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缘》梦月

19、第十八章

　　一行人在梨落的抱怨声和其他人的笑意中到达了目的地。
　　“哇，还真的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哦。”司徒姝妤发出感叹，看着上官步下马后伸手示意抱她下来，她顺从地扶上他的手臂，任他抱自己下马。
　　“大嫂，至于发这么大的感慨吗？不就是一座寺院嘛。”梨落不甘心一路上被人忽视的感觉，语气酸不溜丢的，半是开玩笑的道。
　　“梨落，不得乱说。”老夫人下了马车就听见二儿子的话，“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不得大嚷大叫。”
　　“娘。”
　　“婆婆。”两人回身忙扶着老夫人。“其他人就各自去休息会，我们上去吧。”上官步吩咐道。
　　“是，庄主。”丫鬟，家丁全散了。
　　五人一同进入这座透着神秘的寺院，拾阶而上，司徒姝妤总感觉心里有一种预兆，但分不清是好是坏，甩甩头想甩掉这种令人心烦的感觉。
　　“怎么了？不舒服？”上官步虽说在母亲的一边，但随时关注着另一边人的情况，看到她皱着眉头，摇头的样子，以为以前的旧疾发作了，担忧的问。他的问话也引来了大家的关心。
　　“媳妇，你没事吧？”老夫人转头看向这个一直都很安静的媳妇，心里实在是喜欢她。
　　“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头晕，现在好了。”连忙说出个能说服人的话。
　　“不舒服还得了啊，步，你陪媳妇休息一下。梨落，琳儿，我们先进去。”老夫人吩咐道。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试图更能说服人，还跳了几下。
　　“你呀！”上官步宠腻地摇摇头，“那进去吧。”还是伸手扶着她，小心的进入眼前这高高的门槛，仰头就看到挂着嵌着镏金“大雄宝殿”四个字的正堂。老夫人和程琳已经跪在那里默默地祈祷了。司徒姝妤赶紧也脱离丈夫的说，来到她们身边跪下，心里为着丈夫和他家人的平安默念着祈祷之词，也感谢上天让她能够来到这里，遇见这么好的人，使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有生气的司徒姝妤。正如歌里唱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如果没有遇见上官步，她司徒姝妤会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应该还是那个没血没肉的人吧。是他和他的家人使自己知道了自己还是个有感情的人，也是他使自己知道了爱人和被爱的感觉，虽然说现在没不是很明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乎他了，不能没有他。一想到这里，司徒姝妤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里更是虔诚的祈愿。
　　一旁的上官步看到妻子这么诚心的祈祷，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她的样子和那一抹微笑，可想而知她是幸福的，而她的幸福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他从来不信神鬼之说，但是这次他是真心感谢上苍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阿弥陀佛！”一声佛语大断了所有的人思绪。“上官夫人，欢迎啊。贫僧不知老夫人光临，未能远迎，请见谅啊，各位请内堂休息。”一位看起来很老，可以说已经年愈百岁却还是红光满面，动作敏捷的老师傅从堂后走出来，向众人施礼。带领大家进内堂坐定休息。
　　“弥远大师，这话可折煞老身啊。”老夫人在司徒姝妤和程琳的搀扶下起身，向弥远大师还礼。“大师，这是我前几个月刚进门的媳妇。”想他介绍司徒姝妤。
　　“大师有礼。”司徒姝妤也学古人的见面礼仪。
　　“少夫人客气啊。老夫人好福气得此媳妇，以后定能安享晚年了。”大师说话的同时不住地打量司徒姝妤，“少夫人，容老纳斗胆问一句，你在这里还习惯吗？”终于看出来点眉目。
　　“呃......”突然的一句话，让司徒姝妤一楞，随后马上明白了，“谢谢大师关心，我很好，不知大师能否指点一二。”能问她这样一句话的人，定是不凡之人。
　　“老纳最近坐禅入定，老是觉得有异象出现，今天觉得出奇的强烈，原来是少夫人光临。刚刚仔细的观察，发现少夫人就是异象之源。”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师，您知道怎么解吗？”紧张地问到，既想回去有舍不得自己身旁的人。
　　“大师，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大嫂就是异象之源啊？”梨落忍不住发问。而上官步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妻子，眼中的情感任谁都能感觉地到，何况是手被他紧紧握住的姝妤，感觉身旁的人的手一紧，头顶上的目光关怀中透露着紧张，她也回了他紧紧一握。
　　“梨落，不得无礼。”老夫人虽然也很奇怪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基于礼仪，出声喝止二儿子。
　　“呵呵，无妨，无妨，年轻人嘛。”老师傅不甚介意，“说实话，少夫人。”他又回头看向司徒姝妤，把话题牵回来，“这是您的命中安排，谁也阻止不了，即便是我，是你还是上官庄主。既然上苍领您到这里，您就安心地在这里吧，忘记过去，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既来之，则安之。阿弥陀佛！”说完，突然凑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上官步警惕地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呵呵，庄主不必紧张，老纳只是想让少夫人看清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客厅。
　　“你，你......”司徒姝妤在他突然靠近的那一刻看到了自己已经遗忘的颜色，她不敢相信她能在这里看到，而且这之间它居然出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上还有他说的那两句话，原来那个大夫...
　　“佛曰：‘不可云’。”老和尚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已经离开很远了，又飘进一句话，适时阻止了司徒姝妤接下来要说的话。
　　“怎么了？”上官步不放心的问，心头老是有不好的感觉。赶紧转正她的身子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真的不能说吗？还能回得去吗？’司徒姝妤在面对着上官步的询问脑子里还在想自己的问题。
　　“还说没事，你看你魂不守舍的。不要理他的，知道没有？”上官步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她变的离自己很远，远到自己触摸不到了。而司徒姝妤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景象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你听见没有？”上官步大声的吼道，加之手臂使劲地摇晃，想摇醒她，这样的她使上官步感到莫名的紧张和恐慌。
　　“啊？什么，你说什么？”回过神到不如说是被摇醒的司徒姝妤，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丈夫问道。她这个状态看到上官步和其他人眼里，都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走，我们回家，马上回家。”上官步率先抱着她走出寺院，随后跟着老夫，梨落和程琳以及一群不名所以的佣人，一群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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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我没事啊。”终于还魂的司徒姝妤正在房间里努力解释着自己之前的行为。她只是一时被惊呆了，现在知道真相了，就让它顺其自然了，人也就清醒了。不过谁知道清醒之后，发现上官步居然不再让她出庄，走到哪里也恢复到了以前，丫鬟如影随形的状态。在说了很多之后，发现还是没有用，就低头看向坐在桌旁的上官步，“我没事了，请你不要再让她们跟着我了，可以吗？”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真是被跟怕了，原本的清净被打乱了。
　　“不行。”听听多坚决的口气，抬头看着她，才发现他的眼里透着多少的深情，这一看还真到呆了司徒姝妤。
　　“你...”都说不上话了。
　　“不要说话。”一把把她拉到坐在自己的腿上，从后面紧紧的环抱住她，把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背上，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她没有远离自己仍在自己的身边。“我不想再承受失去你的感受，那样我会受不了的。”几乎是用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今天我看到你的那个样子，我怕极了，我感觉你就要离开我了，虽然你在我身边，但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你，连看你的脸都是模模糊糊的。我不想再有这样感觉，你知道吗？不要离开我，好吗？”说到最后已经是他用尽所有的力气。
　　“你，我...”司徒姝妤惊讶于这么强悍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悸动于他对自己的表白，说不心动是骗人的。轻轻拿开他的手，转身用手抚摩着他的脸，使上官步抬头看着她，才发现他一下子憔悴了好多，眼前的他哪还是以前霸道的他。看进他的眼睛里，里面有着她一直想要的深情，还有她料想不到的恐惧。“步。”轻轻的一声叫唤，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让他聆听自己的心跳，证明自己一直会在他的身边。上官步更加用力抱住她，像是个溺水的孩子抓住了浮木一样。两人就这样久久的相拥着，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来诉说着自己的情话。
　　终于，在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上官步从司徒姝妤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她，静静地。他们的眼神在此刻交汇，渐渐地，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而且越贴越紧，像是要用尽生命使两人合为一体。司徒姝妤除了上次不经意间和上官步的接吻，这次还算是第一次和他正式的接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值得自己给他，也值得自己爱他。一想至此，她也就慢慢地学着回应着他，得到鼓励的上官步更加努力的探索着她身上的神秘之处。慢慢抱起她放到属于他们两人的床上，伏身轻解罗裳，看着她嫣红的脸，玲珑的身体，上官步慢慢的膜拜着这个只属于自己的权利。司徒姝妤跟着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在他的唇落下的地方总是带来一丝的凉意和一阵的微颤，她的身体为此变得敏感。上官步温柔的带领她到达欲望的顶端。一室的春光渐渐羞红了天上月女神的脸，用云朵遮住自己，不打扰这两个人世间的痴情儿。
　　翌日，司徒姝妤在一个个美梦中醒来，“呵！”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她睡得异常安稳和舒适，大概是因为有他的陪伴的缘故。一想到上官步，不由得想起昨晚两个人的缠绵。虽然说他已经顾虑到自己是第一次，很温柔了，但是也未免要得太多次了，使得她现在都腰酸背痛的。睁眼看了看，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难道他还不愿意接受自己？司徒姝妤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懒得使出来了。他居然在要了自己之后，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难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就这么一点地位都没有？那他昨天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只是一时的兴起，还只是一时的玩笑？无所谓了，反正这样的事不是在现代经常发生没啊。司徒姝妤甩甩头，让自己不去理会这些，伸手拉开纱帐，猛的一下，刺眼的阳光直射眼帘，使得她不得不闭上眼，再次睁开来适应它。
　　“醒了？”一声有磁性有富有关怀的男性声音落入她的耳朵。司徒姝妤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以为早已经消失的丈夫嘛。原来他还没有离开自己，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又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嗯？”用手背擦擦眼睛，直到擦疼了，擦红了，直到上官步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开她的手。“怎么了？”不明白。
　　“你想弄瞎眼睛啊！”看着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生气。
　　“没有啊，我以为你走了，现在看到你。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所以就想看清楚一点啊。”他的怒气看在她的眼里是一种关怀，这让司徒姝妤很开心。“对了，现在几点了？”看看日头，应该不早了。
　　“几点？”不太明白，不过大概是在问时间吧，“现在是辰时了。”站在她身旁，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眼睛里都冒火了。
　　“天呀，都这么迟了啊，你怎么也不叫我啊。我都没去向婆婆奉茶呢。”埋怨地看了丈夫一眼。这个眼神在上官步看来，却是个极具引诱的眼神，他发现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身体这么快就起反应。
　　“没关系。”声音都沙哑了，“少喝一次没事的，娘不会在意的。”双手握紧拳头，来阻止自己的欲望。
　　“你怎么了？声音都哑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想站起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我脸上有什么吗？干吗一直看着我啊？”还只起了一半的身子，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身上一看，原来......“啊！别看，别看！”马上回到纱帐中，要丈夫不要看。但是上官步不理会她，伸手撩开纱帐，坐了下来。
　　“你，你怎么进来啊，快出去了啦。”红着脸急忙用被子包住自己。
　　“我不出去。”耍小孩子脾气，“该看的，昨晚都看了。”说着，他的手也就爬上了她身前的被子。
　　“不行，不行，现在是白天呐！你快出去啊，你不是有事做吗，还不去啊？”把头埋在被子里。
　　“一天不做倒不了。”上官步欺近她，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觉得逗她原来是件很好玩的事，原来冷静的外表下的她也是如此的可爱，也有少女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