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John]光与影(ABO)》绿色玫瑰

3、神秘的侦探

　　【第三章　　神秘的侦探】

　　我跟杰克在战壕中被敌军包围了，五位高壮的Alpha军人拿刺枪搜寻着我们，我正在想可以逃脱的办法。我的左右袖口绳套里各藏有一把封口的手术刀，而我的布朗宁手/枪里面装满了十三发子弹。按照我的技术，近距离用手术刀切割人体要害、远距离一人各开射两枚子弹而不被对方的枪打中要害的话，也许……

　　我和杰克背靠着背，交换了一个眼神。杰克首先发难，他悄悄抽出他腰际间的鲍伊刀（为蓝波刀更正确的说法），向Alpha敌军猛扑过去，那名敌军大腿先被杰克深刺一刀，而我则是抽出我的布朗宁手/枪，抵着敌军的手腕跟左右脚踝各开了一枪，于是那名Alpha敌人便被我们制伏了。我与杰克压低了身子匍匐前进，然后我看见一名离我最近的敌兵，我抓住他的脚踝往壕沟内一拖，用手术刀利落地划断了他双腿的阿斯里腱，缴了他的刺枪，这名敌军又被我们制伏了。接着有一名敌兵发现了我们，说时迟那时快，他与我同时开枪，而我的枪法占了上风，那名敌兵的右掌心就被我射穿成了一个血洞，膝盖也随之被我射碎，但是那敌兵也同时开了一枪。枪打到了杰克的右腿，杰克顿时血流如注，而枪声也登时吸引了剩下的两名Alpha敌军前来。

　　「John，你快走。」杰克焦急地把我推向壕沟的一个特殊隐埋地点，但是我不愿意放任他独自离开。

　　「不，要走，一起走。」我将他的手架到我脖子上，支撑着他一跛一跛的走路。然后阿富汗敌军现身了，他们一人一个抓住了我们。

　　「哟，E2078你瞧瞧，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妄想要保住那名无能的Beta英国佬？」其中一名Alpha敌军在窃笑。「你被那名软弱肮脏的Beta英国佬同化了吗？」

　　「治疗任何疾病都是有风险的，医师并不是神，这并非他的无能，这点也已经和我方医师探讨过很多遍了。」杰克说道。「就算是对敌方的我们，他也尽心尽力医治了，这样还不够吗？他究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非得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你真可笑，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的人该是你吧？」另一名Alpha敌军说道：「为了放走一名敌人，你枪杀了两名伙伴，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现在就是来讨命的！你就认命吧！」

　　这两名敌军突然化身为在林荫那时押解我的大汉，我瞠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戏剧性的变化。只见抓着杰克的大汉奋力用刺枪上的刺刀戮刺他的右腿，他的右腿转瞬间血肉模糊一片片被戮削下来，变成森森的白骨……

　　「住手！住手！住手！」我嘶哑着嗓子拼命在叫喊，我不忍心再看，也不愿意再看，但是敌军用力拨开我的眼睑，逼我观看这令人痛彻心扉的一幕。突然间，那两名押解我们的大汉消失了，我向杰克飞扑而去，但是已经太迟。他举起枪＂砰砰＂两声，子弹便贯穿了他的脑袋，接着杰克又露出那个令我永远也忘不掉、对我说：「再见了，John。」的最后微笑，然后我就喘息地满头大汗、被清晨的曙光螫醒，开始了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

　　※　　※　　※

　　「你的博客写得如何？」我的心理医师询问。她是一位成功的Alpha女性，作风有些强硬。我不是太喜欢她。

　　我清清喉咙。「很好很顺利，真的。」

　　「事实上你连一个字都没写对吧？」

　　我些微愠怒的回答道：「而妳刚刚就在我的病历里面写下＂患者仍然不信任人＂。」

　　「既然你读出了我所写的东西，就理解我是什么意思了吧？John，你是个军人，从这个身分转成普通人，是需要经历一些过渡期的。我认为你把你每天的遭遇都写在博客上，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

　　语毕时刻一到，我那成功的Alpha心理医师便半秒不差的送我出诊所了。

　　※　　※　　※

　　＜10月21日October 21th＞

　　「妳说连一台破车都没有了是什么意思？」杰弗里．帕特森爵士不悦地问道。他现在需要一台车子赶去利物浦开会。

　　「司机凯文开着车子去滑铁卢度假去了，抱歉。」帕特森太太道。「不然叫台出租车好了。」

　　「我从来不叫出租车的。」他冷哼。帕特森太太笑了。

　　「我爱你。」帕特森太太说。

　　「哦，什么时候？」

　　「爱到等不及了！」她知道她先生总是吃这一套。「所以快去叫一台出租车吧。」

　　※　　※　　※

　　杰弗里．帕特森爵士被发现陈尸在伦敦街角，初步调查结果为服毒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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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6日 November26 th＞

　　下着冷雨的夜晚，两位年轻人站在雨里。

　　「出租车！出租车！」其中一名年轻人说道：「还有兄弟，等我两分钟。」

　　「干嘛？」

　　「我要回去拿把伞。」

　　「你可以和我合撑一把伞啊。」手上有一把伞的年轻人说道。

　　「两分钟就好，行吧？」

　　※　　※　　※

　　十八岁青年詹姆士．费力默先生，陈尸在体育馆内，初步调查的结果是服毒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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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杰弗里．帕特森爵士的遗孀帕特森太太在招开记者会。

　　「我的丈夫，是个努力生活的乐观男人，他热爱他的家庭和工作，却选择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对所有熟识他的人而言，都极为震惊和迷惑不已。」

　　在镁光灯的闪烁下，帕特森太太悲伤的落泪，她怎样也不相信她美满的丈夫会选择自杀身亡。

　　※　　※　　※

　　＜11月27日 January27 th＞

　　「她还在跳舞吗？」

　　「喔，看她那副喝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模样，如果那还叫做跳舞的话。」

　　「那你拿走她的车钥匙了吗？」

　　「从她的皮包里拿出来了。」

　　「咦？她到哪里去了？」

　　「……」

　　随从们觉得奇怪，因为才过一会儿，便四处都找不到交通部副部长贝斯．戴文特女士了。

　　※　　※　　※

　　交通部副部长贝斯．戴文特女士的尸体，昨天深夜在伦敦的一处建筑工地被发现。初步调查的结果为判定为服毒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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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这几起看似有相关联的自杀案件，苏格兰警场为此招开了一项公开记者招待会。

　　「我们认为佛瑞．帕特森爵士，詹姆士．费力默先生，贝斯．戴文特女士这三起自杀案十分类似，它们很可能有关联。调查目前还在进行中，有鉴于此，Inspector Lestrade探长会回答大家的问题。」

　　「探长，既然是自杀事件，怎么会有关联？」

　　「因为他们服用的毒藥都一样，而且发现尸体的地方，死者都没有理由出现在那里。死者先前也没有明显的自杀征兆。」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连环自杀这种事情？」

　　「显然是有的。」

　　「这三人之间没有关联性吗？」

　　「目前还没有发现，可是我们还在调查，他们之间肯定有关联……」

　　此时全场的记者包括警察们的手机，简讯忽然哔哔作响，打开简讯的内容全部一律都显示着＂错误＂。

　　「要是在座的各位收到简讯，请无视即可。」非裔的莎莉．多诺万警官赶紧澄清。

　　「但简讯上面写的内容是＂错误＂的？」

　　「对，不过别管他，如果没有其它问题要问Lestrade探长的话，这次的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多诺万警官有些不耐烦说道。

　　「如果这只是自杀事件，那你们在调查什么？」

　　「就如我先前所说的，这些自杀案件明显存在有关性。」Lestrade探长解释：「这些事件非比寻常，我们已经派遣了精英警探着手调查……」

　　全场的手机简讯又哔哔响起，内容又再度一模一样的显示着＂错误＂。

　　「最后一个问题：有可能是谋杀吗？如果是的话，会不会是连环杀手干的？」

　　「我知道这样写的确比较吸引人，」Lestrade探长说道：「但从现场状况来看，明显是自杀，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明显在于毒藥是死者自己亲自服下的。」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被谋杀，大家要怎样才能保障安全？」

　　「不要自杀就行。」

　　每日邮报提出最后一个疑问，由Lestrade探长回答。

　　「虽然这起事件闹得大家人心惶惶，但只需要提高警觉，我们便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手机简讯音照样闹得满场作响，内容也是完全一样的显示着＂错误＂的文字，接着Lestrade的手机简讯音单独响起，那上面文字嚣张的写道——

　　「你知道我在哪里。SH.」

　　　　Lestrade无奈地收起手机，喃喃地对记者们说声谢谢，便离开座席了。看在眼里的多诺万非常不满：「你得阻止他这么胡闹，搞得我们像白痴一样。」

　　「若妳能够告诉我这一切他是怎么办得到的，我也很乐意去阻止他。」

　　身为Alpha的莎莉．多诺万要不是脾气火爆粗心大意，老早就升迁了。而Lestrade在身型体力上虽然是个比较吃亏的Beta，但他懂得细心地审慎分析局势，充分利用下属的优缺点做调度支配，光凭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在苏格兰警场立于上位阶级了。至于那名神秘无解的SH.嘛，连他现在也还搞不清楚是好是坏哩！

　　※　　※　　※

　　我拄着拐杖在巴兹医院内的小公园内行走。我找工作已经快要有两个月了，想当然尔，所有的大小医院跟诊所，先是怀疑地盯着我的瘸腿看，接着干巴巴地说着＂医师是个高度需要消耗体力的辛苦职业，尤其是需要站着开刀的外科医师＂云云，然后谢谢再联络等等。眼望着我的退休金渐渐入不敷出，我决定要降格去当医师助理。我今天去了巴兹医院面试，就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了。

　　我想着我那略嫌昂贵的暂时住所，顺便想要不要搬到更便宜的地方去，还是找一个人跟我同居。正当我心不在焉的思索时……

　　「John，John Watson。」有人叫住了我。他的身材敦厚圆胖，带了一副温和的眼镜。「我是迈克．史丹佛，我们以前一起在巴兹医院共事过。」

　　「喔，是了，抱歉。」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他来，感到惭愧。「迈克，你好。」

　　「唉呀，我可以理解，我胖了许多。」

　　「没这回事。」我与迈克握手寒暄后，便一人一手执着纸杯装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我听说你出国了，还挨了个枪子儿，怎么回事啊？」迈克问。

　　「反正就是我中枪了。」我无所谓地承认。「你还在巴兹医院吗？」

　　「我现在正在教书，面对一群罹患有过动症的臭崽子，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迈克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老天爷，我真讨厌他们，简直快被他们烦死了！」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那你呢？在安置妥当前，你会先一直待在城里吗？」

　　我苦笑。「在伦敦只靠军队抚恤金，是没有办法过活的。」

　　「可是在其它地方你也行不通。」迈克断然指出：「除了在伦敦，你根本活不下去，我了解你，John。」

　　「我已经改变了，」我木然道：「我不是那个John Watson了。」

　　「海瑞没帮你吗？」

　　我淡然答道：「别傻了，她别添乱子就不错了。」

　　迈克沉默了好一阵子。「那你有什么打算？」

　　「找工作，还有尽快换个便宜的房子住吧。」我蹙蹙眉头。「老实讲，我真的负担不起现在的房子。」

　　「咦？还真巧，今天早上刚好有一个人对我说他想找个室友分担房租呢。」

　　「得了吧，有谁愿意当我的室友呢？」我想起我那不便的瘸腿，再次地蹙了蹙眉。

　　迈克促狭地笑了。「真有趣，那个人同样也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他说道＂得了吧，有谁愿意当我的室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