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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凤皇的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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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饭过后,司马烈左等右等等不到苻锦过来,便开始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圈。
谢安看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知道他心里着急,笑着打趣道:“唐突了佳人,佳人不敢再来了吧?”
司马烈瞥他一眼,没理他,谢安一边煮茶一边叹道:“你啊,该端着的时候不端着,不该端着的时候,还别扭起来了。她不来,你不会去找她吗?”
司马烈叹口气,在他对面坐下来,“你不懂,我既希望她来,又希望她不来。”如果她心里有他,他自是希望她来,若她心里没有他,她若来了,只能说明在她心里凤皇那小子更重要些。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谢安煮完茶,给他倒了杯,“你也别着急,来喝杯茶,静静心。”
司马烈端起来,仰头就喝下,可茶水一到口中就噗地一声吐了出来,“谢安你要谋杀我啊,烫死了。”
谢安想笑又不敢笑,面上颇为无辜的看着他,“刚煮好的茶自然是烫的呀,可我也没让你把刚煮好的茶当凉水喝呀。”
司马烈翻了个大白眼,把茶杯重重一放,镇定了片刻后,丢下句“我去看看”便起身开门而去了。
谁知,刚到雅苑门口,便看到苻锦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在那里垂着头走来走去,时而踢一脚脚下的小石子,时而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司马烈停住脚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能够看到她终归是喜悦多一些的。或许,凤皇在她心里很重要,但是他想很快她的心里应该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阿锦,你来了。”司马烈笑呵呵无事人似的过去打招呼。
乍听到司马烈的声音,苻锦脸色不禁一红,还好是晚上,夜色很好的掩饰了她的羞窘。
“来多久了?怎么不进去?在外面多冷啊,要是冻着了,我会心疼的。”司马烈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冰凉的小手让他眉峰皱了起来,语气也冷了些,“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什么?”苻锦的注意力都在手上了,一时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司马烈叹口气,他想自从遇到苻锦后,他叹气的次数都可以赶上过往十几年所叹气的总和了。
“哦。”苻锦想把手抽出来,他却不放,于是只好作罢,“我们现在去冷宫吗?”
“你就只想着去冷宫看他吗?”司马烈没好气的哼着。
苻锦抬头看他,不解的问:“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反悔了?”
司马烈低头冲她勾了勾唇角,“我司马烈从来不做反悔的事,更何况是答应了你的事呢,我更加不会反悔。”
苻锦低头轻轻莞尔,其实他不欺负她的时候,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看看两人相握的手,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但说实话也不怎么讨厌,尤其在这天冷的时候。
雅苑距离冷宫有一段距离,两人因私自前去,所以未叫轿撵,一路上他就这么牵着她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提及白天的那个吻。
两人慢悠悠的来到冷宫,却看到苻坚的皇撵停在门口,而姜和倚靠在皇撵上打着瞌睡。
苻锦看看司马烈,不知该怎么办,若是现在进去定会让姜和知道,那么父王也就会知道,这是万万不行的。
司马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后将她拉到冷宫的宫墙边上,趁着姜和打瞌睡的时候,对苻锦低语道:“你别出声,我带你进去。”
伸手搂住苻锦的腰身,司马烈一跃便轻轻松松的带着她越过了宫墙。
可一进冷宫入耳的是便一阵打斗声,苻锦疑惑的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司马烈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一起慢慢靠近,躲在隐蔽处。
原来是苻坚在和凤皇动手,两人各持一剑,斗得竟不分上下,苻锦看向司马烈,司马烈对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出声看下去。
没过一会儿,凤皇体力不支似的,被苻坚一招逼的弃了手中的剑,人也单膝跪地。
“你没事儿吧?”苻坚放下剑,就要过去扶他,“你说你受寒刚刚好,偏偏要比剑,非说要赢了本王才高兴,这下没赢,可不准难过。”
凤皇拉着苻坚的手站起来,笑道:“我才不难过,你可别小瞧我,一场比剑而已,我也是输得起的。”
“是是是,本王的凤皇输得起。”苻坚哈哈笑道,诚如司马烈所言,将凤皇打入冷宫,受一阵冷落,尝尽苦楚后,自然会念起对他的好而有多改观,事实证明果真如此哪,苻坚喜欢极了现在的凤皇了。
“王上,这场比试你赢了,所以说好的礼物呢?”凤皇抬头看向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苻坚,一脸的傲娇样。
在这冷宫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言行举止不会被外人看到,更不必担忧那些个臣子们又在他耳边聒噪。
苻坚爱怜的揉揉他的发,从怀中拿出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佩来,这块儿羊脂玉佩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他初次得到这块儿玉佩的时候,就想着配给凤皇定是极好的,可是那段时间凤皇对他很是仇视,所以他一直没有拿出来。
凤皇将玉佩握在掌心里,微微笑道:“凤皇谢过王上赠送的礼物,只是凤皇所有的东西都是王上所赠,所以没有特别的礼物回赠给王上。如果有朝一日,凤皇能够出的宫去,定会为王上选一份大大的礼物。”
“你对本王多和颜悦色一些,就是给本王最好的回赠了。”苻坚将他揽进怀里,凤皇则寻求温暖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片刻后,只听苻坚道:“凤皇,你想出宫吗?”
凤皇警觉起来,答道:“有王上对我好,在哪里都一样,我听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