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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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但是我却爱你直到最后,
一如你爱我那般;
你对我始终一心一意,
现在更不能改变.
死亡给爱情贴上了封条,
岁月，情敌再不会偷去,
负心又怎样抹掉;
伤心的是：你不能看见我没有错过或改变.
生命的良辰是我们的,
苦时只有我承受;
欢愉的太阳，险恶的风暴,再不会为你所有.
你那无梦之乡的静穆,我已羡慕的不再哭泣;
我更无须乎怨诉你的美色已毫无踪影,我至少没见它长期凋零.
“你告诉他真相是正确的决定。”Gaius知道，如果Merlin这次不说可能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Merlin，有一块剑刃碎片嵌在他胸腔里了，那不是普通的剑，我怀疑是龙息铸的剑，碎片正在向心脏移动，它的魔力，即使是你也无法阻止。”
“他还能撑多久？”Merlin急切地靠近了Gaius，问出了那句他不想问却又不得不问的话，声音不似平时的轻快，饱含了凄楚和无法接受现实的压抑。
“最多两天。”即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Merlin闻言还是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嘴唇紧抿，隐隐含泪，竭力克制着自己的伤怀与不甘。
“不行，肯定有办法的，Gaius！！！”Merlin颤抖着向Gaius大嚷大叫了起来。
“希德族才有这种法力，在阿瓦隆湖中心有一座古老的岛屿，那是他们的法力之源，你要把他带到那里去。”希望你来得及，Merlin。
“快走吧，Merlin，照顾好他。”
Merlin清晰地意识到，倒计时就这样开始了，之后还能和Arthur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这世界上任何东西要珍贵，对Gaius的话恍若未闻，黑发少年的绝望终于喷发，他决然地直奔向Arthur的马，将一切打点妥当，小心翼翼地将Arthur扶上了马，开始向阿瓦隆湖出发。
远远地，地面的颤动剧烈了起来，敌人从远方追击而来。
“撒克逊人！！！”Merlin从未如此对任何人怀有这般深刻的恨意，他飞身下马，挡在了Arthur前面，嘱咐Arthur，“我来对付他们，把头低下，别说话。”
草原上强风掠过，吹动Arthur身上的披风，Arthur费劲地试图伸手拉住将要滑落的披风，Merlin亦有所感，转过头去，一面测算敌我之间不断拉近的距离，一面用余光看护Arthur。Merlin紧张地环顾四周，勘察敌情，动作之标准，丝毫不亚于Arthur当年英武飞扬的身姿。长久的相伴，使两个人不自觉的沾染上对方的习惯，模仿着对方的行为，使两颗心贴的更紧更为融合。黑发少年单薄的身体，要一肩担下眼前的重压，尽管他从来不吝惜如此，却从未感觉如此孤单——以往他身边总有Arthur挺剑傲立的英姿，有他殷切关怀的满腹热忱，如今，Arthur却只能在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举动，完全依赖于他的荫庇保护。魔法金瞳亮了起来，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在保全Arthur的情况下不引来更多追兵地解决掉眼前的两个撒克逊人。也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等那两个撒克逊人自己过来动手盘问，不如先发制人向他们求助将他们引到别处去。
“请帮帮我们！”心知Arthur的伤势已经不能再等，Merlin咬牙匆匆冲向不远处的两个撒克逊人。“求你们帮帮忙，有人袭击了我们。”想到Arthur体内的断剑和从不等人的时间，Merlin的眼泪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
“谁？”撒克逊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好骗，其中一个一脸怀疑，另一个紧张的随时可以拔出剑来。
“是两个人。”体形单薄的少年用极尽夸张的手势，试图说服撒克逊人，Arthur担心Merlin应付不来，谎话编不下去而严肃紧张起来，随着Merlin的话语、手势，Arthur不自觉的挺直身子，左手紧紧拽着披风的门襟，强忍着肋下的伤痛，右手却紧握缰绳，呈现出一种备战的姿态——毫无疑问，如果Merlin的话不能骗过撒克逊人，Arthur随时准备抽出佩剑，应对强敌。马鞍上年轻的国王倒向左侧，压迫受伤的部分，脸孔因为疼痛而皱缩拧结。执缰的右手却握的很稳，披风下掩盖住的佩剑剑柄也显露到视线之内。Arthur已经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Merlin若有不测，他必将豁命一战。
“他们长什么样？”撒克逊人依然没有消去他们的怀疑。
“一个是骑士，他们抢占了我们的帐篷。”眼角的余光看到了Arthur的佩剑，Merlin急中生智，唯恐已经重伤在身的Arthur轻举妄动。
撒克逊人将信将疑，其中一个走向Merlin所指的方向检查他的话是否属实。可惜这一次，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小魔法师，那里只有燃起的烟却没有丝毫帐篷的痕迹。
他在说谎，撒克逊人交换了下意见，进一步逼问道，“你确定是卡梅洛特的骑士吗？”
“没错。”Merlin继续用无辜的表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随后急切地用斗篷盖住Arthur的宝剑。护在Arthur身前的Merlin被撒克逊人一路推搡着倒退，趁其不备，光头的撒克逊人一把撤下了亚瑟王的披风，另一个拔剑在手，随时准备偷袭Merlin。
Merlin保持着沉着冷静，他知道这一刻不可避免地到来了，他将在Arthur面前，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使用魔法对付敌人。金色的瞳仁再一次亮了起来，Impedimenta，心中默念着无声魔咒，两个撒克逊人在少年强大的魔力下直接倒飞了出去。一直背对着Arthur，守护着他的Merlin，感受到了Arthur的惊讶，眼里浮现出了一丝哀伤的神色。在爱情面前始终虔诚而卑微的Merlin，此刻微微扬起下巴，我生来如此，也必将如此，不管你是否接受，我都无怨无悔。
“你骗了我那么长时间。”听话地一路保持沉默的Arthur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因为我相信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离去。”夜色悄然而至，纵然Arthur看不清他的爱人的神情，却能分辨出Merlin这一句低低的回答中的信任与坚定。
感受到Arthur目光中的压力，Merlin局促地低下头，钻木取火，随着零星火星的溅出，Arthur的目光转向了他取火的双手。
“为什么不用魔法？”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何必再隐藏。
“习惯了吧，我想。”读懂了Arthur的心意，Merlin突然惶惑起来，脸上的表情带着迟疑、讶异，不可确信，却不再有小心翼翼。
“是啊，我以为我了解你。”接受了现实的Arthur带着微微自嘲的笑意。
“我又没变。”我还是我，我从没有变过，只在于你是否能够接受。 “我信任过你。”Arthur闭上眼睛，闷闷地吐槽，如同闹别扭的孩子。
“对不起。”知道Arthur渐渐接受现实，Merlin为自己让他失望的隐瞒郑重道歉。
“我也很遗憾。”Arthur还是有些介怀。
Merlin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低头整理行囊，用活计来掩饰自己的失落，莫名地，控制不了地泪盈于睫。与其寄予无谓的渴望，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让自己忘记悲伤。Merlin脚步轻捷的走到Arthur身旁，仍想过去一直做的那样，服侍他，照顾他。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Arthur，一时没有反应过来Merlin要做什么。对他接下来的举动，忽然就感到很是奇怪。第一次感觉到享受他的服侍，是这样的别扭——你怎么能做这个呢？你可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法师啊！你打败了撒克逊人，赶走了龙，在无数次救过我之后又一次救了我的命；你心底善良，却为了我而杀人；我这样对你发脾气耍性子，伤害你，误解你，你却还像以前一样对待我。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我又凭什么能让你为我付出至此？！心里的郁结皱缩了面孔，想要拒绝他的好意，却实在说不出口。
“你在干什么？”Arthur想要低声喝止住那个让他心疼的少年。
“鞋子要烤干。”Merlin故作轻松，对上Arthur的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清澈灵动。
Arthur目睹着Merlin转过身，看他娴熟的为自己料理各种杂务，不知过往他做着这些琐事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境。而他又是否知道，了解真相的我，再看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晨光熹微，漫长的夜晚在Arthur繁杂的心绪中很快过去了。Merlin也几经波折为Arthur找到了疗伤的草药。
“这个对你有好处，你必须吃了它。”少年将草药捣碎，用勺子喂到Arthur的嘴边。
“你为什么还这样？还装得，像仆人一样伺候我。”面对Arthur的质问，Merlin一怔，以为又一次被拒绝了。他难过地低下头去，手里的勺子却不曾挪开半分。
“这是我的宿命。从我们相逢的那天起就注定了。”Merlin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又坚毅，他直视着Arthur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这样做是因为你很重要，没有你卡梅洛特将一无所有。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失去你。”
“以前是这样，但现在不是了。很多人都可以戴上王冠。”Arthur想到了他的国家，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再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了，亚瑟。”就算任何人都可以戴上你的王冠，但那个人都不是你，无论是在我心里还是在你的人民心里，你都是无可比拟的存在呢，Arthur。
“有些人生来就是农夫，有些人生来就是医生，还有的人，生来就是伟大的国王。而我，我生来就是为了服侍你的，Arthur，对此我感到无比骄傲，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一辈子会在你身边，我永不会改变，无论我是强大的魔法师还是卑微的仆人。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Arthur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梅林，不管发生了什么。。。。。”
“别说话。”别说永别。Merlin抢先一步说道，似乎只要Arthur不说永别，他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
“我是国王，Merlin。你不能命令我。”傲娇的国王说着眼里却泛出了笑意。
“我从来都这么干，现在也不打算改。”我还叫过你菜头呢，想起往昔的时光，Merlin泪中带笑地撇撇嘴。
“我不希望你改变。我希望你......永远......是你。很抱歉以前那样对你。”就让那个最真实的你，那个我最爱的你永远在我心中，不要老去。
“你是说要给我放一天的假吗？”Merlin佯装轻松地开着玩笑。
“两天。”Arthur从善如流地配合着他心爱的小男仆。
“那太慷慨了。”Merlin一本正经地回复道。
Arthur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了。
“Arthur！Arthur！不要睡，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阿瓦隆，我们一定会赶到的。”Merlin将Arthur的手绕到自己的肩膀上，支撑起他全部的重量，带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快走，Arthur，我们要尽快赶到湖边。”少年的声音几乎哽咽。
“Merlin，没有马我们赶不到的。一切都太迟了。你的魔法那么强大,也不能救我。”Arthur不住地喘息着，时间不多了，还有最重要的我没有说呢，Merlin。
“我可以的！我不能失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种话，可不可以再坚持一下，可不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能不能。。。。。。留在我身边。
“别说了。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不要在做那些徒劳的事情了，就让我，在你怀里，把我想说的都说完吧。
“Merlin，我有话要说......”
“你不是要说再见吧。”诀别什么的，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不是的，梅林......你所做的一切，我现在知道了。为了我，为了卡梅洛特，为了你帮我建立的王国。”为了。。。。。。我们两个从未公开坦白过的。。。。。。。如此珍贵的感情。
“没有我你一样能行。”就算没有我，你也会是最好的国王，因为你的勇敢，诚挚和善良，所以，不要让我失去你。
“也许吧。”但是，如果没有你一次次偷偷救我的话，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
“我想说以前从没有对你说过的话......谢谢你”Arthur说着抬起手将Merlin的头向他靠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爱人，眼里满是留恋与不舍，可是他太累了，没有办法陪他的小魔法师走到最后了，Arthur的手终于无力地滑落，没有了生息。
“Arthur！！！不！！！Arthur！！！Arthur！！！”Merlin试着抬起Arthur的身子，想让他站起来想让他再一次睁开眼，而不是那么冷冰冰地躺在他的怀里，可是骄傲逞强了一辈子的永恒之王这一次再也没能回应他爱人的愿望，Merlin用尽全是力气都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O Drakon,e male so ftengometta tesd'hup' anankes。”Merlin泪流不止地抱住Arthur，声嘶力竭地向着天空大声念着召唤巨龙的咒语，不会晚的，Arthur，只要有我在，付出什么代价都好，我不会，就这么放手让你走的。阿瓦隆湖是希德族魔力的源泉，在那里使用灵魂禁咒应该最是保险了，你先睡吧，好好休息一下，巨龙很快就会带我们到湖边的，我会唤醒你的，一定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