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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万金买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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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紧锣密鼓地召开了，灵城这个并不算热闹的城池一夜间沸腾起来。那些赶来参赛的厨子，或是来围观的游人，脸上兴奋之色是掩不住的。相比于厨神大赛的诱惑，更多来人其实带着是来观瞻国师容颜的目的，顺便才是看看厨神大赛。国师这个职业，在庆国开国以来总共就设立过四位，除去开国时候的第一位国师是个文武双全，文韬武略皆为上等的奇才，另外三人都是实打实的庸人，半分真本事没有，还妄图染指皇权江山。也因此，庆国自那之后就废除了国师的职位。
当朝国师，就是第五位国师。由先帝指名而立，撇开国师法力高强的传闻不谈，民间传颂最多的也是国师的美貌。国师刚刚就任的时候，就有不知道哪里的小道消息谣传，国师乃天人之姿，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更甚。
这消息一传出来，竟然是举国欢腾。就连不怎么支持国师的民众大多也加入了#国师我要给你生猴砸##国师那么帅一定很腻害##国师太美舔舔舔#的名为国师后援团的恐怖组织。国内尚未出阁的待嫁少女一个个芳心暗许，恨不得立刻嫁给他。可怕的是，因为国师常年戴着面具，真正见过国师真容的不过寥寥几十人，就连画像都没流传出一幅。
因而，国师亲临灵城的消息一出来，疯狂的近乎无处不在的国师后援团百姓们就一齐涌向此处，场面异常火爆。
大赛的时间定在午时三刻，杭图看看天色，还早得很。因为季无名只教他一道菜，他自信已练的纯熟，也就没像其他参赛者一样抓住这最后的几个时辰练习。反而是扯着晋尧池出去，晋尧池本来还在练剑，他死皮赖脸地缠，花言巧语地劝，都不顶用。最后还是杭芙给提了个主意，二人和谐而愉快地来到了早市。
灵城素来是个安静的城池，意思就是这里的商业发展其实并不发达。大量的外地游人入城，带来的是无限的商机。发现这个商机的人却不多。杭图早在三天前就料到这种热闹情况，派手下一早准备好各式货物，就等着这次大赚一笔。他几乎把所有银子都投进这里，从收获来看，银子至少翻了十番，而且还有继续增长的趋势。他近乎垄断了灵城一半的银子去向，赚的盆满钵盈。
早市上，其实有一多半都是杭图的摊子。另外的，便是那些临时需要调换食材，或是银钱不够用的厨子出来叫卖的各种小吃。杭芙本建议他们去参赛地点看看，以便于了解了解情况。只是走到这个与参赛地点仅有一街之隔的地方时，晋尧池停下了脚步，喉结悄无声息地动了动。杭图本来还在前面领路，正要指给他看一个猴子形状的旗子，忽然发现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迹。
“别是又撞上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杭图无奈地笑笑，没想到一语成谶。
“瞧一瞧看一看啦！绵羊万两黄金一只了！”站在晋尧池面前的少女，穿着一条浅黄色的长裙，上边披着一个嫩粉色的外衫，腰上一条红色宝石腰带，几串透明的琉璃珠斜斜挂在腰间。一头青丝以三根碧玉簪子束起，盘成花的形状。双手手腕上一对红锦玉镯，衬得她肤白如雪。顺着姣好的腰线往上，是一张被面纱蒙住的脸。只那半张脸，就足以俘获一切性向正常的男人和性向不正常的女人。
少女虽美，可却无人敢造次。只看她腰间那独一无二的将军府的令牌，和她身边那个挂着漆黑佩刀的英武男子，就不难判断出身份。这可是将军养女洛子婳，少将军洛风雅最宠爱的妹妹，来这里的没有傻子，不会做出上前调戏这般找死的举动。美人不能碰，看总可以吧。抱着这样的心态，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围观，倒也秩序井然。
戴着面纱的美丽少女热情地吆喝着，她面前是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白色绵羊。只看起来与寻常绵羊没什么不同，最多是毛色更加干净漂亮些，比那些整日在草地里打滚的山野羊儿显得斯文些罢了。
有个好奇的书生上前，指着那被绑的非常严实的绵羊询问“小生观这白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姑娘说的万两黄金一只，莫不是开玩笑的？”那只白羊好像极不愿意被他触摸似的，都快被绳子绑成麻花了，还一脸嫌弃地挪动，试图避开书生的手指。
“这只羊的奇异之处啊，绝对顶的上万两黄金。”少女很骄傲地挺胸，腰上的琉璃珠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她芊芊玉指抚摸着羊角，得意道“这只羊能通人语。”
“小生不信，羊怎能通人语？”书生脸上满是怀疑，他从不信这等怪力乱神之事，还当眼前衣着华贵的少女是在戏弄人。
“你大可以不信。”少女毫不在意书生的质疑，抱胸颔首道“信的人自会掏钱来买。”她往围观的人群里一撇，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白衣，高冷气质格外醒目的晋尧池。这小子偷偷跑出皇宫就是为了来这里？这疑惑只在心头停留了短短一瞬，就听得晋尧池问道“可有证据？”
“没有。”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了熊孩子接下来的捣乱。洛子婳会意接上“无需证据，你若是想买便掏银子，不买就莫要参与。”
“……”晋尧池有点不甘愿地住了嘴，看她的态度就是不让自己插手的意思，谁知道洛子婳不在边疆跟他哥打仗跑到这种地方来高价卖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这万两黄金，买一只羊。荒谬，简直荒谬！”书生的面子薄，见美人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态度，只觉得尴尬异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他作势一甩袖，逃也似地离开了。
“阿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杭图忽然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晋尧池回头一看，略有些心虚，只是他面上冷清，除了杭图没人能看出来罢了。“过来看看而已。”
“那下次记得跟我说一声啊。”
“好。”
“媳妇真乖。”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杭图。”晋尧池把杭图拉到一边，指着那只被五花大绑成麻花的白色绵羊，附耳问道“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看不出。”杭图细细观察片刻，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顶多是个干净点的小羊罢了。“你问这个干嘛？”
“那是将军养女洛子婳，现在应该在边疆，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他们正在叫卖的那只羊叫价万两黄金。”晋尧池指指那只羊，“说是能通人语。”
“你说这羊能通人语？”杭图突然想到了国师，看那只羊的目光也变了变“可有证据？”
“没有。”
杭图正想问些什么，就听见洛子婳继续喊道“此羊不仅能通人语，而且羊肉口感一流，绝对强于上等羊肉百倍不止。”
杭图当即没有犹豫闻问道 “姑娘出价多少？”
“万两黄金，这位公子想买？”面对倾城美人的热情，杭图丝毫没有触动，毕竟他不属于性向正常的男人一类。“正是。”
晋尧池拉了拉他的袖子，暗中传音道“你疯了吗！万两黄金买一只羊，你以为你有多少钱！”杭图算算自己名下的产业，虽然有点勉强，不过要把羊买下来也差不多。
杭图不知道是哪来的冲动，非要把这只羊买下来，用丝毫不差的黄金。交易很成功，他用上了加上灵城里的宅子在内的所有银子，倒真的凑齐了羊的价钱。少女洛子婳收了黄金，临走前还把晋尧池拖到墙角，只剩下杭图跟那只刚买回来的据说会通人语的白羊，大眼瞪小眼。
“小池儿，这次的事情，你最好让它烂在肚子里，懂吗？”洛子婳挑起晋尧池的下巴，圆润的指甲在卡在脖子上“嗯哼？”
“你们想干什么？”晋尧池任由她做出随时能取走自己性命的动作。
“乖孩子就不要问那么多。”洛子婳朝他抛了个媚眼，柔弱无骨的双手扯了扯他的脸“好奇会害死猫，我的小皇子。”
“你就不觉得自己傻吗。”晋尧池的脸被她扯得有点变形，也没反抗，就着这个姿势问她。“洛风雅根本不喜欢你，你犯不着想方设法讨好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听到没！”洛子婳立刻像一只炸毛的猫一般松开手，“要是敢让将军哥哥知道，我饶不了你！”
“……”晋尧池没再说什么，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走了。”洛子婳重新戴上面纱，腰上琉璃珠反射着阳光，耀眼刺目。她的背影隐没在光芒里，最终不见。
晋尧池静静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多谢壮士搭救啊嗷嗷嗷！”把羊带回国师府后，杭芙一把扯掉了塞住羊嘴的栓子，白羊立刻抱住杭图的大腿哭嚎，“果然还是有好人的嗷嗷！好人放了我吧我会报答你的！”
杭图把这只小白羊重新绑上，蹲到地上问它“小羊啊，你觉得我花那么多钱把你买下来，就是为了把你放掉？”
“壮士你什么意思！ QAQ ”白羊惊悚地连卷曲雪白的毛都炸直了，“哦不，难道连你也窥似我的美貌！”
“你觉得呢？”杭图挑了挑眉，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它。
“我就知道像我这么美丽的羊儿定然遭到你们这些色狼的窥似，嘤嘤嘤，我可是要成为皇妃的美羊子，你不要太爱我，我的心只属于皇上。”
“噗，哥，这羊也太逗了。”杭芙捂着肚子笑弯了腰，“难道皇上的口味怪到连这种羊都能接受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总叫我小羊，我是有名字的美羊子。请叫我胖次·色。”自称胖次的小白羊丝毫不晓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还在徒劳的作死。
“胖次·色，我可是听说你的肉很好吃，顶的上普通羊肉的百倍不止。”杭图摩挲着下巴，细细观察着它“靠这样的羊肉，我夺得大赛第一，也就更轻松一些了。”
“雅蠛蝶！不！你不能这么做！我的肉不好吃！你们人类太可怕了救命！你再过来我就叫了！不要！啊！”
杭图一掌拍晕了这只聒噪嚎叫的羊，有了新的主意。“或许不用把它下锅。”
“你想做什么 ？”杭芙疑惑地问他。
“这只羊与国师或许有点联系，不如把它带到大赛上去。能起到作用最好，若是不能，现割下块肉来入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杭图揪下一撮白色的羊毛，吹一口气，羊毛四散开来“这次大赛，我非胜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