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迷情》追*

9、修罗墨剑

　　“呃，哲，这里是不是一念年四季都如此？”我靠在他身上，望着依旧绿得可爱，美得迷人的花花草草，好奇问。
　　“怎么了？想不想去看雪？”他松开皱着的眉温柔的问。
　　“雪？哪里有啊？”脑海里一想起白银银的一片，马上兴奋的扯着他的袖子叫起来。
　　他笑着揉揉我的头顶。“我们现在就出发好不好？”他紧张的问。我总觉得他似乎想逃避什么似的。
　　我马上跳起来。“好啊，快走吧！”

　　雪是很美，但是有雪的地方也很冷。“哲，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冷哦！”我裹紧身上的毛披风，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很冷？”他一边心疼的问，一边更紧的将我搂在怀里。“这里是有一些冷，但是我们还没有见到一年一次的雪舞就这么回去是不是太可惜了？”他收紧双臂，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是有点可惜，但是，哲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我还是决定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的身体马上僵硬了，声音沙哑的说：“没，没什么，我有什么好逃避的呢？”
　　我仰起头盯着他笑得很僵硬的脸。“哲，别骗我了，我不是笨蛋。自从上次提到过凤凰的事后，你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哲，到底出了什么事，或者说凤凰的出现到底代表了什么？请你告诉我，哲，是不是和我有关？”
　　他伸手将我的头重新按回怀里，叹了口气。
　　雪花一团一团的飘落，他抱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这么冷，如果不是有其它困扰，我一定会很有兴致的。
　　“我是在逃避。”我惊讶的抬起头，就见他双眼直视前方，神情落寞的低声说着。
　　又沉默了好久后，他才低着头望着我。“我怕你会离开，我怕自己无法接受你的离去。”他的眼里藏满痛苦的挣扎。“曾经的你是半神人，只要我靠近你一点，我就会不由自主的胆怯，因为你身上的神性是如此的圣洁，任何妖魔都无法靠近你，所以我只能在远处呆呆的望着你。可是当你失去神性沦为凡人后，我真的很高兴，虽然这种结果是你的悲哀，但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莫大的恩惠。我终于可以站在你身边，真实的感受你的存在，但是你是人类，而我是妖，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没有人类愿意接受一个妖的感情，至少我没有把握，何况还有个对你情深意重的半神人。凤凰是流沙国的图腾，在流沙国的地位非同一般，虽然凤凰的威力无穷，但是除非遭遇亡国之难，他们都不会请出凤凰来相助，但是这次，他们竟然为了你动用了凤凰，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会被他们找到。”他紧紧的抱着我，低声说出心底的脆弱。
　　我伸出双手环住他。“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真的！”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他不敢置信的问，眼里的紧张和兴奋是如此的明显。
　　我笑了笑，离开他的怀抱，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团出个球，笑嘻嘻的扔在他脸上。
　　他愣了愣，马上扯出笑，弯下腰也团出个雪球毫不客气的朝我扔过来，只是还没打到我身上，雪球就散开了，风一吹，就飘走了。
　　我们高高兴兴的在雪地上跑来跑去，一团团雪毫不客气的砸到他身上，他虽然也高高兴兴的向我扔一个个雪球，但是都在落到我身上之前就散开了。
　　“哎哟！”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不稳的扑倒在地上，他马上紧张的跑过来，轻轻的抱起我。“怎么了，有没有伤到？”
　　我疑惑的伸出手在刚才绊了一下的地方摸了摸，还真的摸到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
　　我马上从他的怀里挣开，跪在地上用手刨起雪来。他走过来，弯腰帮忙起来。很快雪被刨开了，一把剑的柄露了出来。我们疑惑的互望了一眼，他还准备继续刨下去，但我阻止了他。“哲，兵器一般脱离不了血腥，别挖了，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我伸手将刚刨开的雪再堆了上去，但是当我的手指碰到剑柄时，一道霞光从上面迸发了出来。哲马上抱起我倒退开去。
　　霞光越来越耀眼，我避开眼睛不敢盯着它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马上回过头，就见剑身自动的从雪里缓缓升起，直到整把剑完全出来后，一道影子慢慢的浮现。等影子转变为一个淡漠的男子后，他笔直的朝我走过来，哲紧张的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掌的颜色开始改变。
　　“墨石见过主人！”他在离我几步的地方停下来，单膝跪下的行礼道。
　　我傻愣愣的抬起头，不解的望着哲。
　　“你是谁？”哲戒备的问。
　　他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的望着我。
　　“嗯，你到底是谁啊？”我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我是您的剑奴墨石。”他不卑不亢的道。
　　“我的剑奴？我没有剑啊？”我闹不清，疑惑的问。望了望哲，发现他也是一脸的愕然。
　　“我是您十万年前遗落的这里的神剑，我终于又等到您了，主人！”他望着我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快乐。
　　我更加不解的望着他。十万年？什么概念嘛？
　　“呃，你确定你没有认错？毕竟已经过了十万年了。”
　　“不，我不会认错主人的，因为我是主人用自己的血开的锋，所以我的体内有您的血液，我不会认错您的。”他依旧跪在那里一板一眼的说。
　　我头痛的看了哲一眼，就见他正温和的看着我，眼里写着：一切由你作主的意思。
　　“呃，墨石是吧？地上很凉，你先起来吧！”看见他站起来后，手一挥，剑就朝他飞来，然后没入他的身体。
　　我傻傻的看着，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心底的话。
　　他的身体又慢慢模糊，直到消失，剑也跟着消失了。
　　“墨石。”我低低试探着叫了下，就见面前霞光一闪，他又立在了我的面前。
　　“主人，您叫我有什么吩咐？”他恭恭敬敬的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到那里去了？”
　　“既然又遇到了主人，墨石就不会再离开主人，墨石刚才只是回到了主人的意识中，只要主人一叫唤我就会出现。”他仔细的回答道。
　　“哦，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柄剑叫什么？”我好奇的问。
　　“因为铸造它的铁矿石是主人在修罗道找到的，所以主人叫它修罗墨剑，侍奉它的我，主人就给我赐名墨石。”他一五一十的回答，但是哲在听了他的话后，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等墨石又消失后，我拽着哲的袖子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又或者它的话让你想起了什么？”
　　他揉了揉我的头顶开口道，“我只是想起了曾经的一个传说。”
　　“哦，传说？快说给我听听！”我扯着他的袖子，一脸的兴奋。
　　他将我带回到我们在这里落脚的山洞，抱着我坐下后，才开口接着说：“传说神界有一个叫侍剑的神女，她亲手打造了一柄威力无穷的神剑，她叫它修罗墨剑。她带着这柄剑，在魔界和修罗道连手围攻天界的斗争中挽救了天界，但是自从这一战后，神女和她的宝剑都消失了。各界连合起来都打探不出她的任何消息。”他停下来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也许，你就是那个神女。”
　　“哈哈哈，你，哈哈，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我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嘛？还有，如果我真的是什么神女，你想想我现在应该多少岁了？可是我才多少岁？”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句话，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自己曾经是什么神女，这也太荒谬了嘛！
　　“是啊，你谁都不是，你只是我的薇儿。”他将下巴落在我肩上，深情说。
　　“哲，我记得飞樱说过，银月王国和流沙国目前的关系很紧张，我们去看看吧！”他的身体硬邦邦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满脸满眼的都是恐慌。
　　“我没有别的意思，哲。我只是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希望他们两国之间发生战争，求你了，哲，我们只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们马上就离开好吗？”
　　他望着我乞求的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哲带我回到山谷，就见满山满谷里站满了妖和半神人。当他们看见我们，妖王马上咆哮起来：“哲，你这个笨蛋，怎么还带她回来，快带她走。”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站在那里。
　　“薇，你终于出现了。”月涵一脸激动的望着我，看起来明显的消瘦了。站在他身边的沙奇圣，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然后深情的望着我，没有开口。
　　“娘！”一声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将视线调往另一边，就见弄月泪光盈盈的望着我，原本俊朗的脸上布满憔悴，塞亚护在他的身边，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弄月！”我挣开哲朝弄月走过去。弄月马上扑过来，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娘，您到哪里去了，儿子找您找得好辛苦，别再离开我了，娘，如果您不愿意回去，就请让儿子也留下来，好不好？”他说得好可怜。
　　“薇！”月涵抖着嘴唇紧张看着我。
　　我看看他旁边的沙奇圣，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紧张明显的从他的眼里透出来。
　　再回头看看哲，他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垂在两侧，乌黑的眼睛里藏满了害怕。
　　我皱着眉头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终于转身朝哲走过去。我很自私，我承认，因为只有在面对哲的时候我才不会有心痛的感觉，那种感觉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
　　弄月马上赶上来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朝哲走过去。
　　忽然一根飞舞的彩带朝我飞来，弄月马上将我推开，一掌挥过去。飞樱在天空连翻几翻，才稳稳的落在地上。
　　我注意到当飞樱出现后，月涵的眼睛蓦然一亮，望着他的神色是喜悦和兴奋。我压住心底的痛，拉住脸色更加阴沉的弄月。
　　弄月低头看了我一眼，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转头看了看沙奇圣。“娘，您真的对沙叔叔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望了望眼也不眨的爱慕的盯着沙奇圣的飞樱一眼，轻轻的摇摇头。
　　弄月扶着我一步步朝哲走过去。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手里抢走。”沙奇圣狂怒的声音传过来，我惊恐的回头就见他疯狂的扑向哲。
　　飞樱的目光马上暗了暗，然后牙一咬，挥动彩带朝我挥来。
　　弄月拿捏好力道将我推开，然后手一扬就迎了上去和她打成一团。就在我还发愣的时间里，在场的所有半神人和妖都加入了战局。
　　“你们别打了，都住手！”我拉高嗓子惊恐的喊，但是在震天的厮杀声里，我的声音是如此的微弱。
　　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我的眼前浮现一个战争的画面，在那场战争里，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手舞着一把墨黑的宝剑，不停的杀戮，嘴角微微的翘起，似乎看见鲜血一滴滴的飞溅到她雪白的衣服上是一种享受似的。
　　头像快要爆炸了似的，剧烈的痛起来。我紧紧的抱住头，痛苦的蹬下来。模糊中只听见弄月和哲的尖叫声。
　　一道霞光从我眼前闪过，头痛的感觉慢慢减轻。我抬起头就见墨石手握一把诡异的黑剑，浑身冒冷气的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地上躺着棠离，和以前见过的黄衣女子，还有魅莉戴。鲜血从她们的口里喷射而出，每喷一口，她们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现场的打斗声终于消失了，除了哲，大家都一脸惊恐的望着我面前的墨石，眼里充满了畏惧。
　　我站起来，慢慢的朝弄月走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他。“痛吗？”我掏出手绢心痛的拭掉他嘴角的血丝。
　　“娘，他……他到底是谁啊？”弄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墨石。
　　“他是墨石。弄月，你出手是不是恨了点？”我望着月涵怀里不停的吐血，脸色白得像张纸的飞樱不忍的问。
　　“哼，那还是轻的呢！”他瞪着月涵，愤恨的说。
　　我拉住他紧紧握起是双手，轻轻的开口，“弄月，不要让仇恨左右了你，娘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而不愿意见你每天借着仇恨而活着。”
　　说完，我放开弄月的手走过去，走到月涵的身边，咬咬牙，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你凭什么对弄月出手？你有什么资格打他？”再狠狠的踹他几脚，转身就走。
　　“不，薇！”他在后面紧紧的抱住我，“不要，薇，不要离开我。”泪水一滴滴滴在我的脖子里。
　　我回头看了看被他扔在地上的飞樱一眼，怒气更盛了。反身再挥他一个耳光，再一脚踢开他。
　　“不要离开你？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要离开你？是不是还要再挖一次我的心脏？可惜我现在只是个凡人，我的心脏只是一颗脆弱的凡人心脏，帮不了你任何忙！”
　　他绝望的跪下来，放声哭了起来。“不要再说了，薇，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可是我真的爱你啊，薇！”
　　“哈哈哈，你爱我？我想可能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爱的是谁！”我嗤笑道。回到弄月身边，举起手，心疼的摸着他瘀青的脸颊。
　　“娘，我不疼，真的，我一点也不疼，您别担心。”弄月轻轻的用衣袖擦掉我脸上的泪，安慰的说。
　　我望着他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你还是不愿意抱我一下，主人？”飞樱的声音哀婉无比。
　　我看过去，就见沙奇圣深情的望着我，一动不动。我看了弄月一眼，他扶着我走了过去。
　　“你难道真的不肯过去一下吗？”我抬着头问。
　　“不，我不能过去。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若硬要说感情，不知道厌恶算不算？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我不会牵扯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请你不要要求我过去，即使你认为我很无情，我……我也不在乎。”他回望着低沉开口。
　　我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手绢递给他。“包扎一下吧！”我叹了口气，走到哲的面前。
　　“很痛，是不是？”手摸着他的伤口难过的问。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擦掉我脸上的泪。“别哭好吗？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很快我就会没事了。”他笑着，轻轻的说。
　　“哼，一个妖竟然敢和人类谈感情！”一道很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哲马上将我拖到背后。
　　“呼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我妖族的地面上来。”妖王在看见来人后，冷冰冰的说。
　　“哈哈哈，原来妖王也在这里，看来不需要我再专门走一趟了。‘天斩术’！”随着他的大呵，几根树枝从他的背后飞出来。众妖看见那几根树枝，马上惊恐的叫起来，就连哲和妖王也一脸的凝重。
　　“墨石，挡住他！”我想也不想的开口。马上墨石轮起宝剑几剑下去，就见呼轮狼狈的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射出来。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他瞪着虎眼，恶狠狠的问。
　　我轻轻的笑了笑。“你不觉得你太欺人太甚吗？据我所知，除了几只不安分的妖外，他们一向和你们保持距离，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你这样跑道人家地盘上来追杀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我现在不趁机杀他们，他们早晚会危害我们。”他强词夺理的说。
　　“您这不是强词夺理吗？除了那些被驱逐的妖外，没有妖王的许可，他们根本无法去你们那边，我还以为你比我更清楚呢？”我笑得异常嘲弄。
　　我抬头看了看还在天空盘旋的凤凰一眼，回头望着沙奇圣。“动用圣物擅自跑到人家家里来，你真的什么都不顾及吗，圣王爷？你应该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将会引起妖族和你们半神人的征战，间接波及人界的稳定，这些你难道都不在意吗，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对不起，我不想，但是如果我不进来，就无法见到你，所以我顾不了那么多。”他痛苦的说。
　　我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既然她不愿意接受你，那么我帮你杀了她，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得到她了。嘻嘻！”飞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旁，一把泛着绿光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
　　“住手，快放开她！”沙奇圣马上惊恐的大叫起来。
　　“飞樱，你竟然为了他动用‘移幻术’？”月涵难以置信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过来。
　　“快放开我娘！”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我瞪着她，笑得特别甜美。她抬高手，手里的匕首快速的朝我挥来。几声绝望的呼声顿起。
　　一声金属相击声起，匕首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墨石脸色苍白的站在旁边，手中的剑断成一小段，一小段。
　　我惊恐的望着墨石。他回过头看了看我，笑得异常开心。“主人，你终于解脱了。十几万年了，您不停的轮回，却一次次遭遇不幸，这些都是宝剑的缘故。每次看你悲惨的倒下去，我都会心痛，但是我却无力改变什么，因为自从您铸就了这柄剑，用自己的血为它开了锋后，您就注定了不幸，因为它来自修罗界，本身就具有神性和魔性，您却用它斩杀魔类，所以它的魔性才会反噬您，现在它断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真替您高兴，主人。就让墨石我最后为您服务一次吧！”说完，他身影渐渐模糊，然后一道霞光朝飞樱飞去，瞬间他们都无影无踪了。

　　“离开吧，你们！”我望着月涵和沙奇圣开口。“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请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对着沙奇圣请求。
　　他盯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手一挥，一部分人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天上盘旋的两只凤凰也消失了。
　　“弄月，你先回去吧，在这里呆久了对身体不好。”我摸着他的头轻声的说。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娘在一起。”他将头埋在我胸前，双手紧紧的抱住我不肯松开。
　　“弄月，乖，听娘的回去吧！”我将他的头抬起来，就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娘，不要赶我回去，您不要再抛下我，娘，您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想您，现在我好不容易又见到您了，求您了，不要赶我走。”他满眼哀求的望着我。
　　我看了看哲，只见他轻轻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后，我对着他祈求的眼睛点了点头。他马上转哭为笑，高兴的抱住我。
　　我朝月涵望过去，就见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双眼痛苦的望着我，手上还紧紧的握着飞樱的彩带。
　　瞬间，我明白了，和他之间是不可能了，无关乎恨不恨，只是没有了心动的感觉。
　　“回去吧！月涵，西梦，还有塞亚，请回去吧！”他们含泪的看着我，直到塞亚转过身朝外面飞去，西梦拉着月涵也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弯下腰捡起墨石消失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墨黑色的玉，在手里握了握，一股温暖的熟悉感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