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族传奇》二楼大神

4、第四章：魔法本质

　　大头站在岗哨台停靠站，不断地朝钢铁城堡方向张望，全然忘却自己监控海域的职责。若是此时有敌人来袭，肯定能无声无息端掉这个哨站。

　　“于睿这一惊一乍地，搞得我也心神不宁，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此时大头眉头紧锁，虽然他对那个传说向来嗤之以鼻，但眼看于睿带着传讯器一脸严肃地开船出了海，大头也不禁有些焦灼不安。

　　原来于睿打开灯塔后，越想心越慌，那个传说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若真是魔兽，那他家可就首当其冲了。想到家里可爱的女儿，于睿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喊起大头，自己带上了传讯器，跃上小船就往钢铁城堡开去。岗哨站配备的船是机械小船，由电力驱动，速度颇快。

　　过了一会儿，大头就听到卡茨卡茨的船声，他也紧张起来，手上紧握腰间的剑柄。但看到船上操船的是于睿，立马又松了口气，忙喊到：“咋样？我说是你疑神疑鬼吧？”

　　“哎，你干嘛？不上去站岗，在这站着！”于睿听到大头的声音，才发现停靠站站着个人，吓了一个激灵。

　　“嘿，真能有啥事也是你这边吧。我在这站了5年的岗了，也没出过啥问题呀，就你小子破事多。搞得我也跟着紧……”大头说到一半，便瞪大了眼睛，看着船上多出的东西，由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根本看不清楚，心中便露了怯。“那……那是啥？”

　　大头说完，船也靠了上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人，“就是他？这海上怎么有浮尸？难道是东大陆出事了？”

　　“不是浮尸，这人还活着。不过看样子伤得不轻，他好像是前天那支勇者大队的人，看来东大陆可能真的出事了。”于睿将船停靠稳当，向大头招了招手，示意他帮忙一起搬。

　　“那我们要不要给队长传讯？”大头虽说在这里站了5年，比于睿还多了两年，但这人偷懒之道学得炉火纯青，这真遇到事儿却没了主意。此时边跨上小船和于睿一起抬起风陵，边问到。

　　“先把他弄醒吧，问清情况再说。谎报险情会被判定为盅惑人心，可是要关海监的。”于睿皱着眉头说道。

　　海监是风族的监狱，钢铁城堡的主体原是泰坦级飞船，飞船上有一个分离式的储物舱。风族刚刚定居于钢铁城堡50年间，政治体制处于动荡阶段，人们各自结党争夺风族的执政权。后来由军人组成的执政党快速清扫镇压了所有反对者，这些反对者被镇压拘捕后，当权者将他们关押在储物舱中。但之后不断有人逃脱出来，执政党便将飞船上制氧引擎装载在储物舱中，然后将储物舱沉入海底并永远地固定。后来所有受刑犯人都被收押在那，那里彻底变成了海底监狱。

　　大头曾经下过海监当了3个月监狱警卫，那是每位入伍新兵必修的一门课程。即使每周只需值班三天，那沉闷的海底监狱依然带给了他不可磨灭的记忆。那里不需要酷刑，压抑的氛围就是对每一个处在狱中的人无时不刻的煎熬。犯人呆上一年，基本就会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海监的压抑可想而知。

　　大头想到那个地方心里一颤，抬头向于睿望去。于睿为人稳重，遇事不乱，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此时大头俨然将他当作主心骨，开口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于睿一边抬着风陵冰凉的脚往阶梯上走，一边说道，“先到灯塔那边给这人暖暖身，弄醒了问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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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呲呲~一道细细的闪电在半空中不断地变动姿态，一头正连接着一根笔直却布满皱纹的手指。手指散发微弱而通红的光芒，好似烧红的铁棒。再看那手指的主人，一位老者须发尽白，一身黑色袍子上面有着金色纹路，显得十分的华贵。此时正席地盘坐注视前方，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电流的另一头，对于手上施法反而并不上心。此时若有一个魔法者在旁边观看一定十分崇拜，能如此随意施放魔法，需要对魔法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如果没有特殊天赋只懂套路，就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也很难做到。

　　而电流的另一头，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正伸着右手五指并掌闭目而思。手上也略有些微红，白皙的瓜子脸上不断滑过汗水，聚集在下巴处滴落。那少女一身红裙，披着的袍子似乎和老者是一样的款式，只是袍子略短，只到腰身处。但袍子却是白面金纹，不仅华贵更显俏皮。

　　“澈儿怎样，感受到了吗？”老者看着少女越来越吃力，便收回食指开口问道。那一道细丝电流戛然而止。

　　那少女便是风族执政官的女儿风澈，此时不断地做着深呼吸，直到气息平缓了一些才睁开眼睛，咧嘴一笑。原本紧锁的眉头此时舒展开来，双眼灵动，神采飞扬。

　　“感受到了，师父。这电元素好像到处都是，只是处于静止状态。只要能牵动它们，就可以随意使用了对吗？我以前没找到牵动电元素的方法，刚刚感受了一下我就懂了。”说到这儿风澈眉开眼笑，显然发现了电元素的本质，这让她十分惊喜。

　　那老者听了眼睛一亮，慈祥地一笑。

　　“不错，其实从前人的科学数据上来说，电流就是电子移动产生的一种能量流动。前人用机械的运转牵动电子产生电流，那叫科学。但为师认为此法舍本求末，我们魔法者以意念控制自身，以自身牵动外界是为魔法。科学有负荷，魔法却是无边。这才是本质，你现在已经可以熟练运用精神力，能发现周身电子那就很好了，师父当年到你这个程度已年近半百了。你在魔法上的领会能力已是前无古人，不过你这丫头定性不够，而施法需要的是熟记熟练。精神力的强大更是在一个‘勤’字。你若是有你师姐的心性，那天才魔法师是她还是你可真难说了。”

　　风澈听了嘴巴一扁，刚想反驳，却听老者又说道，“不过你若是从本质出发，用心去领悟魔法世界，以后的成就也未尝追不上你师姐。为师最近也渐有所悟，施法只是魔法套路，真正的魔法应该了解这些魔法元素的本质，就如同这电元素其实就是电子一般。为师研究电系魔法60多年了，才发现这一事实，如今可以随意牵引电流释放魔法，也正是我知道了电元素其实就是电子，发现了它的本质。”

　　说到这里，老者抬起手来，手掌一摊，一道道细小的闪电不断在掌上闪烁。“电系魔法的本质如此，其它魔法想来也应该是这样。”

　　“那师父还知道哪一系魔法的本质呀？”风澈看着老者掌上的闪电怔怔入神，目不转睛地问道。

　　老者听完不禁莞尔一笑，“你以为魔法本质是什么啊，哪有那么容易看明白。但是为师认为这魔法与科学或许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拿你师姐擅长的风系来说，许多风系魔法都参杂着火系冰系的理念在里面。科学所谓的‘风’却也是因为温度造成的。再看看火系与冰系许多魔法都有些共同点，为师大胆猜测，其实火系与冰系还有风系，根本就是同一个本质的魔法，它们都是对温度的控制。”

　　“温度？”风澈听完略有所悟，“那师父你说冰系是不是温度与水系的结合？您看那些冰系法师都说在海面施展冰系魔法，总是比在陆地上更加顺畅。”

　　“温度与水系？温度…………水…………”老者若有所思，突然面色潮红。“对对对，自然规律叠加重合生成新的魔法，其实魔法就是自然。”说到这儿，老者注视着风澈，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或许不久后的将来，你真的可以揭开魔法世界的面纱，带领风族进入一个更加辉煌的魔法时代。”

　　风澈嘴角一扬，“下课吃饭！”

　　说完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一蹦一跳地朝着阳台走去。老者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风族的政党是军人组成的，所以几百年来一直是以荣誉制度在引导着这个种族。大家追崇无私、崇尚勇武，所有人从小就被灌输着重回大陆的雄心壮志，几乎每个人都立志成为一个勇敢使者。但在这大环境之中，风澈作为执政家族的一员却显得有些另类。执政家族的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以驭人执政为主，但风澈对此并不感冒，偏偏对魔法有着相当高的兴趣。

　　借着身份之便，拜了风族第一魔法师付郁岩为师，也就是这位老者，魔法师是高于魔法者的存在，只有精通一系魔法才能被誉为魔法师。付郁岩刚开始并不喜欢毫无定心的风澈，但随着长期的接触，他发现风澈对魔法有着独特的天赋。他自己是先在非常高的施法能力基础上，才慢慢发现了魔法的本质，但风澈却是先体会魔法本质而不学施法，从一定程度上付郁岩认为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魔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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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大陆…………东大陆…………救救我父亲…………”风陵在回钢铁城堡的小船上，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自从昨晚被救醒后，虽然他神志模糊，但却一直喃喃自语。于睿听清后，立刻就向岗哨总部报告了。收到回讯是：天亮换班时将风陵一起带回总部。

　　风陵一夜忽睡忽醒，醒来时总是用微弱的声音不断说着。好在大头睡了一个下午，晚上也算精神，否则以他的脾气，没得好睡准又要唠叨一番。即使是沉稳的于睿过了一夜也神情萧索，显然对风陵有些不耐烦，疲倦地伸手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

　　此时风陵脸色苍白，高烧不退，身体却不断颤抖。于睿看了看他那掺不忍睹的左手，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心中对他的不满也降了几分。

　　那手被豹蟒咬出的两个巨大窟窿触目惊心，而上面不仅有风陵自己的血液，还有豹蟒被风毅的钢剑刺中时留下的血液和一种淡紫色的液体。此时血痂和淡紫色液体结成的蜡状物，包裹着风陵肿胀的左手，也不知是不是血管堵塞，整只手青筋暴涨显得十分狰狞。

　　于睿转头望向越来越近的钢铁城堡，心中松了一口气，虽说昨天只是自己多心，但只有到了此时，看到钢铁城堡安然无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他拍了拍身边正用衣服捂着耳朵酣睡的大头，“起来起来！马上到家了，回去再睡。”

　　大头被拍了一下惊醒过来，嘟嘟囔囔地坐立起来，看了眼钢铁城堡，又打起瞌睡。于睿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前方。

　　“就是他吗？看样子是活不成了，抬去医务处让他们看看吧。”一位身着深蓝色金属质感服饰的男子瞧了眼风陵，说道。

　　“是！长官！”大头昂头挺胸高声喊道，风陵似乎被这一声喊醒，嘴巴微微张合，“东大陆……”

　　“吴长官，东大陆……”于睿忧心忡忡，今天的军事码头上三艘军舰并列，正不断地装载军士。军士不同于勇者，他们武艺并不高，但配备了各式各样的军制武器，并善于军团作战，有将领指挥可以发挥出1+1>2的战斗力。不过对于钢铁城堡来说，机械武器需要各种各样的资源支持，所以十分珍贵。

　　即使是在战场上，没有上级的命令，机械武器也是不可以被使用的。因为如果使用机械武器展开战斗，那一场仗打下来耗资非常巨大，所以风族很少使用军队。即使出动军士也是使用冷兵器，大多时候是征集勇者，而风族重视荣誉，所有的勇者都是愿意为风族而战的。

　　“不必担心，今天只是军士操练，东大陆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可能是他们太过深入大陆，引来魔兽袭击了。”那军官名为吴陆，他看了一眼于睿耐心地解释道。风族的军队极重荣誉，军士必须无条件接受军官的命令，但并不代表身份尊卑。军官是选举制，所以都能与军士们平等相处相互尊重。

　　于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与大头抬着风陵走出了码头，踏上了钢铁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