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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成了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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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锦只是由于腹痛难忍,被司马烈留在雅苑住了一晚而已,且有宫女可以作证,她只是一个人住在他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啊,第二天她就强烈要求回到凤阁了。可是怎么一出门,就发现雅苑的人看她的目光都贼兮兮的?回到凤阁后就连清河姐姐看她的目光也那么不同寻常?
父王身边的姜和也亲自来到凤阁带给她好些补品,说是父王让给的,还让她感觉好些之后前去父王的寝殿请安,并特意叮嘱叫上司马烈一起去。
苻锦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间,清河敲了敲门,对苻锦笑道:“怎么了?公主殿下?”
苻锦红了脸道:“清河姐姐,快别叫我公主殿下,像以前一样叫我锦妹妹或者阿锦,我听着更舒服些。你那样叫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清河故意拖长了尾音,行了个大礼道:“是,我的公主殿下。”见她脸一红,又改而道,“不,是锦妹妹,我叫错了叫错了,呵呵呵。”
苻锦抓住清河的衣袖,不解的问道:“清河姐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大家,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看我,感觉怪怪的。”
清河笑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苻锦有些急躁。
“因为我们的锦妹妹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啊,可以成亲生子了呢。”清河故意说的神秘道,“而且,我想锦妹妹和司马公子的好事将近了呢。司马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且深受王上重视,据说是难得一遇的大人才。你若是嫁给了司马公子……”
清河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苻锦哎呀一声打断道:“哎呀哎呀,清河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啦,我和司马烈那家伙根本没什么的,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再说了他都没有凤皇哥哥好看。”
听到她提及凤皇,清河收起了笑,叹道:“哎,也不知道凤皇在冷宫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王上会不会放他离开那里,这么些天了也不知司马公子和谢公子有没有劝一下王上。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好失败……”
苻锦见她忽然伤心起来,心知自己提到凤皇触动了她的心事,不过凤皇去了冷宫的确好多天了,这些天除了知道谢安曾去过王后那里请求王后帮忙劝说外,也没见过司马烈和谢安有其他的动作,对此事她觉得还是问一下司马烈比较好。
这日午后,司马烈主动派人来接她,说是应王上的要求,一起去给王上请安。
一路上,司马烈和苻锦共乘一辆轿撵,司马烈见她又穿的单薄,不禁叹了口气,还好有多给她准备一套披风,“你啊,都告诉过你很多遍了,外面不比凤阁一年四季入春,离开凤阁要多穿件衣服。”
苻锦想接过他手中的披风,但司马烈却推开她的手亲自给她披上,一旁跟着的宫女见他们如此忍不住偷偷的笑起来。
苻锦略红了脸,想起与以往的不同,问道:“司马烈,你说大家都怎么了?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司马烈左右瞧了瞧,淡定的道:“没有怪怪的啊,很正常。”
苻锦讶然,“你没发现,我自从那天被你留在雅苑后,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吗?”
司马烈“哦”了一声,道:“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了啊。”
“你!”苻锦一窒,哼唧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不要你喜欢我。”
司马烈忽而张手揽住她的肩,“你嘛,可以不要我的喜欢,但是不能阻止我的喜欢。喜欢你是我的权利,你不能剥夺。”
苻锦挥开他的手,恶心的似的吐吐舌,“快别说了,我会起鸡皮疙瘩的。”
司马烈见她俏皮的模样,果然很听话的闭嘴不言,只是看着她轻轻的笑着,直看得苻锦的耳根都红了。
两人来到苻坚的寝殿外,刚要进去,就听后面谢安吆喝道:“哎,等等我,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觐见王上。”
司马烈回头见是他,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谢安笑道:“觐见王上啊,只能你们来,难道还不许我来了?”说完,凑到司马烈耳边,低语道,“我可是听闻你和苻锦公主来这里后,特意推掉了王猛大人的相邀,赶来这里跟你们一起的呢。”
司马烈听此抬脚就要踹他,谢安则轻松的躲开,站在苻锦身后,一一躲开司马烈的攻击,“好了好了,再耽搁下去,王上等急了,不批准你的好事可别怨我。”
苻锦不明白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也索性不管他们。
此时,姜和迎了出来,道:“公主、两位公子,王上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快别在这里打闹了,随我进去吧。”
谢安笑道:“有劳公公出来相迎了,不然阿烈非得把我赶回去不可,我可是有重要事跟王上汇报呢。”
三人来到苻坚的寝殿,一起行礼过后,苻坚伸手叫过苻锦,“过来,锦丫头,到父王身边来坐。”
苻锦依言乖顺的坐到苻坚身边,苻坚一眼探究的看着苻锦,“听说,你能说话了?”
苻锦哑然,看看司马烈和谢安,见司马烈轻轻的点头,而谢安则一脸淡笑的不作何表示,她想定是司马烈告知父王的,心里忍不住轻轻地问候了他一声。
“嗯?”见她不答,苻坚发出质疑的声音。
既然他有如此一问,想必已经是知道了的,于是苻锦也就不再隐瞒了,她垂头轻声道:“嗯,近日觉得喉间发痒,试了下竟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说的还不够好,所以一直没有告诉父王。”
“谁说说的不够好,锦儿的声音好听极了,哈哈!”苻坚拍着她的肩膀,笑道,“能说话就好,能说话就好了,如此本王也去了一件心事。”
“让父王挂心了。”对于苻坚对她的关心,苻锦真心的高兴。
苻坚看了眼司马烈,又看看苻锦,叹道:“之前,让你去陪伴清河姐弟二人,委屈你了,可别怪父王呀。你放心,我已安排了姜和,让他给凤阁多安排几个宫女和内侍,你就安心当你的公主吧。想来,父王的三个公主里头,只有你和父王疏远,今后可要多多来父王这里陪伴下父王才是。”
听到这番话,苻锦感动的几乎要掉下泪来,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呢,“是,父王,多谢父王的关心,阿锦听父王的。”
她抽了抽鼻子,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司马烈,见他垂头摆弄着宽大的衣袖,唇角微微笑着。
她刚想收回目光,他却又忽的抬头,跟她的目光对个正着,笑道:“王上,苻锦公主能够重新说话,实在是一件高兴的事,再加上沁美人被封为美人,也还没有庆祝下。听闻,秦国最有名的恋河依然冰冻三尺,我们不妨举行个恋河欢乐宴,好好乐一天庆贺庆贺如何?”
“恋河是守护我秦国都城的第一要河,有好几个要塞被重军把守着,属于军事要地,我们去那里玩乐,恐有不妥。”苻坚皱眉,思忖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换种方式?”
谢安沉吟道:“听说,燕国也有一条护城河,每年冬天待护城河结冰后,那边的王孙公子们都会在冰上玩,我想沁美人和凤皇应该很喜欢吧。再说,秦国兵强马壮,俨然已成为北方一大霸主,去恋河玩了一天,也不会有很大影响才对。”
“哈哈,说的也对,是本王太杞人忧天了。”苻坚对谢安赞道,“说起来,也多亏了你的出谋划策,让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举拿下了临近的彭、埒两个小国,让我秦国的版图再加扩大。整个北方,统一在望啊。只待春耕秋收,粮草储备无忧后,南下攻破晋国,我此生将再无遗憾了。”
谢安和司马烈互看一样,齐道:“王上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苻坚再次笑道:“若到那一天,本王就将锦丫头赐给你司马公子,成就你们一段姻缘。”
被点到名的苻锦不禁愣住了,他们不是在说家国大事么?怎么好端端的提到她了?还说什么将她赐给司马烈?
司马烈站起来道谢道:“司马烈谢王上隆恩!”
谢安叹了口气,“王上有些偏心哦。”
苻坚一愣,笑道:“怎么会,怎么会,本王的公主不止锦丫头一个,你若是看上了哪个,也尽早跟本王说,本王一定将她赐婚于你。”
谢安故意向苻锦看去,苻坚嗯了声,补充道:“这个,锦丫头可不行,先前司马公子早已向本王表明过,锦丫头是司马公子喜欢的,而且本王也答应了司马公子,会把锦丫头赐给他,所以谢公子可不要令本王为难呀。”
谢安摊摊手,故作失望的坐下来,叹气连连。
而苻锦此刻才算听明白,她尊敬的父王是把她当做礼物给送人了呀,而送人的对象还是他司马烈?!