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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楔子

      轮回

      世宗契天道隆渊圣武神功纯仁孝武皇帝,讳昀。
      乃英宗第十七子,母宜妃,贤良淑德。光化十三年,之藩东祁。十六年,王年十四,倭寇来犯,帅众将讨之,乘风破浪,大败东瀛,王威名大振。十七年八月秋,封昀王,与太子鸿,闵王同日受册。
      已而英宗崩,太子鸿当即位,遗诏诸王临国中,毋得入景都。
      王自东祁入奔丧,闻诏乃止。时谙王以尊属拥重兵,多不法。太子鸿仁厚闻于朝野,英宗曾念:而诚纯孝。然王素有威名,沐琮、杜如晦为太子谋,欲因事以次削除之。永安侯沐琮惮昀王强,不发。时年五月,宜妃出遗诏,诏曰立昀王,举朝哗然,大将军连清江为首,齐威等众拥王,太子鸿势倒。
      光化二十一年,秋七月庚子,王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孝武元年。
      八月,革冗官,立新制。大将军连清江封定国公,翰林院齐威擢右相,同其者多人,上皆厚赐之。
      冬十一月,未出丧,上欲立连氏为后,群臣以为不妥,张信谏上。上怒之,谪信卢南,信不堪路途疾苦遂病逝。
      十二壬辰,上大婚,立连氏为后,曰武仁皇后。
      大婚日,骄阳缀琼,冬雪未销,与殿前红梅并作。帝后相携,美若神仙眷侣,惊为天人,万民皆以为天朝福祉。

      武仁皇后者,定国公长女连氏,郡主也,连氏为后,一时盛宠,生有二女,上喜,封怡乔公主,嘉乔公主。

      孝武四年,春,夷狄吐谷浑盗边,杀掠吏民,滋扰不断。定国公请战,上不允,公立军令状,上忧遂遣。
      夷狄入合谷,公伏袭之于谷中,左将军李息帅兵骑围合,息迷于黄沙,不复得路。公失援,两相交战,死伤无数。吐谷浑太子乌维冲伐,不及防,公中流矢血干而亡。上闻之,悲怓于殿前,无以复加。武仁皇后孕,上恐其哀,旨不告。
      夷狄损重,吐谷浑单于求和亲,明曌失良将,合谷之战亦亏于内,群臣力谏,同修两国之好,上勉,以和亲约束,遂欲纳吐谷浑淳朵公主。
      武仁皇后为人刚,性非淑德,知父殉,闻上婚,不寝不语,戚戚不似往昔。上探,后称疾不复相见。众以为不贤。

      孝武三年,丙戌冬,武仁殡天。

      第一章&双子星降

      我怎么也没想到韩嘉卉还会来见我,在我最最狼狈的时候。

      曾经我自以为自己是一只看透生活霸气侧漏的猫,直到遇见韩嘉卉,一切都变了。
      我出生在多出美女帅哥的温柔水乡-------苏州。可也不知怎地自己却长着个塌鼻梁小鼻子外加一对花了的眉毛。其实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夸张还是比较,额,小家碧玉的。我亲爱的娘亲说了她家闺女可不难看,俊(zun)的很哩~
      呵呵,每一个母亲总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看的。

      老妈撩起拖鞋佯装要呼何平,随后温柔的抚摸我扎歪的小辫的场景就仿佛昨日晴天,每当我记起,总是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何平是我弟,也是我大何家小辈中第一个男嗣,老爸绞尽脑汁为他起了一个伟大的名字-----和平!他出生后,奶奶乐得把脸都笑成一朵花了,缺了门牙的嘴显得格外诡异。
      我不像姐姐们那样招人爱,既不聪明伶俐又不美丽大方,她本就是不待见我的,这下好了,直接打入冷宫。我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子,巴巴地看着母亲,她那时也是极开心的,我老爸排行老三,下面还有一个姑姑,家里的大伯二伯都生的是姐姐,到我时还是个女孩,尽管我还不尽懂,可也知道母亲为我受了奶奶不少冷眼。
      何平那小崽子就这样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成天叽叽喳喳。我,却越来越安静,偶尔嘻嘻哈哈装作潇洒,那是用来掩盖越来越习惯的沉默。我一度喜欢上了读书、写字,那悲伤寂寥又故作坚强的文字是我年少时深刻的回忆。那些恍惚而过的时光里,我讨厌着何平,讨厌着他每次在妈妈分苹果时总是毫不犹豫的抢走最大的那一块,讨厌着他抢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知所谓的笑。
      我习惯用极端的心态去否定,那是因为,我无法做到如厮从容。

      很多年后,翘首回眸,年少的我仿若一只愤世嫉俗的猫。

      我静默地走过了拿着木棍与小何平奋勇厮杀的年少,原想着,也许我一生会平静度过,如校园里子衿湖的水,不负波澜直载着浮萍徜徉而去。

      可波澜来了,我又是否可以宠辱不惊呢?人是少年,总易感伤。

      遇见韩嘉卉,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
      那日我躺在长椅,手持墨色玻璃,仰望太阳的斑斓。女孩子的抽泣声隐约飘来,循着声音歪头一望。我本想调笑:‘哇塞,美女诶’。(那时的她并不美丽,梳着齐耳的短发带着个黑框小眼镜的,是个乖乖学生)她哭着,低垂着头,刘海掩住她的侧脸,只看见她白皙的颈项。我自觉是个悲观之人,向来不会安慰别人。心中九转千回,只递给她一张面纸。那女孩抬头一愣,我只是倾城一笑。
      是了,我与韩嘉卉的相遇就像狗血偶像剧里男主女主的邂逅。以至于后来好一段时间我总是拿这事取笑于她。过后我才知,她是个转校生,我俩居然还是一个班的,只是她报到那天我拉肚子没来上课。
      我生性喜欢安静的人,也许是能打开一个闷葫芦的话匣子能让我倍感成就,也许是因为只有那样的人在我与他说话时她能对我目不转睛,也许我骨子里的寂寞让我能在安静的人身上寻到同类的感觉。

      也许,唔,也许什么都不是。
      这是一场不期而遇,我们为此庆幸了整个青春。

      韩嘉卉是个爱看书的小书呆,我也是个爱看书的小书呆,我们都喜欢那伤秋悲离的文字,都爱那些让人动容的故事,不过我看的东西比较杂,她却是个实打实的文艺女青年,我让她喊我小鸢,她笑着说好,她说她没有小名,说叫她韩嘉卉便好。
      我傻傻地点头,颇以为是。
      其实我喜欢这样叫她,韩,嘉,卉。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每次这样叫她我都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韩嘉卉确然是个安静的人,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探究着,才深谙,那是一种叫做寂寞的表情。
      我总是趴在桌子上晃着脑袋对她说:你怎么不笑呢?你不笑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笑呢?我学着星爷那夸张的表情摇着她的胳膊,她总是对我恬淡微笑,眼底却是忧伤。我捏着她的鼻子控诉,简直就是个典型的小天蝎。她轻轻拍掉我的手,你不也是个典型的小双子吗?我一阵嘻嘻哈哈地却不再说什么。

      是呢,我就是个双子座,在凌晨一点多降生人世,若那时我能睁开眼,便能望见双子星那明亮的眸子。我又属狗,母亲总说这个点儿啊狗都兒完食了,将来我定是个享福的孩子。我很愿意相信母亲的话,可是,我终归不是个会享福的孩子。小小的心里住了两个孩子,他们总是很自觉地站好队,偶尔也会打打架。白日里总是笑着看起来无所畏惧,可在夜里,我不知道除了蜷缩起来望着窗外的月我还能做些什么。
      有时我会笑着感慨,原来我和月一样寂寞啊。

      后来的后来,我方知,原来,有人比月还寂寞。

      我们总是在一起,除了放学不一起回家,因为她的漂亮妈妈每天会按时按点的开着车子在校门口等她。
      据说,她家教很严。
      我很羡慕她的妈妈,总是一袭白色长裙,画着淡淡的妆容,精致的面孔赐予了韩嘉卉同样的灿烂,那样高贵优雅的女人,我一直认为,真正的女人就该如此,韩嘉卉的爸爸该是个怎样有福气的男人啊。我见过这个有福气的男人,是在照片上,韩说起他时眉眼都是闪着欢快的星子的。

      我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喜欢着韩嘉卉,直到我17岁的那夏天,父亲消失在我的世界,我抱着她的肩膀痛哭流涕,那时,才知道我已离她不开...无数个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我仍旧记得,我趴在韩嘉卉的肩头,怔怔地望着六月的梅雨细撒.
      呵,父亲爱的鸢尾败了...

      二〇一〇年的九月,黑色六月已如昨日流光蹴尔不见,在那是个金灿灿的九月,充满着收获。
      踱在H大长长的甬道上,那里袭漫红色枫叶,我们望着那肆意而张扬的火红,相视而笑,伸手触摸玻璃色的天空。

      我望着她依旧恬淡的脸:她一直向往着能够鞠上B大一抔未名湖的碧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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