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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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德拉科脸色惨白地后退一步，摇头说：“绝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一定是有人偷走了我的魔杖——没错！肯定是这样！世界杯那天晚上，我曾经丢失过这根魔杖一段时间，我原路返回寻找它，为此迷了路，才没能在混乱爆发前回到顶层包厢……”
“哼，小子，先别急着争辩，事情还没完呢！”穆迪恶狠狠地打断了他，蓝眼睛里充满了兴奋之色，又一次喊道：“闪回前咒！”
这一次，画面的主角换了，哈利波特的脸从空气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卢修斯·马尔福？”穆迪疑惑地说。
德拉科喊道：“噢，梅林吶，父亲！母亲！”
卢修斯·马尔福的身份也是毋庸置疑的，这位马尔福大家主独具特色的铂金色长发实在太容易辨认了。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似乎是昏迷的纳西莎。又是一道红光闪过，他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咒语击昏了。
这似乎洗脱了德拉科的嫌疑，任何人都会想，他总不可能攻击自己的父亲……
但奥薇利亚知道这远远不够，如果血缘关系真的那么牢不可破，可以作为判断是非的参考的话，老巴蒂·克劳奇也就不会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进阿兹卡班了。
而且德拉科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根本没人看见过他。
他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她上前一步，说：“德拉科，谢谢你的好意，但你真的没有必要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你难道不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德拉科一愣，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奥薇利亚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地说：“泽特洛夫，你的确曾经是德拉科的女朋友，但我们都清楚，你和德拉科在情人节之后，就陷入了冷战，直到七月初，你们分手了。在那期间，你们的关系很难称得上亲密！你又怎么能肯定，这根魔杖和我送给德拉科的就是同一根呢？也许这只是一根非常相似的魔杖——也许它们是一对情侣魔杖。”
德拉科蹙眉道：“奥薇利亚……”
她微笑着说：“所以呢，如果魁地奇世界杯那天，这根魔杖确实丢失过，那也是我丢的，而不可能是德拉科……哎呀，这么说，我似乎天生就有丢魔杖的习惯，真是糟糕。”
大多数人都已经被事情接二连三的转折弄昏了头。
穆迪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说辞，冷笑一声，嘶声问道：“好啊，小姑娘，谁能证明这根魔杖是你的？”
“啊，这个……”奥薇利亚歪了歪头，“邓布利多校长！”
穆迪露出了被鱼骨头卡住喉咙的表情，好半天，才又问道：“很好……很好。我会去问他的，希望你没有撒谎！那么，谁又能证明你在魁地奇世界杯那天晚上丢失了这根魔杖呢？”
奥薇利亚露出犹豫的神色，向围在亚历珊德拉身边的哈利等人看了一眼，最后摇了摇头。
“哈！”穆迪咧开了嘴，笑容中满是讥讽的意味。
赫敏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她再也忍不住了。
“我……我不能肯定拉克西斯是不是丢了这根魔杖。”赫敏站了出来，开始声音还有些发抖，逐渐变得流畅，勉力直视着穆迪的眼睛，说：“但我可以发誓，刚才闪回咒里显示的那些画面，都不是拉克西斯做的！因为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罗恩也可以作证！当我们发现哈利的时候，他已经失去记忆了！”
……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卡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门，就发现正对壁炉的沙发上坐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橘色的火光在她的浅色眼睛里闪烁着，侧脸恬静，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显得有些落寞。
“奥薇？”她转头把门锁死，挑眉道。
黑发少女顿时笑着转过头来，“啊，卡若你回来啦，我有事找你帮忙。”她说着，开始眨巴眼睛，用一种卡若非常熟悉的心虚加讨好的眼神看着卡若。
“……我看出来了。”卡若揉了揉太阳穴，“你又把哪里炸了？魔药办公室？”
“哎，你怎么能这么想！”奥薇利亚十分委屈，掰着手指说：“我不就炸过两次兰洛斯的实验室，炸过一次Double B的大楼，又炸过一次水晶坩埚嘛……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意外啊！”
卡若牵起嘴角，把外袍脱下来搭在门口得支架上，淡淡地说：“看来你对‘炸’这个词的定义和我有些不太一样，否则我们就不会在这个数字上有那么大分歧了，你需要我给你算一算吗？”
奥薇利亚立刻转变口风：“好嘛~要是我不犯错，你的生活怎么可能那么多姿多彩呢？”
“呵呵，那真是谢谢你啊，奥薇。”卡若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冰冰地说。
“……”
“说吧，什么事？”卡若坐在了奥薇利亚侧面的一个沙发上，虽然语气不太好，但琥珀色的眼中却充满了关心之意。
奥薇利亚简单地把今天黑魔法防御课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最后说：“那根魔杖我不能交给魔法部，它是我为德拉科制作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魔杖，所以，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仿制一根类似的……这样我就可以偷偷从穆迪手中把那根魔杖替换回来了。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是吗？”
卡若眉梢微挑：“你亲手做的？材料是什么？”
“穆迪不是魔杖专家，他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以只要外表一样就行，萨拉查记得魔纹的样式，还有假造几个闪回画面……”
“我明白你的意思，奥薇，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用的什么材料？”
奥薇利亚心虚地低下头，没事找事地玩起自己的头发，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然后她语速飞快地说：“杖芯是兰洛斯的头发！”——就像她这么做卡若就听不清似的。
“哼。”卡若轻哼一声，没说话，平静地等待下文。但她心里的震惊却是难以言喻的。兰洛斯的头发？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够压制它并且发挥它的力量的材料。那么杖身就只能是——
“杖身是……”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奥薇利亚把心一横，终于说：“我的骨头！”
***
“哦，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选择帮她！”第二天，走在去校医院的路上，罗恩抱怨说，“她不仅抢了珊达的男朋友，还故意弄伤了珊达的脸，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去魔法部喝喝茶，受点教训。你怎么就不提那根假魔杖的事？”
“罗恩，我知道你喜欢珊达，但别忘了，那天晚上如果没有拉克西斯，你多半已经被埋进了土里——而不是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赫敏激动的说，“既然你提到假魔杖——如果我知道珊达会利用这件事报复拉克西斯，我一定不会告诉她。”
哈利赶紧插进两人之间，清了清嗓子，说：“报复？呃……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
自从昨天事情发生之后，他的两位朋友就在这个话题上开始了没完没了地争论，吵得哈利一整天脑袋都嗡嗡作响。这让他想起了去年的克鲁克山‘吃掉’斑斑事件，为此罗恩和赫敏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哈利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珊达只不过是想要揭示真相！”罗恩大声说，盖过了哈利的声音，“难道你不想吗，赫敏？”
“我从来没想要通过把自己的脸划伤栽赃给拉克西斯的方式来揭示真相。”赫敏冷冷地说，“我们本来可以一起查资料，在找到充足的疑点和证据之后，报告给邓布利多——”
“哈！”罗恩根本不听她说完，不以为然地高声反驳：“你的意思是，珊达为了陷害拉克西斯，故意弄伤自己的脸？我们认识的珊达？她会这么做？哦，得了，她不是这种人。”
哈利拼命咳嗽，试图引起注意，可惜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赫敏烦躁地甩了甩头：“我知道！我也是珊达的朋友，我以为我了解她，所以我才不明白——”
幸好在这时，校医院到了，为了避免被庞弗雷夫人扫地出门，赫敏和罗恩只好暂时停止争论。他们谁也不让谁地互相瞪着，在外面等了大约三十分钟，才被允许进入病房。
几个斯莱特林走了出来，他们都是亚历珊德拉的朋友（或者跟班），其中就有罗拉雅·道顿，她依然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看起来刚刚哭过，浅蓝色的眼睛泪盈盈的。
两伙人冷冰冰地擦肩而过，罗恩张大嘴巴目送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做了个鬼脸说：“我差点以为她才是受伤的那个呢！”哈利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他们正要推门进去，迎面碰上了庞弗雷夫人，她手里举着一个摆放着瓶瓶罐罐的托盘，看到他们，愣了一下，“谁让你们进来的？”
没等哈利回答，她扭头把门拉上，一边说：“不行，孩子们，今天的探视时间安排不过来了，你们可以明天再来——”庞弗雷夫人笑容温和，手上的力道却很坚定，把三人推搡着后退，“总之，今天是不行了。”
哈利看了看手表，挣扎道：“可是，时间还没有……我们还有半个小时！”
但是庞弗雷夫人已经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哈利抬起头，校医院的大门就在他鼻子前面合上了。
病房里，除了半躺在床上的亚历珊德拉之外，就只有一个少年，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
他身材颀长，轮廓分明，时近黄昏，光影分别投在他半边身体上，给略显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丝晕红。
他正在削一个苹果。浅金色的睫毛半垂着，蓝灰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手上的银刀，随着刀锋滚动，薄薄的一层苹果皮一圈圈脱落，连成长长的一条，在空气中轻轻颤动。
亚历珊德拉怔怔地盯着他。在她的眼中，此时此刻，少年的一举一动就像是艺术。
“你是谁？”突然间，她问道，“你不是我认识的德拉科·马尔福。”
“珊达，你知道一开始，我为什么会主动追求你吗？”德拉科答非所问。
亚历珊德拉自顾自地说：“你挡下了穆迪的强力变形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德拉科语速很慢，淡淡地说：“我来告诉你：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你只是我和布雷斯之间打的一个赌。他不相信我能够打败赛普罗克斯，赢得你的心，我就要证明给他看……”
“你不叫哈利疤头，你也不叫赫敏泥巴种，你很少挑衅他们，更多时候，你对他们视而不见。”
“根据赌约，我要追上你，在你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时候，再狠狠地甩掉你。”德拉科冷漠地说，“如果我做到了，布雷斯就不得不替我完成一整年的魔法史作业。”
“你根本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当然这只是我跟他打赌的其中一个原因。”德拉科懒懒地掀起眼皮，“更重要的是，我看不惯你。每当你扬着脖子从我面前经过，身边簇拥着一群人，把你当公主一样奉承，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有一天，你流着泪求我不要离开的可怜样子。”
亚历珊德拉脸颊的肌肉抽动一下，终于停止了自说自话，冷声道：“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你未免太可悲了！”
德拉科手上的动作一顿，“可悲，并且可笑，是吗？”他抬起头，看着她说：“我不否认。后来我知道我错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一点点被你所吸引，有一天，我意识到，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与赌注无关，与任何其它事情无关——”
他说着，微微一笑，表情称得上十分温柔。日落的余晖中，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闪闪发亮。
亚历珊德拉愣住了，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耳边响起了嘈杂的心跳声，越来越热烈，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心脏发出来的声音。
原来她依然喜欢着他，半年以来，每当午夜梦回，辗转反侧，少年曾经的柔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但终究，她仍然无法放下。
她恨奥薇利亚。她更恨德拉科。
每过一天，这种恨意都变得更加浓烈。
她想要报复他们——不是像罗拉雅、简宁那样的小打小闹，她很清楚，那种程度对于奥薇利亚而言根本就无关痛痒，而她要的是一劳永逸——
她要让奥薇利亚身败名裂，把她赶出霍格沃茨，然后，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发誓她一定要做到。
然而现在，她动摇了。
“德拉科……”亚历珊德拉呼唤道，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放松下来，挤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一切还不晚，回来我的身边，那么，我将原谅你过去犯下的一切错误，并且……”
德拉科眉梢微挑，打断了她的话：“珊达。”
苹果的最后一点皮离开了果肉，他把银质的精美小刀收回怀中，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前倾，一手轻轻捏住了少女的下巴。
他低下头，笑容又坏又可恶，就那么看着她。
亚历珊德拉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魔药的作用下生长，又疼又痒，但这一刻，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们以前常常接吻，但这一次，他给她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自他身上散发出来，随着他的靠近，这种感觉越发明显，令她呼吸变得急促，不由自主地仰起头，甘愿以最卑微的姿态，迎合他的需求。
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炽热的呼吸喷在彼此的脸颊上。
德拉科发出一声低笑。
笑声转冷，在最后一刻，他偏过了头，唇瓣擦过她脸上狰狞的疤痕，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亚历珊德拉呆愣的眼神中，咬了一口苹果。
“看来你挺喜欢这个故事，珊达，可惜，它并不是真的……”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然加大，俯首贴在她耳边，冷冷地说：“我警告你，亚历珊德拉，不要再打奥薇利亚的主意，最好连类似的念头都不要有，否则，下一次，你脸上的疤就永远不会愈合了，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他直起身，把咬了一口的苹果扔进垃圾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面无表情地说：
“最后，我再重复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无论你脑中还抱有任何幻想，都适可而止！”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