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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お早う! ...

  •   ·比我想象得长啊这篇突发

      ***

      樱井被冰帝劝退后没急着找学校,但却几乎走遍了东京的国中。
      即使这样也没能找到那个在300多米的高空揉着她脑袋开导她,说“随你自己喜欢就好”的少年。

      那天千岁沉默了好久才理清思绪问她:“究竟是哪路神仙能压住你这个小魔女,我要亲自上门送礼。”
      樱井支支吾吾好一会,最后挤出十足心虚的一句:“我忘记他的名字了。”
      对青梅绝望的千岁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后来樱井不止一次后悔,如果她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结局也许就不一样。
      但那时她只能一边懊恼一边蹲在别人学校放学的点,一直等到天黑,然后划掉名单上的名字,转身又规划起下一个学校的路线。
      直到最后一个名字也划掉,她只得压下那份初恋的悸动回到九州,进了新的学校,又过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子。挨到初三发狠考进了千里要去的学校,不想已经准备放弃的恋爱运又重新降临到她身上。

      连一点思考时间都没有,如同两人已经十分熟稔一般,樱井挥挥手,“早啊。”
      白石藏之介迷茫地眨眨眼,还是礼貌地回应道:“早?”
      忍足在一边莫名其妙,“你们认识?”
      “额……”
      白石尴尬地瞥一眼樱井,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有印象,只能等对方回答。哪想樱井见到他这副摸样心中估计出七八分,十分潇洒地笑笑:“嗯,这是我初恋ばい。”
      她一手指着自己的脸,直直回视白石的眼睛,这会丁点面瘫的迹象都看不出,更没人能想到其实这姑娘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樱井奈绪美,我的名字。”

      记忆快速从白石的脑子里过去一遍,属于12岁稚嫩的面孔被覆盖替换,逐渐变得和眼前笑容明丽的少女分毫不差。导致他一时间忘了樱井刚刚颇具冲击性的发言,只能愣愣地作出回应,“啊,好久不见。”

      樱井暗地里长舒口气,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久不见。”

      ***

      在九州混日子的时候,奈绪美在游戏厅见到哥们被女朋友找上门揪着耳朵领走不是一次两次。一旦当事人表现出一点反抗,女生当即大怒,“我难道还不比游戏重要吗?”

      这是一个让人崩溃的问题,杀伤力仅此“我和你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会救谁”。貌似无论哪种选项都很要命,实际上也确实很要命。
      不过这个问题非要樱井问,她心中倒是自有答案,用来选男朋友最好不过:
      首先对方必须是二者中选一个,这证明对方实诚——当然你非说没脑子也行,反正当想分手时对方一切优点在你自己眼中都会变成缺点。
      然后道德来说凡事孝字当头,选母亲的话能排除刚刚的嫌疑,对方至少还有脑子。
      最后询问理由,最理想的是“因为你会游泳”这种客观答案。这说明对方了解你会游泳,他至少也有关心你,并相信其的能力。
      樱井讨厌男朋友把自己当娇弱系菟丝花,当然霸王花她也不是那么乐意担任。

      这般振振有词的奈绪美姑娘正怂逼兮兮地和谦也传纸条,白石一往后面看就装死。忍足谦也对此二丈摸不着脑,他哪知道这人就是紧张诱发的鸵鸟心理。这么一鸵鸟就给她磨蹭到了期末考后,六月的“祛除梅雨搞笑之旅”如期举行。听到这个名字时奈绪美已经见怪不怪,但之前的“全体泳装吃到破产锦标赛”着实令人抓狂。
      毕竟有千岁给她天天科普“四天宝寺的一百个优点”,导致她曾经以为四天宝寺是一个校风开明、寓教于乐、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学校。
      樱井痛心疾首地捂住心口,还要努力忍住因为金色他们的表演而爆笑的冲动——如果未来要在这里读三年书,樱井敢说困扰自己多年的面瘫症一定会不治而愈。

      而“祛除梅雨搞笑之旅”这种虽然名字同样是让她好生无语一阵子,好歹能听出主旨就是个普通的修学旅行。

      四天宝寺是府立中学,自然比不上立海大那些能往国外飞的私立学校壕气干云,相当随便地投票后中规中矩定下了东京。
      谦也的脸色不太好看,樱井想起他那位堂弟,颇为理解地拍拍同桌的肩。
      “没事啦,那时候冰帝又不一定放假。”不是每个学校都和四天宝寺一样随便。
      谦也觉得樱井说得很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和其他学校不同,四天宝寺的修学旅行不强制分组,即使班上的姑娘们虎视眈眈,白石和谦也还是毅然手拉手做了一对双飞好基友。奈绪美则拉过班上同她关系最好就是武力值太高的智代姑娘同样组成了一对达不溜死……额不对……二人小队。

      ***

      对于班上大部分同学而言,东京是一个旅游踩点子踩烂的地方。虽说是组队,但就解散之后再约时间集合的人也有不少,无奈意外总爱在这种时候发生。
      比如素来靠谱却突然联系不上的白石藏之介。
      “白石くん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们联系不到……”智代本扯着樱井免得她冲动,转过去和谦也了解情况,察觉手下的挣扎渐渐停息,她回过头询问突然冷静的人,“奈绪美?”
      “地图在智代你那吧,给我下。”

      她扫过地图,印象中那个地方确实离谦也他们活动范围很近,她指着看上不去起眼的小角落嘱咐谦也和智代去找民警,得到友人担忧地询问,“那你呢?”
      “如果猜对了,那就是英雄救美,千古美谈啦。”
      “哈?”
      “我宣布,拯救白石公主作战正式开始!”
      “所以要做什么都不知……”谦也还没说完,对能面瘫着说出这种发言的樱井满心腹诽就被打断。
      “所以说去找警察,快去快去。”樱井神色淡然,“不用担心,对我而言只要是蛮力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ばい。”
      智代仍不放心地犹豫,“要不我也去吧?反正警察那边谦也くん一个人也没问题。”
      忍足谦也微妙地觉得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被蔑视了,但即使再怎么百般不乐意,已经狂奔而去的樱井奈绪美都注定听不到他的怨言。
      倒是智代看看远去的樱井再看看忍足,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最后叹了口气,“那么我们走吧,谦也くん。”

      樱井那边在全力冲刺下到达目的地是很快的功夫,并不巧如她所料——当年在东京上学路过的、那个专找外校生打劫的小团体仍在胡作非为。

      “哎呀,我抓住你啦。”奈绪美嘴上说着俏皮话,拽着白石胳膊的手劲却很大,“你说去哪不好,跑这么偏。”
      伪面瘫这会儿成了真面瘫,拎着半截水管回头,“小鬼新来的?问问你们水生老大不知道四天宝的学生都是老娘罩着的。”说完水管一挥,截面擦着刚刚被樱井敲昏的姑娘的脸颊砸上水泥地,“咚”的一声响,另外几人也配合地抖三抖。
      “给点反应呗?要么滚要么打。”樱井手上没停,“咚!咚!”又是两下,看上去杀气腾腾。这一次其他人没任何迟疑,一溜烟跑开。

      等确认众人跑远,樱井扭过头对白石上下其手,疑似吃豆腐之嫌,“没伤到那吧?”
      “没……”白石此刻无比尴尬,试图转移话题,“你说你罩着……”
      他知道樱井自称不良少女,可说实话整个网球部根本没人当回事儿,这件事一出白石发现当初以为这姑娘纯属中二的信口雌黄竟然很有那么点可能。
      “哦。”樱井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表情,“我唬他们的。”
      “啊!?”
      “附近一片儿这个年纪的人我大部分认识,他们看上去脸生得很,一看业务就不熟练,我就随便瞎掰。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罩得住一个学校,欺负人家智商低而已啦~”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和水生当年不打不相识,互相一直有联系。这附近的小混混归水生管着她要欺负起来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人有后台胆子就是大点。
      但这可没法说,不然白瞎这两个月以来樱井竭力在白石心中塑造的良好形象……额,如果没被她和千里那家伙的日常斗嘴消磨掉的话。

      白石很无语,“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办……”
      “那就打呗。他们五个人开场就被我打晕一个,剩下四个没武器,你怎么着也能对付一个。我水管在手体力也够,只要不遇到高手,那就是被我虐待的下场。我一般不轻易出手嘞,白石くん你赚了哦~”
      对方自卖自夸到如此地步,一时间白石竟不知自己是先反驳这个计划草率好,还是反驳自己好歹可以尝试一挑二,不至于那么弱鸡的好。
      当然后者纯属面子上过不去,谁让他光明磊落三好青年,确实没打过架呢。

      樱井才不纠结对方的自尊心,大手一挥,又牵住了白石,“走啦,谦也さん和智代等会可能会带警察过来,我们都在找你。”
      “谢谢。”该道谢白石就道谢,礼貌问题,绝不因自己自尊心受创而动摇。
      “……”
      “不用谢啊……”
      她说得小声,后半句隐匿在空气中无迹可寻,白石半是茫然,追问了一句,“什么?”

      奈绪美回头看过去,黑发划出好看的弧度,吻合她嘴角上扬的微笑……
      她说:
      “不用谢啊,谁叫我喜欢你呢。”

      白石后来想,美女救英雄的桥段也许俗套,却总是有效。
      至少在樱井奈绪美与白石藏之介两个人的恋爱游戏里,自己被这招会心击杀,不可复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お早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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