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变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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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看着一只陌生的小精灵沉默地忙碌着，为他们端上精致的茶点，在精美的瓷杯中斟满红茶，不由回想起在布莱克老宅生活的童年时光，还有那只不久前被发现老死在这里的可怜的小精灵克利切。
“这是我的忠仆，哑哑。”雷古勒斯察觉到纳西莎的视线，便说：“如果有什么要紧事，你们完全可以信任它。”
“要紧事？”沉默已久的卢修斯说。他注视雷古勒斯的目光不像是普通故交，其中掺杂了更多东西。震惊，思考，怀疑……因为在魁地奇的那一天晚上，在与德拉科的秘密谈话中，他已经提早得知了一部分真相。
“是的，今天我邀请你们来，叙旧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雷古勒斯端起茶杯，慢慢说道，“我会向你们解释你们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并且揭示某些真相。我还要寻求与卢修斯的合作，为了布莱克，和马尔福两个家族共同的未来。”
雷古勒斯端茶杯的手抬到一半，顿住了。
然后他微微一笑，把杯子放了回去。这个举动引起了纳西莎和卢修斯的注意。
“怎么了？”纳西莎问。
“为了向你们证明一件事情，在你们离开之前，我不会饮用任何东西，也不会进食。”雷古勒斯说，“但你们尽可以放心享用，西茜，卢修斯！”
他的话无疑令人疑惑。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一眼，奥薇利亚适时开口道：“哎呀，我的老朋友，你们为何露出那种怀疑的表情呢？请相信我吧！我保证茶点没有任何问题，至于真相，在今天这场会面结束之前，你们会得到答案。”
纳西莎笑了：“当然了，奥薇利亚，我不会忘记你曾经救了我们多少次，我从来不怀疑你对我们的友情。”
卢修斯点头：“你是马尔福家族最珍贵的朋友！”
“只是……”纳西莎的目光在奥薇利亚和雷古勒斯两人中间逡巡，犹豫地说：“你们……小奥薇……”
奥薇利亚眼珠转了转，与雷古勒斯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两人都有些无奈和忍俊不禁。
奥薇利亚和小奥薇这个梗，真是坑爹啊！
奥薇利亚简直想要扶额，这下好了，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卢修斯和纳西莎比较平和地接受母女同体的真相呢？
奥薇利亚悄悄拉住雷古勒斯的手，使劲捏啊捏，示意他开口。
雷古勒斯只好迎上纳西莎八卦的视线，面部表情控制地很到位，眼底却有些苦巴巴的。
纳西莎和卢修斯把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地不好意思，纳西莎善解人意地说：“噢，奥薇利亚，你别紧张，我并不是怪你在情人节的化妆晚宴上没有向我们透露雷古勒斯的行踪，毕竟雷古勒斯当时……”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纳西莎对此一带而过。
“得知你的未婚夫是雷古勒斯，我和卢修斯都非常乐见其成。只是有点惊讶。三十年前，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谁能想得到呢？你不仅会成为我们最好的朋友，还有机会成为最亲密的家人。”
“呵呵，是啊……”奥薇利亚调皮地眨了眨眼，微笑，“命运往往就是那么奇妙，纳西莎，我想很快你就会对此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哦？”
“是的，西茜。”雷古勒斯趁机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对我和奥薇的事很好奇，不过请你再等一等，在那之前，我必须和卢修斯商量一件事情，这件事很重要，正如我刚才所说，关系到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共同的辉煌……”
“我洗耳恭听！”卢修斯挑了挑眉，沉声表示说。
雷古勒斯微微垂头，两手交叉，搁置胸前，轻轻托住下巴，似乎在斟酌词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深灰的瞳孔放射出异样的光彩，就像一名无往而不利的谈判高手，还未开口，气势就已经令对手折服。
“就像你所知道的——伏地魔，他已经回来了。”
卢修斯一愣。
雷古勒斯平静而和缓地说：“他生性多疑，自私唯利，拥护纯血只是他开拓疆土的一个大旗而已。追随他，无论他是否赢得战争，都只能为我们带来一时的辉煌，稍有不慎，结局将是毁灭性的。十五年前，他倒台时，所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这个观点……”
见卢修斯和纳西莎都微微变了脸色，想要插口，奥薇利亚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但倒戈支持邓布利多和救世主？像韦斯莱一家一样，自甘堕落，沦为纯血界的众矢之的？”雷古勒斯嗤笑一声，摇头：“这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甚至比刚才那个更糟。”
卢修斯说：“你的意思是……”
雷古勒斯反问道：“麻瓜和巫师，伏地魔和邓布利多，放眼巫师界，谁在其中游刃有余？数十年来年来，在混乱的局势中，又是谁始终屹立不倒？”
卢修斯双眼微眯，没有回答，纳西莎轻轻喊道：“亚历山大·泽特洛夫！”
“是的。”
雷古勒斯点头，继续道：“伏地魔，他在我的灵魂上打下了烙印，使我永远无法摆脱食死徒的身份，它虽捆绑了我的手脚，也给了我机会……”
“利用这个机会，我要把马尔福变成下一个泽特洛夫，卢修斯，你愿意帮我吗？”
哪怕马尔福家族在英国乃至世界的魔法界都颇有声望和地位，这句话听起来依然有些可笑。谁都想成为泽特洛夫，全球的商业巨头，矗立于巫师与麻瓜两界的庞大巨人，然而，泽特洛夫只有一个而已！
铸造这样一个帝国，不仅需要才华，更需要运气和机遇，第二次世界大战，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时代更迭，政权更替，经济飞速发展，所有这些加起来，才诞生了一个泽特洛夫。
但也许是雷古勒斯说话时的语气太温和，气质太沉静，与其中狂妄的内容形成了鲜明而奇异的对比。卢修斯竟然有些相信他不是空穴来风，或者一时兴起。
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也许，就是眼前这个面带温和笑意的青年。
还有奥薇利亚。没有人比卢修斯更加清楚，奥薇利亚所拥有的是怎样强大的力量。
她令巅峰时期的黑暗公爵感到恐惧。
纳西莎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弟弟。
“你打算怎么做？”卢修斯问。
雷古勒斯：“东方有个说法，叫做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马尔福想要成为第二个泽特洛夫，那么第一个泽特洛夫，就势必要消失。随着亚历珊德拉·泽特洛夫即将成年，尼古拉斯·泽特洛夫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在到来……”
奥薇利亚笑眯眯地补充：“还有啊，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战争也即将打响，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局势越混乱，就对我们越有利。”
“这是一个博弈！泽特洛夫集团的根已经腐烂。只要恰到好处地利用伏地魔与邓布利多、亚历珊德拉与尼古拉斯的明争暗斗，运用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的财富和地位，奥薇利亚的力量，以及我所拥有的预见性的眼光和智慧。将这棵树连根拔起并不难！”
“预见性的眼光和智慧？”卢修斯挑眉。
雷古勒斯一笑，不愧是父亲，总能抓住关键，哪怕他所说的一切听起来是那么荒谬。
他一向知道卢修斯是个富有智慧和手腕的人，而纳西莎也很聪明并且善解人意。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说出真相。他相信卢修斯和纳西莎一定能够理解自己。
更何况，他们对于家族和儿子的爱，是毫无保留的。
“是的，我……”
雷古勒斯说着，忽然面色微变。“奥薇利亚。”他低声道。
“啊，”奥薇利亚立刻握住他的手，凑过来说：“时间到了？”
“嗯，我能感觉到复方汤剂的药效正在消失。”雷古勒斯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笑意有些促狭，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呃。”奥薇利亚偷偷瞄了满头雾水的卢修斯和纳西莎一眼，叹气道：“唉……”
“哑哑！”雷古勒斯叫道。
家养小精灵应声出现，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中央放着一个盛满液体的精致水晶瓶。“是的，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奥薇利亚小姐的药剂已经准备好了。”
面对眼前这一幕，纳西莎不解地蹙眉：“到底怎——”
她瞪大了眼睛。
卢修斯则手中端着红茶，整个人都静止了。
偌大的会客厅中，只剩下壁炉里柴火燃烧、爆裂的噼啪声响。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雷古勒斯开始缩小、变形，黑色短发变成了铂金色，深灰的双眸被浅浅的蓝灰色所替代，轮廓变得柔和而年轻。
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对德拉科而言，雷古勒斯的衣服还是稍大了一些，此时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
“咳。”德拉科轻咳一声，打破了现场过于诡异的安静，扭头对奥薇利亚道：“轮到你了。”
奥薇利亚从哑哑手中的托盘上拿起那瓶药剂。她和德拉科不同，现在的样子才是她本来的模样，想要变小，必须借助药剂。这是卡若特地为她调制的缩小魔药。一直以来，她都是靠它保持外形，同时，根据理论年龄的变化，以及奥薇利亚的要求，卡若会对药剂的成分进行微调，使她和德拉科一直保持最合适的身高体型差距。
奥薇利亚仰头喝下药剂，没有多做解释。她相信卢修斯和纳西莎完全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关于哪个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于是，三十秒后，尚未缓过神来的卢修斯和纳西莎，再一次陷入了呆滞。
“梅林吶……”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变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