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蝶》帝昊幽

3、霍乱

　　满山的红枫树，地上堆积一层层红枫叶。红枫树漫山遍野，成了红色海洋；红枫镇以此而得名。帝昊听路人提起过红枫镇，红枫镇人口众多；就相当于一座小城了。约有一刻钟的功夫，红枫镇已经遥遥在望了。
　　“不对啊！现在是正午，镇口怎么稀稀落落的。乌云笼罩，这是不祥之兆；是瘟疫”。帝昊掐指一算，喃喃自语道。
　　城镇门口蹲着一位老者，老者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手中掂着一袋旱烟。他坐在城门口的石墩上，正认真的装着烟叶。帝昊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
　　“大叔，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正值中午，应该人来人往才对啊”！帝昊不解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老者连头都没有抬，冷声问道。
　　“我是游学士子，路径红枫镇；想落脚歇息一番”。帝昊拱手问道。
　　“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正发生瘟疫，死了好多人”。老者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装烟叶。
　　“是霍乱吧！我正巧学过几天医术；说不定能帮上忙”。帝昊不假思索道。
　　街道上稀稀落落，不少民居门前都挂着白幡；很显然家里遭受巨变。不时一辆辆单轮车，从他身旁经过。单轮车上卷着草席，草席上蒙着白布。帝昊快步将一辆单轮车拦住，并掀开草席。一具尸体躺在单轮车上，全身已经溃烂。
　　“你在干什么？这是因为瘟疫而死的人；你不怕死啊”！一位魁梧大汉，怒声说道。
　　“大家快走啊！千药坊的雨蝶小姐赠衣施药了，大家快去”！一位中年男子大声喊道，喊过之后猛烈的咳嗽几声。话音落下，各家各户房门打开；男女老少群涌而出。
　　帝昊将一位拄着竹杖的老妇拦住，轻声问道：“老婆婆，千药坊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去千药坊”？
　　“你这年轻人，看起来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吧！千药坊的雨蝶小姐，那是女菩萨。三年以来，她赠衣施药；而且穷苦人看病，从来不收钱。我听说这次是闫家，和千药坊联合赠衣施药。闫家是本镇富户，而且闫老爷是一位大善人。要不是闫家和千药坊赠衣施药，这场瘟疫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老妇感慨的说道。她虽然和帝昊交谈，但速度一点也不慢。
　　穿过了一条条街道，眼前一片空阔。一棵棵高大的枫树，枫树下坐满了人；有老有少，他们横七竖八堆在广场上。一位年轻男子，在广场四处忙碌着。年轻男子约有二十岁，一身华贵黑袍。他正恭谨的将一碗碗药递到众人手中。
　　年轻男子，一副儒雅的模样；看似一位读书人。帝昊上前躬身说道：“这位公子，我也病了；你能给我一碗药”。男子点点头，将手中最后一碗药递到帝昊手中。
　　帝昊端着手中的药，仔细打量着。白茯苓、艾叶和紫苏子圆，是霍乱的药方；光凭这些药效并不显著。不对，里面还应该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他并指从眼前抹过，两眼射出两道金光。金光过处，药水突然清晰了。一道白气若有若无，白气中略带红色。
　　“这是一道仙气，仙气中怎么还有点妖气；好熟悉的气息啊”！帝昊轻声说道。
　　“闫公子是一个大好人啊！出身富贵之家，还能有这样好的心肠；真是难得啊！而且他也是本镇唯一的举人，好人会有好报的”。拄着竹杖的老妇，赞叹的说道。
　　“老婆婆，这个闫公子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都对他赞叹有加”。帝昊凑上前，轻声问道。
　　“闫公子是本镇大善人闫老爷的独子，闫先运闫公子。他为人善良，经常施粥。而且碰到穷苦的佃户，他还免去他们的租子。凡是提起闫公子，全镇的人没有不拍手叫好的”。老妇点点头。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帝昊和闫公子二人。闫先运拱手问道：“ 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我名帝昊。敢请闫公子引荐，我想见一下这个雨蝶小姐“。帝昊轻声说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现在很晚了；等到明天吧！帝兄，你不是本镇人吧！我好像没见过你，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了“闫先运微微一笑说道。
　　”我是游学士子，不是本镇的人；今天刚到“。
　　”那一定还没住的地方吧！如果帝兄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去吧！我家还有一个别院，离这里不远。哪里没人住，挺清净的。闫先运慷慨的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那就打扰闫公子了“。帝昊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