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向日阳·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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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旗木卡卡西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
对他来说，神只是一个在历史进程中被人为地创造出来的，可以用来否认人们对自己的行为需要负责任的借口而已。
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二
旗木卡卡西从野原琳的口中得知日向日阳战死的消息时，日阳的葬礼都已经结束一周了。
好不容易才从前线上活着回来，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的卡卡西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下意识的，卡卡西觉得琳一定是在开玩笑。
三
“琳，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卡卡西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友，“日阳是不是又撺掇你来哄骗我了？”
日阳这家伙向来喜欢搞些有的没的，变着法儿的欺负人。
“琳你不要跟着她一起胡闹，太不像话了。”卡卡西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好，还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他想这下子躲在附近的日阳应该能够听到他在生气了吧？
这时候她就该自觉点儿赶快出来哄哄他。
四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像以前一样跳出来，嬉皮笑脸地说他故作生气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只有琳红着眼睛，告诉他日阳的二哥找回了她少了一只白眼的尸体，几天前她就已经入土为安了，慰灵碑上也已经刻上了她的名字。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日向日阳这个人了。
然后琳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五
看个鬼。
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他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卡卡西没有再理琳，他转身往火影办公室走去；自己刚进村就被琳拦下来开了这种恶趣味的玩笑，他还没来得及去交任务呢。
六
顺利交完任务后，三代目火影照例和卡卡西闲话家常起来。只是说到最后，话题变得不太对头了。
“卡卡西啊，我知道你和日阳关系好，既然你回来了，你就去看看她吧。唉……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么了？
“三代目，日阳她到底怎么了？”
七
卡卡西从火影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懵着的。自己走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会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一出门就看到了琳，还是像自己刚进村时看到的那样，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等着他。
卡卡西走到琳的面前，轻声说道：“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她？”
八
日向日阳成了一块石碑，一个刻在慰灵碑上的名字，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存在。
曾经的小火炉现在却冰冷的可怕。
卡卡西蹲下、身，抚摸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那触感及温度，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就是日向日阳了呢？
九
“我已经答应过大叔了，他不在的时候我都会继续陪伴着你，直到你嫌我烦了为止。”
“……好，我们一言为定。”
“拉钩盖章，骗人的是小狗。”
曾经说过要陪伴他直到他厌倦为止的人，现在却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下。
曾经肩并肩的距离一下子变成了生与死的距离，遥远到无法跨越。
十
果然，日向日阳是个骗人的小狗。
十一
“卡卡西，你来了。”
卡卡西的思绪被来人的声音所打断，他抬头一看，发现叫他的正是日阳的二哥日向日差。
“您好。”卡卡西站起身，和日差点头致意，他的口中含着一句“节哀顺变”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一直出任务没回村，我估计她等你等得都要生气了。”
“……”
日差一边将手中的白色桔梗放在墓碑前，一边说道：“下次再来看她时，别忘了带上她最喜欢的花，好好哄哄她，她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十二
“三代目说，日阳是为了拖住追兵，为救援日足前辈争取时间才会战死的。是这样的吗？”
“是。”
卡卡西沉默了下，问道：“这和日向分家与日向宗家有关吗？”
“作为日向分家，我们是肩负了保护宗家的责任，这一点作为分家人是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的。”
“……”
“但是，日阳有着我见过的最自由的灵魂。也许她的□□是被分家咒印所束缚了，但是，她做事做人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的，我不觉得这一次会有不同。”
十三
卡卡西想，是啊，她那样一个不服管教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分家责任所约束住了呢？她要是能那么老实听话，她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瞎琢磨怎么才不会回家后被她大哥打断腿了。
“日足前辈还好吗？”
“不好也得好。父亲受了重伤后虽然命保住了，可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作为宗家长子，大哥必须得肩负起他的责任才行，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给他消沉。”
“那就好。”
十四
“既然今天你在这儿，那我就不陪她说话了，卡卡西，你好好陪陪她。”
日差伸手拍了拍墓碑，动作熟练地就好像是在拍自己妹妹的头一样。
卡卡西觉得这个动作格外的刺眼，他低下头轻声说道：“保重。”
“卡卡西，她不在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毕竟没有人再会不顾自己的情况想到你可能不好就半夜跑去陪你了。”
“……我知道。”
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别人的提醒。
十四
等日差走后，卡卡西陷入了沉思。
该和她说些什么好呢？
卡卡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对这块石头说些什么才好。他看着墓碑旁放着的白色桔梗，有些自嘲地嘀咕道：“好像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呢。”
“是白色桔梗吗？看来你果然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日阳，我的心里又空落落的了。”
“日阳……”
十五
卡卡西一出墓地，就看到路旁站着给他带了路后又说要给他点儿空间而离开的琳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他走到琳跟前，想要谢谢她把日阳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他，结果，他却听到琳有些焦急地说道：“卡卡西，你不要太过难过，我知道你喜欢日阳，可……”
卡卡西觉得琳的话刺耳极了，他立马抬手，打断了琳的话：“不，你误会了。”
十五
她误会了。
他们都误会了。
他不喜欢她。
旗木卡卡西不喜欢日向日阳。
时间太短，他还太小，他还没有来得及喜欢上她，她就不在了。
十六
他想，幸好，幸好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喜欢上她。
幸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日向日阳·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