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打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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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突然被手冢这样问，观月不知道怎么回答。
拉着额前的头发的手有点颤抖，可观月强作镇定。
手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观月能感觉的到。但是，明明想要问清楚的勇气，却在这突然的一句话中被抽离了。
怎么办？怎么解释自己跟着他的原因？
是说自己也走这条路吗？
开什么玩笑，这里离公寓也太远了。
“观月君？”
不要叫他的名字，他已经紧张的拉痛自己的头皮了。
似乎体会到了佐佐木同学在对自己告白时候的那种紧张感，想到自己那样失礼的行为顿感愧疚。
“手冢君，谢谢你！”
猛然鞠躬致谢，这已经是观月想到的最好的理由：“手冢君说的对，我刚刚的行为的确太失礼了。”
手冢微微迟疑，低头看着仍旧保持鞠躬状态的观月。
“观月君如果愿意的话，就和我一起去打网球吧。”
唉？
疑惑的站直身体，观月的目光越过手冢看向后面的会所。
“手冢君还在打网球？”
“是的，还在打。”
不是说过已经很久没打了吗？为什么还会来这里？
“我是大学之后才又开始打球的。”
如同解释一般的话飘在观月耳边，观月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为什么跑那么远来打网球？”
“迹部推荐的。”
手冢平静的回答。
观月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曾经在校园里有一些谣言，说手冢和迹部保持着超越友谊的关系。
观月一直觉得这就是胡说八道，甚至都没有作为情报记进笔记本。
可现在，手冢却在迹部推荐的会所打球。
无法不在意。
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观月更加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手冢君和迹部君的关系一定很好吧。那个时候手冢君去德国治疗也是迹部君联系的呢，而且，听说迹部君还亲自为青学做了强化的练习赛。”
明明不想说这样的话，可这些话就不受控制的往外蹦。
手冢似乎没感觉出观月的纠结，只淡淡的说：“的确如此。”
“手冢君，我还有事，就不去打球了。”
突然站住的观月急急说道，他不敢去看手冢的脸，微微低头以示歉意。
“没记错的话，观月君今天应该不用打工，是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本来还想用打工的借口搪塞，可对方立马让自己的希望破灭。无法找到好的理由了，可观月就是不想和他打网球。
两人僵持在马路边上，似乎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
“手冢，怎么还不进去，是在等本大爷吗？”
华丽的声线打断观月的话。
迹部从车上下来，顶着一头金色的头发望着这一对奇怪的组合。
“嗯？这是……观月初？好久不见了啊。”
“迹部君，好久不见。”
迹部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站在门口干什么？本大爷可是来打网球的。观月，你也一起来。”
迹部还是老样子，喜欢用命令人的语气。
“我刚要和手冢君告别，我还有事。”
“哦？”迹部的眼睛睨向手冢：“真田那家伙也说不能过来，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手冢，你的手还好吧？”
只剩下手冢和迹部打球了吗？
他们两个可是在国中的时候就把对方打得差点进医院的，一个累到极致，一个手臂受伤，现在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手冢会不会有事？
“没关系。”
手冢这样回答，可观月并不觉得他没关系。
明明是已经无法进入职业生涯的手臂，现在却要面对如同有着职业选手实力的迹部，不可能没有关系。
观月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也加入。”
“观月君不是有事？”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也想打网球。”
迹部笑起来，似乎得逞的狐狸：“一起跟着本大爷进来。”
这个会所的设施十分全面，手冢应该是经常来，所以有自己的储物柜，从衣服到鞋子到护腕一样俱全，甚至连网球拍手冢都是放在这的。
看见他从储物柜里拿出球拍，观月才深刻的感觉到，这个人不做职业选手，不再继续打网球是多么遗憾的事。
观月换了会所里的衣服，挑选了合适的球拍，三个人便向后面的网球场走去。
专业的球场上，击打网球的声音、跑步的声音和运动后喘息的声音都让观月觉得异常熟悉。他似乎回到了中学时期，给部员们制定联系计划，看着他们慢慢成长。
他似乎回到了关东大赛的赛场上，看到以前为梦想而奋斗的自己。
观月的手微微颤抖着，胸腔里仿佛有一股热血立马就要迸发出来。
走到场边，他们各自热身。
观月扭头看向手冢，再度相遇的时候，手冢说已经不在打网球了。那时候的观月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手冢国光的网球，然而现在却又看见握着网球拍的他。
手冢国光在观月的记忆里一直是青学帝王的存在，他站上网球场，就给人不可压倒的气势。
观月想起那场和青学的比赛。
他那时候就知道作为单打一号的手冢国光无法战胜，所以放弃那一局。
那个时候的他就拥有完美的球技，那现在呢？
“观月，你先打。”
迹部坐在场边的长凳上，把手冢的对立面让给了观月。
停止热身，观月走到网前。
“已经很久没打网球了，请多指教。”
观月从大学起就没有再打过网球，而手冢上大学后又开始打网球。
本来就实力悬殊，加上观月完全不知道国中以后手冢国光的球路，两人对打就毫无可看性了。
纵然如此，观月还是感激手冢的。
因为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尊重着观月，没有因为他的生疏而刻意放水。
手冢是真的把观月当做对手来对待的。
对这一点的认知，让输掉的观月由衷的笑起来。
“谢谢你，手冢君。”
手冢对他的感谢表示疑惑，可脸上却没有显露表情：“观月君，以后再一起打网球吧。”
“唉？”观月歪着头看向说话的男人，他虽然很想继续打，可他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不用了，能和手冢君打球已经高兴了。我可是有很多计划要实施的呀，大学的生涯可是没有任何时间做这样的休闲。不过，我还是很感谢手冢君能邀请我。”
“观月君对未来已经有所规划了？”
“嗯，的确如此。我并不是像手冢君一样能以网球作为职业的人，所以，得在剩下的时间里更努力。”
观月眼尖的发现手冢的左手颤抖了一下，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抱歉，我忘记手冢君受伤的事情。”观月低着头，十分羞愧：“因为手冢君刚刚实在是打得太好了。”
“没关系。”
手冢转身朝着场边的长凳上走去，坐在那里打电话的迹部看见他过来，立马挂断电话笑起来。
观月站在原地，望着手冢渐渐远离的背影。
他想对手冢说，他的规划已经有所改变了，他未来的人生中，希望把手冢国光加进去。
但现在的情形，他又怎么开口呢。
抬起脚，观月一步一步往场边走，坐下来。
手冢休息了一会儿便和迹部又走上场了。
对立而站的两个人，都有着非常优秀的球技。迹部说：“沉浸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
这句话是他口头禅，并不单单用于网球。
观月看着场上奔跑的两个人，他们就像愉快玩耍的小动物，他们本来就是站在同一个起点上的人。
想象一下输的难看的自己，观月绕着头发的手微微发抖。
无法再坐下去，无法再假装不在意。
观月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他懊恼的问自己：观月初，你的冷静自若呢！抬起头，看着球！
心里的想法太多，太过混杂，观月只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眼前只剩下那个绿色的小球。
他不想为了谁而改变自己的轨道。
他并非只有网球一个爱好。
他未来的人生，需要能让他赚的名望的东西，而这个用尽全力也无法进入最终对决的网球。
观月混乱不已，直到他看不见飞动的网球。
“观月君。”
观月立马抬起头来，迹部正抱着胳膊，笑看自己。
“观月君，还好吧？”
说话的并不是迹部，可观月想躲避他的视线：“没关系，我好像胃有点不舒服。”
手冢看了看时间，“因为没有吃东西的缘故。”
“是，我想，我要先走了。”观月站起来，“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反正本大爷今天的状态也不好，不如本大爷请客吃饭。”
观月知道，迹部说请客的时候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就是对他失礼的表现。他低着头，并不想在和他们在同一个空间里。
“迹部，你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你忘了吗？”
“啊，对。”迹部似乎刚想起来：“那就记在下次。观月，一起收拾走吧。”
观月点点头，看起来还得撑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打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