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学渣想逆袭

21、第二十章 厉总，谢谢你

　　楚悦含端着粥默默地吃着，一旁的厉沉言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眸假寐。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可是她又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因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自家boss很人道主义地将今天的飞机和明天的会议都改期了。
　　午后的阳光很是温和，她躺在床上，大概是感冒药的缘故，整个人软软绵绵的，也没有什么食欲，吃了半碗粥就下不去了。
　　拿着碗的手刚松到一半，她家boss就好像脑后安了个电子眼一样，睁开眼睛看着她，看得她手都在发抖。
　　僵持了半响，她眼眸一闭，直接就将那剩下的半碗粥喝光。
　　她果然是犯贱！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楚悦含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厉沉言一脸的严肃。
　　屋子里面，手机铃声还是继续，半响她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母上大人。
　　楚悦含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家boss，才按下接听键。
　　“楚悦含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个周末又不回家！”
　　一开口就是炮轰，她听着手机里面如同外放一样大的声音，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妈，我出差！”
　　“出差出差，又是出差！都让你别当那什么破秘书了，回来好好的当个银行小职员有什么不好的？！”
　　破秘书？！
　　她现在连看都不敢看厉沉言了，只能欲哭无泪地岔开话题：“妈，你找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要告诉她又相亲！
　　“哦，我有个同学的儿子的同学今年从海外留学回来了，人长得挺周正的，反正你这个星期出差了，下个星期也就是不用出差了，回来给我见一见！”
　　她母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了当！
　　她很想说她下个星期也要出差！！！
　　“楚秘书。”
　　正当楚悦含惆怅着应该怎么去回应自己的母上的时候，自家boss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微微一诧，抬起头就看到自家boss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不到半米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男人？楚悦含你不是说出差的吗？！”
　　手机又传来母上大人的电话，楚悦含觉得脑壳儿疼，押着哭腔解释到：“妈，那是我的老板！”
　　电话那端的楚妈妈终于顿了顿，半箱才重新开口：“你在忙工作？！”
　　很想死！
　　“妈，我在出差！不是在玩！”不是忙工作难道是在忙相亲吗？！
　　楚妈妈顿了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原来是个工作狂。
　　“下个星期五到G市考察市场，五天。”他看着她淡淡开口。
　　楚悦含：“......”
　　楚妈妈：“......”
　　挂了电话之后楚悦含感激地看着自家boss：“厉总，谢谢你！”
　　居然这么关爱下属，为了让她不回去遭受相亲的凄凉还帮忙一起说谎。
　　她突然发现自家boss太好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爱上他！
　　嘤嘤嘤，这真特么是个高危工作！
　　厉沉言看着她眉头微微一动，示意不解。
　　楚悦含连忙解释：“谢谢你帮我，额，躲过我这一劫。”好吧，骗字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自家boss的身上。
　　黑眸转了转：“我没有撒谎，去G市考察是临时决定的。”
　　楚悦含：“......”
　　这得有多临时啊！她家boss下个星期的行程表她已经背熟了啊，根本没有去G市这一项！！！
　　楚悦含最近一直跟着自家boss跑来跑去，从C市到A市，还没有在自己的小窝里面呆几天，又打包去了G市，然后没呆两天，公司一个紧急事件，他们又飞回A市去了。
　　一个星期她来来回回飞了三个地方，精疲力尽得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从前几天母上大人亲自听到厉沉言说要出差之后，就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让她去相亲了。
　　期间有一个她刚下飞机的电话，不过也就是让她注意注意身体，别太拼了。
　　楚悦含感动得直接撞上了自家boss结实的后背。
　　“楚秘书，最近和沉言最近过得不错吧？”
　　杜若戏谑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楚悦含手中的笔一抖，在纸张上狠狠滴划了长长的一条线。
　　一抬头就看到杜若那微微勾起的桃花眼，看着她似笑非笑。
　　楚悦含颤了颤，站起身子礼貌地笑了笑：“杜总。”
　　有一种回答叫做：我听若未闻。
　　两个多月没有见杜若了，没想到一见面就被他这么问，一想到他和自家老板的关系，楚悦含就觉得两股战战。
　　那话明明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女人对情敌的质问！
　　可是苍天可鉴，她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啊！
　　杜若见她不咸不淡地避而不谈，笑了笑，倒也没有怎么为难：“沉言在吗？”
　　楚悦含松了口气，连忙笑着点头：“在的在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最近总是和自家boss出差，杜总和自家boss到底隔了多少个秋，她实在是难以算出来。
　　杜若不禁觉得好笑，看着楚悦含一双明眸盯着他，却又明显地在走神，而这过分积极的态度，实在是，忍不住让人想笑。
　　而事实上，杜若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楚悦含刚打算打内线电话给厉沉言，就听到对方的笑声，手微微一顿，最后还是克制住去打了电话。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这一个多星期的别离，让杜总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见她家boss了。
　　得到回复后楚悦含脸上的笑容也不禁深了深，难得热情地将杜若送了进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咳咳，这风高物燥的，容易火烛。
　　门被推开的时候楚悦含着实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啊！
　　低头看了看时间，尼玛这才过了十五分钟，这么快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到尾随在杜若身后的厉沉言，她眼眸微微一动。
　　好吧，办公室确实是需要严肃脸对待。
　　“楚秘书，进来。”
　　神游间蓦然被点名，她颤了颤，看着已经走远的杜若，回头看着她不明所以地笑着：“楚秘书，叫你哦~！”
　　说话，杜若还眨了眨他好看的桃花眼。
　　楚悦含浑身一抖，看着那素黑的大门，觉得指尖有点儿发冷。
　　她点了点头，努力对着杜若笑了笑，看着对方转身走进电梯，才回头深深吸了口气。
　　好吧，她又做错了什么？！
　　而且，为什么厉总不是和杜总一起携手离开，找个无人之境你侬我侬，而是将杜若送走，还顺便将她喊进去！！！
　　楚悦含觉得这是一间神奇的办公室，她已经进进出出五年了，期间的次数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可是每一次进去她都觉得自己的神经是紧紧绷着的。
　　就比如此刻，她站在厉沉言办公桌不到半米的开外，整个人的腰杆直挺挺地绷着，身下的手指下意识地拉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屋子里面很安静，单独的一层楼，还有那一扇厚重的大门足够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阻挡在外面，她能够清晰地听到厉沉言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一下一下的，就好像一把锤子敲在她的心口一样。
　　厉沉言坐在那儿，抬头看着跟前摊开的文件，右手拿着钢笔杵在文件夹的边沿，左手的五指，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那木质的桌面。
　　“叩叩叩”的，楚悦含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低头的人开口说话。
　　早上十点多的太阳从那落地窗透进来，直直地打在那人的身后，就连那细碎的头发都是泛着金边的。
　　其实她这些年真的见过不少好看的男人，五官精致无比的，身材完美无瑕的，可是在厉沉言身边呆久了，却越发地觉得，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是由内而外的。
　　厉沉言并不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可是却是她见过最为让人折服的，说不清楚，大概是在他身边太久了，了解的越清楚，就越发现这个男人是一个黑洞，你永远都不知道有多深，而女人天生就是个好奇者。
　　“啪”的一声惊得楚悦含连忙收回视线，原本低着头的厉沉言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钢笔，一双黑眸深沉如海，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几分和平日不一样的温度，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整个办公室就只有自己和对方的呼吸声，楚悦含觉得自己高考的那一年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看着她，眉眼深邃：“楚秘书。”
　　楚悦含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半刻，前所未有的压迫让她废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把自己话音里面的颤抖压抑下来：“厉总。”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厉沉言将手上的摊开签好的合约盖上，手指往一旁一推，看着她一边抬手松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开口问道：“你当我秘书多少年了？”
　　楚悦含心口一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厉沉言，虽然偶尔对方会有疲倦，却从未见过他像今日一样对着她解着领带，还开口用那么严肃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的语气问她。
　　当他秘书五年来，楚悦含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得罪了厉沉言这尊大佛，现在突然之间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抖了抖，却还是不得不强壮淡定地回答：“回厉总，五年了。”
　　话出口的时候楚悦含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凉了下去了，她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总是接二连三地出错，大概也能够猜到厉沉言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
　　办公室很静，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从急促渐渐起趋向平和，指尖却冷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