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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NO.003 ...

  •   长门每次要使用六道佩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损耗,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不人不鬼,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每日看着弥彦如同当初的脸,他都有一种自我安慰,弥彦,虽然你已经死了,但是你也没有死,还有我在,我们当初未完成的心愿,现在,我们一起完成,世界必须要领悟到痛处,才能明白什么是和平。
      不知道痛楚的人,是不可能明白和平的意义的。

      小南每晚都会嘱咐长门一阵子再去休息,长门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状况差得很,偏偏又不肯用饿鬼道吸取无辜人的查克拉,已经变成瘦骨嶙峋的模样了,还在硬撑。
      长门在六道佩恩回来的时候,都会将别人放好,把弥彦独独拿出来站在自己身边,明明已经知道对方已经不是弥彦,长门还是会看着这张已经变了样的脸,偶尔跟他说说心里话。
      长门其实很累,若不是为了和平,他根本不会停留下来,他会选择跟弥彦一起走。

      “弥彦,很抱歉我连宁静都不能给你,但是,我们的愿望还没有实现,等世界真的变成了和平的世界,我一定会……”长门轻抚上弥彦的脸,那触感还跟从前一样,只是已经冰冷。

      弥彦的手永远都是温热的,好像小火炉一样,也许跟他的好动有关,他总是体温比长门高一点,古道热肠的。如果说长门是被诅咒的人,那么弥彦无疑就是那个让他时不时忘记自己被诅咒的宿命的人。
      有时候,长门也会仔细的想过,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但是认识了弥彦之后,长门的想法也会发生改变,有时候会觉得,幸好是他被诅咒,幸好他遇到了弥彦。如果,当初有这对眼睛的不是他而是别人,而那个人又不巧的没有遇到弥彦,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世界是痛楚的,世界需要了解痛楚。
      弥彦,我至今铭记着你给我的痛楚,并且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和平。我用我的手,用我们的手,一起去改变这个不知道痛楚的世界吧,让这个世界重生。

      在遇到漩涡鸣人之前,长门始终觉得,世界应该像他曾经想象的那样,按照这样的轨迹运行,可那团火焰燃烧过来之后,长门才发现,原来,自己似乎一直都在顺着一条注定失败的路行走。
      弥彦,或许你教给我的,不是我理解的那种痛楚。
      可弥彦,这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们曾经犯下的错误,以及我应该如何去做。

      长门终于安息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一些放松的,可没想到会再度醒过来。
      长门醒过来之后并没有立刻被投入使用,而是时不时的被存储起来,某些时候被拿出来也只是用来壮壮声势,而且,虽然说是没有自己的神智,其实长门一直都有,他不清楚别人的情况,可他知道,内心,他从未被控制过。

      终于上了战场的时候,跟他组成一队的,居然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宇智波鼬。长门心里有些感慨,他明白的,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目的不外乎一个,两人的瞳力。
      两人赶路是因为受了驱使,所以没有被剥夺神智,看起来还很清醒,所以两人也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交流。
      “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长门察觉到自己声音的低哑,可他不说句话就觉得自己还是一个行尸走肉。
      宇智波鼬显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难以接近,对方用清澈好听的声音回了句:“不知道,但是,大约是主战场,或者,某个既定的人吧。”
      “我们还要走多久?”
      “不知道。”
      此时,两人已经走了一天了。

      长门两人还是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的,不是那种被存放起来的休息,而是可以自己控制的休息,不知道什么人复活了他们,可却给了他们相当程度的自由,或许,那人在忙着控制别人战斗吧。
      两人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庙宇,也不知道这深山野岭的,这庙宇曾经是做什么用的,两人在青石台阶上坐着,宇智波鼬无可无不可的安静观察周围,长门则抬眼看着天上的月亮。
      “好像还是昨天的事。”长门轻轻感慨了一句。
      宇智波鼬扭头看看他:“什么?”
      长门微微笑了笑,回视:“感觉我刚刚还死掉了,结果一睁眼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宇智波鼬显然也深有同感,似乎一直在思考些什么,听了长门的话也微微垂下头,或许也在回忆自己死去的时刻吧。很明显,宇智波鼬跟长门一样,心里有死了也还会记挂着的人。
      “我们好像一直都避开了战场呢。”长门体力有限,可就像之前所认为的,他感觉不说话的话,身体也不完全受自己的控制,他真的有一种自己是行尸走肉的感觉。
      宇智波鼬眼底浮起淡淡的担忧:“或许我们是被引领到某个人处……也不知道这次复活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长门在这方面的感应还是很强烈的,这要感谢他的那对不详之眼,长门闭上眼细细的感受了一下,睁眼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
      宇智波鼬微微有些惊讶,他是不大了解秽土转生这个咒术的,可他也明白,被咒术控制的人很难反向感受到控制者:“你能感觉到?”
      长门扭头颇有些无奈的道:“这对眼睛给我的诅咒,有时候也挺有用处的。”
      “是什么人知道吗?”宇智波鼬沉默了片刻道。
      长门摇摇头,这就真的不清楚了,但是他又细细感受了下,非常清楚的说出了大概的具体位置。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长门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毁掉那个控制自己的人的,不论是谁,利用他加入战场,控制战局变化,这都是与他的理论相悖的,宇智波鼬虽然自己不了解,但是看他的样子,也并非传说中那般残忍的,成了叛忍屠了满门的犯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难以言说的故事,那是属于个人的过去,也是属于个人的痛楚,是不可以翻出来说的秘密。
      所以长门没有多问,只是沉默着继续赶路,他已经是个走不动路的废人了,休息的时候还可以聊聊天,可是行走起来,他都需要宇智波鼬的搀扶,再浪费体力不是个明智之举。

      两人的进展似乎没有那么赶,走走停停的也不见控制者对他们加大控制,显然是不着急,长门清楚自己的状况,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复活之后就还是什么样子,他的虚弱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吸取别人的查克拉。
      饿鬼道。
      既然这一路都避开了可能的战场,那么显然是想让他通过吸取主力军的查克拉削弱对方战力,不是长门自夸,六道轮回确实是大杀招,他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就可以灭掉半个世界,别说现在是本体出战。想到自己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长门心里充满了担忧,可千万不要是你啊,鸣人。

      走走停停间,长门也时不时走神过,因为他走路基本不靠自己而是靠着宇智波鼬,所以虽然不厚道,但是长门还是走得很是恍惚。
      小时候的弥彦还是个天真的孩子,战乱打乱了大家的生活轨迹,尤其是自己这对不详的眼睛,被当成灾星看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当初要是没有弥彦拉了他一把,将他救走,或许自己早就死在孩子们的石子投掷下了吧。
      宇智波鼬察觉到了他似乎心情转好,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长门一直觉得有些遗憾,因为他一直觉得死后的世界应该是跟弥彦在一起的,或许跟生前没什么区别,也有那么一处地方,早早离世的人会在那里等着后来者。
      实际上他感受到的也就是那么短暂的黑暗。
      弥彦不在那里呢。

      长门很清楚自己可以使用通灵术,当然,前提是如果控制者允许他使用六道佩恩。如果可以使用六道佩恩,是不是就可以再看到弥彦?
      这对弥彦或许有些不公平,不过说到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长门很想知道前方是哪里,前方等待着的是谁,他们如何才能避免相互残杀的惨况。想这些都是没用的,就像宇智波鼬说的,有了他们两人的眼睛,想干什么,都是可以的。所以,他们两人,一定要面对的,就是对方最强大的那一股力量。
      长门下意识的想到了给了自己自由的那个人,漩涡鸣人。
      要是这个人的话,也许真的可以解开大家的桎梏。

      要说死后最大的遗憾,其实,长门觉得还是没有见到过弥彦,他的六道佩恩力量强大不假,不过毕竟操作起来还需要仪器的配合,或许是有些不大方便,而且长门猜测,或许那些尸体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他召唤不来,所以,他召唤出来的只有一些个通灵兽。
      当然,长门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召唤出来六道佩恩,自己能不能眼看着弥彦再一次被自己控制杀人?后来长门也就不计较这点偏差了。

      最后被封入十拳剑的时候,其实长门还不算是死亡,他只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住,动也不能动的待在一片漆黑之中,十拳剑的力量太大,不论是谁都无法挣脱,被封印其实最大的痛苦不在于被封印多久,而是被封印的时候,并不是传说中的沉睡,最初的时候其实是清醒的,后来挨不住了挣脱不了才无奈的选择了睡觉。被封印的力量压制,一旦选择了沉睡,没有外力唤醒,也确实醒不过来。
      长门也就顺从的睡觉了,不管这件事终章是如何,他相信漩涡鸣人会做好,会再度给所有人一个完美的结束。

      这一睡,长门就做梦了。
      不是什么太美好的梦,也不算恐怖,长门觉得最美好的时间其实是他们成立晓之前,三个人还是毛孩子的时候,有小南,有弥彦,还有自来也师父。就像长门说的,自来也所有的徒弟中,他觉得自己是最烂的一个章节,可他没有用这样的句式去否认过弥彦。弥彦总是像一团火焰,他不是木叶村的,却好似继承了木叶村忍者的意志,那不是火的意志,不是雨的意志,只是身为忍者的意志。
      所以弥彦给人一种不管怎么样都可以信赖的感觉。
      长门还记得,每次自己濒临暴走,都是弥彦在自己身边压制自己,而长门梦到的就是某次自己暴走之后,弥彦守着自己醒过来的时候。
      小南不在,长门记得那天小南是出去查看了,所以那天她不在,身边只有弥彦,见他醒了,弥彦给了他一杯水,喂他喝下。弥彦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十拳剑的封印作用,亦或者只是因为这是梦境,总之长门什么都没听到。
      最后,这个场景的梦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隐约间,长门觉得身体一阵轻松,十拳剑的束缚消失了,梦境消失,他重新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长门很想勾勾嘴角,可惜他没来得及,他是被封印着直接消散的,因此他很难做出什么动作,但心底的喜悦是难以克制的。
      弥彦,在这种时候,这样的我还能梦到那时候的你,是不是代表着,你其实也一直在等我?抱歉呢弥彦,我好想一直没有真的到你身边过,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人搞什么劳什子的秽土转生了,一切都结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NO.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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