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辅导员》绿色旅行箱

54、谈判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你要变成这个样子。”杨文纨坐在杨鸿渐的车里，有淡淡的真皮气息，熏得人有点不舒服。
　　“既然你这么想问，那我就老实回答你。如果现在是你和你哥同时争一个男人，作为女人的你还输了，你会是什么感受？”杨文纨感觉杨鸿渐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又紧了几分，“而且，我是真心喜欢如心的，我也不是说说而已，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阿嚏！”坐在杨鸿渐司机车上叶如心突然打了个喷嚏，本就心神不宁，“大概是回来的车上心事太重，没有注意保暖吧，也许有些感冒了。”叶如心心中暗想。
　　“好，我和你公平竞争，但是我有信心赢你，至少如心现在并不喜欢你，我也劝你早点放手，哥，以你的条件，好的女孩子一大把，又为什么非得和我争呢？”杨文纨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用不着你劝我，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老爸吧，下车，已经到了。”杨鸿渐依旧很绅士地为杨文纨开门，用手护着她的脑袋，终究是自己的妹妹，又怎么忍心下重手，杨天佑从来都是无所不知的，而杨文纨强加到自己头上的告密罪，杨鸿渐也不想多解释，欲加之罪罢了。
　　“爸在自己办公室么？”
　　“在我办公室，爸已经不怎么来公司了，偶尔来也只是在我那里坐一坐。”
　　杨文纨没接话，白一眼杨鸿渐，进了电梯就顺手将门关上，没有等去停车的杨鸿渐。
　　“爸，你找我？”杨文纨先到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而入，连门也没有敲，她也从未想过要等着杨鸿渐一起“面圣”。
　　“什么时候学会进门不敲门了？我看你这大学也是白上了，怎么基本的礼仪都给忘记了？”杨天佑叹了口气，还没提到正事，杨天佑已经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仿佛觉得现在的女儿哪里都不好，哪里都需要自己这个做爸爸的来纠正。
　　“爸，我知道你要说的人不是这些小事，我进你的门又何时敲过门了？”杨文纨一句话又顶的杨天佑说不出话来，只好接连叹气，“诶，女大不中留啊。”
　　“我当然想留在您的身边爸爸，再带给你一个女儿难道不好么？既然要谈，我们就敞开说吧。”
　　“文纨啊，爸爸也不是不开放的人，只是我们家大业大，你随便交往一个人就会被扒出来，何况你现在…，幸亏我知道的早，把记者那边压住了，而且，你们还是两兄妹争一个女人，真是难看，不让人省心，这个女孩到底有多好，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一连串的理由从杨天佑的嘴里不急不缓地说出来，胸有成竹。
　　“她不喜欢我哥，她喜欢的是我，只是我哥不愿意放弃罢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门其实是开着的，杨鸿渐出于礼貌才敲了几下，刚才杨文纨的话，他全部听到了。
　　“不是我不愿意放弃，只是故事还没演到结尾不是么？”杨鸿渐反击，两兄妹竟然当着父亲的面就撕了起来。
　　“是我的故事没有演完，而你的，早就已经结束了，我同意和你公平竞争，但是，你也不要不自量力。”
　　“不要没大没小！”杨天佑忍不住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和哥哥说话呢？什么不自量力？！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杨天佑狠狠地敲了两下自己的拐棍。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没有以前那么沉着冷静了，一碰上点有关于子女的事情，就容易激动。
　　“爸！”杨文纨抢在杨天佑的全面开口，“这种东西从来就是天生的，喜欢就是喜欢，我也没办法改变，我相信哥哥一定也改变不了，我早就想摊牌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用刻意去隐瞒什么，家里的公司我真的没兴趣，爸你全留给哥哥吧，我只要能和我的如心生活在一起就好，她会养我的。”
　　“你这个不孝女！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还要不要我这个爸爸了？”
　　“爸，我求您同意，但我并不是没有你的同意就不能活，只是要是您可以不计较，那我会觉得更安心一点，不然我总是心怀愧疚。”
　　“你哥说这话也就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女孩子，现在还得寸进尺想要得到我的祝福？我看我暂时没有办法。”杨天佑的声音沙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毫无疑问是被这两个小兔崽子给气坏了。“你们都走吧，我在这看一会儿风景。”杨天佑将椅子转到侧面，正好可以从落地玻璃望出去，这里是他自己一点一滴打下的江山，可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尤其是生出了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孩子，在杨天佑的心里，渐渐升腾起莫名的不安…
　　“对不起，爸，我…先走了。”杨鸿渐和杨文纨默契到真是十足，不仅喜欢同一个人，连道歉离开的语气，都一字不差。
　　回程的电梯上，“哥，你别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给我们来阴招，说好了公平竞争，我随时欢迎你，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你失败的结局。”
　　“笑到最后才是最好的，你别得意地太早了，是我的，你抢不走。我叫老张送你回去吧，我要回去处理一些文件了，没时间送你，如心也已经安全到达宿舍了，你不用担心。”
　　“好，我信你一回。希望以后再见面的时候，你都可以祝福我。”杨文纨典型的挑衅，幸亏杨鸿渐不上当，毕竟是混过几年的人，比杨文纨老道不少。
　　“哼。赶紧走吧，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杨鸿渐冷哼一声，和妹妹竞争同一个人，他想想也笑了出来，从古至今，除了他杨鸿渐，应该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小气又奇葩的哥哥了。
　　“再见。”冰冷的语气，再没有说别的话，不论是谁。
　　杨文纨回到寝室发现叶如心并不在，东看西找的都没有叶如心的影子，“反正也不急，一会儿回来再和她说这些事情吧。”杨文纨一屁股躺在叶如心的床上，已经一整天没有回来过了，不过她床上的好闻气息依旧没有改变。
　　“略文，谢谢你。这二十万，真的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你都已经谢过我了，怎么又来谢我，文纨怎么没和你一起？去了一天就回来了，你们也真的是挺厉害的，怎么不多呆几天啊？”
　　叶如心正在办公室里，看看有什么能处理的事情，来填补一下她已经被烦心事塞满的心灵。
　　“超超不也没和你在一起么？”叶如心有心不回答另一个问题，想起自己的妈妈，有感觉心里塌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