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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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艾娅破天荒的没有按照虹姐的意愿，选择坐JOE的车。虹姐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艾娅知道她想什么，但她不想解释。NIKE也在车上正，对着镜子整头发，皱着眉头看了眼虹姐：“JOE那丧心病狂的洁癖，会拒绝吧，小艾别听虹姐的，上车。”
艾娅没想到会这样，红着脸对视虹姐，虹姐摇摇头自言自语：“你们这些小姑娘心思不要这么活络，不过既然你想坐他车，问问，说不定呢。”她耸耸肩，瞅见他过来了，忙招手：“帅哥，这丫头想坐你车。”
艾娅尴尬的都不敢转身，低着头，心头有些不甘有些委屈，她知道虹姐把她当什么人了，她话里的直接和习以为常任何好姑娘听着都刺耳。
JOE开着一辆黑色的路虎，厚重有型的车身跟开车的人一样神秘，听了杨虹的话把视线落在背对着他站着的女孩身上，青春洋溢的粉红色运动套装，松松扎着一条马尾辫，衣领和发尾间露出一截嫩白的脖颈，小巧的耳朵此时红得透明，此时她正低着头，细瘦的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想起刚才她大咧咧的笑，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牙齿，唇边若柔若无的梨涡，他心头不禁柔软了一下。现在她这样子，不知谁招她了，已经难过上，好像这么小的孩子都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情绪波动，大喜大悲，他摇摇头。
想坐他的车吗？他不禁皱了皱眉。
见俩人跟僵化了一样，虹姐笑起来，脑袋伸出车窗对栽着脑袋的小丫头片子小声嘀咕：“别傻站啊，去哄哄人啊，这还让我教吗？”
艾娅没从她话中听出恶意或讽刺，她估计见惯大风大浪对她这点小心思根本不放在心上，刚开始她以为虹姐和JOE是一对儿，接触下来觉得他们更像朋友，而且从NIKE的态度看，他们不是情侣。当然她不确定他们之间除了友谊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但不管怎么，她今天的决定都草率了些。
虹姐给她出谋划策，到底是让她自取其辱还是压根不在乎，她不知道。
凝视了虹姐一眼，见她使眼色让她过去，艾娅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只消一眼，就迅速回头。他的眼神太过幽深，如一口看不见底的井，凉的没边。
“我……”艾娅欲言又止，心头突然跳得厉害。虹姐责怪：“你啊，有贼心没贼胆，他一个有钱单身寂寞老男人，你要是有能耐就抓紧了。看你今天那么卖力的份上，姐帮你一把。”
艾娅还没反应过味儿，虹姐就一脚油门蹿了出去，手从车窗里伸出来对落后的两人摆摆手。
艾娅无语，无奈转身去看JOE。
他没什么表情，对她说了俩字：“来吧。”
咬字很轻，没艾娅想得那么冷淡，但也就是简简单单两个字。艾娅知道他是无奈为之，可能心底已经对她生了厌恶和鄙视，只不过出于礼貌不能拒绝。
她捏紧手指，用力的握住，大拇指在食指指腹摩挲了几下，似乎隐隐在做什么决定。
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亮的波光能照透人心，眼神欲语还休，可最终还是作罢：“那麻烦您了。”
开了车门坐进去，他的车内没有香水或清新剂的味道，只有皮革散发的淡淡的那股味儿，跟新的似得。空调开着，与室外的闷热相比，凉爽到让人毛孔全开。艾娅静静的抹了把头顶的汗。
“安全带。”他温言提醒。
“哦。”艾娅不好意思笑了笑，连忙系上。
车子顺滑驶出，这会儿是早过了饭点儿，应该是能吃宵夜喝啤酒的时候。A市的夜晚繁华而喧嚣，霓虹灯河川流不息的流淌，注入这座城市的不息的脉搏和血液。
车太多，早已不见虹姐他们的影子。近距离的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艾娅感觉生涩和不安，他无形中给人的压力又大，艾娅全身的细胞都绷紧了。加之，之前她犯的错误和刚才她貌似的死皮赖脸非坐他车，现在艾娅已经不能想他怎么想她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总是这样笨，在全然无意识时得罪人。
她有一个习惯，心中纠结时就喜欢抠东西，此时她的手双双握在安全带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抠着上面的线，一下两下一下两下……目光还是直视前方，似乎专注的盯着某一点，细看就知道她眼神空洞，心思不知道在哪。
NIKE说他有严重洁癖，艾娅便觉得自己的呼吸或许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污染。
“还在上学吗？”JOE突然开口问。
或许是觉得车内太沉闷，或许发觉了对方的紧张，或许只是为了打发时间，JOE居然主动跟她聊天。
艾娅受宠若惊，心头涌起些感激，笑眯眯回答说：“没有，我已经工作两年了。”
她长相嫌小，性格嫌嫩，走街上认为她高中生的都有。
JOE闻言瞅了她一眼，嘴角似乎有一轻笑：“做什么的？”
这是最正常的问话，艾娅却知道说出实话来他肯定不信，因为不了解她的人都觉得她瞎掰。所以艾娅早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答案：“就一小白领，普通的上班族。”
程序员当然也算是白领。
再牛逼的程序员也是给老板打工的上班族。
JOE倒是有些诧异，又问：“本市的吗？”
“恩。”
没有油水干巴巴的一问一答结束，车内又陷入了沉寂，艾娅外表看着挺开朗，但跟陌生人一块还是会拘谨，没话说。她不是擅长交际的人，何况跟数字打交道久了，思维也颇为直来直去的条理化，不懂得多想杂七杂八，所以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她总是显得不那么灵活会变通。
此时她恨死了自己的不会说话了，她原本是为了跟他赔礼道歉的，现在弄得她做什么都是矫情。她已经被他们贴上标签了，现在做什么都是错吧。
“你没话对我说吗？”JOE突然问。
“恩？”艾娅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譬如你为什么想坐我的车。”他略沉吟。
“啊。”艾娅知道躲不过的，只是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他什么意思，问她为什么分明对他有意思，坐到车上又一声不吭了。她想跟他说他们真的误会了，她只是作为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受害者想安慰他几句罢了，她对他没有丝毫非分之想，管他开路虎还是凯迪拉克，管他手表是劳力士还是江诗丹顿。
“你误会了……”她声如蚊哼，又燥的脸红。
气氛陡然一冷。
JOE轻笑出声：“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