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风月楼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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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怎么会让你去接手风月楼？”云易双眉紧锁，看也不看眼前这杯换了好几次还是冷掉了的茶。
“我不知道。”
“不行，我不答应。”
“我答应了。”
“不行，紫绸，你以为风月楼是什么地方，且不说它是个青楼，就是那些来往的宾客，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其中不乏高手。何况楼主这么招摇的位子，难免没有人会……”
“风月楼是京城第一的青楼，后台又足，谁敢打它的主意？”
“是啊，你也知道风月楼远在京城，这路程问题怎么办？”
“义父已经准备下了，那条隧道很快就会启用了。”
“‘凌移隧道’？！传说可以空间拼合，瞬间转移的隧道？义父竟然造出来了？”
“恩，我去看过，确实如此。”
“那你是打定主意了？”
“是。”
“好，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义父说过你绝不可以出现在风月楼，甚至没有特殊原因连京城都最好不要去。”
“为什么？”
“因为你将会是玉燕山庄的代表，怎可轻易露面？”
“可是……”
“你放心吧。梅儿她们会跟去，还有知天，可能还有个南宫月呢！”
“就是有他我才不放心的！”云易气闷地摔下一句离开。
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差了？我在心里抱怨着。
转身，回房。
坐在床沿上，对着《紫兰经》看了许久，静心，调息。可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义父要我去接管风月楼的时候，我也大吃了一惊。其实义父说的也没错，我练得是暗器，本就不适宜与人明着交战。何况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江湖之中，谁能最先取得情报，谁就能掌握主动权，这是取胜的必须。我知道这个位子不好做，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义父甚至要我以真面目示人。这一切真是奇怪得很，义父说话时的神情严肃得好象上战场似的，
我感到身心俱疲，只能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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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带着梅兰竹菊，和知天一起走‘凌移隧道’去了风月楼。隧道有两个出口，一个在风月楼楼主房中，一个则在京城城西的一座宅子里。我们这回走的是后者。出了密道，是一个废弃的院子，是宅子的后半部分，我们从后门出来，直接去了风月楼。前些日子已经看过了方位图，对京城的面貌也大致有了个了解。不过京城的繁华倒还真是少见，店铺的叫卖声就快能震天了。风月楼在两条很热闹的大街交汇处，主楼高五层，很远就能看见了，副楼8座，分两边，四层、三层、二层、一层，虽然这些义父都告诉我了，可真的看见，还是很意外。
“好气派！”菊儿在一旁赞叹。
“小姐，看起来这里也还不错。”竹儿本来极不情愿的，现在也转过性子来了。
“我们进去。”我的笑容隐在面纱后。许是带惯面纱了，真要我摘下来，心里还真是没着落。而梅儿他们，出了山庄即是要带面纱的，在风月楼里也不例外，如今反而不习惯了。
风月楼今日倒是难得的安静。
不过就是安静才古怪。那些青楼的常客几个人一堆地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然后一齐对门口竖立的那块停业牌摇头叹气。
“奇怪！风月楼经营得好好的，干嘛停业呀！”
“是啊，都三天了。”
“妈的！老子包了人，可是按天算的！要不开门就赶快退钱！”一群人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你包了那个？”
“滴泪！”
“哇！厉害厉害，滴泪身价可不低啊……”人群中立刻一片骚动，看来这是个蛮有钱的顾主。
我一边听着，一边已经走近了风月楼。
梅儿上前，敲了几下门。
“今天停业，别敲了！”里面的人不耐烦地嚷。
“楼主也不让进吗？”梅儿的话一出，里面就乱了，外面也乱了。
“楼主？楼主不是风月吗？”
“难道风月楼易主？”
“怪不得停业！”
“那个小姑娘就是楼主，不是吧！”
“不像不像，只是个办事的。楼主应该在那行人里面。”
“一个小伙子，四个姑娘，哪个才是啊？”
“谁知道呢！要知道的话，我早上去了，跟新楼主打好关系，说不定……”
“靠！管他易不易主呢！也不用关上那么多天吧！”
就在外面一片乱糟糟的时候，门开了。还不只一扇，主楼的门像被卸掉似的，整排门面都开了，副楼的门也一样。然后外面的人群跟爆炸了似的。
“天呐！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完全认不出了！”
“才几天啊，就改头换面成这副样子了！！果然是京城第一楼啊……”
“看看，这富丽堂皇像皇宫一样……”
我抿了抿嘴，市井之流看东西总带了三分颜色。
梅儿早就进去了，正和里面的一个看来是管事的人说着话。我抬步进入主楼，梅儿忙走了过来。
“参见楼主！”外面的光线太亮了，进入屋里还没适应过来，一听这声音才发现大堂里密密麻麻都是人，跪得整整齐齐的。
“起来吧。”
“谢楼主。”
“关门。”
门被重新关上了。瞬间，室内灯火通明。我才发现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根本是我无法想见的。京城第一楼的人加起了都快够建一支军队了。而且我发现，队伍分两组，左边的一律是女子，从大堂开始一直像副楼延伸。右边的则是男子。而且，队伍越靠前的显然就越美，男的女的都是。
“您真的是…新、新楼主？”梅儿身后的一个人有些惊异地问。
“怎么，不满意吗？”我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目光。
“其实本不该说什么的，可是楼主看上去真是年轻啊！”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地说了出来。
“在这儿，年轻才是本钱，不是吗？”
“呃，您说的是。”管事的似乎还有些意见。
“您是这里的管事？”
“呵，不敢，我只是代楼主处理些琐事，这时当换楼主，我才出来帮帮事的。”
推得可真快啊！
“这么说，您就是孙领头了吧。”
“叫我老孙吧，楼主。”
“行了，老孙，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就是。”
“那个，楼主。您也知道，风月楼主当初接管这风月楼时下了一个规定，就是楼里的人年龄皆不可比楼主大。风月楼主来的时候已经二十有五了，于是那时所有年超二十五的都被送了出去。而您看起来还不到二十，要按这规矩办，可真是……”
“孙领头说笑了，这规矩当然使不得。既然现在风月楼换了个主儿，规矩自然也得改一改。”我抬步走到屋子中央楼主的位置上坐下，“以后，这姑娘们过了二八的就送出去吧，相公过了而立的也可离开了，在这儿做事足五年的给双份的银子。这样，大家可满意？”
“楼主果然是个能事儿的人，这样大伙儿也就放心了。”老孙总算给了张笑脸，“那不知楼主的花名是……”
“红莲！”我的声音很冷，却很大声，我相信堂里所有人都听得见，因为我注意到角落里的知天脸色一沉。我想这里人就算再不经事儿，对于二十年前的红莲总是有些耳闻的，再不济，领头的总是有些明白的。
知天，我也是说给你听的，不管我身份如何，处于何种境地，有些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随意抛下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风月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