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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登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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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沐浴的男子皱眉,性感的薄唇紧抿,嫌恶的盯着地上的女子,听到外面有人吵扰,低沉的嗓音吐出“滚!”顿时,安静如初,他懒懒挥了挥手,门便吱呀一声自动关上了。
他自顾自的脱衣,抬腿进入水桶,闭上眼,丝毫不在意地上还躺了个女子。
片刻,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郎推门进入室内,看见地上的女子,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眼中装满了惊疑,自己不过去茅厕了一会儿,就有女子偷窥少主沐浴了?还被少主打晕?但却闭口不言,默默走到男子身旁,拿起一边的澡布,为桶内男子擦拭起来。
地上的林珞幽幽醒来,她揉了揉摔疼的前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梦,居然看见了正在脱衣服的男人,她摇头嘲笑道:“莫怪是平时看杂本看太多?因为慕离拒绝所以产生对异性的幻觉了?”
她撑着地刚要爬起来,抬头却又一副见鬼的表情,只见一男子裸着麦色的肌肤闭眼坐在桶内,水珠划过他结实的臂膀,显得分外香艳。她又一次晕了过去,从鼻中滑出的淤血沾满了她的前襟,看着实是不雅。
黑衣少年停下手里的活儿,为难的叫了声:“少主?”
桶内男子闭着眼,好一会说道:“继续。”
黑衣少年硬着头皮给自家少主继续擦拭身体。黑衣少年心道:难道自家少主有在女子面前洗澡的癖好?额,这个必须报告公孙管家!
等桶内男子洗完,穿好墨色袍子后,他才转身正视地上的女子,当看见那堆血污时,皱了皱眉,道:“司以,扔出去。”
司以停下清理的活儿,看着地上的姑娘,小心翼翼回道:“少主,不妥。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这姑娘从少主您房里扔出去,被看见了,会惹闲话,不利于我们行动。”其实司以是有私心的,觉得把姑娘这么扔出去太不厚道了。
被称为少主的男子低头沉思好会儿,才指着林珞的胸前冷冷道:“她脏。”
司以懂自己少主的意思,他是嫌弃女子鼻血污了他的眼,可是总不能他去抱她,给她换衣服吧。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没说话,心想,看来只有把女孩子给扔出去了。
司以正准备用内力把林珞震出去时,一只白鸽飞了进来,落在司以的肩上。司以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绸带,过目后,脸上表情顿时紧张起来,对男子道:“少主,公孙管家来信,京城现在戒严,各大城门不好出入,并且马上会有官兵来搜查,您看是不是我们行踪暴露了?少主您赶紧从后门走,我善后。”说完急急去收拾行李。
男子拦下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司以,冷静的道:“不必。”又转头看地上女子,走到她身边,眼里嫌恶之色更浓,挣扎好一会儿,他伸出手,把林珞抱了起来,走向榻前,并对司以命令道:“我受伤了,跑不远,你去通知沈识速来接应,快去!”
司以不敢有迟疑,领命去了。
男子把林珞放在了床里侧,自己也挨着她躺下,却看见林珞衣服前襟沾上的斑斑血迹,他深深地皱了皱眉。不带一丝迟疑,他伸手解下她的外裳,随手扔了出去,然后背对着她闭目养神。
不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人声,紧接着门被强行闯开,来人一见房内情形,不由咳了下。
男子探起生,不悦道:“何人无礼?”
为首的官兵并不理会,只自顾自的四处查看,瞟了眼男子里侧,道:“让那女子速速起床检查!”
男子漆黑的眸盯着为首的官兵,冷着声道:“贱内有恙,不便见外客。”
被盯着的官兵,浑身打了个冷颤,虽然只是被此男子看着,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压得他不知该不该接话。
“不行,上头有令,所有女子都得露面检查!”官兵壮着胆子强调道。
“贱内得的乃是传染之症,若官爷执意如此,只能官爷上前自己查看。”淡漠的瞟了眼官兵,微微让开了身子。
官兵听到是传染之症,纷纷往后退了退,正僵持着君来客栈老板赶来。他点头哈腰对官兵道:“官爷,这边厢房都是皇商,小人都是得罪不起的,还请谅解,官爷你看?。”一锭银子塞到了官兵的手里。此官兵哼哼道:“谅解你,谁来谅解老子,这次跑掉的人,可是个了不得的,找不到,都是要砍脑袋的。”
老板小心翼翼应付,谄媚道:“是是是,官爷辛苦了,小的让厨房准备了几个小菜,孝敬孝敬官爷。”为首官兵拍拍老板肩膀笑哈哈的远去,老板带上房门跟着去了。
房内,男子起身理了衣衫,想着刚刚官兵的话,就听一阵急促敲门声伴随清朗的男声:“少主,沈识来迟。”
他打开房门,来人约莫二十七、八岁,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青布衣衫得体的套在身上,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书生模样。旁边站着司以,都焦急的看着他。
“少主,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请随属下,速速离去。公孙管家很是担心,他已在城外做好接应准备。”沈识往旁边让出道。
男子没有动,低着头,看不清情绪:“不急,这次城门严查,未必是因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反倒打草惊蛇。”
司以疑惑不解:“少主,您的意思是,这次要查的不是我们?”
男子点头,灿若寒星的双眼只看了眼沈识。沈识意会到了什么,说了句:属下这就去打探。便转身离开。
沈识离去后,男子犹豫会儿,淡淡吩咐:“司以,寻件女子外衣。”
司以分外不解,但多年的服从习惯,让他领命去了。不过在路上时,他忽然忆起,不是有位姑娘在少主房间么,难道是要给那位姑娘找衣服?可是,等等,司以惊声叫道:“难道少主把人家姑娘衣服扒了?!!坏了,坏了,破坏女子清誉,这可如何是好,得赶紧书信给公孙管家!!!”急急赶去找寻女子外衣顺带报信。
申时,男子头戴冠玉,着深色锦袍独自坐在桌前品茗。林珞慢慢再次醒来,复一醒来,她就谨慎的抬头,发现不再有裸男沐浴,才放松呼出一口气。可是却发现自己在床榻之上,又见自己的外赏不见了,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不知如何,只听一道低沉的男声想起:“新外裳在床头。”
林珞赶紧拿起外裳穿上,心里忐忑,联想了今日种种,气氛地跳下床冲到男子面前质问:“说,是不是你脱了本姑娘的衣裳?”
男子把拿起的茶杯放下,转头直视林珞,正色道:“姑娘今日看了鄙人身=体,流鼻血晕过去,恐污了床榻,因此才为你除去,有什么不妥?”
林珞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一片清明,没任何波动,也不见任何羞愧的神色,想起的确是自己闯进他的房间,瞬时涨红了脸。
但是做为女子她有点气恼与羞愧:“可是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冒然帮姑娘脱外衣似有不妥!”
男子拿起茶品了品,悠然自得地道:“没有不妥,你看我沐浴,我帮你换衣裳,很妥。”
林珞被这种无耻的回话噎住了,她指着眼前男子,哆哆嗦嗦骂道:“谁看你沐浴了,明明就是你不知廉耻!有姑娘家在房间,还自顾自的沐浴,你有君子的风度吗?有廉耻之心吗?”
“没有。”回答得干脆利落,“况且姑娘也没什么值得看的。”他若有若无瞟了眼她的胸口。
惊得林珞抱紧臂膀遮挡在胸前,嚷嚷道“你这个登徒子!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