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喵拯救世界[星际]》草堆岭

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交易二

　　羽光问道：“你想要什么？”

　　虞嘉致没打算绕圈子，铺垫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他直接指着权杖上的黑石头说：“我要这种石头，同样大小规格，五千颗。”

　　羽光被他的狮子开大口逗笑了，“这种大小的格鲁石，我们每年也就得到十几颗。去哪里变出来五千颗给你？”

　　原来他们把这种灵石叫格鲁石。格鲁族，格鲁树，格鲁石……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虞嘉致知道自己确实狮子开大口了，这种大小的灵石，在修真界也是属于极品灵石的范畴，非常昂贵和少见。不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不开高点怎么好谈。

　　虞·精明·嘉致·猫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他皱下眉头，沉吟着，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有几百颗啊……也行吧。不过，作为数量过少的补偿，你们要带我到格鲁石采集的地方，让我自己采一些带走。”

　　后面一个条件，也是虞嘉致早就想好了。按理说，有灵石就应该有灵脉，有灵脉，这个星球就不应该一点灵气都没有。然而事实是，这个星球上就是一点灵气都没有。所以他十分好奇，产出灵石的地方是什么样的。直觉告诉他，里面肯定有些特殊情况，甚至可能有一些机缘。

　　当然，如果直觉错了也没关系，他会在去之前，炼制出一个简单的储物戒，尽他所能地捞灵石，大的小的来者不拒。

　　“……”

　　羽光眼睛一眯，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继续砍掉一个数字，“你恐怕有误解。我们没有几百颗格鲁石。这么大的格鲁石，对我们来说很有用，也很珍贵。我们最多只能给你五十颗。”

　　“至于你后面提的要求，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采集之地在族内最核心的地方。即使是族人，也不能随便进入。”

　　虞嘉致据理力争：“我交给你们的方法，严格来说，是一种修炼种属特征的功法，需要格鲁石辅助。小有所成的时候，可以让种属特征收发自如。如果继续修炼，会让你们的能力大大增强。”

　　他望向羽光的眼睛，“你身上应该有两个半的种属特征。羽冠是一个，利爪是一个，眼睛算是半个。如果你早点修炼我的功法，可能眼睛就算一个了。”

　　“这种功法，我要价不高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隐藏在暗中的人也坐不住了，有好几个干脆直接显露出身影，目光灼灼地盯着虞嘉致。

　　“你的方法可以让不完全形态的种属特征进化成完全形态种属特征？”

　　“此言可当真？”

　　也有人质疑：“格鲁石不是只能镶嵌制作武器吗？还能修炼？”

　　其中一个性子急的，直接向羽光喊道：“祭司大人，如果他所言不虚，那我觉得这要价不贵。”

　　羽光也有几分激动，但作为决策人，他理智还在。他心里暗想，莫非这人来此，是树神的指引？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在树神的庇护下，二十几年已经没人能进来了，偏偏此时他来了。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么，族内所剩的两百余颗极品格鲁石都可以给你，采集之地也可以带你进去。但我也有两个附加要求。”

　　“说来听听。”

　　“第一个附加条件，修炼之法，短期内效果肯定不会太明显。在没有人可以自由转换种属特征前，我只能先给你五十颗极品格鲁石。其他待有第一个人成功后，再行支付。”

　　虞嘉致思索一下，五十颗极品格鲁石，已经足够他使用一大段时间，便没有意见：“可以。但是怎么保证你们不会赖账？毕竟你们人多势众，我只有一个人。”

　　后面的话是是示弱之词。等他巩固了境界，又灵力足够，格鲁族敢坑他一个试试？保证他一个人就能给闹个天翻地覆。

　　“巧了，我也担心你坑了五十颗格鲁石就跑。”羽光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不假思索就祭出解决方案：“我们需要在树神见证下定下约定，如果违约，自有树神约束惩罚。”

　　“好。”虞嘉致一口答应。他对对方口中的树神已经好奇很久了。据他观察，这个词出现的频率还挺高。

　　“第二个附加条件，如果你以后要离开这个星球，请一同带上图尔，萨那还有羽生，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羽光注视着虞嘉致，久久考虑后才说出这个条件。

　　对方有一点说的很对，坐井观天，永远也无法报仇，还有几百个族人不知在何方等着他去救。他已经时日无多了，这担子肯定是要落在下一代身上。但下一代在他的呵护下长大，从未接触过外人，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听到这个，图尔惊诧地睁大眼睛。萨那则抿唇不语。而第三个当事人，羽生，还太小，没有资格在这里。

　　“可以。”这个条件对虞嘉致来说不算难，但是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人，可不能帮忙带孩子，“但是我只负责把他们安全地送上飞船，安全地送下飞船，别的我可管不了太多。”

　　羽光颔首，表示没有异议，如果他看中的继承人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那就不要提报仇的事情了。

　　细节都谈妥后，几人移步到格鲁族日常祭祀树神的祭祀台。

　　祭祀台在村落的正中间。虞嘉致望着远方直入云霄的参天大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格鲁树。

　　越是靠近，就越能感受到这棵树的巨大。妖界有句话，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虞嘉致觉得，加上树冠的大小，格鲁树也有几千里那么大，直径完全不逊色于鲲鹏。虞嘉致穷尽目力，看不到它上头是长到哪里，也看不到它的下面根基在哪里。它就像神话中的天柱，支撑着天和地。

　　真·格鲁·巨无霸·树。

　　一般这种大小的树，不知道活了几万几亿年，不成精也要成精了。

　　羽光换了一套庄严的祭司服装，手中握着权杖，虔诚地低下头默念：“我，格鲁族祭司羽光，在树神的见证下，与外乡人嘉约定……”

　　随着羽光的低语，虞嘉致感觉到了愿力和世界意志在树上涌动，不由有点悚然一惊。

　　他想错了，这棵树不是成精了，怕是成仙，成神了！

　　随着羽光最后一个字落下，一股力量落入在场格鲁族人和虞嘉致体内，与世界规则呼应，约束着他们，让必须遵守约定，否则，严厉的惩罚将至。

　　事后，虞嘉致跟图尔闲聊时，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格鲁树是什么？”

　　做了约定后，图尔对他已经没什么戒心了，痛痛快快地说出答案：“格鲁树是星球的中心呀！祂横贯整个星球，支撑着一切。表世界是完全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祂的存在。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严格来讲应该是叫里世界。”

　　“里世界是树神的地盘。所以我们在里世界每片空间都能看到祂，只是我们看到的是祂的不同部分。祂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人见过祂的全貌。”

　　“树神是我们的信仰。通过祖上流传下来的祭祀方法，树神会响应我们的请求。”

　　图尔叹了一口气，落寞地说：“据说，祖上是可以跟树神直接沟通的。但是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再也没有祭司能成功跟树神沟通了。”

　　世界中心……虞嘉致暗忖，一般这样的存在，不是化身为天道意志就是化身为规则了。哪里还有什么本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