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三章·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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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
“我有事跟你说。”
斯内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空洞地看着哈利。他有些紧张，自我厌弃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
“教授，可是......”
哈利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教授受伤了。
“我喜欢你。”
低哑的声音让哈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言语全部堵在了喉间。
“诶？”
哈利碧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没想到斯内普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斯内普的手猛地攥紧。“不，没什么。”他微微提高了声音，用冷淡的语调说道，“再过几天就要和夏利·波特决斗了，你早点做准备。”
“等一下！”眼看着斯内普转过身就要离开，哈利一把拉住了他的长袍，扬起头看着斯内普，“教授——你刚才——刚才——”
斯内普侧过头，定定的看着哈利，幽深的目光透出慑人的气势。
“教授……”被这样注视着的哈利，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你刚才说……”
说了什么……
哈利此时的神态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所有的忐忑与期待，都一点不少的写在脸上。
“我——”斯内普原本是想否认的，之前的那个赤胆忠心咒只是让他跟波特告白，可没有规定之后不能否认。然而，看着小巨怪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斯内普一时间做不到干脆利落的否认走人。
“教授！”哈利也感觉到了对方的犹豫，带着少年人的莽撞迎了上去，“我也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哈利立刻踮起脚跟斯内普来了一个嘴唇相贴的亲吻，因为太过急切而显得力道过大，撞得有点疼。
“波特！”
斯内普低低地斥吼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种类似羞涩的东西吧！
“教授，不要害羞嘛！”哈利的眼睛亮晶晶的，咧着嘴笑，“教授喜欢我，我也喜欢教授，这样不是很好吗？”
“别在那里自说自话！”斯内普皱起眉，“我先走了。”
“教授！”哈利看着斯内普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加大了声音，“说不定几天之后我就、就会去见梅林了！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也不承认吗？”
斯内普的脚步停住了。
几天之后去见梅林什么的。
真是狡猾的小鬼。
“不，不会的。”斯内普并没有回过身体，因此哈利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为什么不会？！”哈利抿了抿嘴，将内心不愿面对的事实说了出来，“夏利可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的人。”
“他答应了我。”斯内普说，“会让你活下来。”
“是吗……”听到这样的话，哈利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有些难以置信，“夏利他——”
为什么会答应你？
哈利很想这样问。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猜测，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试图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一边又因为忍不住而开口问对方：“有条件，是吗？”
“……”
斯内普一时间没有说话。
“教授……”哈利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哀求，“回答我，教授！”
“是的。”
斯内普转过身，大半面孔被阴影笼罩，只有嘴部那冷肃的线条格外显眼。
“条件是什么？”哈利的声音微微颤抖，“你说喜欢我，是条件吗？”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出来。“不是的吧？夏利没有这么无聊，对吧？”
回答他的是男人沉默的注目。
“教授……”哈利拉住了斯内普，“开玩笑的吧？不是这样的，对吧？”
仍然没有得到回复。
哈利松开了手，任由黑袍男人转身离去。
背脊相对的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难受与痛苦。
哈利痛苦，是因为他原本以为教授也喜欢他，可事实却是，教授的告白因为夏利提出的条件，并不是出自真心。
而斯内普的痛苦，则是隐忍的。怀抱着随时可以为对方牺牲的信念，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担心自己与对方有害，又因为将波特夫妇的死归于几身而充满愧疚，连爱都不愿承认。
爱得虔诚，近乎卑微的虔诚。
如果不是之后、哈利·波特在决斗中被夏利·波特杀死的话，斯内普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坦率的把自己的感情表述出来。
不，其实也不能算是这辈子——
哈利·波特在那场决斗中死去，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无论是思想、情感、或是行为——夏利·波特又干了一件事。
他把黑魔王也杀了。
然后？
然后，斯内普就看见夏利·波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崩裂破碎，化成一块一块半透明的东西，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再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重新恢复，又回到了小巨怪决斗的那天。
看着向小巨怪飞去的扑克牌，尚有些茫然的斯内普顿时清醒过来，他几乎是立刻从看台上站起身，想要阻止小巨怪的死亡——
但是，这一次，扑克牌的目标却不是哈利的喉咙。
先是膝盖，后是魔杖。
“到此为止了。”
“你已经输了。”
这场决斗以哈利的落败告终，食死徒一反之前黑魔王所承诺的，以霍格沃茨为战场，和凤凰社展开了战斗。
而夏利·波特，则抱着黑魔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个亲吻之后双双消失在战场。
不过对于斯内普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巨怪还活着。
他来到魁地奇球场中央，抱起那个因为膝盖骨插着扑克牌而无法起身行走的小巨怪，朝霍格沃茨城堡走去。
“教授……”
小巨怪紧紧地抓着他，镜片后的绿眼睛略微泛着湿意。
“他说他答应你不会杀我……”
异常委屈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在委屈些什么。
小巨怪的心思，他是弄不明白的。
“别吵。”不自觉的，斯内普揽着哈利的双臂加大了力量，让哈利觉得有些疼。
不过，这种疼痛的感觉反而让人安心。
“所以教授是真的不喜欢我……”
怀里传来小巨怪低低的声音，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
斯内普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在哈利嘴上碰了碰。
“不要再一个人嘟囔了。”
干巴巴的语气。
“教、教授？！”
回应他的是小巨怪抬起的脸，和猛然亮起来的眼睛。
“教授果然是喜欢我的吧？”
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状似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
“教授？教～授～！”
那软软的音调，和他弟弟也没什么差别了。
“别乱动！膝盖不疼吗！”
斯内普看着突然活蹦乱跳起来的小巨怪，心中异常无奈。
不过，从他那缓和了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愉悦的表情来看，教授的心情可不差呢。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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