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攀上南墙

24、往事1

　　宇抱着源走出浴室。看到床头柜上有两套新的内裤与干净的睡衣。宇知道是吴妈买菜回来了。宇斜眼喵了一下墙上的表，估摸着还有三个小时才会开饭。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宁静睡着的源，最后他决定先睡上一觉。
　　与调整好闹钟，便拥着源睡去了。屋内窗帘紧闭。一片黑暗。源睁开眼发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很有力。生怕源会溜走一样。源感受着身旁那个像野生植物般蓬勃有力的生命。很暖。很感动。有这样一个爱人真的很棒。可……最终……像是知道结局似得。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最终的结果。无论过程是否美好，结局都是同样的残忍。
　　源强迫自己停下胡思乱想。源翻了翻身子，侧卧着，将脸对着宇。源把手放在宇的脸上抚摸着，皮肤紧致光滑且干净。处处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又伸出手指描摹宇的眉眼，俊朗帅气。源闭上眼睛为自己与这样的爱人而庆幸，而自己确实如此的懦弱，那些恐怖的东西还慢藏在身体里面，还要让身边的人担心受怕。
　　内心隐约畏惧着、排斥着和任何人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可自己想要紧紧拥抱着身边这个关心自己的人。想要好好的爱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决定的。也许……说出来会不会好受些？让两个人一起承担会不会轻松些？
　　源不自觉的收紧手臂，紧紧拥抱着身旁这个自己深恋着的大男孩。宇感觉到了源绷紧的手臂，渐渐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看到的却是那双眼眸。一双剪水般的眼睛，莹莹闪烁，内容切实复杂。又迷茫，有挣扎到最后变成了坚定。宇知道源在想事情。可那表情宇实在不愿多见。拉过源的头来吻上。
　　一吻过后，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平躺在床上而后开口说：宇！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之前的……行为（？）
　　宇侧躺看着源轻声嗯了一下。
　　源听到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曾经有个男孩子喜欢另一个男孩子。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两人人有大把接触的时间，慢慢的两个人变得形影不离。
　　因为年轻气盛所以男孩干了许多不齿的事情，他甚至在网吧包间要了另一个男孩的第一次。
　　而另一个男孩发现男孩的心思并与其发生关系后对男孩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男孩发现后觉得心灰意冷。
　　源停顿了一下。抿着嘴不说了。宇感受到了源情绪的波动，用手轻拍了拍源，让他宽心。宇知道源说的是他自己的故事，起初以为源是那个受伤的男孩，可源后面的话让他吃了一惊。
　　源说：而我就是那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另一个是量。源斜着眼看到了宇吃惊的表情后自嘲的笑了一下说：荒唐吧？我也这么觉得。可荒唐的远不止这些。
　　这次源直接用了第一人称。
　　当我发现量不理我的时候我很痛苦，也十分愤怒。可我无处发泄，所依有一天我旷掉了所有的课骑车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深知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哪里，当我理智恢复后，我发现我迷路了。
　　看着周围的石头森林，我第一次不是因它璀璨高大而头昏脑胀。我只感到估计和死一般的冰冷。之后，我找到了一个绿化公园，在哪里的一个绿草坪上躺下。那时候才刚入夏不久，小草旺盛辛甜的气息充满了我的鼻翼。当夕阳缓缓落入地平线，我在虫草和男女□□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最荒唐的是我在睡前最后一刻想的是：如果背后野战的人是我和量那该多美好。
　　宇听完扯了扯嘴角。除了吃惊外不知道该如何表现了。原来源不止有出尘和天真，也有像自己以前那样的冲动鲁莽。宇只能紧紧的抱住源以此安慰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宇越来越厌恶自己的不善言辞了。
　　源像是感觉到了宇的紧张与不甘。回抱住宇，并小心亲吻她，在原系你的亲吻下，宇渐渐平复了心情，开口问道：然后呢？
　　源紧闭上双眼，小声说：然后……然后就是暗无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