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到从前》飞雪天使

5、萌芽

　　躺在床上的晃次动了动身子，紧跟着皱紧了眉头，感觉头很昏，身体很沉重，全身骨头似乎都像是被卡车碾碎裂过再重新拼接起来般的酸痛不已，他很不想起来。可是，他很急，急着上厕所。他在挣扎，挣扎着是要屈服在像是要爆裂的头痛下还是干脆让自己憋死算了。最后，决定了还是爬起来上厕所去，考虑良久还是觉得因为憋尿而死实在是很丢人。
　　努力的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睛，迎面而来的光线让他不由的再度闭上好不容易才睁开的眼睛。直觉的伸手揉揉眼睛，然后半撑起自己像是麻痹了的身体，这一小小的动作让他头又是一阵刺痛，他连忙停下来斜斜地靠在床边上。混沌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他记得自己昨晚又去喝酒了，然后呢，好象有看到‘小桃花’。对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小桃花’对他微笑，而他回了个傻笑。像白痴一样！
　　感觉头不再那么痛了后，慢慢的爬下床往卫生间走去。脑子里还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肯定‘小桃花’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想到要是女孩知道自己暗地里这么叫她，脸上会有的表情时不他由地笑了起来。
　　上完厕所洗手，不经意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晃次确确实实被吓到了，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他的脸上是幸福的表情是恋爱的表情，眼神里写满了爱恋。那是恋爱的眼神，他觉不会错认的。
　　靠在墙上重重地喘气，他知道光带给他的伤害还留在心底，想起光的决绝他依旧会心痛。光说过和他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光说和他在一起没有恋爱的感觉。
　　他不会爱人！
　　是啊。她是好女孩，值得任何好男孩去爱；而不是他，一个残废能拥有的。远离她，保持距离吧。心很疼。光的离开让他认清了事实，事实就是，一个残废，没资格谈恋爱。何况，他又聋又哑，拿什么和人家“谈”啊，他连话都不会说啊！脸上的表情随着因自嘲而泛起的疼痛而扭曲。
　　心痛。
　　因为，心动了，却不能开始，恋上了却必须躲开。

　　“你醒了啊？在想什么啊？这么出神？算了，你还会不会头痛？宿醉的感觉通常都不太好，我买了醒酒的饮料和早点，你现在吃吗？”照顾了他一夜，害她快累弊了。人家却在这出神发呆，辛苦了一晚的自己到底是为的什么啊？
　　把饮料放在他手上，走进餐厅，顺手把早点放在桌上，轻按了下太阳穴，额际传来隐隐的的疼痛，坐在沙发上，晓雨就完全不想动了，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啊！？”如果他会说话的话他绝对是在尖叫了，可是他不会，事实上他根本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所以在被吓到时也只是双目皱睁，嘴惊讶的张开而已。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天！才刚说要保持距离的，这会儿人家却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还很亲密的给他买醒酒饮料和早点，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昨晚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忘记昨晚的事吧？’微眯起眼，晓雨一脸不善地看着晃次，眼里跳动着激烈地炎火花，随时会爆发。
　　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头很昏，思绪依然混乱不明，在不甚清明的记忆中略过一道不明的影像，头痛像是要撕裂他一般在他脑中拉扯着。
　　“你还真给他忘了？算你狠 ！”王八蛋！居然他妈的真给忘了！那她昨天到底在做什么！这家伙还真敢给她讲咧！昨天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死气白赖的不让她走，他老兄到好，把她给吃干抹净了，现在才来死不认帐！真是狠啊！杀人于无形，还看不到血！厉害！能把她气的说不出话的他还是第一个！
　　‘那个，我。。。。。。。做了什么吗？’虽然头昏昏沉沉的的让看不懂晓雨在说什么，幸好，他还懂得看人脸色，知道晓雨是在生气，而且是在跟他生气。仅管，他不知道自已做出了什么惹得人家大光其火。
　　“没有！反正你都不记得了，那就当没这回事！”被吃干抹净是她自已笨，人家也没强迫她，根本是她自已送上门的，被吃也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已识人不清才会落得个这么个下埸！吃了她还不认帐！
　　人家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还要对他说昨晚他做了什么，人家根本就不想承认，她说了或许还得被人说不要脸。何必？她何必在留在这里被人嫌？越想越火大，晓雨直直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不想因冲势过大，眼睁睁地就要往眼前的一堵人墙撞去。。。。。。
　　晃次被眼前的突发状况给惊呆了，混沌的脑子还停留在思索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上。所以，当他感觉到眼前有一道人影向自己扑来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是直觉的伸手接住人影，可惜冲力过大，虽然他伸手抱住了突然飞来的人影，身体却因冲力而无法保持平衡向后倒去。。。。。。
　　同时，好痛！
　　好熟悉。。。。。。
　　好熟悉的。。。。。。。触感。。。。。。香味。。。。。。。在那里闻到过的。。。。是那里。。。。。。。究竟是那里。。。。。。该死的头痛！
　　天啊！这家伙真的是人吗？肉这么硬的，痛死她了啦！！呜呜，她可爱的小鼻子一定扁了啦！！
　　我踹！我踹！好痛！这家伙全身都是铁做的不成？撞的她痛死了啦!
　　“你抱的很舒服哦?”这家伙在摸她那里？
　　晃次在抱住晓雨的一霎那，关于昨晚的点点滴滴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手底丰盈柔软的触感更是让他起了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的反应。若非女孩因不堪他的体重压迫而狠踹他，他还回不了神呢。
　　晓雨虽然面带微笑，事实上她快气炸了。这个男人有胆子否认昨晚‘偷吃’行为，现在却公然吃她豆腐。真是不要命了！！
　　晃次在晓雨恶狠狠的视线注目下终于发现不对劲，顺着女孩的视线下移看去----这一看，火迅速烧上了他的脸颊，他的手直直按在人家胸部上。还说要和人家保持距离呢，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他喜欢这个女孩，他也知道女孩喜欢他。事实上，他很早就知道是女孩送他回家的。他只是一直装做不知道，就是希望女孩会想通。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孩根本不会想通的。因为女孩是这样的喜欢他，喜欢到一直从维也纳跟他来到日本，然后又跟到他卖醉的地方，他看出女孩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喜欢他老去喝酒，可是女孩去从来不劝他，只是等到他喝醉了再送他回家。
　　你到底喜欢我那一点呢？我有什么好的，我。我只是个聋子啊！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因为，我很有趣是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同情我，看我看我可怜，所以才决定和在一起。你以为你这么做很伟大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傻透了，像个笨蛋一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
　　其实，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鸵鸟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罢了。所以，他明知道为他做了什么却依然装傻，想要逃掉女孩的爱。直到这一刻他吼出了心底的恐惧才知道他只是害怕，怕女孩不是真的喜欢他，也怕自己付出了才知道自己是傻瓜。因为，他爱上了女孩。所以。他伤害女孩，为了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