脸“你自求多福”的楚悦含已经换上了淡淡的神色，视线越过他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厉沉言，恭敬而不苟地喊道：“厉总。”
　　厉沉言看了楚悦含一眼，没有说话，视线挪到赵然的身上，眼皮微微动了动，带了几分不经意的慵懒，淡淡开口：“赵然。”
　　赵然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厉沉言一副随时待命的忠心耿耿：“厉总！”
　　“这次出差，由两个星期，改成一个月吧，两个星期去Z市，两个星期去M市。”
　　楚悦含心中一抖，侧头看了一眼赵然，结果对方一脸激动和兴奋：“我不会辜负厉总的！”
　　厉沉言淡淡地点了点头，鼻音哼了一个字：“嗯。”
　　说着，只是看了一眼楚悦含：“楚秘书，帮我买杯蓝山上来。”
　　楚悦含泪目，但也只能毕恭毕敬地应着：“好的，厉总。”
　　为什么躺枪的总是她！
　　厉沉言一声令下，楚悦含只能屁颠屁颠地跑下楼去买蓝山了。
　　其实她真的搞不到厉沉言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公司的茶水间明明就有咖啡，为什么非要她到街口转角的那家咖啡店去买。
　　那家咖啡店除了价格贵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喝得起之外，她也瞧不出到底有什么区别好不好！
　　“楚秘书，又去买蓝山了？”
　　楚悦含提着买回来的蓝山，靠着电梯微微喘着气，对着进来的某主任点头笑了笑，一丝不苟地应道：“是。”
　　现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她每次在上班时间下楼就是去帮厉沉言买蓝山了。
　　幸好她跟着厉沉言的时间够长，很多时候脸色神色基本上都像厉沉言一样比较冷清，私底下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但是基本上接近厉沉言办公室三层楼以内她都听不到就是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赵然已经走了，她整理了一下着装，才提着刚买回来的蓝山敲开了那素黑的大门：“厉总。”
　　里面的厉沉言没说进去，她是断然不敢开口自己推开门进去的。
　　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厉沉言的隐私权意识有多强烈她是一清二楚，虽然里面不可能有活色生香的画面出现，但是贸贸然推开门打断boss思维的事情她深知不能做。
　　她站在门口等了半响，果然听到里面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
　　楚悦含微微吐纳了口气，抬手推开了门。
　　厉沉言正在看着一份合同，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厉总，您要的蓝山。”
　　厉沉言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放着。”
　　她看了看，找了个空位将蓝山放好，手还没有松开装着蓝山的袋子，突然一份文件夹推过来，她抓不稳，看着那棕黑色的咖啡冲破那杯盖，沿着那平滑的桌面直接就流到她的衣服和裙子上了。
　　楚悦含只觉得自己这回死定了，但又不敢声张，只能弱弱地看着厉沉言，低低地说道：“厉总，咖啡倒了。”
　　“我看到了。”
　　厉沉言脸上的表情淡淡，一双黑眸盯着她深邃不已。
　　楚悦含几乎要哭了，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也还要保持着从容不破，小声的辩解着：“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这事情完全不赖她啊，如果厉沉言不把那文件夹推过来，咖啡根本就不会倒的好不好！
　　他的视线微微动了动，最后移到她白色衬衫上渗透着的咖啡痕迹：“你衣服脏了。”
　　楚悦含这时才留意到，她真的要哭了！
　　一个小时后她要和厉沉言去和华科的老板讨论一下新的合作方向，她前些天没回来上班，储物柜里面的那一套备用衣服早被她捎回去了。
　　“你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她正忧郁，就听到厉沉言的声音传来，只觉得脑门有些疼。
　　厉沉言看了她半响，指了指那一旁的休息间：“里面有吹风筒。”
　　意思很明显，没有备换衣服你就进去脱了洗干净然后吹干！
　　楚悦含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能连忙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