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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八十三章:名节不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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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没想到殿下私下里竟是这等贤主,受百姓爱戴。”阿芙提着沈赢买的一些吃,跟他一同去贫民区看望一些贫苦的老人。
沈赢笑道:“阿芙你真会说话,我啊,就是喜欢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哪里就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了,我看不过那些高官子弟仗势欺人的样子,但我只是个皇子,毕竟不是天子,管不了那么多。所以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帮助那些贫苦的人。”
沈赢说了这么一通,心中想,这太子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身为皇子能够有这份心,已经实属难得了。
阿芙手中的篮子上盖着食物的锦帕被风一吹便飞了出去,阿芙弯腰去捡拾掉落的帕子,不慎头上的发钗掉落了,沈赢随手捡起来给她戴在了头上,手不经意间滑过了她的脸蛋。阿芙有些脸红,心中有些忐忑,再傻都能看得出来,沈赢对她别有用心。
“殿下,我们赶紧去吧。”她低着头先走了,沈赢嗅了嗅方才拂过阿芙脸颊的手指,嘴角露出一丝甜蜜,跟了上去。
这一切沈逸都看在眼里,他恨得一拳打在了墙上,手背的骨关节上顿时布满了血迹。
……
夜色最是撩人,北方冬季的夜色在下雪的夜晚更加迷人。外头风吹的紧,呼哧呼哧的闪动着阿芙未曾关紧的窗子,有雪花飘了进来,不过因屋内点着暖炉的缘故,自然很快就化不见了。
阿芙坐在火炉旁不愿起身去关窗户,任凭冷风吹进来。又是窗户被吹的打在一旁的墙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把阿芙从深思惊醒,恍惚之下不慎用手按上了炭炉,她又是一个惊吓,赶忙把手拿到嘴边吹,不时便是阵阵疼痛袭击她的脑袋。
右手的几根手指被烫的红肿,不时便起了水泡。
门吱呀开了,“姑娘,你怎么不关窗户,这么大的风雪,感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连翘进门随手把门关上,在门口处把手中的夜行灯吹灭,抖落了身上的落雪,又为阿芙把窗户关紧,唏嘘的哈着手到火炉前烤手。
“没事,我也睡不着,想看看雪。”阿芙把手下意识的收了收,不知道该怎么找个说辞把连翘搪塞过去,显然她没能够。
聪明伶俐的连翘还是看到了她受伤的手,拉了过来,她还未曾烤热的手触摸到阿芙的手时,让阿芙疼痛的手有几丝疼痛缓解。
“啊呀,姑娘的手怎么就烫伤了?”连翘赶紧把阿芙的药箱拿来,“冬天手上生了伤口可就不容易好了,好好的一双手,可不能毁了。”
连翘曾经是服侍沈赢的,人很是聪明灵巧,女工不仅做的极好,还很爱读书。不过沈赢娶了姜月瑶之后,因为姜月瑶的几次找连翘的麻烦,把连翘整的有些惨兮兮,沈赢便不再让连翘侍奉他了。
现今是阿芙入住了太子府,沈赢想是有个侍女在阿芙身旁照顾方便些。因阿芙喜欢摆弄药材,自然是也需要帮手的,可帮手不仅手脚麻利,也需要识字才能帮阿芙。一来二去便想到了连翘,就把连翘给了阿芙使唤。
“没什么大的伤,就是起了些水泡,过几日就好了。”阿芙当作没什么大事。
连翘一边帮阿芙涂抹烫伤药膏,一边说:“姑娘,连翘自幼便在太子府里头服侍了,没见过哪个主子这样不当回事,他们即便是脸上长了颗痘痘还大惊小叫个半晌午。即便是那些女才婆子们稍微有些蹭破了点皮的还不忘叫上一叫,你可倒好,说的就像那风吹起蒲公英一般,过去了就没了。”她手法娴熟轻巧,果真是个得体的丫头。
“好了,近几日就不要沾水了,这样好的快些。”连翘收拾起药箱来。
阿芙一直听连翘说话,忘记问连翘了,“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连翘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对了,殿下方才差人来说,腊八粥时请姑娘一同过去。我见风雪大,姑娘又喜欢安静。那些丫头婆子都吹了一路冷风了,便截住了他们,叫他们都回去了,我来通传姑娘。”
阿芙想了想,是了,还有几日就是腊八了,这光阴可真快。
阿芙坐回了床上,连翘为她掖好被角,她道:“还有几日,怎么这么早就来通传?”
“姑娘你不知,殿下是皇子,腊八节除了在东宫太子府内与各位主子一同用膳,还需要到皇宫内陪同自己的母亲一同用腊八粥,其他皇子也是一样。皇上则自选去哪位娘娘处。”连翘为阿芙把屋内的灯芯剪了剪。
阿芙以前在姜府时,每逢什么节日,都是大夫人安排,并没有她们母女出席的份,尽管老祖母问起,大夫人薛氏也只是义正言辞的说是她们母女推脱不去。她若是私下寻老祖母说去,又会给母亲带来不必要的灾祸,也就不说的。
故而每年腊八时,她都是同母亲一起过的,想起那时,心都会揪的疼。
而太子这里过腊八又是别样的一套,她自然不懂,听连翘这么说她才知道。
但阿芙素来知道,这样的节日都是家人的聚会,太子请她,让她心中有些忐忑,“本是殿下与家人的聚会,若是我去了,会不会不大妥帖?”
连翘又往炭炉里加了些碳:“姑娘,你既是住在这里,那就是客人,殿下素来有情有义,自然是不会将你冷在一旁的。”她为阿芙打点完所有事,“好了,夜深了,姑娘早些歇息吧。”连翘出了门,把外头的布帘子放下。
阿芙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时便在温暖的房间里睡着了。
门外有人影晃动,有一根竹管插破了厚厚的窗纸,一股子青烟迅速在温暖的房间里弥漫。沉睡的阿芙翻了翻身,继续睡去。
门外那个黑衣人往里瞧了瞧,便转身消失在黑暗的雪夜里。
睡梦中的阿芙不时便感觉到燥热难耐,口渴嗓子干,她以为是连翘加的煤炭太多了的缘故,下床去桌前喝水,脚下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不得不艰难的爬起来,沿路扶着东西走到桌前,一杯又是一杯的,她还是觉得无法解渴。
燥热使得她不停的扯着身上的衣裳,口渴让她直接拿着水壶喝。不时感觉到身子酥软的站不直身子,她努力克制的满头大汗。
她想去把火炉的炭火取出一些降温,却站不住的向火炉倒去。这时,一双冰凉的手接住了她,隔着里衣都感觉到这只手的凉度,她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手不停的去扒扯着那人的衣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逸,此刻的他一身的酒气,也脑袋醉的厉害,一个没稳住,二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冰凉带着酒气的嘴唇覆在了她火热的朱唇上。
她不停地索取,他却忘记了回避,只因酒精着实麻痹了他的脑袋。
那一刻,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正在干什么。
明明早已是深夜,姜月瑶却还在房中挺着肚子来回踱步,计算着时辰,像是等待着什么。
外面狂风大造,呼啸的有点像是鬼哭狼嚎。从方才的欢愉中醒来的阿芙看到自己衣不遮体,又看到沈逸沉睡在她的身旁,顿时脑袋炸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