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計畫(十年後有)》山本忍姬

2、計畫《第一章》雲綱

　　《第一章》雲綱
　　灰質的長廊，一直不斷的朝深處延伸。一陣規律的腳步聲在廊道上迴盪著。行走者有著一股讓人心驚的危險氣息，同時銳利的丹鳳眼，不時的打量著廊道上的物件。
　　「哇喔……還是無視我的意見嗎？」
　　草食動物，你越來越大膽了……男子危笑了一下。
　　沒多久，男子將腳步停止在一扇明顯比其它門還要華美一些的門前，甚至沒有敲門加上遲疑，就又一腳踢開了阻擋在他面前的大門。
　　至於門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破壞，而且還是首領辦公室的，那就要追朔到日本分部基地建造時，綱吉的一道密令。
　　『以後我的辦公室應該會跟現在一樣，所以門不用太堅固，但是內部麻煩堅固一些。我不想三不五時就換一間辦公室。』
　　〝碰～〞門應聲倒下，同時碎成一片一片，看來只是一片很薄又華麗的木板而已。
　　「啊……雲雀學長，歡迎回來。」綱吉坐在辦公桌前，微笑的看向門口殺氣騰騰的雲守護者，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氣氛有些危險。
　　站在一旁的巴吉爾，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在一本標為賠償本和修理物的小型記事本上，草草的寫下一些東西，再將它收入口袋中。
　　「草食動物，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雲雀拿出一封信的同時，也拿出了他最愛用的武器，接著用它在綱吉他們面前，將信給弄成了碎片。
　　「嗯……就像是信上所寫的，沒什麼好解釋的。」綱吉先是笑了笑，而後收起笑容對著巴吉爾說道。「現在我要和雲守商量一些事情。巴吉爾，你先去忙別的事吧！」
　　「是，澤田大人。」
　　雲雀先是看著巴吉爾離開後，接著有些冷笑的看向綱吉：「怎麼？草食動物想找死，卻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嗎？」
　　「找死……」綱吉聞言笑瞇了眼。「真是個很好的形容詞。」
　　雲雀皺起了好看的眉，他永遠都看不慣綱吉那被自己名為草食動物專屬的笑顏，尤其是十年後的，那笑顏總是帶著一種哀傷。
　　「有什麼好笑的？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綱吉在感覺到脖子上的冰冷後，便收起了笑顏，然後伸手將脖子上的拐子移開：「放心，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只是先暫時離開罷了。」
　　「什麼意思？」雲雀收回拐子，但雙眼緊盯著綱吉。
　　綱吉先是轉了轉眼珠，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解釋，隨後開口說了一句話，卻跟前言完全搭不上。
　　「匣子查得如何了？」
　　「已經差不多了。」雲雀雖不懂綱吉為什麼突然將話題轉到他的任務上，但他還算是好心情的回答了。
　　綱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又再問了一句：「有彭哥列指環的話，所有程度是不是會提升許多？」
　　「……彭哥列指環不是已經沒了？」雲雀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一個自信而且嗜血的的微笑。「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是差在死的人多或少罷了。反正要死的人，本來就會死。」
　　綱吉小小的冷顫了一下，果然多年的相處還是會有些無法適應嗎？而且怎麼總覺得，雲雀學長和骸有越來越像的趨勢？
　　「聽說恭彌你發現了新的力量？」綱吉餘光瞄到雲雀手上的戒指，才想起之前報告上的內容。現在的綱吉已經不再那麼怕雲雀了，所以有些時候會叫雲雀的名字，這樣會感覺比較親近。
　　雲雀聞言抬手看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然後毫不留情的說道：「雖然力量和持久性比不上彭哥列指環，但是要毀掉彭哥列總部，這樣也就夠了。」
　　有必要把彭哥烈說的這麼不堪一擊嗎？雲雀學長……綱吉有些汗顏，但隨後似乎想到什麼而笑了。
　　「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雲雀有些不解的看著突然笑得開懷的綱吉。
　　他剛剛說的話中，有什麼會讓他笑得如此開心？雖然這個純真的笑顏讓雲雀有些懷念，但只要一想到他自己就是讓對方發笑的對象時，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
　　「沒、沒事……只是想到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綱吉勉強止住了笑聲解釋道。「恭彌都是最強的存在罷了。」
　　雲雀不以為然的挑眉：「你在說廢話嗎？」
　　「所以我才會選擇將這個計畫告訴你。」
　　雲雀有些不悅，他非常不喜歡十年後的綱吉的這個習慣，談話的一切內容與順序全操控在綱吉的手上。雲雀最討厭的就是受人控制。
　　「我應該說過我不屬於任何人之下。」
　　「嗯，我知道啊！」綱吉笑著等雲雀說下去。
　　「我隨時都會棄你於不顧。」
　　「嗯？所以呢？」完全不在意。
　　「你要找的應該是那隻忠犬，不是嗎？」語氣有些慍怒。
　　「啊……獄寺嗎？告訴他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被人給關起來了。」苦笑。
　　「……另一個。」無法反駁。
　　「山本嗎？他的父親因為我而失去了。現在再說這種事……」綱吉的眼神黯了黯後，繼續說道。「對他太殘忍了。」
　　雲雀似乎也想起了同樣的事而沉默了一下，然後還是有些不服的再言：「還有其他人。」
　　綱吉抬頭盯著雲雀，把雲雀看到快要忍不住揮出手中的拐子時，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而這一句話，立刻讓雲雀答應了所有事。
　　「你可以隨意『咬殺』十年前的我們。」
　　※　　※　　※　　※
　　雲雀冷眼看向棺材中的綱吉，他的容顏是那麼的安詳，尤其是在百合的映襯下。
　　你就這麼信任我嗎？雲雀很想問綱吉這一句，但他終究選擇離開，去執行接下來的計劃。
　　他在眾人有些斥責的目光中轉身離去，儘管那名忠犬憤怒的上前質問怒罵他，他也不為所動。
　　沒想到……你所說的暫時離開，竟是如此？
　　遭到敵人射殺，然後死亡？
　　你是想用你的死來喚起什麼？
　　眾人的自責？
　　沒想到你的演技如此的好呢！
　　信上寫的那麼鄭重，話說的那麼諔
　　只是暫時退到後方？
　　現在的情況也在你的計畫中嗎？
　　我現在沒有後悔接下這個任務，只有憤怒。
　　沒錯，憤怒。
　　「嗯？下雨了？」雲雀感覺到臉上有液體流過。「哲，傘呢？」
　　一般下雨時，跟在身邊的哲都會替他撐傘，怎麼今天還要他提醒？
　　「呃……委員長……沒有下雨……」哲有些尷尬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今天明明是個哀傷的日子，天氣卻好的過分。最後哲有些緊張的將手帕遞過去。
　　「幹麼？」雲雀不解的看著哲遞給他的手帕，既然沒下雨，那給他手帕做什麼？
　　哲有些遲疑的說了一句：「您……哭了。」
　　雲雀有些驚訝，但也因為哲的這句話，他才發現液體的來源是他的眼角。
　　沒想到……連知道計畫的我，都被你給騙了。

　　※　　※　　※　　※
　　雲雀站在神社前，看著遠處戰鬥的身影，不禁打從內心感到好笑。
　　竟然把希望下注在這種程度上的他們？
　　要不是因為彭哥列指環，
　　還需要把他們叫來嗎？
　　澤田綱吉，
　　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才會做出這麼多錯誤的決定。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