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只为守护你》虬瑟

34、真相大白

　　邓布利多一手拿着耗子，一手用魔杖指挥着大黑狗漂浮，然后带着艾米和哈利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特意饶了路，在经过卢平的办公室时，便让哈利去敲门。
　　卢平把门打开，在看见邓布利多之后微微吃了一惊，但是当他看见邓布利多手上的耗子和身后漂浮的大黑狗时，他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惊讶、惭愧、自责，艾米觉得，要是自己演技差一点，邓布利多肯定能一眼就发现自己是在说谎的。
　　“卢平教授，我想这种时候，你一定不希望缺席。”邓布利多向卢平点了点头。
　　哈利一脸茫然地跟着邓布利多往他的办公室走，艾米在他旁边，假装自己也很茫然。在走去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路上，艾米感觉到福灵剂的效果开始消失，估计是药效要过了。不过，看来现在也不需要福灵剂了。
　　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把耗子和狗放在中间的地板上，然后转身看向艾米。
　　“这条狗是你的宠物？”邓布利多问道。
　　“是、是的，教授。”艾米假装很害怕，“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到学校，所以才想要海格帮忙照顾他一下——请不要扣格兰芬多分数！哈利也只是好心帮我而已！请不要惩罚他。罚我关禁闭或什么都行！对不起......”
　　“你养了他多久？”邓布利多问。
　　“就、就暑假的时候，在火车站看见他——看他可怜巴巴的流浪，就收养他了——他很乖的！不会随便咬人的......教授，求求您......”艾米说着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哇塞，我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艾米一边低头抹眼泪一边想。
　　哈利在旁边一直找纸巾，然而他身上没有。邓布利多把纸巾盒用魔法递给了艾米，艾米抽了几张出来擦眼泪。
　　“哈利，你说，这是耗子叫斑斑？你认识他？”邓布利多看向哈利。
　　“哦，它是罗恩的宠物，它不见好久了，我们还以为它被克鲁克山——就是赫敏的宠物猫——吃掉了......”哈利立刻回答道。
　　“你知道他在韦斯莱家多久吗？”邓布利多问。
　　“听说有十年以上了......怎么了？教授，它们有什么问题吗？”哈利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只宠物，大黑狗似乎也醒了过来了，只是不能动而已。
　　“问题挺大的——”邓布利多看向卢平，“不过，在此之前，卢平教授，我想，或许你认识他们？”
　　卢平看着地上的两只动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不可能......”然后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邓布利多，“校长，我想我认识他们。”
　　“那就方便多了，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问题。来吧，现在先让我们听听，这个遥远的故事？莱姆斯。”邓布利多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反过来托着下巴，目光锐利地看着卢平。
　　“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卢平一脸歉意地看向邓布利多，“这一年里，我一直在和自己斗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您......但是我没有说。为什么呢？因为我太怯懦。告诉您，就意味着我在学生时代曾经辜负您的信任，意味着承认我还曾带领他人和我在一起......”卢平低下头，声音里带着自我嫌恶，“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斯内普对我的看法一直是对的。”
　　哈利还是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卢平和邓布利多在说什么。
　　卢平看了看哈利，解释道：“他们不是动物，他们是男巫。”卢平顿了顿，看哈利还是一脸茫然，继续道，“他们是阿尼马格斯。”
　　“阿尼马格斯？”哈利惊讶道，“可是他们是谁？”
　　“那条大狗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那只耗子是小矮星。彼得。”卢平继续解释。
　　“什么？！”哈利一脸惊恐地转头看上地上的两只宠物，“小矮星。彼得已经死了！罗恩告诉了我那个故事！十二年前小天狼星。布莱克就杀死了他！”哈利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表情狰狞而且愤怒，“有证人看见小矮星。彼得死掉了，”哈利说，“一条街的证人！而且，这是斑斑！罗恩的宠物！”
　　“大家都认为小天狼星杀了彼得。”卢平点着头说，“我自己也曾这样相信，可是当邓布利多带着他们在我办公室门口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我见过他们无数次变形，他们变形后的样子，我不可能会认错。”
　　哈利看向艾米，艾米用一种比他更迷惘的表情看着他：“我也听不懂......”，然后看向卢平，“但是卢平教授......这里有个漏洞......魔法部对能够变成动物的男巫和女巫是进行监督的；有记录表明他们都变成了什么动物，还有他们的标记和东西......我查了麦格教授的记录，本世纪只有七个阿尼马格斯，而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的名字都不在那张名单上......”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巫，艾米......”卢平看向艾米，赞同说，“但是魔法部从来不知道，霍格沃茨有三名未经登记的阿尼马格斯。”
　　“未登记......”艾米一脸惊讶。
　　卢平把眼睛面前的灰色头发拂开，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这是个遥远的故事——我变成狼人以后。如果我没有被咬的话，这些事本来都不会发生的......要是我不那么莽撞的话......”
　　“狼人！”哈利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被吓到了，然后他看向艾米，发现艾米十分镇定。
　　“哦，哈利，斯内普教授我们上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可是特意上了狼人的章节。我想我是知道的。”艾米对着哈利点点头，说道，“我听说你们也上了那节课，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哈利看着艾米，哑口无言。
　　“无论如何，我对卢平教授说过，我信任他——我们还是继续听故事吧，哈利。”艾米转头看向卢平。
　　“或许，斯内普教授是想提醒你们，我是危险的。”卢平苦笑道。
　　“或许我认为这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你。”艾米直接指出。
　　“他确实应该不喜欢我。”卢平摇摇头，“这件事，他也在这个故事里面呢......”
　　“请继续吧，莱姆斯。”邓布利多说。
　　卢平想了想，然后继续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小时候被咬，然后变成了狼人，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受到大家的歧视，不被世人所接受。
　　“但是后来邓布利多当了校长，他很有同情心。他说，只要采取某些预防措施，没有理由不让我到这学校来......”卢平叹了口气，面对着哈利。
　　卢平随后便把自己三个好朋友学习非法阿尼马格斯的缘由说了出来，以及斯内普被小天狼星骗去看他，差点失去生命的事情。
　　卢平沉重道：“当然，我心里有愧，觉得辜负了邓布利多的信任......其他校长没一个肯接受我的时候，他接受了，而且他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破坏了守则，这守则是他为了我以及他人的安全而制订的。他一直不知道我领着三个同学非法学成了阿尼马格斯。每次我们坐下来计划下个月的冒险行动时候，我一直想办法忘记这种负罪感......”
　　卢平这时候又看向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轻轻摇头，慈祥地看着他，似乎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们就离开了学校......然后詹姆和莉莉结婚了......小天狼星是他们的伴郎......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我只知道，詹姆和莉莉听从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建议，把小天狼星设为了保密人——结果却——”卢平一脸悲哀地看向哈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可是据今晚看来，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
　　邓布利多这时候开口道：“唔，我想这个故事应该由他们其中一人来继续说下去。我想想，让小天狼星。布莱克来说说话，你觉得怎么样？莱姆斯。”
　　“我想是应该这样......”卢平点点头，同意了。
　　邓布利多向大黑狗和耗子挥动魔杖，两只动物都怦怦的变成了两个成年人。邓布利多继续挥了一下魔杖，为他们变出了一张椅子，把他们放在椅子上坐好。
　　小天狼星看了看邓布利多，再扭头看了看艾米、哈利和卢平。小矮星彼得则一脸惊恐，似乎想逃走却被邓布利多的魔法束缚着。
　　“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故事，布莱克。”邓布利多对着小天狼星挥动魔杖，像是解除了对他禁言的咒语。
　　“谢谢你，校长......”小天狼星厌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矮星。彼得，然后再看向邓布利多，一脸愧疚。
　　“说吧。”邓布利多说。
　　小天狼星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回忆着往事，然后开始尝试组织语言，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
　　哈利一脸震惊地看向邓布利多，指着小天狼星：“可是，就算小矮星。彼得会变成了耗子——世界上的耗子成千上万——他关在阿兹卡班，他怎么能知道哪一只耗子是他要找的呢？”
　　小天狼星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邓布利多用魔法帮他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去年夏天的预言家日报中的一页，上面是韦斯莱一家的照片。
　　“福吉，去年他到阿兹卡班视察的时候，给了我这张报纸。那就是彼得，在报纸头版上......在那男孩肩头......我立刻就认出他来了......照片下的解说词说，这男孩将回到霍格沃茨上学......到哈利所在的地方......”小天狼星解释道。
　　“可是既然你无罪，你为何还要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哈利指着小天狼星，生气地吼道。
　　“因为，我觉得我有罪......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要换保密人，詹姆和莉莉就不会死，你（们）就不会变成孤儿......都是我的错，所以，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小天狼星一脸悲痛地说。
　　“似乎一切都有头绪了......”邓布利多这时候开口道，然后对彼得挥动魔杖，“彼得，看你的样子，似乎你需要澄清些什么吗？”
　　“校——校长！”小矮星。彼得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了，立刻尖声叫道，“他又想杀我了——您要救我！”
　　“在我看来，现在并没人想杀你。”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没有？”小矮星。彼得尖叫着说，“我知道他在追我！我知道他回来找我！我等待这件事已经十二年了！”
　　“你知道小天狼星会逃出阿兹卡班吗？”卢平皱着眉头说，“以前不是没有人逃出来过吗？”
　　“他有我们其他人不能想象的邪法！”小矮星彼得尖声大叫道，“要不然他怎么能从那里逃出来？我猜想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曾经教了他一些招数！”
　　小天狼星听了之后，开始大笑，一种可怕、没有欢乐的大笑充满了整个房间：“伏地魔，教我招数？”
　　小矮星。彼得畏缩了一下，好像小天狼星用鞭子抽了他似的。
　　“怎么？害怕听到你旧主子的名字吗？”小天狼星说，“我不怪你，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怎么喜欢你啊，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嘟囔道，汗出得更快了，现在整张脸都是汗津津的。
　　“十二年来，你并不是在躲避我。”小天狼星说，“你一直在躲避伏地魔以前的支持者。我在阿兹卡班听说了一些事情呢，彼得。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要不然你必须给他们一个说法......我听到他们在梦中尖叫，说出各种事情来。听上去他们好像认为骗子骗了他们。伏地魔根据你的情报到了波特家，却在那里失手了。伏地魔的支持者最后并不是全部到了阿兹卡班，是不是？这里还有很多在等待时机，假装他们已经认识了自己的错误的人。要是他们得到风声，知道你还活着，彼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矮星彼得又说，声音比以前更尖了，他抬头看向邓布利多，一脸希望地看着他，“你不会相信这......这个疯子的，邓布利多......对不对？”
　　邓布利多轻轻摇头，并不相信小矮星。彼得说的话，邓布利多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彼得，我想你左手手臂的标志并不能骗人。再这样下去，我不能保证摄魂怪会不会给你一个吻了。”
　　“你不能......邓布利多......”小矮星。彼得被邓布利多吓住了。
　　“卢平！”小矮星彼得尖叫道，把脸转向卢平，然后哀求道，“你不相信这些话......小天狼星难道没有告诉你说，他们的计划改变了吗？”
　　“要是他以为我是奸细，他就不会告诉我，彼得。”卢平说，“我想这就是你没有告诉我的缘故，是不是。小天狼星？”他在小矮星彼得脑袋上方不经意地问布莱克。
　　“原谅我，莱姆斯。”小天狼星说。
　　“没事，老朋友。”卢平说，“反过来，我也曾经认为你是奸细，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当然。”布莱克说，那张瘦削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影。
　　“看来一切都明白了。我们可以叫魔法部部长过来，把这个人带回去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说着，看了一眼他的凤凰，“福克斯，请你帮我把魔法部部长叫来。”
　　凤凰叫了一声，然后飞出窗外。
　　邓布利多走到小天狼星面前为他解除了魔咒，然后把他拉了起来：“孩子，你不应该如此浪费了自己十二年的时间。”
　　小矮星。彼得虽然不能动，但艾米明显能看出来他在发抖。他慢慢地把脑袋转向哈利：“哈利......哈利......你长得真像你爸......就像他......”
　　“你怎么敢对哈利说话？”小天狼星大吼，“你怎么还敢面对他？你怎么竟敢在他面前说到詹姆？”
　　“哈利，”小矮星。彼得低语道，“哈利......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会对我发慈悲的......”
　　哈利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往艾米身边靠了靠。
　　“彼得，”邓布利多说，“你已经逃了十二年，是时候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了。”
　　小矮星。彼得大哭起来，他看上去像特大号的秃头婴儿：“我能怎么做呢？那黑魔头......你们不知道......他的武器你们想象不到......我当时是害怕了，小天狼星，我一直没有你，卢平，还有詹姆那样勇敢。我从来不是故意那样干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强迫我......”
　　“别说谎！”小天狼星咆哮道，“莉莉和詹姆死以前，你就一直在向他传递情报，有一年了！你是他的奸细！”
　　“他......他什么地方都插手！”小矮星。彼得喘着气说，“拒绝他，有——有什么好处？”
　　“同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魔头斗争有什么好处？”小天狼星说，脸上露出令人恐惧的狂怒，“就是为了拯救无辜的生命，彼得！”
　　“你不懂！”小矮星。彼得哀叹，“他会杀了我的，小天狼星！”
　　“那你就是活该！”小天狼星吼道。“死了总比背叛朋友强！”
　　“算了，小天狼星，他将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邓布利多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看你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憔悴，我想，这是艾米的功劳？”
　　“啊......是的，要感谢她......我才少挨饿了不少时间。”小天狼星看了一眼艾米。
　　“那件事情，我想我们等下再商量。”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看了看邓布利多，又看了看艾米，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