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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变态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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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圣战中那些重要角色,波罗米尔出生于第三纪元2978年,法拉米尔出生于2983年,伊欧雯公主出生于2995年,也就是说,他们现年分别是23岁、18岁和10岁。
怪不得对于原著17年后才开始的魔戒远征,电影在时间跨度上采取了弱化处理,刚铎二位摄政王之子在他们的年纪已经成长为了骁勇的出色战士,至于伊欧雯公主……这个细节还是不要在意了。
千里迢迢跑去刚铎洛汗兜了一圈,只为看看那三个人类的成长状态,墨修觉得自己也是够闲的,但一想到毁戒之旅要足足17年后启程,弗罗多,这有可能成为他女婿的破小子在那时已经50岁,在霍比特人里称得上怪蜀黍的年纪,他就止也止不住地蛋疼。当初看小说时他就寻思,比尔博有过那样波澜壮阔的经历无意婚姻也情有可原,你小子50岁还单身,不是那里有问题就是基佬,看到后头他与山姆的互动,他笃定这货是个弯的,而电影里的基情……简直了!当然,现实是自家闺女以身试法证明了他是个直的。
哈,17年,墨修觉得若真顺其自然等个17年,除非他们中的谁移情别恋,他真不信弗罗多熬得过去,日日对着心上人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可不好受啊!万一哪天趁当爹的不注意把自家闺女拐上床了咋办?男主角又怎样,电影小说把他刻画得纯美干净跟西方神话里的鸟人一般,褪掉这层漂亮的外壳,还不过是个免不了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男人,色之本性,没人比他更清楚。
弗罗多这死变态,都说男人有潜在的萝莉控倾向,看来霍比特人也不例外,淳朴?淳朴个毛,死恋童癖!
让一切早点结束吧,17年,鬼才有那个耐性,17年索伦的势力不知要壮大多少,作为一个熟知剧情的穿越精英,适当推动一下剧情是必要的。
墨修一路见什么踢什么,差点把一块橘子皮踢到一老头脸上。进了霍比屯,已经能望见自家房子,门前屋后空无一人,他离开前关照过弗罗多好好照顾菲萝茜雅,一去便是俩月,不知那小子规不规矩?
当然,最重要的是,闺女有没有想他啊?这问题他是不会问出口自虐的,那丫头只会冷冷地赏他白眼吃。
墨修没先去找女儿,他进入自家屋子,一切和他离开前一样整洁,还有打扫的痕迹,只是会客厅的桌上乱糟糟地堆着几本书,那是他离开前没有的,墨修自然而然地上前——
《男孩女孩须知》、《成长》、《春天》……
墨修一下子懵了:这都啥玩意儿?
他每本书翻了几页,意外夏尔,或者说魔戒世界也会存在性教育书籍,挺高端哈。
等等,性教育!为什么这些书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在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修沉默地把《男孩女孩须知》翻到扉页,上头有弗罗多坚毅流畅的签名。
哎别说这小子的字还挺好看的……
“靠!”墨修扔下书籍赶往袋底洞。
“布莱克先生!”园丁山姆头一个发现他,“你终于回来啦!”
墨修挤出个狰狞的笑。
两个脑袋齐刷刷从屋顶冒出来。
“一走两月,难道你又在外头遇到了什么红颜知己留恋温柔乡不肯回来了?”菲萝茜雅趴在屋檐讽刺道。
“菲萝茜雅。”弗罗多状似埋怨,但语气温柔得叫当爹的直起鸡皮疙瘩,好好好,趁我不在你小子真是做了不少动作啊!
“布莱克先生,我和菲萝茜雅都没想到你会离开这么久。”墨修心道:你巴不得再久些是吧?
“弗罗多,你……我有话和你说。”墨修定定神,开口。
弗罗多的眼神有片刻的瑟缩,但旋即微笑起来:“什么事,布莱克先生?”
“你不会想欺负他吧?”菲萝茜雅直截了当地表示怀疑,“他可没做错什么。”
“不是。”墨修不去看女儿,直视弗罗多强作欢颜的面孔和胆怯的眼神,“只是以你父亲的身份,和这年轻男孩说几句话。”
“无聊!”菲萝茜雅撂下一句,转身走向那棵生长于屋顶的大树。
弗罗多慢慢地走下屋侧的阶梯,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般站在墨修面前。
墨修望见女儿爬上了大树,盯着他们的方向,此刻她的精灵耳朵一定竖得高高的。
“布莱克先生……”弗罗多的声音越发没有底气,惴惴地不敢看他,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两只毛毛脚不安地互相蹭来蹭去。
“他的神情真如迷途的小羊羔般茫然无助,惹人怜爱……”,对,就是这样子,上辈子看到网上有少女把这小子形容成“小羊羔”吧,恶心!
“小子,”墨修长出一口气,“告诉我,我家桌上那些书是怎么回事?”
“什么?”弗罗多没明白,微微偏过脸颊,疑惑地张了张嘴。
墨修差点一巴掌扇飞他:在老子面前卖萌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男孩女孩须知》,怎么回事?”一只苍蝇在此时路过墨修的眉心,不幸被夹死了。
“这个……”弗罗多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面颊迅速泛起红晕,“我想,菲萝茜雅需要它们,她在长大,有些知识对她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是相当重要的。”
墨修脸黑了:道理他都懂,但由你来告诉她真的令当爹的膈应得慌。
他死都不会承认是他的失职忽略了“性教育”。
“你,为什么你会想到给她看那些书?”墨修强打起精神。
弗罗多可疑地离开他几步,靠在袋底洞的墙上,好像这么做能令他多几分安全感,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丝丝分明,看起来很无辜——“布莱克先生,这个,我能不回答吗,很尴尬。”
墨修几乎是惊恐地望着他唇角的,说得上是甜蜜的微笑:信息量好大的感觉!
“小子,我觉得你还是给我交代清楚比较好,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墨修干脆地威胁。
没想到弗罗多真真正正地笑出了声,好像他说了什么笑话,不过这样一来,墨修反而觉得他顺眼多了,这一笑居然让这漂亮的小家伙有了几分爷儿们风范。
“好吧,布莱克先生,既然您执意……”弗罗多说着望了菲萝茜雅的方向一眼,“菲萝茜雅突然问起我的青春期,又问我霍比特人有没有性教育,她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我想给她看些正规书总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墨修木木地重复了遍。
弗罗多安慰他:“别担心布莱克先生,这很正常,菲萝茜雅也到了该了解这些的年龄了,没什么好害臊的。”
你居然还教育起我来了?
将那二人对话一字不落收入耳的菲萝茜雅差点从树上栽下来,是为这事?她感到好笑。
躲在屋后断断续续听了不少的山姆搂着肚子滚来滚去,长久的憋笑让他的肚子痛得厉害,两根肋骨都快折断了。
“可是菲萝茜雅之前从未对……”墨修费力地吐字,“这种……那种……”
“性教育。”弗罗多好心帮他说完。
墨修瞪着他:“我家小姑娘从未提过这些,她连……她连她是怎么来的都未问过。”
“我九岁时就向家里的长辈问过这个问题。”弗罗多淡淡道。
“他们怎么说?”墨修好奇。
“当然是……”弗罗多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想布莱克先生比我更清楚。”
这——个——小——子!
“父母——哦不,有时也不一定是以父母的身份,男女做/爱,女的会怀孕,生出小孩。你当我傻么,跟着你这种父亲我会不知道这些?即使没人和我说,阿猫阿狗□□我也见了不少。”
俩人俱惊悚地看着突然近前的菲萝茜雅。
“闺女,这种事你该和爸爸说。”墨修哭丧着脸,很不甘心地拿余光零剐弗罗多。
菲萝茜雅嗤笑一声:“不,我可不敢指望从你那里得到什么正面教育,你本人就是个反面教材。”
弗罗多及时地把冲口而出的笑声转化成咳嗽。
“那他就正面了?!”被刺激到的墨修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了,气势汹汹地抬指戳戮弗罗多,怒视一脸叛逆的女儿。
菲萝茜雅露出坏笑。
弗罗多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看见菲萝茜雅拿暧昧不清的眼神黏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他感到心脏一紧,浑身发起鸡皮疙瘩。
“这是当然的,爸爸。”菲萝茜雅慢条斯理地说,“因为弗罗多他还是个小处/男呢。”
墨修石化了,弗罗多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对你的第一印象那么好我以为你是池中睡莲取来了肉身显形你纯洁无暇你楚楚动人你应该在我的凝视下害羞地低下头就像其他大部分女孩子——事实是,我三天两头被你调戏得害羞地低下头……
菲萝茜雅趴在门上用力啪啪啪:“弗罗多,弗罗多,开门呐,快开门,你给我开门,弗罗多,你有本事搞性教育没本事开门……”
弗罗多背靠门气若游丝:“菲萝茜雅,我想静静。”
“你先告诉我静静是谁?!”
……
恢复过来的墨修蹲在一边,默默地点上支烟,感慨万千地抽了一口。
不愧是老子的姑娘,小小年纪就有了我当年七八分的神韵……想当年,老子也是把一个相好的狐狸精气得朱门紧闭,叫了一礼拜的门才好。
看来他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就冲闺女这份流氓劲儿,弗罗多该护好自个儿才是。
墨修猥琐地笑了笑。
千呼万唤始不出,菲萝茜雅失去了耐性:“夸他还不满意了!”她一跺脚,走了。
山姆一方面对自家少爷充满了同情,另一方面,他从此再也不能直视半精灵菲萝茜雅小姐。
门背后的弗罗多听到墨修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傻闺女,敲什么门啊,不会直接炸吗?老子白教了这么多年法术!”
他当即气得毛发倒竖,用力扯开门:“不必了,布莱克先生!”
他看到这个俊美男人冲他恶心巴拉地傻笑了好一阵,拍拍他肩膀,走了,留下不怀好意的“小处/男”在微风中摇摆。
这对变态父女!他再也不要和他们家交往了,绝不!
菲萝茜雅确信这次玩得有点过激,弗罗多好久没有理睬她了,墨修一反常态地积极起来,为他们的关系修复出谋划策:礼物,鲜花,甜言蜜语——他当年的把妹三件套。
袋下路4号的野玫瑰有法力维持,常开不败,菲萝茜雅日日清晨摘取15朵送到袋底洞门口。
夏尔对冬季的感知有点迟钝,人们刚从空气里感到几分寒意,春天就踩着迫不及待的步子来了,与此同时,埋在草场河边的桃核也冒了芽,也不知墨修做了什么,它们如附近的野草般疯长,等到他口中的“阳春三月”,十棵桃树蔚然成风,开满了粉色的美丽花朵。
当然,菲萝茜雅与闹别扭的弗罗多早已和好如初。
“春风乍起,桃花吹雪,此情此景……来,闺女,爸爸教你一首诗。”墨修手指一翻,幻出张小笺。
弗罗多听到菲萝茜雅用起一种他从未听闻的语言,比西部语、精灵语、矮人语干脆短促,也要来得陌生,陌生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弗罗多云里雾里:什么诗?妖精的诗是这样的?
菲萝茜雅皱着眉把题诗小笺塞回墨修手里。
“你能体会到什么?”墨修悲哀地看着女儿。
菲萝茜雅信口胡说:“去年我在这户人家的桃树下看到个美女,衬着桃花美极了,今年只见桃花不见了美女。”
弗罗多:这就是诗的含义?听起来也不咋地。
“诗里诉说的,是人生之大悲。”墨修想女儿终究是太年轻了,“等你真正体会到它的时刻,说明你长大了。”
菲萝茜雅看着进入文青模式的墨修默念一句:傻弔!
物是人非?你有什么好物是人非的?那些逝去的红颜知己么?
弗罗多倒开始思索菲萝茜雅信口胡说的只言片语,他傻乎乎地提问:“美女哪儿去了?”
“还用说么?”菲萝茜雅严肃道,“这首诗其实是个恐怖的凶杀故事,美女遭遇情杀,尸体被埋在了桃树下,所以桃花才能长得那么好呀。”
墨修默默地点上支烟,惆怅万千地抽了一口。
“弗罗多,关于桃花,我还知道个童谣《妹妹背着洋娃娃》。”菲萝茜雅用清甜的萝莉音唱起来——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桃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你为什么哭呀
……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
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树下陪妈妈
假如墨修上辈子听过这首流传于网络的恐怖童谣,他就能知晓自家闺女也是个穿的,但很不幸,他没听过,他只觉得菲萝茜雅在影射自己。
这首童谣吓得弗罗多半月没睡好觉。
半个月后,墨修又要离开了,就像巫师,这一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