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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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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走神，流架转头看向早已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声的今井．
即使明知道她的不满，在蜜柑好不容易放完风筝后，流架还是决定把今井给绑了回自己的房间．
虽然路上众人的目光让身边这个被自己拉着走的小妮子极度不满，但还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她没有太多的反抗．
看来，偶尔这样任性一下，感觉竟然不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知道她极不情愿，但光是一想到她要在军帐中与其他男人一同共眠，心下就是一阵憋闷．
所以，即使是要赔上她的贞洁，自己也要把她拉在身边！
流架突然被自己的思想打败：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那么的自私……独占欲那么强烈了呢？……
一点……都不像自己……
不自主的走到蚊帐前，附眼看着少女熟睡的面容，流架的脸上露出小心的温柔，手轻轻的拂上她清丽的脸庞。
这张白皙干净的脸，连睡觉时，都露着小心翼翼的神色。
“你之前的生活……一定很苦吧……”小声的喃喃，流架的眼神有些黯然。
还记得她的手，完全没有少女般柔软白皙，代之的是粗糙的手感，和让人心疼的干燥。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记起来，她是庶民呢……
可是多么的不相象，她那对人处事的透彻，和随时淡然处之的目光。
“小萤……”低低的呼唤声触动了少女的某根神经，她庸懒的回应一下他温暖的手，用脸轻轻的抵触。
流架轻轻的低下头，在她有些鼓鼓的右脸上，爱怜的扫过。
大概……要去冲冷水澡了吧……
闲下来的生活，让人有些无措。
枣回头看看仍旧没有人影的走廊，心下一阵寂静。
这样的日子，在平静中带着些微的慌乱，让人心中微微的七上八下。
总觉得，或许会发生什么大事……
可，该发生怎样的事呢？
心中完全没有答案。
再回头，就对上了今井不急不慢缓缓靠近的视线。
这个女子……
枣的脸上愈发的萧然，站起身来，等候她的到来。
终于来了吗？……
今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枣找她前来，还刻意的背开了流架和蜜柑，足以证明，他是有话要说。
或者说……
他是来求证的……
蜜柑，这次……
或许不能再相见了……
心脏陡的沉下，但今井的脸上却隐隐有了笑意。
这么想也没用，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而已。
“皇上万岁万万岁！”今井恭敬的行礼，言语坦然。
“起碦。”枣淡淡的开口。
“谢皇上。”
平静的起身，今井的头仍旧是低下，似乎不敢造次。
“你是个聪明人。”但枣的声音还是慢慢的渗进她的耳朵。
“谢谢皇上的赞赏。”今井的语调不轻不重，仿佛本该如此。
“那么，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枣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视向今井。
“自古文字牢狱历朝皆有。十年前，由田洲开始发起的一场文史案，扩大到整个古城。许多文人都在这次案件中被发配到了边境。与乃木府交好的前京师状师今井诚亦并入此案。当时父王念其文字罪行尚浅，又有乃木丞相力保，只是将其满门发往冰洲。”
“但半年之后，冰洲传来瘟疫的消息，而乃木丞相亦在力保今井一族之后自行告老还乡，在京城养生。他曾派人多次打探今井一族的消息，都无所获。”
“今井诚，你可识得？”
“正是家父。”
枣哑了声。
原本以为今井一定会否认，甚至自己的心里都希望着她能否认掉，可是，她只是淡淡的开口，直接承认，反而让自己有些不适应。
“那么，为什么你先前不说明呢？”
明明来到了京城，却由着自己的父亲病死，都不愿向乃木府求助……
“家父不愿意。”
“为什么？”
枣突然的一阵恼怒。
文字案一事，本是父王之错，听信谗言，累得能人志士们大多葬送性命不说，也让许多民众不再敢习文弄字，以防遭来杀身之祸。
而今井诚，曾为无数贫苦百姓讼状，深得民心之人，也一并被父王的一时之气弄得家破人亡。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该烈着性子，即使自己自生自灭，也不向昔日好友伸出求援之手。
难道他不知道，在他满门被抄后，乃木丞相亦自取官帽，弃官从民了吗？
如此好友，他竟不相信……
而更让人憋气的是……
今井萤，使蜜柑的儿时好友……
在宫中那么久了，她竟迟迟……未与蜜柑相认……
“皇上……”感受到枣有些恼怒的目光，今井心下一阵感慨：没想到，枣竟是会为一介平民，不惜迁怒于自己父王的皇帝。
这该说是苍生之福，还是他原本就不适合做这个皇帝呢……
“未向乃木丞相求援，是小人的错。当时父王来到京城时，本已病入膏肓。而我们此行，本也是趁着父亲有生之年，来见乃木大人最后一面，为感谢他的相知之情。但父亲一到京城，就倒下再也不起，为免乃木大人伤心，所以小人自作主张，将父亲葬下，本打算之后再回冰洲。”
谁想到，竟然被流架给缠上……
看着今井略略有些无奈的神色，枣终于有了些笑意。
如果是这样，流架也不是完全没戏嘛……
“那么，为何不与蜜柑相认？”
在调查的人回报时，竟查到今井就是蜜柑口中念念不忘的儿时玩伴时，枣大吃一惊。
但几日观察下来，今井不但没有接近蜜柑的迹象，反而是尽量避免与蜜柑的接触，这让人有些奇怪。
她究竟……在想什么？
今井突然抬起头来。
枣不由得再次怔住。
“只有这件事，请皇上不要再追究了。”
淡淡的开口，今井的语气里多了不可争辩的严厉。
“小人在此地事情一了，自然会离开。对于与蜜柑娘娘相识一事，只是儿时的片刻记忆，小人在此生中，与宫廷缘分至此，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度牵入。”
“而且，蜜柑娘娘也已忘记此事，所以请皇上三思，多多担心娘娘的病情为上。”
今井紧盯住枣，声音低了下来。
“如果可以……你就让蜜柑忘了吧……”
或许你已经知道，那段回忆，对于蜜柑来说……
是多么的不堪……
多么的锥心刺骨……
枣不作声响。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离开，她，就拜托你了。”
留下最后一句话，今井跪安准备离开。
但枣的声音还是慢慢的靠了过来。
“那么，流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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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屋内，流架坐着发呆。
在早上刚刚醒来，就看不到今井，只是身上一条小小的毯子。
差人出去找到现在，都还是不见她的身影。
而旁边清晨丫头送来的花，已经全部散落一地。
流架无神的拿起最后一朵
“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
屋外，丫头们探头探脑。
“流架少爷真是可怜……”
“是啊，他已经掰了二十三朵雏菊了……”
“要不，阿香，你去告诉少爷，那个占卜，要从反面开始说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