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前尘往事 ...
-
夜羽家最近出了件大事，宗家第三十七任家主夜羽乱战死沙场，同时被麒麟寺大人看出拥有逆行灵脉的夜羽落弟承姊业当上了夜羽宗家第三十八任家主。
夜羽落作为一个家主不仅年纪小而且资历浅，要说得人心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这夜羽落比起夜羽乱来简直嚣张的飞起，不过小小一个家主，居然要求灵王以下的人见了他都要尊一声大人，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对此有人不服，夜羽落表面看起来不在意但却已经把那些人牢牢记在了心里，只等日后抓了把柄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他。
为了让那些人承认自己，夜羽落向所有人展示了他可以运用神切的事实并且凭借着神切特有的斩术在一天之内击败了十个胆敢向他挑战的人，且这些人每个都受了不轻的伤。
因为有灵王当见证人，其他人见此也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叫着“落大人”。
即便如此依旧有人不服，但有了灵王的见证之后，不叫夜羽落为大人那便是顺理成章的不敬之罪，断罪宫一日游是最好的奖励，而这断罪宫的老大又是他夜羽落……
自然而然的，这些犯了不敬之罪进到断罪宫的人，出来之后无一不是在见到到夜羽落时三跪九叩行大礼并且发自内心的叫上一声“落大人”。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不想这样叫，但为了能健康愉快的活下去，平日里能绕则绕，绕不开也会恭恭敬敬的唤一声“落大人”然后迅速撤退，以免招了这位大人的不悦。
只是人心难测，有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错只是活着就会引起这位落大人的不满。
在王庭这万千成员里，要说夜羽落最讨厌的人，莫过于从小就跑来他宗家蹭吃蹭喝还不上税的夜羽寒了。
不过夜羽落讨厌她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夜羽寒这个人，知道他不学无术的过去，知道他弑姐上位的真相，还知道他光鲜之下的阴暗，再加上那张可恨的和自家姐姐有七分像的脸——夜羽寒在夜羽落眼里那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钉子。
可是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这人他还不能亲自动手去杀。
夜羽落虽然不愿，但也只能期待着用各种各样刁钻困难的任务去弄死这小妮子了，而太过明显的为难还做不得，夜羽落只得特意选择了那种恰好在夜羽寒极限之外的任务。
于是在夜羽落迅速稳固了自己的家主之位后，夜羽寒的末日就到了。
小姑娘的实力一直都停留在比护庭十三队的三席稍微再高一些的水平，再无寸进，不论她怎样去努力。
夜羽落派任务的时候，小姑娘非常明显的察觉到了少年的意图，不论是从他的表情还是从任务难度上。
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当场死在这里，要么接了任务死在任务中，或者运气好的不止一星半点，活着回来。
比起死，她更愿意去拼那大概不存在的运气，起码死的不窝囊。
当然了，夜羽寒也不是傻干，她把这任务当做试炼。在远超一般程度的严密防护下取人性命这种明显超过她武力值范围的任务，夜羽寒自然是不会直愣愣的冲上去，她有着聪明的头脑，此时若是不好好用一下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大概是上天也认为她命不该绝吧，小姑娘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终究是活着回来了，对此夜羽落自是不满的，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妮子的命能大到这种程度。
但不满了没多久，夜羽落又开心了。
——“既然这种程度的任务小寒你完成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那下次就去做一些更有难度的任务吧。”
夜羽寒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活着回来到底算是好还是坏了。
而随着任务困难程度的增加，小姑娘活着回来的几率也愈发低了，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自十死无生中硬生生凭着一分执念杀出条血路逃出生天，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夜羽家复命。
对此夜羽落就郁闷了，这妮子怎么这么能打？正常情况下不早该死的渣都不剩了吗……
实际上只是夜羽落不在意而已，现在的夜羽寒和当初比起来那真是差别大了去了。
以前的夜羽寒只是个武力平平喜欢傻乐的小姑娘罢了，而现在，小姑娘的笑容不见了，一直以来面对战斗的逃避也消失了，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掩不住的杀意和阴暗气息，犹如杀神降临。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除了夜羽落之外没人敢随便欺负她了，以前见了她总要讽刺几句的人也没胆再多嘴，小姑娘现在看所有人都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实在是威慑力十足。这使得夜羽寒成了夜羽家除了夜羽落之外第二个几乎所有人见了都想绕道走的存在。
不过有杀意也说明小姑娘还是不成熟，真正的高手都是能把杀气收敛入体，必要时才放出来以增强气势和战斗力，比如夜羽乱。
夜羽落自是不会放弃弄死夜羽寒的想法，只是日子久了他也有些失了耐心，反倒觉得自己是给了那妮子绝佳提升实力的机会。夜羽落想速战速决，便挑了个比起以往要难得多的任务——独自一人剿灭有叛乱意图的森田一族。
森田一族是个小家族，全族加起来不过百十号人，但却人人都可战斗。
森田家并非像一般的大贵族那样养着一堆大家闺秀富家少爷，他们是个主司战斗的家族，曾经是另一个贵族芥山一族的附属，专门负责芥山家的安全问题。芥山家在王庭虽比不上夜羽家势大，但也是个年代悠久的尊贵家族，为了护得芥山一族的安全，森田一族不得不全员出动，是以做到了除了小孩子全员皆兵的状况。
森田家想要叛变的原因尚不可知，但不论有什么内情在里边，上边给的命令是灭族，那就只有灭族，一个不留。
说来真是可笑，不过是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罢了，居然连问都不问直接就要灭口，当真是不拿下级贵族的命当命啊。
“SA，小寒，这个任务你应该可以接的吧？”夜羽落掰了饼干喂着那只和他一个德行的鹦鹉，看都没看跪在一边的夜羽寒一眼。
“可以接，可以接！”色彩斑斓的鹦鹉偏着头看夜羽寒，不知为何和夜羽落有些相似的声音里满满的全是讥笑。
“……”如果可以的话，夜羽寒真的不想接这个任务，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要把她往死弄了。只是若这一次夜羽寒还能活着回来的话，估计夜羽落也不会再继续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来折磨她了，虽然现在的小姑娘不在乎这些事，但并不影响她想到这个结果。
“是。”
“给你一天准备时间，明日午时出发，四天之后的午时之前，如果回不来的话我会找人替你，只是你，要跟我到断罪宫走一趟，可有异议？”
“不敢。”
“那就下去吧。”
“是。”
一天的准备时间？已经很久没有笑过的小姑娘忽然想笑了，说得好听，这是给她一天道别写遗嘱的时间才对吧。此行凶险，生与死之间的平衡指针已经毫不犹豫的指到了死上，别说夜羽落不信她能安稳的活着回来，就是夜羽寒自己也不信。
只是不信不代表什么都不做，人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此刻夜羽寒的梦想就是活着回来。
————————————————————
森田一族的宅邸位于王庭一处偏远的郊外，占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正常走路速度绕着外墙转一整圈得三个小时，不过这也和宅子里有大面积的训练场有关，相对来说住宅区倒是小得多。
这次任务，夜羽落除了任务地点之外再什么都没说，所以小姑娘不得不自己去收集各种需要的情报。
实际上夜羽落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夜羽寒他要弄死她，就这样一个毫无情报的任务来说，正常情况下光收集情报都需要不止四天时间，但夜羽落却要求小姑娘在没有情报还没有武力值且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在四天之内完成这个任务，虽说完不成一时半会死不了，但跟着夜羽落到断罪宫走一趟，那跟自杀之间也就只差谁动手了。
所以小姑娘一定要尽可能的在四天之内完成任务，就算完不成也绝对不要死在断罪宫。
小姑娘用了三天时间来观察这座宅子里人的活动情况，然后在最后一天动手。她毕竟单枪匹马，而且武力值远远赶不上夜羽乱，所以只好用些下作的手段了。
纤丝香是夜羽家独有的一种强效迷药，用起来倒也方便，折一指节长的香点燃扔进屋子，不出片刻就会睡倒一片，少则三个时辰，多则十五时辰，完全是由中毒者的身体情况来决定的。
小姑娘的计划很简单，趁着午夜时分躲过巡逻溜进森田宅，在所有有人的屋子里都扔一截纤丝香，然后利用身上为数不多的□□点了这宅子，在宅子还没烧起来的时间里做掉那些巡逻的人和因为各种原因存留下来的幸存者。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虽然森田家主司战斗，但夜羽寒好歹也是在各种暗杀技巧下熏陶了好些年，扔个迷香这种事还不至于失败，虽然数量略多了些。
计划中爆炸的烟花顺利的亮了起来，森田宅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走水了，快救火啊！”
“快救火！”
“祭堂烧起来了！”
“家主大人呢！”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小姑娘凭借浮光的速度肆意收割着那些没有睡着的人的生命。
只是天不如人愿，就在小姑娘以为计划成功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两个一看就很厉害男人。
小姑娘认识他们，森田家的家主他的弟弟。
四面着火，前后夹击，穷途末路。
无路可逃的小姑娘不得不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准备和这两个人正面战斗。
“为什么！”森田家主此时面红目赤，左臂上还有一大片烧焦的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样子。
小姑娘没有回答，只回头看了一眼森田弟弟，然后毫不犹豫的把两粒红色的药丸扔进了嘴里。
森田兄弟大惊，因为眼前这小妮子的灵压在吃过药之后瞬间提升到了隐隐能压制他们一头的程度，虽然不见得会输，但会比之前更加难以对付是肯定的了。
“漏网之鱼，斩。”夜羽寒握紧手里的斩魄刀，低声呢喃道：“靠你了。”
小姑娘没有理会在她身后的森田弟弟，孤注一掷的扑向森田家主。
急速的斩击虽然被挡了些，但大部分还是落在了毫无防备的森田家主身上，只是伤口既不深也无毒，除了会出血之外对森田家主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
而这片刻时间里森田弟弟也追了上来，近身的前后夹击，而且是兄弟间的无间配合，小姑娘此时的处境真是无比凶险。
森田家主露出了扭曲的笑容，这个人用一把火杀了他森田家上上下下百十号人，他一定要活捉了这小姑娘然后慢慢虐她至死。
只是他的笑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便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轻了许多。
只听“咚”的一声，人头落地。
“哥——！”森田弟弟目呲欲裂，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居然只能在这咫尺之间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小的小姑娘一刀砍下自己哥哥的头，妻女的死，亲人的死，以及内心的悔恨让他无所畏惧，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只是夜羽寒也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她现在这样当真是生不如死，只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告诉夜羽落当年所有的真相！
所以她一定不可以死，她一定要活着回去，等到夜羽落能信任她的时候把曾经的一切都告诉他。
这一战不可谓不惨烈，还好小姑娘先凭借着能提升实力的焚血丸和出其不意的第二把刀先斩杀了一个，不然的话今天输在这里的必然是她无误。
焚血丸失效后的虚弱感不断侵袭着小姑娘身体的每一处，她已经连走路都十分困难了。
但是不能放弃，她一定要在限定时间之前回去！
等姗姗来迟的“救援队”赶来时，看到的只有正熊熊燃烧着的宅子以及散落各处的尸体。
身为一个医生，麒麟寺其实不太想看到这种场面的，所以鬼使神差的，他冲进燃烧中的宅子溜了一圈。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小队长没几分钟就看到自家大人从火里钻了出来，手上还多了一团黑，看形状……似乎是个人？
“大人，不是说一个不留吗？”
“这个大概不是森田家的人。”麒麟寺瞟了一眼被自己像个麻袋一样拎在手里的小妮子，“水系冰系斩魄刀，灭火。”
“是。”
“你留在这里，我先回去了。”麒麟寺对暂时担任自己副手的男人说到。
“大人……”
“再不做处理这个小姑娘就要死了。”
“是！”
————————————————————
夜羽寒醒来时，是整个人光溜溜的泡在温泉里的。
留着飞机头的男人拿着本书坐在不远的地方，一脸惬意。
夜羽寒眨眨眼，想着她到底是该再睡过去呢，还是再睡过去呢？
“哟，醒了啊，感觉怎么样？”然而麒麟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小姑娘低头想了想，“还活着。”
对于这个回答麒麟寺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没死就好”？还是算了吧，这种话好拉仇恨啊。
“今天几号？”
“9月23，怎么了？”
“……”完了，超时了，她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等回了宗家不知道又要面对怎样的刁难。
合了书，麒麟寺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姑娘，“看来你现在已经很清醒了，那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手里的焚血丸是哪来的？”
“夜羽乱大人所赐。”
麒麟寺拿掉嘴里的草杆，微扬下巴，“衣服在岸边，穿好过来找我。”
小姑娘收回看着男人背影的目光，撩起一捧温泉水，心下有些不确定，这人真的是麒麟寺大人？传说中的麒麟寺，不应该是很跳弹的一个人么？又是传说和事实的不符吗……
小姑娘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她想不到什么能让麒麟寺把自己留下的理由，但事实上麒麟寺是真的又把她在麒麟殿多留了3天才放她回了夜羽家。
而神奇的是，夜羽落对于小姑娘的迟归虽然颇有微词，但居然只念叨了两句就放过了她，虽说已经做好了再被揍一顿的准备，但小姑娘还是很庆幸夜羽落这次放过了她。
那之后，任务照旧做，刁难依旧有，之前那一段小插曲似乎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影响。
但也许这只是错觉。
时隔一月，小姑娘完成了一个不是很难的暗杀任务，正拎着人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姑娘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一个理论上来讲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拜见麒麟寺大人。”
麒麟寺顺手抢了小姑娘手里的袋子，丢给站在一边的手下，“送去夜羽宗家，至于夜羽寒你，跟我走一趟。”
“是。”
就地位来讲，麒麟寺是超过夜羽落的，对于把服从命令当天职的小姑娘来讲，被一个地位高过自家老大的人半路劫走，她可是一点愧疚都没有的。
只是，麒麟寺突然找她会是什么事呢？
小姑娘没有问，只是用尽全力跟在麒麟寺身后，以防被落下。
麒麟寺勾了勾嘴角，这小妮子还不错，在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水平的可不多。
到了麒麟殿，麒麟寺把小姑娘交给了数比吕。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麒麟殿了，给我当个侍女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具体的数比吕会告诉你。”
“……是。”小姑娘抬起头来，“麒麟寺大人，落大人那边妾身该怎么说？”
“不用你操心，我已经给他说了。”
这是要闹哪样？不过大人物的心思她摸不透，随便他们了，只要别突然看她不顺眼一刀砍了就是。
在麒麟殿的日子里，小姑娘每天被麒麟寺拎着完成一些奇怪的训练之后就在各处打扫卫生，扫完也没人管她，只要不拆房子和乱闯麒麟寺的实验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过的那是相当的轻松惬意。
不过小姑娘在闲暇时除了泡在麒麟殿的书房里之外，就只剩下睡觉了。
一个月后，夜羽寒已经完全适应了在麒麟殿的生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只是面上依旧是让人心底生寒的面无表情。
麒麟寺觉得这样不行，便派人把小姑娘叫到了自己的寝殿。
“麒麟寺大人。”
麒麟寺正在拆一个小盒子，“来了啊，过来。”
夜羽寒不明所以，只是听话的站到了麒麟寺边上。
“作为一个女孩子，总是冷冰冰的会找不到男朋友的。”麒麟寺转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根巧克力棒到小姑娘嘴里，又塞了一个小包到她怀里，“我听人说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好，等你会笑了再来见我。”
“……”小姑娘愣了半晌，终于在嘴里的巧克力化完之前含混不清的说了声“是。”
果然大人物的心思她摸不透。
小姑娘咂咂嘴，巧克力棒，这东西挺好吃的嘛……
要说笑，夜羽寒不是不会，只是已经太久没有笑，她有些忘了。
回到住的地方，小姑娘站到镜子前面咧咧嘴，那可真叫一个皮笑肉不笑，搞得她自己都不忍心看。
虽然现在日子过得轻松，除了要保守秘密这一点烦心事之外，小姑娘是无事一身轻，虽说甜食可以让人心情变好，但小姑娘依旧用了足足五天时间才重新找回了自己以前的笑容，比之前冷冰冰的样子看起来要顺眼的多。
与此同时，不知道该算是副作用还是后遗症，夜羽寒对巧克力棒的痴迷程度让麒麟寺深表无语，这算是他的失误？
第二天，麒麟寺又叫了小姑娘过去，也没说要去哪，只是让她跟着。
走在灵王宫表参道上，夜羽寒忽然就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冷汗。
“麒麟寺大人。”
“怎么了？”
“您是要带妾身去灵王殿？”
“没错，你怕了？”
“乱……乱大人曾说灵王殿下喜净，妾身……”小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妾身直接过去怕是不合适。”
“一会而已。”
小姑娘想再反驳，但麒麟寺才不管她，抬脚就走，小姑娘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最终只跟到了灵王殿的门口对着只能看个模糊轮廓的灵王行了礼，至于那大殿，在不沐浴更衣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擅自冒险进去的。
麒麟寺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陛下。”
灵王的目光越过麒麟寺，遥遥的落在了小姑娘身上，半晌，轻声的笑了一下，转瞬即逝。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灵王合了手上的书卷，扬声道：“进来。”
“不敢，属下衣装不洁，会污了这大殿。”
“进来，孤恕你无罪。”
不进，那是抗旨，得死，进去，要是惹了灵王不高兴，还是得死。
得，左右是个死，小姑娘也不再犹豫，抬脚就迈了进去，却险些承受不住灵王的灵压。
小姑娘定定神，稳稳当当的又跪下行了个礼，“参见灵王殿下。”
灵王微微点头，“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可以什么？
“从今天起，你便到孤身边当差吧。”
“……是。”
小姑娘贴着灵王殿冰凉的地板，整个人都处在不知所措中。
“下去吧。”
“是。”麒麟寺行了礼，带着小姑娘回了麒麟殿。
虽然只是一场极为短暂的会面，但给小姑娘留下的震撼却是极为深刻。
“麒麟寺大人，请您稍微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麒麟寺叼着草杆，一脸不在乎，“与其让你在夜羽家被夜羽落折磨，还不如到灵王那里，在家里也有了身份，不会过那么辛苦。”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突然道：“是因为乱姐吗？”
“小丫头，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有时候适当的装个傻比什么都好。”麒麟寺别过头，“明天回夜羽家去吧。”
“是，多谢麒麟寺大人。”
自那之后，灵王身边多了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跑进跑出，而夜羽宗家，夜羽落对夜羽寒的不满也是更上一层楼。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3.前尘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