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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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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妍回想起这狗血的回忆,不禁流汗地揉了揉太阳穴,对润玉说:“我可不想再去应对那些才子们了,要不今年就推了吧。”
润玉看着手中的邀请函,非常惋惜地说:“不要嘛小姐,这是多么难得一次的相亲机会啊!你总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嘛!”
“算了吧,哪次去参加诗会,那些个才子们长得让人都不敢直视,也就宇川哥哥还算中看的。”说到这里,雪妍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润玉知道这次中毒事件,让自家小姐对陆公子心生嫌隙,于是挥挥手地劝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还在想着陆公子啊!他都快成大姑爷了,你又何必再把他放在心上?”她话锋一转地说:“我听说,今年不仅邀请翡瑶城中的才子们,连临近咱们的署懿城都邀请到了呢!说不定今年的诗会上会遇见英俊风/流地才子也说不定啊!”说完润玉在旁边忍不住地泛起了花痴。
雪妍听见润玉如此说,她忽然想起了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白衣男子,她顿时心生期待,也许能在这次诗会上,遇见他。
“好,我去。”雪妍的答应让润玉欢呼起来,盼着自家小姐能早日找到真命天子。
三日后,便是摘花诗会,举办地点在香山上的杜鹃花林中,雪妍早早命润玉洗漱打点,她为了不惹人耳目,选择最素雅的白色纱杉做衬底,搭上淡紫色绣点点紫薇碎花的薄纱为裙,又让润玉给她绾了个仙云髻,乌黑如墨丝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侧肩,头上只插一支垂珠飞月钗,手腕只戴了一对玲珑翠玉镯,便再无任何首饰点缀,可整个人却已是美如仙嫡,婉柔清灵。
临出门时,雪妍瞧了一眼仍旧在床榻上沉睡的团团,才缓缓踱步离开。
刚出了戚府大门口,雪妍就撞见了戚雪思,如今戚雪思装乖在自己的闺阁里抄佛经抄了数日后,戚郅德终于是取消了她的禁闭,也同样收到摘花诗会的邀请,更是要借此机会出去透透风。
只见戚雪思身穿嫣红色裙衫为低衬,白色薄纱为外杉,朝天髻上插满了红粉雕花的金钗,粉脂浓重地涂了一脸,好像个刚出嫁回来的小媳妇。
戚雪思虽然也是杏眼弯眉,却少了一份清澈典雅的气质,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庸脂俗粉。
“两位小姐,老爷已经派人给你们准备了马车,请上车吧!”戚府的马夫站在一旁笑着说。
戚雪思瞧见自己的那辆马车,虽说车厢不大,可是材质是金色丝线配上桃红绸缎,车顶还镶嵌着八颗南珠,好不华丽。
她非常满意爹爹准备的这辆车,可是再去瞧雪妍的那辆马车,跟自己的同样大小,可是却也是绫罗绸缎的帷帐,还绣着银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底色为宝蓝,车顶绣着六颗夜明珠,清雅至极。
戚雪思没多说什么,知道爹爹护着二妹,只冷哼一声地上了车。
雪妍在旁边一直默默无语,倒是润玉欢喜地看着这辆宝蓝色的马车,小声在雪妍耳边嘀咕着:“小姐,这辆车可真配你的气质。”
“不许多嘴,上车。”雪妍嘴上没说,但是还是很高兴爹爹能为自己这么用心。
香山的脚下,整片整片的杜鹃花开在半山腰上,戚雪思和雪妍都同时下了车,瞧着山路一点点地走去。
眼见着在红艳如火的杜鹃花林边,空出一大片平地,聚满了前来参加诗会的才子佳人们,因为这次还邀请了临城的吟诗爱好者,因此今年的诗会更加热闹,旧相识或新面孔,互相招呼寒暄。
站在他们中间的陆宇川,一直是人群中抢眼的一个,他看见戚雪思和雪妍的到来,笑着上去打招呼地说:“雪思妹妹,雪妍妹妹,你们来啦!”
“宇川,多日不见,我很惦念。”戚雪思笑着几步走到宇川的身边,一副亲昵的样子。
“这就是我未来的嫂嫂?宇川你好有福气。”
“就是就是,听说你们都订亲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三五个陆宇川的好友上前调侃一番,戚雪思听见这话更是含羞怯怯地低下了头,故作娇态地挽过了陆宇川的胳膊,惹得一阵欢呼。
陆宇川颇为尴尬地笑笑,他应付了几下,目光忙去寻雪妍的身影,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地。
雪妍拽着润玉朝着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她有预感这次诗会一定会再见到白衣男子,她一定能认出他来的。
可是绕了半天,找了半天,却失望而归。
雪妍沮丧地坐在诗会事先准备好的圆凳子上,郁闷地拿起红木桌上的果酒喝了下去。
润玉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不明地问着:“小姐,你在找谁啊?”
“找美男子啊?不是你让找的吗?”雪妍轻巧地避开润玉的疑惑。
润玉一听,才放下心来地笑着说:“小姐,你这也太主动了吧?”
“还不是你说临城的才子可能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瞧了半天,也没发现理想的。”雪妍郁闷地说着。
看来这里没有白衣男子,想来是她的感觉出了错。
雪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就被润玉抢了去,叮嘱着:“小姐,你少喝点,别喝醉了。”
“喝两杯无碍的。”如今雪妍只想解酒消消愁。
主仆二人正在进行夺酒大战,忽然一袭白色身影就从雪妍眼前飘过。
雪妍愣住两秒,双手一撒让原本还在抢酒杯的润玉重心不稳,一个跟头就坐在了地上。
“小姐,你干嘛呀!”润玉疼得直皱眉,站起身来就揉着自己的屁股。
抬眼就见自家小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慌忙地放下酒杯去寻。
那个白色身影缓步走在前面,雪妍努力地在身后追着,可是因为诗会上的人实在太多了,她挨挨挤挤的才刚好能盯着他的背影。
“喂!你等等!”雪妍一步也不敢放松地紧追着前方的人。
他身形倾长,白衣飘飘,如泼墨般的乌丝随意打在身后,就那样淡然地朝着前面一直走一直走,似乎不会停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