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 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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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撒伊·巴塞洛缪获得了远远超越哈利和克鲁姆的分数，没人对此表示异议，事实上，就连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也被撒伊所展现出来的风度和雷厉风行的手段折服了，那天斯莱特林完全陷入了疯狂，所有人都把嗓子喊哑了，他们一直相信他们的男主席很强，但从没想过他能够强到这个地步。
“你们看到那道暗红色的昏迷咒了吗？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走在回城堡的路上，刚刚找到了新偶像的潘西滔滔不绝地说，“它就那么从火焰里飞出来，一点也没有被消弱，然后穿透了龙的麟甲！想想吧，那么多驯龙者——他们看上去完全惊呆了，我听爸爸说过，击昏一头龙往往要好几名厉害的巫师联起手来——”
布雷斯也还没能从所受到的冲击的完全缓过神来，“撒伊平时实在太低调了。霍格沃茨谁都知道迪戈里厉害，但我敢说，迪戈里看了今天的比赛一定会为自己所拥有的名声感到羞愧。谁说火焰杯的选择不公平呢！”
当潘西满怀期待的目光投过来时，奥薇利亚用力点头，笑眯眯地附和说:“是啊是啊，撒伊太帅了！”
“哼。”罗拉雅身边簇拥着一群女孩，就走在他们不远处，阴阳怪气地说道:“后悔吗，拉克西斯？你本来已经拥有了他，却为了拆散别人抛弃了他。现在他那么受欢迎，你一定又蠢蠢欲动，想把他抢回来吧！”
奥薇利亚看了她一眼:“嗯，有这个冲动。”她笑嘻嘻地问身边的少年:“德拉科，你介意我再找一个男朋友吗？”
“只要你平等地爱我们两个。”德拉科黏糊糊地搂着奥薇利亚的腰，拖着腔调大声回答，“为什么不呢？”
罗拉雅绿着脸走了。
布雷斯目瞪口呆地竖起了大拇指:“回答地太好了……够毁三观！”
距离学期结束只有不到一个月了，第二场比赛二月份才进行，在那之前，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聚焦在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上。
四位勇士的受欢迎程度不言而喻，其中以撒伊·巴塞洛缪为最，几乎每天都有成打的女生来邀请他做自己的舞伴，其中甚至包括另一名勇士——来自布斯巴顿的芙蓉·德拉库尔。女子美丽高挑，少年俊美优雅，两人沿着走廊并肩而行，简直就是一道风景，然而撒伊对待这位超级的美女的态度并无什么不同，芙蓉最终失望而去，事后许多目击者都信誓旦旦地表示，那一刻，他们在她美丽的蓝眼睛里看到了令人心碎的泪花。
这段时间霍格沃茨里流传的最大的谜题就是撒伊·巴塞洛缪口中的那个'已经邀请'的舞会伴侣究竟是谁，一部分人悲观地认为他仍痴情于他的前女友奥薇利亚，而据说这名水性杨花的少女曾公开承认要脚踏两条船，似乎映证了这一猜测。
诸如此类的恶意揣摩被丽塔·斯基特大加渲染后，连续几天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八卦版头条，但当事人谁也没有站出来澄清。事实胜于雄辩，在圣诞舞会到来前，德拉科和奥薇利亚就一同离开了霍格沃茨。
他们选择回到马尔福庄园而不是留校度过圣诞节。
圣诞节的晚宴再盛大都与他们无关了，对德拉科而言，比起在舞会中出尽风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付诸实施。经过十四年的隐忍和等待，数年的布局和谋划，无尽的煎熬、挣扎、痛苦之后，时间终于将他再一次带到了这个冬天，所有的一切开始的时候……
——是的，四年级的圣诞节，他所需要的契机，将一切拉开帷幕的那件事，就在这时发生！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尼古拉斯·泽特洛夫（珊达的叔叔）很快就要行动了？”奥薇利亚问道。这时他们正手牵手漫步在马尔福庄园后的花园里，花圃里的玫瑰全都凋谢了，景色不复半年前的瑰丽，十二月的英国无疑是冰冷的，就如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一样。
“亚历珊德拉性格高傲自负，又太过年轻，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机会在泽特洛夫的高层面前展现自己，也没有在私下争取到任何一个股东的支持。很多人都对亚历山大·泽特洛夫立一个小女孩为集团继承人感到不满。”德拉科目光淡淡扫过路边的一丛光秃秃的灌木，说道，“尼古拉斯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时机——人心动摇，内部出现裂隙，亚历山大和他忠仆意见相左，对于泽特洛夫这样一个拥有帝国般的统治结构的家族集团而言，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
奥薇利亚点点头说:“为了这一天，想必他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她回想在亚历珊德拉生日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年轻男人，温文尔雅，举止有度，不由说:“嗯，相比以行事作风光明正大著称的亚历山大，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心机者和阴谋者！他隐藏地很深，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的野心。你说亚历山大真的信任他吗？”
“从前世的结果看来，亚历山大显然没有太多提防尼古拉斯，否则，他也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了……”德拉科回答。
“这也不一定呀！”奥薇利亚想了想说:“也许他不是没看出尼古拉斯的野心，只不过，在亚历山大的眼中，所谓的阴谋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任何暗地里的小动作，在他雷厉风行的手段面前总是显得不堪一击。”
德拉科讽刺地笑了笑:“是啊，或许直到最后一刻，当亚拉山大的胸口被暗杀者刺穿，他躺在血泊里，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向自己下手的竟然会是一直以来服帖而顺从，有点小手段但不足为患，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弟弟吧！”
奥薇利亚低着头，用脚追着踢一颗石子，感慨地叹了口气说:“可惜尼古拉斯也没有得意多久。”
——德拉科以前就断断续续告诉过她一些曾经发生的事，串起来并不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年幼的侄女竟然拥有不下于他的长远眼光和智谋，在暗中组建了青鸟盟……最终把他几乎已经吃到口的肥肉抢了回去，而他连命也赔上啦！”
德拉科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
两人走到了路的尽头。高高的围墙将马尔福庄园与外面的荒林隔绝开来，上面施加了麻瓜驱逐咒，确保碰巧来到附近的麻瓜探险家们不至于冒失地闯进来。
德拉科将手掌贴在灰色的岩石上，充满感情地缓缓摩挲，这座庄园，是赋予他生命的地方，他度过了整个童年的地方，有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他誓死保护的家园。任何意图侵犯这片土地的人，任何试图毁灭这些美好的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奥薇利亚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天空与山脉交界的地方说:“如果尼古拉斯依然像你的前世那样，在这个圣诞节派人暗杀亚历山大，那么，你要做什么呢，德拉科？”
“不是如果，奥薇利亚。”德拉科说，“他一定会这么做，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夺走亚历山大掌控下固若金汤的帝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时机转瞬即逝，而他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亚历山大必须在这个时候死，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暂时接管泽特洛夫——因为亚历珊徳拉还没有成年。而他的算盘，恐怕就是在亚历珊徳拉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前，四年的时间里，把泽特洛夫彻底变为自己的。即便将来亚历珊徳拉继承集团，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你的前世里，他的计划没有成功，但这一次，他通过你——或者说雷古勒斯——已经提前得知了青鸟盟的存在，一定会有所准备吧！”
德拉科微笑道:“他已经在青鸟盟里安插了间谍。”
“嗯？”奥薇利亚一副惊奇的样子问，“你怎么知道？”
“明知故问……”德拉科斜睨她一眼:“奥薇利亚，你脑子里真的少根筋吗？我怎么觉得你比大多数人都更狡猾？”
“哎呀……你知道我和萨拉查认识很久了，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我总要有些进步吧！”奥薇利亚开心地眨巴着眼睛说，“意思是你也觉得我其实挺聪明咯？”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我虽然能大致猜出来，但我还是想听听你说细节，就当是听故事，多有意思啊~”奥薇利亚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给我讲讲吧，好吗？嗯？”
德拉科从来就招架不住她的这一招，清了清嗓子说:
“我利用雷古勒斯的身份，精心布下了一个局。六年前，他意外收到一封投递错误的署名为布莱克家族失踪的继承人R.A.B的信件，从此与'雷古勒斯·布莱克'成为了笔友。他们从来不在信件中谈论生意和工作，只聊兴趣和爱好，每流浪到一地，'雷古勒斯'就会给他寄一张明信片，并讲述一些旅途中的奇闻逸事。我了解他的性格，投其所好，营造出一种他与'雷古勒斯'十分投缘的假象，终于有一天，他主动向'雷古勒斯'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奥薇利亚点点头:“他从那时就开始信任你了！”
“他信任雷古勒斯。雷古勒斯出生于高贵的布莱克，又是唯一的继承人，本身就十分富有，所以在尼古拉斯看来，一个抛弃一切在外流浪的人，不会对自己有所图谋……最重要的是，尼古拉斯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于是表面上两人都知悉了彼此的身份。但在那之后'雷古勒斯'对他的态度并无任何不同，依然以普通的朋友相称，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从而进一步打消了他的疑虑——尼古拉斯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奥薇利亚说:“是啊，如果一个人本身诡计多端，他就会觉得别人也不可信任。”
“后来，有关泽特洛夫即将择定下一任继承人的消息频频传出，'雷古勒斯'才开始在信件中时不时表现出自己对尼古拉斯的支持。终于，半年前，亚历珊徳拉如前世一样，秘密筹建青鸟盟，和前世不同的是，这个秘密，尼古拉斯提早通过'雷古勒斯'得知了！”德拉科淡淡地牵了牵嘴角，灰蓝的眸中浮现出冷漠的笑意，“亚历珊德拉自以为的秘密，不再是秘密，而尼古拉斯，他表面上不相信我的话，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在不能与亚历珊徳拉撕破脸的前提下，他必然会想别的办法，比如说，向青鸟盟中安插自己的间谍。”
“让我猜猜，既然你早料到他会这么做，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吧，比如说，收买他身边的人？”
德拉科微微一笑，“没错，比起我直接在亚历珊徳拉身边安插间谍，当然是利用尼古拉斯更加简便一些。我只要在霍格沃茨上我的学，其他一切都会由尼古拉斯帮我完成。现在尼古拉斯已经成功将两名间谍放在了初具雏形的青鸟盟里，其中一个就是我的人……我们不久前才通过信。”
解释了那么多，话题总算回到了原点，奥薇利亚恍然大悟地点头:“噢~所以你才那么肯定。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插手呢？尼古拉斯那么聪明，手里也掌握了足够的筹码，不至于被亚历珊徳拉轻易打败了。你只要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争得两败俱伤，不就好了吗？”
德拉科摇摇头:“不，奥薇利亚，这还远远不够！”他解释道:“泽特洛夫集团太庞大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它还是一个整体，就是不可战胜的。而且尼古拉斯和亚历珊徳拉在某种程度上很类似，他们在血统的态度上并没有坚持，唯一重要的是利益，因此他们都有可能选择辅佐伏地魔……”
“啊。”奥薇利亚说，“对呀，还得考虑他们政见的问题，如果他们的根本目标没有冲突，那么最后很有可能为了家族利益，会选择联起手呢！”
德拉科冷冷一笑:“所以亚历山大不能死！”
“亚历山大同情麻瓜？”
“亚历山大虽然出生纯血，却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巫师，更不是血统论者。这从泽特洛夫古堡中没有一只家养小精灵，以及城堡中充斥着的麻瓜科技和装饰就能看出来。虽然他是一个商人，但他在麻瓜的看法上更倾向于邓布利多，所以他一定不会支持伏地魔。”
“可是，如果亚历山大不死……”奥薇利亚疑惑地说，“前提就不成立了，尼古拉斯和亚历珊徳拉也不可能斗起来呀！”
“想一想，奥薇利亚，既让亚历山大活着，又让尼古拉斯和亚历珊徳拉，甚至加上亚历山大——让他们三人彻底撕破脸的方法，你真的想不到吗？”
奥薇利亚想了一会儿，眼前一亮:“难道……”
看着她的眼睛，德拉科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淡淡一笑，声音轻缓而不容置疑地道:“等着看吧，奥薇利亚。十年之内，我会把泽特洛夫集团撕成碎片，祭奠我曾经一度失去的家园。我会一步一步拔掉亚历珊徳拉的手足和臂膀，让她卑微地活着，再也不能飞翔！”
奥薇利亚已经在满眼星星地望着他了:“哇，德拉科，你实在太帅了。”她甜甜地说，“我好崇拜你噢！”
铂金少年的冷漠脸立刻就挂不住了，白皙的脸颊爬上一丝红晕，不太自然地望着前方说:“咳咳……怎么说？”
“你看，”奥薇利亚掰手指:“那么长远的谋划、缜密的部署，耐心蛰伏，获取情报，安插棋子，挑拨离间，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操纵一切，表面上还得扮演一个被父母惯坏的傲慢少年，还得分心跟我谈恋爱，这种境界，如果不是阴险狡猾、心狠手辣，以及虚伪到一定程度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呀！”
德拉科的脸色越听越黑，忍不住说:“……奥薇利亚，你确实是在夸我吗？”
“嗯？”黑发少女歪头，睁着无辜的绿眼睛，信誓旦旦地说:“当然啦！我在夸你智商高啊。萨拉查虽然在力量和学术上比你强，但我敢保证，论阴谋诡计，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呢~”
“……奥薇利亚，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挺崇拜你的。”德拉科嘴角抽搐地说。
“诶！真的吗？”
“能对男朋友作出刚才那番评价，语气平常，面不改色，如果不是没心没肺到一定程度的人，也不可能做到！”
“……”奥薇利亚眼睛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移话题道:“对了！德拉科，在我们动身去俄罗斯之前，你是不是还有一件事必须解决呀？”
德拉科叹了口气:“是啊。”
这时两人已经从花园返回，绕开在门口高调地翘着屁股试图引起关注的白孔雀爱丽娜小姐，沿着大理石台阶走进门厅。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卢修斯正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悠闲地读着报纸。两人对视一眼，奥薇利亚对德拉科笑了笑，一起向马尔福家主大人走去。
“父亲。”德拉科从怀里拿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信函，递过去:“这是舅舅寄来的邀请函。他邀请你和母亲圣诞节到布莱克老宅做客。您能说服母亲准时赴约吗？”
卢修斯挑眉:“我和纳西莎？”
“嗯。”奥薇利亚笑眯眯地重复道，“你和纳西莎。”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