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86、86 两家人的对峙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怪异起来，大嫂勉强干咳了几声，脸都窘得变了形。
　　“不要扯那些无聊的话题，还是就事论事吧！”晨晨的爹急忙开口，扭转了难堪的气氛。
　　杨军站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前，敲敲门，对着里面喊：“猫妹你出来，把今天的事给大家说说，是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怕。”
　　“咳，”大嫂也渐渐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我知道你们现在困难，再坚持坚持，过了这一两年，就…… ”
　　大嫂的话还未说完，陈一萍就接口道：“他有什么困难，嘴巴里动不动就是几百万，几千万，有困难吃不饱的不过是我们母女俩，他在外面好吃好玩，有的享受！”
　　“作为一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你还守着他做什么？”陈一梅气愤地看向陈一萍。
　　“猫妹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穿我的，做个爹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给自己的姑娘，还好意思当爹！”晨晨也很愤愤然。
　　“哈哈，他过年这身衣服，还不是我买的！”杨卫急于表功，却不想反而是给自己的兄弟拆台。
　　“到处吹嘘自己是大老板，也不看看这个家像个什么样子，有本事先把自己的家打理出来！”陈一梅说。
　　“男人主外，收家管家嘛，向来都是女人的事，一个家，就怕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大嫂见屋里确实很凌乱，故意曲解了陈一梅的意思。
　　“不是说要当着我们的面劈人吗？你劈，现在就劈，那么嚣张，就怕你不敢！”晨晨一点都不示弱。
　　晨晨爹看了晨晨几眼，眼睛里虽有不满，但还是忍住，杨卫也望望晨晨，欲言又止。
　　“杨军，这种破家，你还要了做什么？”大嫂烦躁地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其实，今天的事，她完全可以选择置身事外，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离矛盾核心最远的那个。
　　“那好，趁你哥哥嫂嫂在，把这些年欠我妹妹的钱还回来，你没有，先叫你哥垫着。”陈一梅不急不缓地道。
　　“哈哈，杨军哪里用了小陈的钱，有什么凭证，欠条在哪里？”杨卫两手一摊，皮笑肉不笑地说。
　　晨晨及时地给了几个掌声：“见识了！”
　　“难道夫妻之间用钱还会写欠条吗？想赖账不是！”陈一梅反问。
　　“我刚才怎么说的，叫你们等着看表演，没错吧！”久未出声的陈一萍说了一句，她就知道，杨家的赖皮气是遗传的，或者说是家庭环境造就的。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家！”大嫂不高兴地白了陈一梅一眼，她今天似乎是吃错了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矛盾往自己身上揽。
　　“早就打听过了！”陈一梅笑眯眯地看着大嫂回答，大嫂一下子被噎住了，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去。
　　“要不这用，让杨军给小陈写个欠条，等他有钱再还。”杨卫唯恐事情闹大，连累他掏腰包，狡猾地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那就快写呀，正好大家在，都可以作证。”陈一梅直接代替陈一萍答应了。
　　“欸，其实，既然被请到家里做了老祖婆，就不要后悔了，都十多年了，还是安安心心把日子过下去吧！”杨卫想了想，冷静下来，开始用他自己的方式调解。
　　“他是能让人安心过日子的人吗？”陈一萍问，“有钱就在外面骚，没钱就回家来要，这些年，小到一双袜子一条内裤都是我买给他，别的不说，当年梅老板打给他一万块预付款，他除了给了我们娘俩一千，其他的都到哪里去了？还有我表弟给他介绍活计，前后收了人家六千块设计费，还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偷着躲着用了。这些不过是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听到这些话，杨卫预料中的没有什么反应，大嫂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看看自己的丈夫，又忍下了。杨军这些年没少到他哥哥家拿钱，虽然都记着帐，但听到杨军有钱花消，却没能力还钱，大嫂还是没有藏住不高兴的表情，只是顾忌着自己的丈夫，不好说什么。
　　“一个家里面，一个不成器，另一个成器不就行了，啊？”杨卫虚伪地笑了笑，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颜面。
　　“我就是没能力，成不了器，他一个大男人，你怎么不叫他成起器来？”陈一萍盯着杨卫，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