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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从中作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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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姜寄芙接过帕子,瞧见是沈赢,生怕他记得自己,赶紧压低了头。久久等待着回音时,一抬头,沈赢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了太子妃处,姜寄芙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像沈赢这样的人,属于贵人多忘事类型的,否则若是她今天被认了出来,估计姜府是不会放过她的,虽然她现在跟着姜月瑶已经脱离了姜府,可是她只是离开了那个牢笼,但是并非脱去绳索,姜府如果想要她的命,只要一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看着手中的帕子,想还回去,又不能追上去,但又不敢使用,只得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袖口里,找机会让人替她还给沈赢便可。
“在太子府的这些日子怎么样?”仇白坚自己转动着轮车移动到姜寄芙旁边的桌子跟前。
姜寄芙摆弄着屋内的花架上的一盆君子兰,“挺好。”
“如果你不想呆了,只管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将你接出来的。”仇白坚看着姜寄芙,伸手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
姜寄芙转身,正好仇白坚递水,她看到了他看自己认真的眼神,姜寄芙知道他什么都能办到,她相信他,只是她不能太多的承了他人的恩情,她怕日后还不起。自从相识以来,他已经对自己做的够多了。
她本想有所躲避,但迅速的反应,接过他递来的水,嘴角轻启,“谢谢。”有些不大自在,稍稍侧了侧身,使得自己不用和仇白坚有过多的眼神交汇,“你今日找我有何事?我是借口出来帮太子妃买些胭脂水粉偷跑出来的,过一会儿我就得回去了。”
仇白坚如恍然大悟道:“对了,我让左悬找到一个很好的大夫,曾经与我有过一面之交,因相投甚环,有些情面,他能够帮你恢复美貌,虽然不能说会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但至少没什么大的区别。”
“啊,白坚,这个事以后再说吧,我觉得现在也挺好,我其实想让你帮我寻一个人。”姜寄芙道。
仇白坚有些狐疑,“寻谁?”
“流萤,我曾经在姜府的一个侍女,但是和我情同姐妹,此次我回来并未见到她,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我如今在太子府多有不便,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下。”
她心里唯一挂念的也只有流萤了。
仇白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二人又絮叨了一会儿,姜寄芙便将帕子遮盖在脸部,向太子府的方向走去了。
姜寄芙虽是在太子府,可是太子府内也并非她想要安宁就能有的安宁。像是天上掉下个石头把地面砸出个窟窿一样,姜知秋的到来让姜寄芙一个冷不防的打个颤。她并非是惧怕姜知秋,只是知道姜知秋素来与自己不合,如今是在太子府,而她不管是否是个庶女,但都是以小姐的身份,太子妃的妹妹来太子府的,而今姜寄芙只是个名唤阿丑的婢女,这个姜知秋一定会变着花样折腾她的。
“母亲与父亲可好?”姜月瑶自从身为太子妃后,整个人更加温婉贤淑了,为女儿时不大喜欢姜知秋,可如今她早已身为人妇不得回家中看,这姜知秋的到来,对姜月瑶来说,别提有多亲切,二人诉说家长里短已经有两盏茶的功夫了,大多数都是姜月瑶问及家中的状况。
“姐姐,你就放心吧,大夫人和爹爹都好,只是最近府中事情比较多,大夫人和爹爹都想念姐姐你,只是知秋来的时候,大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说,可是知秋对姐姐从来撒不得谎,自然是要告诉你的,大哥在禁卫军中当值,深的上头喜欢,因碍于身份不能来看姐姐,再说这东宫太子府并非说进便能进来的,宫中女眷众多,无招男子是不得入的,夫人和爹爹亦是如此。玉宝在上个月开始已经上学堂了,因颇为调皮,还险些把夫子气个险些躺过去。我呢,这些日子并不忙碌又甚为想念姐姐,故而像大夫人请了命前来探望姐姐,报个平安。”
姜知秋有说有笑,手中拈着帕子,眉宇间尽是风情。如今姜月瑶带着对家中的思念,看着姜知秋不像原先那般蛮横,却是多了礼数文雅,竟是对姜知秋打心里开始喜爱。
姜知秋说完,往门口看去,脸色变动。姜月瑶正笑的开心,突然瞧见姜知秋有所异样,便问:“秋儿,怎么了?”
“姐姐,我们整个家中,也就你对她最好了,可是某些人并不懂的感激,反而像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姜知秋撕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脸上布满愤怒之色。
姜月瑶也看向门口,才发现是姜寄芙回来了。抬手叫到:“进来吧。”
姜寄芙这才进来,将手中捧着的木盒往桌子上轻轻放置,“太子妃要得胭脂水粉阿丑都买来了。”
“阿芙,辛苦你了。”
“姐姐,什么阿芙,她不是阿丑么?”姜知秋有些不大喜,“一个贱婢,根本就不配有名字。”
“好了秋儿,我知道你总是和阿芙过不去,可是我们毕竟是姐妹,血浓于水,儿时不懂事也就罢了,如今怎能还如仇人看待?”姜月瑶斥责姜知秋。
听了姜月瑶的话,姜知秋知道姜月瑶一向护着姜寄芙,便走上来拉着姜月瑶的手道:“姐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行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下吧,我待会让人准备午膳。”说着,便吩咐婢女把姜知秋送回房间休息。姜月瑶转身看着姜寄芙,宽慰道:“秋儿总是没大没小惯了,你也别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姜寄芙摇了摇头,“我没事。”
姜月瑶握了握姜寄芙的手,“你们俩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仇,有机会你们非得好好畅谈一番解开这心结才是。”
姜寄芙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言,姜月瑶因还要处理一些事务,便先去忙碌了,吩咐姜寄芙先去忙自己的事,有事在叫她。
“阿德,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杨媛正在精心修剪眼前的一盆胭脂红。
进来请安后的阿德道:“回良娣话,打听到了。”
“太子妃娘娘在之前确实有过一段牵扯不清的关系,奴才打听了许多人,最后打听出了这个人叫周正杨。”阿德见自家主子开心,自然也是心头乐。
杨媛一听此消息,眉眼都像是雨后的彩虹,别提多开心,手中的花也不修剪了,特意嘱咐贴身丫头翠缕去门外守着,以防有人进来。
“循着周正杨这个名字,奴才走访到了周正杨原来的家,像街坊邻居了解了他人,此人起初是个穷书生,因颇为有论世治道之才能,而余大人又是爱才人士,常与一些文学雅士来往,故而周正杨也是余大人的门客,后余大人将周正杨引荐给了姜相,也正因此才使得这等贫民小卒得以识得名门闺秀姜府的嫡女,也正是太子妃娘娘,因太子妃娘娘做相府小姐时,对周正杨的才华十分钦佩,二人从吟诗作对的朋友逐渐到了两情相悦的地步。”
听的入神的杨媛一直在揣摩其中能利用的一些信息,阿德说到这,她便开口打断了,“如此说来,我也并未冤枉她了。”心中开始打着一个精巧的算盘。“继续。”
“是。”阿德领命后继续道:“后姜府有所察觉,便禁止了二人的来往,姜府明令禁止周正杨再踏入姜府一步,那时周正杨因对相府小姐动情,便苦苦上门请相府开恩,恩准他与相府小姐的婚事,而此时相府小姐又绝食昏昏不振,大有香消玉殒之迹象,姜相与薛夫人不忍就此失去女儿,便答应了此事,不过有一个要求,就是周正杨必须要科举高中状元,否则绝不答应。”
“那最后为何二人还是没走到一起?”
“因周正杨家中十分贫穷,她与他娘的生活全靠他没事卖些字画,以及他娘为人做一些清洗缝补的活,他娘又是年老多病,有时候药也吃不起,一副药要吃好几顿,最后连药渣也给吃了。很多时候都会穷到揭不开锅,邻居门偶有看不下去送点吃的过去。也正因此,周正杨没有手头上的打点,就算他去科举考试,那也是必定不能中的。但他还是要坚持再考。”
“那这个周正杨还算痴情的了。”
“谁说不是呢。”阿德也怜惜一句,“后来不知怎的,周正杨家突然就走水了,他的母亲也丧命那时,在之后,相府小姐就被送离了永安城,二人从此陌路,相府小姐一走就是三年之久。”阿德缓缓道。
“既然分开了,又有什么可为本宫利用的。”杨媛听到这里,心情丧失了一半。
阿德赶紧解释,“良娣何苦急,这还有下文。”
杨媛眉毛一挑,颇为期待,“还有下文?”
“据说相府小姐回来后,他们还曾见过面,单凭这一点,奴才肯定,他们二人还有着瓜葛。不过周正杨曾在去年行刺过太子妃娘娘。”
杨媛嘴角上扬,“被爱人背叛抛弃,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不恨。”杨媛眼神分外犀利,道:“那这个周正杨此刻人在何处?”
“奴才这还没打听出来。”阿德弯腰低头。
“去,就算翻遍整个永安城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相信此人必定对我有所价值。”
“奴才这就去办。”阿德转身离去。
此刻最是愉悦的当属杨媛,她即可吩咐翠缕,陪她去花园走走。脸上的笑容从不减退,姜月瑶与她挣,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