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逆袭》楼歪歪

4、第 4 章

　　“二叔，要火？”霍家小子前脚走吴邪后脚跟过来觊觎吴二白指间的烟。
　　吴二白随意打量了下周遭示意吴邪坐下，然后将烟叶一股脑倒出来撕开烟纸：张家人有问题，注意。
　　吴二白又仔细查了查滤嘴，确定没有别的秘密，吐口气。
　　“借个火。”
　　吴邪奉上。
　　吴二白烧了残烟：“你怎么看。”
　　“霍家小子的意思是他们遇到的麻烦和张家有关。”
　　“嗯。”
　　“张家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发难，张家族长已经答应一起行动，没理由再暗中加害别家。况且这种时候不是人越多越好？何必节外生枝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是知道原因，咱还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吴二白道，吴邪没接腔，给两人留了点思考空间。
　　“你那小张哥呢。”
　　“下水了。”吴邪心神不宁。
　　那帮伙计进水够久了，即便河床再涨，也不至于下去这么久还没看见入口。八成出事了。
　　对于那帮只瞄过一眼的伙计是不是出事了，吴邪一点都不在乎。至于闷油瓶，吴邪哼哼，要是那家伙都能遇难，老九门就不用费尽心思破终极了，都回家洗干净躺床上等死吧。
　　胖子已经在套装备，潜水衣使得他肚子上的肉层清清楚楚，整个一只特大号□□。吴邪替那套潜水服默哀几秒，可能真是德国货质量好，居然没有被胖子绷破。等意识到现在不是计较身材问题的时候，他就过去拽住胖子，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能添乱：“干嘛去？”
　　胖子：“小哥下去这么久还没上来，肯定出事了。”
　　“现在下去明摆着送死！”吴邪拧眉：“等着。”
　　吴邪的淡定全是装出来的，说不紧张闷油瓶是假的。闷油瓶对他来说并不像那些可有可无的伙计。但现在什么也没搞清楚就贸然下去，铁定会出事。完了闷油瓶没救出来，自己和胖子都得搭进去。
　　小花那边依旧没有消息，八成被严密监控了。
　　胖子定定看了会吴邪，然后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屁股坐在河堤。吴邪跟着坐下，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给生闷气的胖子。
　　整件事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扑朔迷离。
　　胖子瞪圆他那并不大的眼睛，嘴里咬着的呼吸管掉了出来：“真他妈的邪乎。”
　　吴邪没做声，把手机接回来发出最后一个短信，然后推出卡槽，掰了卡，连同手机丢河里去了。
　　胖子难得忧郁：“奶奶的，他们是组了一个无敌天团啊！二爷在世也不带这么玩的！这不存心把老子往死里弄嘛！”
　　吴邪笑：“那到未必，他们应该不晓得他是我们的人。”
　　到现在他大概清楚些什么事儿了。吴二白跟他讲过的故事十有八九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捏了捏鼻梁：“再等半个小时。”
　　霍家小子跟老陈家的闺女聊的正欢，逗得姑娘前俯后仰。李家族长是个中年汉子，长相颇为粗犷，有西北爷儿们的感觉。第一次见他时，吴邪立刻联想到梁山李逵，这还是个活的！两个同宗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莽撞一个沉稳。
　　活李逵的亲侄子也下几十分钟了，人家就一点不捉急，大爷似的跟王灼华唠嗑套交情。也不管王当家听是不听。
　　张家族长从闷油瓶下水起一直立在水边干看，动都不动一下，干脆化成一望夫石。眼里浓的散不开的氤氲。
　　至于解雨臣到没到，除了吴邪也没其他人关心。
　　那几家子怕是连解家没到都没发觉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其他几家早被张家掌控。
　　在吴邪抽第五根烟胖子刚好祸害掉屁股周围的草时，水里终于有个动静。
　　俨然一三年没见过丈夫等他回家的张家族长一个哆嗦，差点扑水里去。
　　胖子嗖的一下冲过去：“天真你丫的带个黑眼镜都能当神算了！”
　　吴邪发干的喉头总算能动了。
　　水里喷出一伙计，半拉身子上了岸，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胖子离那伙计最近，扯了面罩伸手到他鼻下探呼吸。
　　“没气了。”胖子缩手，看向吴邪。
　　水里恢复平静。
　　岸上一片寂静。活李逵豹眼通红，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学夸父一口喝尽了河水才好。
　　吴邪的唇线紧了又紧：“抄家伙，下水！”
　　吴二白一把按住吴邪，眉宇间的忧愁更重。
　　吴邪笑的天真：“二叔，一起来？”
　　吴二白的意思很确定，吴家就吴邪一个独苗，单脉相传，要是在自己手里出了事，他亲娘和哥嫂绝对能弄死他！
　　吴邪晓得吴二白想什么：“二叔您甭想了，我是绝对娶不了媳妇儿的，您还不如自个儿加把劲找姨给我整个弟弟出来！”
　　吴二白转过思绪万千，在吴邪的笑脸下缴械投降。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弱小，就跟曾经吴三省出事时一样，强大只是自我满足罢了。到头来，他还是一个人都护不住。他没理由阻止和自己抱着同样想法的吴邪，他也阻止不了。
　　吴家三兄弟没一个像吴老狗的，轮到吴邪却返祖一般，性格什么的跟以前出了名的笑面虎吴老狗极其相像，几乎一模一样了。
　　吴邪套上浮力调整背心，霍家小子随着他张罗潜水服打算一起进去。
　　没有一个外姓伙计愿意进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适用此时的场景。临近的未知恐惧比什么都可怕，这和好多人越老越怕死一个道理。
　　“噗”的一声，活李逵突然魔障跳水，激起水花四溅，胖子的头发湿漉漉的。
　　“大爷的！他怎么了！”胖子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