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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回到东京 ...

  •   到车站时,正好赶上一辆列车到站。我想都没想就买票坐上车,堪堪进入车内,列车便启动了。

      夜晚的霓虹灯在车窗外划过数道光线。蛾眉月悬挂在繁华城市的上空,是即使下界光华再升,也不曾影响亘古不变的月光。或许,牛郎和织女就在这不变的月光下,立在鹊桥上互诉衷肠吧。

      窗外不久又换上黑暗的海景,虽然坐在温暖的车厢里,感受不到海边咸涩清凉的海风,但仍然引起不少在这样的夜晚还要赶车的旅人。

      然而,即使窗外的风景如何美轮美奂,如何轻灵幽绝,都引不起我半点的兴趣。穿着异于他人的单衣,攥着已经空了的小钱带,我独自坐在座位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几小时前的通话还在耳边,他却真的出事了。以前,他背负着把青学带进全国大赛,获得全国优胜的重担,所以他总是牺牲自己。那么,这一次呢?国光,你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

      脑子里充斥着种种疑惑和强烈的……责怪。额头靠在窗户玻璃上,夜晚的凉意随着那薄薄的一层阻隔传递了过来,有些浇熄我胀痛的神经。

      国光!你最好有很好的解释,不然、不然……

      .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的看着窗外绵延不断的山林,在夜幕中似乎升起了厚重的青雾。

      这里的景色好像有点陌生啊!我一怔,霍地站起身。焦急跑到门边的图板边,看着这辆车的线路图。这时,下一站到了。车里的乘务员却报了了一个让我全身血液迅速冻结的站名——盛冈?!

      这不是反方向的站吗?难道这辆车往北边的?

      我愣愣的下了车,看着全然陌生的车站。盛冈,是到岩手县了吧。我急急忙忙跑到时刻表前,最快的那辆新干线恐怕得到二十分钟后了。

      我认命的坐在长椅上,心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敢想,只知道等待。现在快都九点半了,等车子来,从盛冈到东京还要两个半小时。到东京至少得12点。

      我打开小钱带,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连手机也被我忘在旅馆里没有带过来。本来是打算看花火大会,所以也没带多少钱,现在全部付了车钱。我忽然想起,等到了东京,那么晚,我该怎么办呢?

      想起国光还在东京的医院里,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没考虑,什么都没想就这么冲动的跑了过来。身上还穿着不伦不类的单衣。周围人的眼光虽然没有恶意,却只会更让我觉得自己是傻瓜——明明心急如焚的想去见国光却坐错车的傻瓜!!

      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我抬手抹干了,可不一会儿,又被模糊了眼睛。我使劲地蹭着自己的眼睛,脸庞,可是泪水依旧烫着我的脸颊,眼睛都发疼了。

      就连眼泪也在嘲笑我的没用吗?!我不甘心的拿钱带挡住眼睛。

      脸上忽然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我移开钱带,泪水模糊中,我看见了一块方巾手帕。顺着拿着手帕的枯枝般的手上去,是一双慈爱的眼睛。一位老奶奶微笑的看着我,沁凉的夏夜却让我有种置身春风中的温暖。

      “谢谢!”我窘然道。

      老奶奶摇摇头,银丝在她后颈轻轻摆动。

      被那慈祥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问道:“老奶奶这么晚也是坐车?”

      “嗯。去仙台。”老奶奶说道。

      “我要去东京。”看着老奶奶,我忽然就想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我是从仙台来的。”

      我跟她说,我要去东京可是坐错车,我喜欢的人受了伤,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直都是别人的累赘。离开了家人,好像什么都不会了似的。

      老奶奶却摇摇头,灿笑着说:“那是关心则乱。在东京的那个人是你的心上人,才会这样。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谁也离不开谁。人们需要相互扶持,所以才会有家人,才会有想跟喜欢的人组成家庭的心愿。呵呵……我这次是去找我儿子,听说我的小孙子病了,给他带点家乡的土方。”老奶奶拍拍抱在手里的包。

      “这么晚……”到仙台要一个多小时吧,我钦佩的看着她。“奶奶真好,你的儿子、孙子真幸福。”

      老奶奶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着,“你的心上人也是有福气的吧,小姑娘这么关心她。还从花火大会上跑出来。”

      我拧了拧绑住我双腿的单衣,难为情地笑笑。

      .

      和老奶奶聊着聊着,也不觉时间过去,直到列车来到,我的心情又变得急迫起来。坐在座位上,老奶奶似乎也焦急于孙子的病情,一路上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从来没觉得时间又如此漫长,而素以高速的新干线此时更想是吞爬在时间轴上的蜗牛。

      “今天是七夕呢!”我喃喃道。

      “七夕?”老奶奶笑微微的,“又想着那个小伙子了?”

      我重重的点头。真的很想,没必要掩饰。

      老奶奶看着我一愣,笑了,随即在包里摸索着,掏出两个红绳编成的手链,还穿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放着紫色的花朵。

      看老奶奶把这两个手链放在我手上,我讶异地问:“这是?”

      “相思草。这是我们老家做的纪念品,小姑娘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耶?这个……”

      “快到仙台了,以后咱们也恐怕见不着了。你这个小姑娘能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我已经很开心了。”

      “是我受惠了,老奶奶说的话给我很大帮助呢!”我端正身子,拘礼道。

      “我只不过是多吃了几十年的米饭而已。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你和那位小哥要好好在一起啊!”

      这时,列车到站了。见老奶奶一番新意,我只好收下,在临走时,给老奶奶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

      留下我一人的旅途更寂寞了,我只能强迫自己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却一棵草木也没印进脑子里。

      不一会儿,我又开始转动思虑。想起被我丢下的哥哥他们,若叶应该会帮我解释吧。想起若叶,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过一站,车上就少了一些人,夜晚行路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终于到了!

      我走下列车,脚下的木屐踩得咔咔响。空旷车站里的每一处空气好像都随着颤动了起来。我不由得抱起双臂,通过检票口。直到出站门。

      东京居然下雨了!

      我看着不停落下的雨,有些犯傻。刚到东京都范围的时候,我没有注意窗外,再加上进站这一段是地下。手掌接过从空中坠下的雨丝,叶黄的单衣袖子也被打湿了。看着手心掬起的雨水,想起自己身无分文,——我该如何才能到国光身边呢?

      我不由得蹲下,抱着膝盖,有雨丝打在脸上、头发上,可是脸颊上的触感却是热的。

      “国光……T0T”

      “傻瓜!”

      半晌,“耶?”我惊讶的抬头,原来早已没有了雨点的湿润,我的身边站着一个如同神诋一般的男子,坚毅的五官,如玉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雨伞站在我的面前。“国光?”

      我霍地站了起来,却因为起来的太快,脑供血不足,加上脚上的木屐鞋,我一下子站不稳,向前摔去,正好撞进一个温暖而且弹性十足的胸膛。

      国光自然地搂住了我。等我晕眩的感觉过去,我才发现自己手下的异感。他左手的肘部果然包着厚厚的绷带,药水的味道也夹杂在薄荷的香味里。

      “你真的受伤了?”我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

      他没有说话,但看着我的眼神中却有一丝歉意。

      我才不要你的道歉,我要的是你的平安!“是辛格先生是不是?丫的,我要找他报仇!”说着,我就往雨里冲。

      国光却用他的左手抓住了我,轻轻一拉,我只得乖乖的随他走到地铁站里飘不到雨的地方。

      “国光!”

      “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你的手肘受伤了,而且是和他比赛时受的伤,怎么会不是他的错?”我忽然眼睛一瞪,“一定是他也用迹部水仙一样的方法延长时间比赛什么的狗屁招数是不是?你呢?就这么应战了?”我回身,抓住了国光胸前的衣襟。

      国光看着我作乱的双手,眉头皱了皱。“不是。”

      我一听,像被炸倒了似的,叫道:“不是?那要不然怎样?那家伙用了更卑鄙的损招?对了,国光答应我不勉强自己的,一定是那个家伙,还说要培养你,不安好心的狐狸,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两面三刀的笑面虎,看我不废了他!”我一个劲儿的嘟嘟囔囔,根本就没关国光欲言又止,最后发黑的脸色。

      “小音!”在我准备挣脱他的掌控,冲出去的时候,陡然下降了十几度的空气夹杂着北极暴风雪的强势一下冻住了我。

      “小音。”国光又唤道,顺便把我拉了回来。转头的动作发出嘎嘎声,我僵硬的立在他面前,眼睛眨巴眨巴。

      “我没事!”国光推了推眼镜,弯下腰与我平视,“我的伤只是轻伤,四个半小时的比赛,谁都会有些不舒服,是若叶夸大了。”

      小鹿斑比的大眼睛有些湿漉漉的,“但是,你的手肘包的跟大白菜似的。”

      国光伸出右手揽过我,轻拍我的后背,“没事,真的没事。”

      我知道国光肯定没有跟我说全部的事情,至少轻伤怎么会让他左手一直不敢抬起,连抱我一下都不曾。但是,我刚才的情绪有点歇斯底里吧?被国光看到我泼妇的一面了!我懊恼得摸摸鼻子。

      “我们先回去吧。”国光举起雨伞,却被我一把夺了下来。

      我高举着伞,走在他身边,他闲置的右手搂着我,一直走到一辆BMW旁。我们坐在后座,可我一进去就开始练习着国光专用眼刀,射杀着坐在驾驶座的某人。

      “美丽的小姐,你的眼睛确实很美,不需要再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吸引我的注意了。”雅德尔故意用着外国人的腔调说话,一副很无辜的搞怪模样。

      “小音。”这次,国光无奈的唤道。

      我不理,继续用眼刀练习射靶。“是我哥哥通知你的?”

      “嗯。”国光捏着我的手,我只好收回快练至小李飞刀的水平,转过脸,温柔的看向他。

      “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无比凄凉的指着前面的那个充当司机的家伙。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噢!

      “前辈通知我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医院。辛格先生有车。”

      所以就让这个家伙来。我瞥了一眼装无辜的中年欧吉桑。耶?不对!“不是说轻伤吗?轻伤需要跑到医院……吗?”我瞪着国光,可没几秒就软化在他的视线里,谁让人家没那么强势。

      “轻伤?!”前面的某人发出惊呼,“连续使用零式,千锤百炼之极限,手塚领域,手塚魅影……(代表新招,许大没写,花也不乱编了),神仙也受不了啊!不过,”某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另外一人憋红了脸,像便秘了n多天的臭表情,“这是一次最好的比赛。”

      “好个p!为什么会这样?这些招式不能用吗?”这是问雅德尔,“你也知道?你还这样做了?”这是问国光。

      车子在马路上扭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可车内突然平静了下来。和我刚才火爆的可以媲美女高音震破玻璃杯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什么?”我只看着国光,没有比他不爱惜自己更让我觉得伤心了。

      “美丽的小姐……”雅德尔透过后视镜望过来,却被后座冷的几乎凝结水汽,凄惨得几乎让人潸然泪下的气氛骇住,赶紧做正身姿,当好司机一职。

      “为什么?”看着国光一言不发仿佛冰冻住的俊挺侧脸,眼泪瞬间飚出来。

      国光叹了口气,轻轻搂过我,拍抚着被泪水哽咽住,不断抽气的我。

      “好点了吗?”半晌后,他问道。

      ************************11月27日晚更新****************

      “对不起。”我吸了吸鼻子,“我好像又有点歇斯底里了。你都不知道,国光,你不知道我听见你受伤的消息有多害怕。我很后悔没有陪着你,很后悔离你那么远。……”

      国光轻拍我的后背,只是听我不停的宣泄自己憋了近四个小时的恐惧和担心。

      “好了,我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顶着红肿的眼睛仔细的看着他。

      国光皱了皱眉,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我来说吧。”雅德尔•辛格似乎不甘心被冷落,见我脸色不郁,赶紧加上一句,“好歹我以后也是手塚君的教练嘛!”

      我看了一眼国光,点点头。

      雅德尔从镜子中看到,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开始说道:“手塚君的绝招的确是对手臂有很大的负担,每次比赛都不能超出某一个底线。这一次的比赛,”他又从镜子里歉意的看我一眼,“一开始我就表示过希望手塚君能发挥最大的实力,让我能毫无遗憾的退出网坛。他答应了。但是,我绝对没想到他的实力这么强,竟与我纠缠了那么长时间。所以,自然就……”

      我一听,不由得狠狠用眼刀剜了他一眼,又心疼得看着国光。国光太善良了啦!为了这样的承诺居然不顾自己了吗?

      “不过你放心……”当我想好好发挥女人的温柔本能,安慰国光的时候,雅德尔突然来个大喘气,“手塚君的伤两三天就会好。”

      “两三天?!可是都包成大白菜了!”我嘟着嘴,控诉的指着国光的手肘。

      噗!啊嘞?雅德尔居然笑出声来!还不停瞄着国光。国光的脸上也出现黑线。“那个,其实是,其实是正好碰到一个实习小护士包扎。”

      =_|||“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清楚?”我扭捏的问国光。先是若叶骗我说很严重,再来被这棵“大白菜”蒙了事实,害我焦急如焚,连淑女形象都没有了。(花:呃……请问,你什么时候有那玩意儿的?音:pia)

      “我说过我没事。”国光一本正经地说。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来是我们的沟通有问题。“既然如此,有什么方法解决吗?国光以后就要走上职业了吧?难道每次都得有时间限制,超过时间就得受伤不成?”冷静过后,我想起了这个问题。

      国光蹙眉,沉默了一会儿,“辛格先生,只要加强手臂锻炼就可以增加手臂的承受底线吧?”

      “理论上是如此,但是手塚君的练习强度已经到达底线,再怎么增加训练,对手臂都会有负担。更何况,在比赛过程中,体力和承受力的衰退也是不可避免的。”雅德尔也紧皱着眉头。

      见两人似乎都进入了死胡同,我憋不住地提问,“我以前看过别人比赛,到体力极限的时候,可能动不了,可能握不住拍。可是为什么只有国光是对手肘这一个部位有那么大的伤害呢?”

      “那是因为手塚君击球的风格是牵引对方的球,以极强的控球能力为手段,使对方……”雅德尔突然顿住,回头看着国光,国光也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亮。

      “喂!看前面啊!”我紧张得看着前方的转弯,叫着提醒。

      雅德尔赶紧转过头去,把好方向盘。笑着说:“这次全靠小音提醒。喂,手塚,不妨一试哦,或许你的实力还会更上一个台阶也未可知!”

      nani?我疑惑的看着雅德尔,又看看国光。只见国光的眸中迸发出烈焰,仿佛桀骜的热血正迫不及待的蠢动着。

      “啊。”国光点头,转头看着我。

      直接与那双凤眸对视,我的血液也似被他勾动了起来,但我却不知它是为了什么而热烈着。“怎么回事?”我喃喃问。

      “看来我这个教练刚上任就要忙了。责任重大啊!”雅德尔像个小老头似的说着,弄得我更是一头雾水。

      “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谁能解释一下?”我大声地问道。

      雅德尔抢着回答,“其实是这样。刚才我也说过,手塚君是全方位的选手,他的特点是运用优异的控球,造成对手心理上的负担。但是,想要强制将对方击来的球控制好,自然会比直接把球击回去费力。所以,只要改变这一点就可以了。”

      “怎么改变?”我问道。

      “不知道,这还需要研究一下,这可能会颠覆手塚君原本的打球方式,开辟一条新的路径。我有这种预感。”雅德尔紧攥方向盘,信心十足的看着前方。“手塚君会比今天强很多,甚至比现在的No.1强。”

      虽然我不懂网球,不过从他解释的听来,似乎前景一片光明。会不会变强我不在乎,最重要的是国光不会再受伤了。思及此,一直压在我心头的大石烟消云散,心情轻松起来。“耶?看来你很适合当教练的嘛!对了,国光,今天比赛的结果如何?”

      我看着他,可他却别过脸,“我输了。”

      国光每一次比赛都很投入,虽然比赛结果并不会影响他对网球的热情,但是,今天,如此拼搏的结果却仍然失利,对他而言应该也有不甘吧。我心里暗自揣测着。“没关系,没关系。”我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抬头看着他下巴性感的弧线,“你比雅德尔年轻,将来还会超过No.1,还有很多很多人等着你打败。未来的路还有那~~~么那~~么长,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的。”

      听见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话,国光回过头,哭笑不得。但他仍然不动声色的调整姿式,让我能够更舒服的靠在他胸前。

      眼角瞥见雅德尔嘴角滑稽的抽搐,脸上惊异,羡慕,寒颤以及疑惑的表情混杂着。“原来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总觉得你们在一起很不搭,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这么和谐?”雅德尔轻声问道,似乎不想打破某种珍贵的氛围。

      我和国光对视一眼,轻声笑着,我不由心生骄傲的回答:“那是因为我们有爱啊!”

      感觉到国光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我抬头正见到他脸上不自然的羞涩。更觉得这份甜蜜酿进了心底,像花儿一样盛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回到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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